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十三)

在中的意識已經逐漸模糊了,他隻知道自己像玩具一樣被鄭允浩撥弄來撥弄去,變換著各種不同的姿勢,一次比一次更加屈辱。身體像是掉進了沼澤中,濕粘而汙濁不堪。鄭允浩把自己當成了最上等的泄欲體,一遍又一遍地占有這個軀體,侵犯這個軀體。他的一直無法得到滿足,每次身體剛剛覺得放鬆下來,下體馬上又是一陣劇痛,剛剛止住血的傷口再次被撕裂,滲出鮮紅的血絲。

在中想象著自己現在的樣子,著身子扭曲地躺在床上,身上遍布著紅紫色的吻痕,附著著唾液、汗液、血液、****,可能還有某些更肮髒的**成分,散發著陣陣腥臭,儼然一幅活色活香的春宮圖。

身體被蹂躪地已趨麻木,再多的疼痛也感覺不到,隻能感覺到後庭不斷被填滿又不斷被抽空,像活塞運動一樣抽走了自己的全部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在中清醒了過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鄭允浩已經不在了,就連手腕上的軟布也被取了下來。囚室還是一片淩亂,床單皺巴巴地攤上一旁,上麵是歡愛過後留下的駭人痕跡。

在中想站起來,可腿剛剛劈開一點兒,下身就傳來像被鹽水撒到了傷口上的刺痛,在中地眉糾結到一起,痛地冷汗直流。

被同性強暴的屈辱和忿恨壓製住了身體的疼痛,在中咬牙站了起來,撿起地上散亂的衣服套到了身上,其間在中的手一直在顫抖,若不是有理性控製著,也許自己已經變成了鄭允浩手下的又一個亡魂……

複仇!在中的心裏隻剩下了這一個想法。

鄭允浩,我絕對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間囚室!

但在那之前,自己要學會如何在這個監獄中生存,“忍辱負重”、“苟且偷生”,這些都是在中在這一夜之間學到的。

正想著這些,囚室的門忽然打開了,鄭允浩頂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了進來,剛打開門的一刹那,他皺了下眉,然後開口道,“這味道好難聞!”

在中瞥了眼“五彩繽紛”的床單,唇角現出一絲譏笑。

“既然起來了就快去洗澡,洗完澡我們去吃飯!”

鄭允浩把一身幹淨的衣服扔給在中,在中懶懶接住,頭也不回便往外走。

一路上在中也沒有遇到什麽人,現在大概是下午三點鍾,犯人們被拉去做每周例行的勞動改造,其實不過是走走形勢罷了。在這所監獄裏,所謂的“勞動改造”和“思想教育”不過就是應付應付上級的檢查,這也是它得以繼續存活的一個途徑。

到了澡堂,在中徑直走向了最裏端,跟鄭允浩的第一次交鋒便是在此,事隔不久再次回到這裏,心中五味雜陳。

在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左右,確定沒有人後便將雙手按在牆壁的瓷磚上仔細摸索,心中默念——從下數第三行的第六塊兒……

在中將手指停留在一塊兒磚上用力向裏推了推,瓷磚竟然向左翻動了一小塊,在中又用了些力,整塊轉竟挪動了二分之一,裏麵的一個空槽出現在了眼前,空槽上有張紙,在中飛快地攥到手心裏,然後又將磚挪回原來的位置,確定跟旁邊的瓷磚絲毫無異後離開了。

在中隨便找了個花灑放水,他穿著衣服站在水中,打開了紙條——

鄭允浩,去年12月底入獄,入獄前為華越總裁,因逃稅被判有期徒刑五年,在國力監獄服刑一個月期間,多次與獄警發生衝突,後加判五年,轉至本獄。

在中快速瀏覽完字條,然後將字條置於冷水下,慢慢字跡模糊開來,直到字條破碎地無法辨認後在中才扔掉。

那個暗格是入獄前局長告訴自己的,這間監獄裏有自己的夥伴,這是在中很早就知道的,那個人似乎也是特警隊出身,做臥底很久了,他知道在中的真正身份,而在中卻不知道他是誰。局長說因為在中是第一次接下臥底任務,經驗不足,如果不幸暴露身份可能會在嚴刑逼供下透露同伴的身份。對於這種猜疑在中表示理解,畢竟要想取得信任就必須通過層層考驗。

如此看來,那個人已經知道在中落到了鄭允浩的手中,並主動向在中提供了鄭允浩的信息。

華越?

這個名字在中聽說過,這不是一間大公司,知名度也不是很高,所以當時倒閉的時候也沒有什麽人去關注,更不會知道它的總裁是誰。

不過在中總覺得這事兒蹊蹺,鄭允浩的樣子根本不像個公司的老總,倒像個社會混子,很難想象他西裝革履是個什麽樣子……而且,五年並不算是大刑,在監獄裏老老實實地呆上兩年,好好參與改造,家裏再找找人,估計兩三年也就能放出來了,何苦要跟獄警三番五次地起衝突導致加刑呢?更何況,即使被判加刑了,若是改錯態度良好,也是仍然可以申請留在國力監獄的,要知道,國力監獄無論是從基礎設施還是勞教氛圍上都不知比這間監獄要好上多少倍,他怎麽就心甘情願地來了這裏?若不是另有所圖那就絕對是他腦子有病!

“呸!”在中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我看他八成就是腦子有病!跟男人不反胃不惡心反而還樂在其中這不是有病是什麽?!

剛剛忘卻的仇恨再次籠罩了在中的心,在中把水又開大了一些,緩慢地把身上的衣物褪下,遍身的吻痕幾乎要連成了片,就連隱秘的大腿內側都沒有免遭荼毒,紅紫色的吻痕印在白皙的身體上像極了一件血衣,觸目驚心。

在中撫摸著身上那些恥辱的痕跡,每個都代表了一次不堪的回憶。

正陷入苦痛之中無法自拔之時,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將在中拉回了現實,在中慌亂地扯過一件幹淨的衣服想遮掩住淤痕累累的身體,但動作卻慢了一步,轉眼間那人已經到了眼前。

在中將一團衣服抱於胸前慌張地看著他,那人似乎也被麵前的景象嚇到了,辨認了好久才遲疑地問道,“你……是那個金在中?”

在中微怔,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遇到樸有天,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隻在那一瞬間,在中看到了樸有天唇角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他的目光從在中的腳踝處慢慢滑到了在中的臉上,就像用眼神硬生生地扒掉了在中的一層皮一樣,令在中十分不舒服。

“哼……沒想到他還真會玩兒……”樸有天冷笑了一聲,然後定定地看著眼前變化頗大的一張臉道,“不過,倒的確是個美人胚子……”樸有天慢慢走近了在中,氣勢逼人,在中腳下有些不穩,不動聲色地扶住身後的牆。

樸有天撩起一綹在中耳邊的碎發,輕聲說道,“連我,都想玩玩了呢……”說完話曲起腿用粗糙的褲料若有似無地碰觸了一下在中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