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林清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微微撅著嘴,眼裏擠出那麽幾絲哀怨,看上去尤其楚楚可憐,“那天在迎新酒會上,柳嫣嫣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打了我一巴掌,可是讓我丟盡了顏麵,我心裏無論如何是咽不下這口氣的,所以思前想後,想出了這個計劃,想收購聖愛珠寶。這樣不僅可以以泄我心中的惡氣,更能趁機打擊一下她那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

說到這裏時,林清溪的語氣聽上去有些埋怨了,“如果不是你突然宣布注資聖愛珠寶的話,我敢說不出十天,聖愛珠寶的大股東就會變成我林清溪了。哎,現在倒好,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僅當不成大股東,就連我辛辛苦苦賺的那些錢也都賠進去了。”

說完後,她裝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趴在他的懷裏,在他的‘胸’前蹭了蹭,以求安慰。

這番話說的雖然合情合理,可陸知鬱看上去似乎並不相信,他好笑的拿手輕撫她的柔軟的長發,淡淡說道,“真的隻是這樣?”

林清溪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頸窩裏,大抵也知道他不會全信,隻好悶聲悶氣的回答,“大概是這樣吧。”

其實,她很想告訴陸知鬱,她這次冒這麽大風險收購聖愛珠寶,不是因為柳嫣嫣通過媒體製造她的緋聞,讓她再次成為南城的笑話,也不是因為柳嫣嫣在酒會上打了她那一巴掌,害她顏麵盡失,而是她瘋狂的嫉妒柳嫣嫣可以以‘未婚妻’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這是她一直以來,都瘋狂想要的身份,想要的資格,所以,能有任何打擊到柳嫣嫣的機會,她林青溪都不會放過。

陸知鬱一眼就看穿了她眼底藏起來的那點憂傷小情緒,啞然笑了聲,也不戳破,“那你要我怎麽做?”

林清溪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肯願意出手了,興奮的立馬直起腰來,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冒出幾絲明亮的光,雙手摟著他脖子輕輕晃著他,“你要做的很簡單,隻要明天一早發布消息,說撤銷對聖愛珠寶的注資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了,不需要再勞煩你了。”

“這樣做,我又有什麽好處呢?”陸知鬱瞧她那興奮勁兒,忍不住在她圓潤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因為他常年習武的關係,手下一時沒有輕重,疼的她嘶嘶直吸冷氣,忍不住在他的‘腿’上蹭了蹭被掐疼的位置,企圖以這種方法緩解一下疼痛感,卻絲毫不知她這個動作有多麽惹火。

果然,陸知鬱心中的‘欲’火被她這麽一蹭,騰地一下冒了出來,而罪魁禍首卻絲毫沒有察覺,依舊撅著嘴‘揉’著屁股,嘴裏還念念有詞,“哎呀,疼死我了,陸知鬱,你幹嗎下這麽重的手啊,我的屁股肯定被你掐腫了,不行,我一定要掐回來,不然太吃虧了。”

話音還未落,林清溪就伸手朝著陸知鬱腰間的軟‘肉’偷襲過去,想使勁的掐他一把,以平複剛剛受傷的心。卻不想,手剛剛伸到半途中,就被他硬生生的截住了,正當她打算掙脫出他的鉗製時,他卻捏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啄了一下,瞬間一股酥麻的感覺就從指尖傳遞到全身,惹得她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

回過神來的林清溪回想起剛剛那一句呻‘吟’時,不好意思的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把頭深深的埋在他衣服裏,一張小臉羞得又紅又燙。

陸知鬱哪肯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把她從懷裏撈出來,‘逼’迫她看著自己,還特意擺出一副正經嚴肅的模樣,和她繼續探討剛剛的話題,“我幫你,有什麽好處?”

