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九)
鄭允浩看到在中好久都沒有再掙紮,便示意手下的人住手,然後他又讓旁人取下在中口中的白布,但在此過程中雙手一直沒有鬆懈,始終死死鉗製著在中的。
意外的,重新恢複聲音的在中並沒有對著他破口大罵,鄭允浩微訝。
許久,那張唇終於動了一動,吐出沙啞的聲音,“你這樣大費周章,拿我身邊的人下手,為的還不就是我的順從?”
“不完全正確,不是順從,準確地說,是心甘情願地跟隨,我從不強迫我的寵兒。”
在中大聲笑了起來,一室愴然,“不強迫?那你這樣綁住我的手腳,拿著我的朋友威脅我算是什麽?”
“這不是強迫你,而是在強迫他。”
“但還是間接地強迫我不是嗎?而且比直接強迫我更加殘酷。”
“當然,同等條件下我會選擇最殘酷的一種手法,同樣,也是最有效的。”
“哼……”在中冷笑,“你怎麽就知道就最有效的?”
“那好我問你,你現在要不要跟我?”
“……”在中啞然,在鄭允浩自信的目光下垂下了眼簾。
此時的無聲正是鄭允浩想要的答案,他把雙手從在中手上撤開,留下一句,“洗幹淨,回去見我。”
說完這話後,鄭允浩帶著幾個弟兄揚長而去,把大鵬也架走了,但在中已然不必再擔心大鵬,他不會再受到任何的淩虐。
而這一切,是自己、用身體、作為、交換的……
在中把自己置身於冷水之中,徹骨的寒意仿佛隨著肌膚滲入了骨髓。
一個月前,自己在局長辦公室裏端端正正地敬軍禮保證一定會順利完成任務,可現在的自己竟在這種地方清洗著身子等著別人寵幸?!也許自己應該無情一些,大鵬隻是萍水相逢的人,沒有必要對他做出那樣的犧牲。可就算放任大鵬對他不管不顧,鄭允浩就真的會放過自己嗎?真正逃離鄭允浩的辦法隻有一個,就是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可就這樣放棄了屬於自己的第一個任務在中實在是不甘心,自尊心絕對不允許他這麽做。
到底該怎麽辦?!
在中苦惱地揚起臉,任衝力十足的冷水擊打自己的皮膚,可無論那冷水如何衝刷,腦子裏的那一團陰霾是揮之不去了……
伴著紛亂的思緒走到鄭允浩的囚室門口,一路暢通無阻,在中看著虛掩著的門,那一步卻沉重地怎麽也抬不起來。在中害怕這扇門裏的那個人,更害怕那雙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睛……
躊躇間門卻打開了,危險的男人含笑打量著自己,眼中滿是,“怎麽不進來?”說完一把扯住了在中的胳膊,試圖先發製人。
同樣的招數用了那麽多次,在中怎麽也該摸出門道了,於是在中駕輕就熟,曲起手肘用力向鄭允浩的腹部襲去,趁著鄭允浩手心忽然失力的功夫身影迅速遷移到屋內,另一隻手臂從後反繞上鄭允浩的脖頸,接著用腳踹上了門。
一整套動作一氣嗬成,被人反擺了一道的鄭允浩後仰到在中的肩膀上,感受著身邊那人微微的喘息聲,輕輕翹起了嘴角,“寵兒,好身手啊……”
在中一言不發,隻顧著緊緊勒住鄭允浩的脖子,一個念頭倏地滑過在中的腦海,不如就這樣勒死他吧……他死了一切便恢複了正常,我也又能回到三樓繼續未完成的任務……
可在中實在是過於輕敵了,明明被自己鉗製住的鄭允浩突然爆發怪力,頂著在中的身子向後衝去,空間過於狹小,沒退兩步在中的腿便絆到了床沿,整個人直直地倒到了床上,鄭允浩也借力壓到了在中的身上。
“恩……”在中悶哼一聲,手肘上鬆動不少,鄭允浩趁機扒下在中的手,接著再一180度轉身,徹底將在中壓到了身下。
在中顯然還沒有從這驟來的變數中清醒過來,待反應過來以後,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鄭允浩牢牢攥在手心裏、分毫也動彈不得了。
鄭允浩滿意地看著身下這張略顯呆滯的娃娃臉,笑吟吟道,“這個寵兒有意思,會跟我玩兒,不像以前的那些,隻知道傻呆呆地被幹。”
在中被這“寵兒”“寵兒”的稱謂刺激到想吐,忍不住大聲吼了一句,“我他媽有名有姓!我叫金在中,不叫寵兒!”
鄭允浩不回應在中的憤怒,反而陰陰地說了一句,“聽說你是犯了奸殺罪進來的?你在那女人身上縱橫馳騁的時候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別人壓在身下淫聲嗎?說實話,我倒是很期待呢……這張厲害的小嘴兒,到底能發出怎麽樣的聲音……”
鄭允浩用下巴蹭了蹭在中的嘴唇,細碎的胡渣讓柔嫩的唇瓣不舒服,在中皺著眉將臉側了過去。
“寵兒,你還是處的嗎?我是說後麵……”
鄭允浩莫名地問了這麽一句,在中遲鈍了一小會兒,忽然了解了鄭允浩的意思,臉頰上飛上了兩團紅。
被人像女人一樣壓到了身下,又逼問著這樣的問題,想叫在中不害羞都難。他一心想要控製住自己的臉色,卻適得其反,臉頰上的紅暈一圈一圈擴散開,蔓延到了脖子根。
在中不禁抱怨特警隊教導無方,怎麽就沒有專門開設一門教人如何厚臉皮的課程,這樣也能勉強在鄭允浩這種厚臉皮祖師爺的麵前裝裝相。
鄭允浩看到在中逐漸紅透了的臉和一直猶豫不定的眼神心生懷疑,這人,真的是犯了奸殺罪入獄的麽?
不過懷疑隻存在了那麽幾秒鍾,鄭允浩很快就被眼前新鮮的獵物吸引了,他見在中一直也不回答,便又補充了一句,“寵兒,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處的啊?我這人有點兒處男情節,就喜歡看第一次的時候對方哭的梨花帶雨的臉。”
我看你這不是處男情節,是明顯的心理變態!
在中翻了個大白眼,眼前這個人他理都不想理,與其看他那張欲求不滿的臉還不如去看天花飯上的燈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