第52章 以後做朋友吧

天邊露出了一絲微光,我悄悄的穿上了衣服站在窗邊看著太陽慢慢的升起,我拿過了裝藥的袋子,艱難的穿上了鞋子,看了眼還在熟睡的禾施痕,我找了張紙條,找了支筆。在上麵寫道:禾施痕,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想再寫一點,卻不知道該怎麽寫下去,也就不寫了。扶著牆走到了床邊,看著禾施痕抱著被子的睡姿,缺乏安全感的女生,可我恰恰給不了的也就是這個。我蹲下了身子,看了看禾施痕,撩起擋在她臉前的幾絲頭發,看了看她嬌好的容顏,我起身離去,扶著牆走的很慢,我看著這個房間,以後或許都不會再來了吧。

輕輕的打開房門,再輕輕的關上,在我出門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禾施痕突然起床了,拿過了放在桌上的紙條,看到紙條上寫著的內容,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我腿還是很疼,一隻手還被繃帶綁著,隻能扶著牆走的很慢,出了小區,我掏出了手機給土匪打了個電話:“喂!死沒死?”我先說話了。土匪那邊過了一會才說:“幹什麽啊,這麽早作死啊,你昨天不被打半死嗎,起來這麽早幹什麽。”我說:“少廢話,過二十分鍾到老地方,到了我請你吃早點,不到你請我吃。”土匪哦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我又打給了王鵬,想了想最後還是打給了猴子。吃早點的地方離禾施痕家並不遠,我也就走了過去,坐下沒多久王鵬就到了,看王鵬頭上包著紗布,像阿拉伯人的打扮,我笑話他說:“怎麽偷渡過來的。”王鵬摸了摸頭說:“你看你那缺胳膊斷腿樣,還好意思笑話我。”不一會,土匪也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了,不知道土匪的腿哪被打到了,走路屁股都要翹著,像小醜一樣,我和王鵬一起笑了起來。土匪則高喊著說:“今天我得喝羊肉湯補補,這腰都要斷了。”我則不搭理他,讓老板上了碗稀飯讓他喝喝。

剛吃沒多久,就見猴子來了,土匪和王鵬看見猴子來了都放下了碗筷站了起來,土匪說:“你來幹什麽?”猴子站在那有些尷尬,我則起來拍拍土匪和王鵬,讓他倆都坐下說:“這事不怪猴子,要不是猴子打電話給老五叫支援,我們還不被打成什麽樣了。”土匪和王鵬聽了老五是猴子叫來的,看著猴子也沒有開始的敵視,隻不過看著猴子還是不舒服。這種事隻有靠時間來中和了。

吃完了早點,我們幾個去了網吧,老板看我們幾個這造型還來上網,不由得佩服我們的敬業精神。我一隻手被繃帶纏著,隻能用鼠標,我掛上了QQ看起了電影。

上網到中午的時候,小野貓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李楠,你在哪?怎麽不在醫院?”我說:“醫院那麽貴,咋住啊,我回去住不是一樣。”小野貓說:“你怎麽這樣,你現在在哪?”我問:“怎麽?有事啊?”小野貓說:“嗯,有事和你說,關於那個職中老大的事,和你有很大關係。”“什麽?和我有什麽關係?”我疑惑的問小野貓,我怎麽會招惹到這樣的人。小野貓說:“我待會去找你,當麵說吧。”說完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我心裏沉甸甸的,那個職中的老大和我有很大關係?怎麽會因為我,攔住小野貓的人,到底是誰,小野貓竟然在電話裏也不好講的人。

沒心情繼續看電影,問土匪要了跟煙,點著了煙抽了兩口。後麵有幾個人在玩遊戲,叫喊聲很大,我皺了皺眉頭轉臉看著後麵的人。沒想到我卻看到一個熟人,正是第一次打架的時候,在網吧裏找的幫手,斌哥。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斌哥的椅子,斌哥回頭看了看我說:“我草,兄弟,你怎麽變這樣了?”我歎了口氣說:“在學校打群架的時候傷到了。”斌哥停下手中的遊戲,我給他散了根煙又拿過打火機給他點上了,他吐了口煙說:“怎麽回事?用不用不叫點人給你報仇?”我說:“不用。”拉過斌哥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接著問:“斌哥,你知不知道咱們這區的職中老大是誰?”斌哥說:“我當然知道,我就是職中畢業的。”我一聽斌哥這麽說,心想正巧打聽打聽這個職中的老大就問他:“斌哥,這屆職中的老大什麽來頭?”斌哥說:“怎麽,你對職中這麽感興趣?你不會就是被職中的人打的吧?”我趕緊說:“不是,就是聽說這職中老大挺牛逼的,想問問。”斌哥抽了口煙說:“我都畢業兩年了,現在職中的老大是我最後一屆時候他剛進校的,當時就感覺這小子狠,打架用腦子,沒想到過幾年真的成學校老大了。”我也吸了口煙問:“斌哥,這人以前哪個初中畢業上來的?”斌哥想了想說:“我記得應該是十三中的吧。”什麽?竟然是十三中的,以前怎麽沒聽過有這號人,我又問:“我以前也十三中的啊,那人叫什麽名字?”斌哥說:“好像是叫賴方飛吧。”

賴方飛這人我隱約的記得,初中的時候被我打過一次,當時她和我前女友一個班級的,追我前女友,當時我和前女友還沒談,隻是好朋友。她和我說有個男的總騷擾她,而且有時候放學還會攔在她回家的路上,我就答應她教訓一下這個賴方飛。