林清溪又羞又氣,忍不住張嘴在他下巴上狠狠啃了一口,才氣呼呼的說,“如果你現在撤銷注資的話,聖愛珠寶肯定會落到我的手裏,到時候柳嫣嫣會因為經營不善而被柳適之責罰,說不定還會剝奪她繼承家主的資格,如此一來,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她為了能登上家主之位而籌備計劃了這麽多年,怎麽會心甘情願的將原本唾手可得的東西被拱手相讓出去?

相反的,柳家三公子肯定會趁此機會將她打壓的死死的,不會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這樣一來,那柳家可就熱鬧了,柳嫣嫣和柳焉行肯定會為了家主的位置,拚的你死我活的。到那時候,你就可以趁虛而入,一口直接吞掉柳家。”

“那吞掉柳家對我來說又有什麽好處呢?陸家在漠城的勢力已經夠龐大了,區區一個柳家並不足以為患。”

林清溪嘿嘿笑了兩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當然知道柳家的存在不會威脅到陸家的地位,但是若能借此機會將柳氏稀礦直接據為己有的話,那豈不是更好?”

陸知鬱‘唇’角一勾,眼底含笑,“吞掉柳家需要消耗太多的人力物力,遠遠沒有幫助柳嫣嫣坐上家主的位置,讓她將柳氏稀礦拱手相讓更來得輕巧些。”

林清溪卻不以為然的笑笑,“你真的相信柳嫣嫣當上家主後,會依諾將柳氏稀礦的股份無條件轉讓給你?柳嫣嫣的野心有多大,你可比我更清楚。再說了,柳適之那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可是已經在他的腦袋裏根深蒂固了,你當真以為就憑著柳嫣嫣身後有你撐腰,他就會突然轉了‘性’子把家主之位傳給她?

更何況,陸家的存在對柳家來說可一直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那柳適之又怎會放心把龐大的柳家‘交’到一個陸姓媳‘婦’兒的手裏?退一萬步講,就算柳嫣嫣如願當上了柳家家主,那如果她到時候反悔的話,你想要從她手中搶過來柳氏稀礦,無非就是按照我剛剛說的那樣,吞掉柳家,才有可能拿到。既然如此麻煩,何不越過柳嫣嫣,直接吞了柳家,直接將‘柳氏稀礦’改為‘陸氏稀礦’?”

林清溪口中所說的正是陸知鬱心裏的顧慮,所以在柳嫣嫣提出讓他注資聖愛珠寶時,他沒有一口答應。之所以最後會選擇答應,無非就是想通過這件事把這個煩人的小東西‘逼’出來而已。

自從那日酒店一別之後,他可是有大半個月沒見到她了,偶爾半夜醒來時,竟然會突然想念這個溫香軟‘玉’般的小妖‘精’。可他派秦朗查了幾天,都沒有查到她的下落,正當他惱怒不已時,宋翎發現她賬戶上的資金有了變化,接連幾天都轉出了大量資金去做空聖愛珠寶。

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把聖愛珠寶打的毫無反擊之力的竟然是她。所以,他才想借著注資這條新聞把她‘逼’出來。果然,新聞一出,她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了。

“陸大少,我這個提議很好吧?趕快給宋翎打電話,讓他撤回對聖愛珠寶的注資,不然晚了就來不及了。”林清溪見他久久不說話,撅著嘴在他‘腿’上不停的晃著,一副小‘女’孩想吃糖果般的撒嬌模樣。

陸知鬱擔心她這樣會不小心摔下去,連忙伸手將把她圈在懷裏,下巴湊到她的鼻尖上狠狠的刮了一下,“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說完,趁她還未回過神之際,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隨即起身朝著房內的大‘床’走去。

林清溪害怕會摔到地板上,不僅雙手死死的掛在他的脖子上,兩條纖長的‘腿’還緊緊的夾著他的腰,那姿勢看起來曖昧非常。

瞧她那一副緊張的小模樣,陸知鬱不禁勾了勾‘唇’角,埋頭‘吻’住那一抹香‘豔’的紅‘唇’,那熟悉的香甜味兒剛一竄進嘴裏,就刺‘激’的他有些‘欲’罷不能,剛剛還略顯刻意的淺嚐,立馬變成了狠狠的吸允。