那次我帶了十來個人,他又堵在前女友回家的路上,我們幾個上去就打了一頓,打傷的一星期沒來上學,後來說是轉學了,不知道怎麽混到職中去了。難道是那個賴方飛?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小野貓從網吧的門進來了,小野貓看了一圈,我對她揮了下手,她看見我就走了過來。小野貓穿著見灰色的風衣,下麵穿個黑皮褲子,黑道大姐的派頭,我見她一臉嚴肅的走過來,對她笑了笑。小野貓走到我麵前,就拉著我的胳膊說:“走,和我出去。”我被小野貓拉著,也就從座位上起來了,斌哥轉臉看了看小野貓說:“你女朋友啊,挺漂亮的。”我點點頭,斌哥讓我下次來找他一起玩,我應了聲就和小野貓出了網吧。外麵的陽光不錯,出了網吧,小野貓就放開了我的手說:“李楠,你怎麽這麽不省心。”“我怎麽了?”我不解的問。小野貓氣鼓鼓的說:“讓你在醫院好好待著,你亂跑什麽?”“醫院太貴了,不是省錢嗎。”小野貓又拉著我說:“和我去醫院換藥去?”說完就扶著我走到路邊等車,我不想去醫院,到醫院裏,花錢和流水一樣,舍不得啊,但被小野貓拉著沒辦法。

上了車,我還拉著小野貓的手,小野貓剛開始一直扶著我沒注意,後來才發現我一直牽著她的手,我的手心都是汗,我拉著小野貓的手心裏也有些緊張。

小野貓掙了兩下,我都不鬆開也就放任不抓著,下了車我才想起小野貓來是要和我說職中老大的事,我問她:“你不是說職中老大和我有關係嗎,什麽關係?”

小野貓說:“等等吧,等換完藥再說。”我有些不解,到底什麽關係,小野貓一直都不說,又問了她幾次,她都是不說,我也就放棄了。

小野貓幫我去拿了個號,先去骨科的門口排著隊,坐在排隊的椅子上,牽著小野貓的手,小野貓拿出手機在一邊玩,我偷看著她的側臉,櫻桃小嘴,翹挺的小瓊鼻,一雙丹鳳眼,淒美迷離,小野貓總是很有心事的模樣。我看她拿著手機的手隻是在不停的切換菜單的列表,也沒有在玩什麽。

溫馨的時間持續的並不長久,很快就出來一個護士叫到我的名字,小野貓收起了手機,扶著我進了屋裏,一個年邁的老醫生坐在那裏,小野貓扶著我坐在那醫生的對麵,老醫生看了眼我身旁的小野貓說:“幫他把上衣給拖了吧,我檢查檢查。”因為手被繃帶纏著,脫衣服很費事,小野貓靠著我,我的臉就不經意間的貼在她的胸膛上,好幸福的感覺。小野貓好像看出了我不軌的意圖,在幫我脫衣服的時候,特意的往外拉了一下,疼的我齜牙咧嘴的,喘了半天粗氣。好不容易才把衣服脫下去,老醫生過來解開的我吊在脖子上的繃帶,捏了捏我有些發青的手臂,問我疼不疼,我強忍著抽他兩嘴巴子的衝動,你說疼不疼。胳膊在人手裏握著,我隻能輕聲的說了句:“疼。”醫生又捏了捏,緩緩的活動我的胳膊,試了有三分鍾,老醫生坐下了說:“沒事,沒傷到骨頭,想快點好就把繃帶纏著,吊幾天就行了,要是不方便繃帶拿下去也行。”聽了老醫生的話小野貓也是鬆了口氣,要幫我纏上繃帶,我趕緊阻止她,我還要去家呢,纏著繃帶怎麽解釋。在我的堅持下,小野貓也是沒給我綁上繃帶,隻是沒讓我再穿上線衣,而是把她的風衣讓給我了披著。帶著我出了骨科室,又去了門診的地方,小野貓交了錢讓護士來幫我身上擦點藥。小野貓交代完就出去了,我問她:“去哪?”她說:“一會就回來,擦完藥等我一下。”

擦完藥又等了十幾分鍾,身上的傷沒多大的問題,就是胳膊還不能有大動作,腿上的傷口,護士重新給換了繃帶,我當時問護士:“這傷口多久能來拆線。”護士說:“一個多星期就行了,記住別沾水。”小野貓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提著兩個袋子,離近了才看到是裝衣服的,看袋子上都是英文也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衣服。

小野貓走過來,把裏麵的衣服拿了出來,是一件暗色的襯衫還有灰色的小西裝。我有些不好意思穿女生買的衣服,小野貓則是不管我,把我身上披著她的那件風衣拿下來,光著身子的我隻能拿過小野貓買的衣服,小野貓幫我把衣服穿上,我看到了衣服上商標的牌子是馬克華菲的,也沒聽過這牌子,也不知道貴不貴。估計不貴吧,我都沒買過。想想也就放心了。

穿好衣服後,小野貓看了看我說:“嗯,穿成這樣還真有點人模狗樣的意思。”“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呐。”我有些無語的問小野貓。小野貓說:“當然是誇你咯,趕緊出去吧,醫院的味道好難聞。”說完就隨手把那件髒兮兮的毛衣仍進了垃圾桶,想到是陳思思送的,我有些不忍心,但已經被仍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