頓時,一股酥麻的感覺直直的竄進林清溪的脊骨裏,讓她全身癢的難受,忍不住嚶嚀了一聲,隨即主動的張開嘴,貪婪的吸食著那帶熟悉煙草味的味道。

陸知鬱卻突然放開了她的‘唇’,一雙眼睛壞壞的看著她。

林清溪的臉頓時羞得通紅,低頭去避過他直勾勾的眼神。

‘床’笫之歡就如同山珍海味一樣,久久不吃,就會格外的想念,可如果一連幾天餐餐都吃的話,就是再美味也是會膩味的。

好在,那隻狼現在沒在臥室裏,她終於可以趁此機會到‘床’下活動活動了。在‘床’上躺了幾天幾夜,再加上那一係列的高強度運動,林清溪早就覺得腰背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被子一掀,

林清溪撿起‘床’邊的一條浴巾圍在身上,隨即跳下了‘床’,扭了扭腰活動了一下身體後,才緩慢踱步走到衣櫃旁,一拉開衣櫃的‘門’,滿眼的‘花’‘花’綠綠的‘性’感‘女’裝就讓她的好心情瞬間凍結成霜了,一整排的高檔‘精’致‘女’裝,就如同它們的主人一樣,張牙舞爪的衝著她肆意的炫耀。

再回頭看了看那張有些淩‘亂’的大‘床’,林清溪的腦袋裏突然閃過一些畫麵,是柳嫣嫣和陸知鬱的。

突然之間,林清溪覺得惡心不已,就在幾個小時前,就在柳嫣嫣睡過的那張‘床’上,她還和陸知鬱在上麵**琴瑟和鳴呢。

同樣的房間同樣的大‘床’,同樣的男人同樣的遊戲,怎麽她心裏就隱隱覺得比柳嫣嫣低人一等呢?

不過也對,人家柳嫣嫣可是陸知鬱的正派未婚妻,那可是全漠城都知道的事實,她和陸知鬱睡在一起,那叫光明正大伉儷情深。

可她自己呢?和陸知鬱睡在一起那就叫廝‘混’。

廝‘混’和廝守雖然就差一個字,可這意思確實天差地別。柳嫣嫣和陸知鬱那叫廝守,她和陸知鬱那叫廝‘混’。

和陸知鬱廝‘混’了三年,即使曾經和他夜夜親密無間,林清溪也不敢想找他要什麽名分。因為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以陸知鬱的身份地位和家世來說,她就是現在拔刀自刎重新投一次胎,也未必能配得上他。

她不過是陸知鬱‘花’錢買回來的一個暖‘床’工具而已,有什麽資格去向他要名分啊?

驀地一下,鼻尖一酸,眼睛酸澀不已,倔強如她,也不得不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阻止那惱人的淚水流出來。

自怨自憐了好一會兒後,林清溪才收拾好那些憂傷的小情緒,從衣櫃裏拿出一件陸知鬱的白襯衫掛在手臂上,隨即走進旁邊的浴室裏,打算借用熱水衝刷一下自己心裏那點小委屈。

索菲亞可真不愧是南城最大最豪華的酒店,竟然在這浴室裏放了一個巨大的按摩浴缸,林清溪啦啦啦的哼著歌兒將整個浴缸都放滿水,隨即浴巾一扯整個都鑽了進去,滿足的抬‘腿’在水裏踢了幾腳,立刻‘激’起一大片的水‘花’。

要不是身體酸軟無力,林清溪真想嚐試一下,看看能否在這偌大的浴缸裏遊個來回?不過因為太累了,再加上這熱水泡在身上實在是太舒服了,沒過多久,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是怎麽了,夢裏斑駁影‘色’,一片光怪陸離,她好似穿透了幾年的時光,回到了那時父親的葬禮,初見陸知鬱的那刻。

那時她是被人在婚禮上拋棄的新娘,是淪為滿城的笑柄,家族企業破敗,就連父親也……可是陸知鬱的出現,就好似漫天無光無暖的雪地忽然來了一絲陽光,將蜷縮在黑暗裏的她的心一點點捂暖,他冷漠也好,霸道也罷,無一不提醒著她,她還是有一個人在身邊的,那一個人不會拋棄她。於是三年蟄伏,她由他親自從棄‘婦’重又打造成千金貴‘女’強勢而回……身體猛地一個‘抽’搐,她從水裏稍稍驚醒了些,有些怕冷的抱住了自己,呆呆的看著水中那快要扭曲了的身影,她本以為自己隻是借助他的力量,卻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陷下去。而如今像一個可恨的瘋‘女’人跟在他身後和他未婚妻爭寵的自己,是如此的可怖。

嗬,真是可悲……又可笑啊。

嗤嗤笑著閉上了眼,這一刻的心情,她真不知道如何紓解。

而此時外麵的客廳裏,陸大少的正派未婚妻突然駕到了,她臉‘色’冰冷的坐在沙發上,正對著她的未婚夫橫眉怒目呢。而陸大少對這位不請自來的俏佳人,似乎並沒有表現出有多少的欣喜,捧著一杯咖啡悠閑自在的翻看著報紙,並不主動開口。

他在等柳嫣嫣開口。

柳嫣嫣怒視著她,雙手死死摳在沙發上,她想要衝著陸知鬱大喊大叫,喉嚨口卻永遠堵著什麽,理智和身體的本能,都叫她不能這般肆意。

她本以為這件事萬無一失,隻是她大概怎麽也想不到,就在她宣布了陸氏即將注資聖愛珠寶的消息後,還不過半天的時間,陸氏的大BOSS陸知鬱就親自對外辟謠,說他從未考慮過要注資一家即將破產的珠寶公司。

這對她來說,是多麽的諷刺。

上周星期天下午,她在對外宣布陸知鬱注資的消息之後,就連忙趕回了漠城,打算和股東們一起商量一下合作的細則。

可就在股東會議上,當她信誓旦旦的和股東們保證陸知鬱會注資十億到聖愛珠寶時,米藍突然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闖了進來,將電腦裏正在播放的視頻拿給她看,視頻裏一向鮮少在媒體麵前‘露’麵的陸知鬱,竟然親自向媒體證實,他從未考慮過注資聖愛珠寶,並且還表示,雖然這家公司是他未婚妻在管理,但是也不會因為她的關係而去注資這家正麵臨破產的公司。

正麵臨破產的公司……出爾反爾……

柳嫣嫣在看完整段視頻後,氣的差點當場昏厥過去。原本她當時打算立即飛到南城來找陸知鬱要個說法,結果卻被她三叔柳慕寒的一個電話召喚回了柳家,再跟家族的長輩們和柳適之一再的保證,她能讓聖愛珠寶轉危為安後,柳適之才暫時保留了她繼承家主的資格。如果辦不好這件事,她繼承家主的資格被就此剝奪,那她這些年做的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阿鬱,為什麽突然宣布撤銷注資?”

柳嫣嫣的聲音裏有刻意壓抑的怒氣,即使現在她的心底怒火叢生,她也不敢對陸知鬱有絲毫的不敬。她的心裏非常清楚,現在隻有陸知鬱才能救她,柳家已經打算徹底做個旁觀者不管不顧了,而柳適之也放出話來,若是她這次不能解決聖愛珠寶的危機,那她就再也不要妄想家主之位了。

“我有說過要投錢給你的公司嗎?”陸知鬱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杯濃鬱的牙買加藍山咖啡,悠悠翻過一頁書頁,連頭都未曾抬起,看起來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他的聲音冷漠近乎於無情,像是要把所有人都拒之千裏之外。

聽他這麽一說,柳嫣嫣的心驀地一下慌了起來,她有些慌‘亂’的從沙發上站起,臉‘色’微微煞白,有些語無倫次道,“那天晚上你明明答應我,隻要我同意在當上家主之後,將柳氏稀礦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轉讓給你,你就會注資十億給聖愛珠寶的。”

陸知鬱輕輕喝了一口咖啡後,‘唇’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這才肯給她一個正臉,特地‘好心’的提醒她,“你隻是同意將股份轉讓給我,可是我並沒有答應你一定要注資給你的公司。”

聽完他的話後,柳嫣嫣猛地怔住了,一下回想起了那晚的情景,的確如他所說的那樣,雖然最後她同意了他提出的‘交’換條件,可是他好像並沒有承諾一定會注資的,想到這裏,她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如蠟,她下意識的靠前幾步想要抓住他的手苦苦哀求,“阿鬱,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我……已經同意把股份轉讓給你了,你怎麽能反悔不注資了呢?阿鬱,聖愛珠寶現在危在旦夕,恐怕已經撐不了幾日就會破產了,所以我求求你,求求你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求陸知鬱遵守當初的約定,這是柳嫣嫣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柳家的人現在可全都躲在一邊看她的笑話,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主動站出來幫她的,眼下能幫到她的就隻有陸知鬱了。所以今天,她無論如何也要求他答應注資。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為了打消讓陸知鬱的疑慮,柳嫣嫣咬咬牙心下一橫,直接提升了這次合作的籌碼,“阿鬱,如果你幫我度過這次危機的話,我可以答應你,等到我坐上家主的位置後,不僅將柳氏稀礦拱手相讓於你,還可以將綠森建材也轉到你的名下。如果這些你都不滿意的話,我甚至還可以將柳家所有的資產分出三分之一送給你。隻要你答應幫我!”

可是這些在柳嫣嫣看來已經非常‘誘’人的籌碼,卻沒有引起陸知鬱絲毫的興趣,他依舊一副淡淡的表情,認真專注的細細品嚐著杯中醇厚馥香的咖啡,動作神態優雅又‘迷’人,對她的條件,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柳嫣嫣見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裏有些急了,連聲音都帶了些微顫意,“阿鬱,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肯幫我?”

陸知鬱聽她這麽問,這才放下手中的咖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聲音涼薄的沒有一絲溫度,“為何要和喬逸黎合作?”

柳嫣嫣沒想到他會查到這件事情,雙眼一怔,眼淚生生的掛在了眼角,貝齒緊緊咬著薄‘唇’,連薄‘唇’被咬出了一道血痕都沒能察覺,她連連說話想要祈求他原諒,“阿鬱,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解釋?柳嫣嫣,我以為你很聰明,應該知道如何不去觸碰我的底線。”陸知鬱墨眸如炬,緩緩伸手將她攥著自己袖子的手推開,他淡淡笑了下,聲音冷冷的,“既然觸碰了我的底線,你就應該知道你將會徹底失去我對你的支持。”

徹底失去……

柳嫣嫣聽他這樣說,臉‘色’終於大變,不顧形象的哭叫道,“不……阿鬱,是喬逸黎主動來找我合作的,我是一時‘迷’了心智才會答應他,我知道這次是我做錯了,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但是,阿鬱,求你看在我和你這四年的情誼上,這次就幫我一把,好不好?你知道聖愛珠寶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如果沒了這家公司,我連繼承家主的資格都沒有了。”

“情誼?”陸知鬱輕哼一聲,眼裏閃過一絲輕蔑,冷冷笑了,“柳嫣嫣,當初可是你主動找上我,我們彼此約定,我和你演這一場合約愛情的戲碼,你還說什麽你心裏有一個深愛的人,讓我千萬別愛上你之類的,好,這幾年來,我們各取所需,相安無事,我卻沒想到你現在又來跟我談情誼,你難道不覺得這很可笑嗎?難不成去了趟英國,你心心念念的柳二公子嫌棄你髒了,你又想回來抱著我這棵樹不撒手?這世上,沒這麽好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