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戲弄周扒皮1
見庭棟不願意多說自己的武功,剛子也沒深問,沉吟了一下,說:“聽說小兄弟後來和黃二不打不成交,處的還不錯,我想向你打聽個人,不知道你聽說沒有?”
庭棟笑了:“我和黃文禮,也就是你說的黃二,後來確實說開了,不過也沒有什麽太深的交往,對他的朋友也所知不多,你說說看,看我認不認識。”
剛子也沒計較庭棟所說的和黃二的關係,有些急切地問道:“你聽說過黃二手下有一個叫黑子的人麽?我聽說他在黃二手下,就來找他,可是不巧,黃二出事以後,黑子就失蹤了,誰也說不清他去了哪裏,黃二也是一問三不知。”
庭棟心裏一動,他聽黃二說起過這個人,似乎和樸貞子的丈夫,老金的死有一定的關聯。據黃二講,在老金死的前兩天,都有人打電話找過這個黑子,第一天找的是羅漢光,第二天不知道是誰給他打了電話以後,黑子就消失了,再沒出現過。
所以,剛子說的不對,黑子確切失蹤的時間不是黃二出事以後,而是在那之前。
想到這些,庭棟故意沉吟不語。
剛子有些急了,催促庭棟說:“小兄弟,黑子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請你一定告訴我,我以後會報答你的。道上的兄弟都知道我剛子是一個恩仇必報的人,說話算話。”
庭棟搖了搖頭說:“不是我知道不告訴你,實在是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不過,我確實知道黃二手下有這個人,不過在黃二出事之前就離開了,具體去了什麽地方,黃二沒說,因為別的事說起了他,因為他和這件事無關,我也就沒問黃二黑子去了什麽地方。
“不過現在想想,黃而應該知道黑子去哪兒了,你還是應該去找黃二。”
庭棟在這裏玩兒了個心眼兒,其實黃二也不知道黑子的下落,不過這個黑子似乎和老金的死有關,而這個剛子又似乎知道黑子的過去,也許從他身上能找到黑子的線索,所以他想把剛子套住。
老金死了以後,樸貞子一直對他的自殺有所懷疑,可是有沒有確切的證據,公安機關對羅漢光的審問也沒有什麽收獲,黑子失蹤了,沒法對證,羅漢光隨隨便便找一個借口,就把老金死前兩天晚上他通過黃二找黑子的事遮掩過去了。
聽說庭棟也不知道黑子的下落,剛子很失望,等到庭棟說起黃二應該知道黑子下落的時候,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眼睛放著光,一把抓住庭棟的手說:“兄弟,無論如何你要幫哥哥這個忙,想辦法找黃二幫我問清楚黑子的下落,我不會忘了你的大恩的。”
庭棟搖了搖頭說:“我現在都載到這裏了,還說不定什麽時候能出去呢,到時候你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即使我找到黃二打聽出了黑子的下落,又怎麽找你呀?”
這次輪到剛子笑了:“這些你不用擔心,我聽他們說起過你的事,你是為了救人才打死那個軍哥的,不是故意要殺他,而且你還沒成年,在這裏根本待不多久,有一年半年頂多了。
“不過,我確實不知道那時候被發到哪了,也怪老子倒黴,本來我這次過來是來找黑子的,好不容易打聽到他在黃二手下,結果又撲了個空,心情鬱悶就喝了點酒。
“誰想到,遇到一個瘋子,說我看他媳婦了,不依不饒的,我一生氣,出手重了點,一拳把他內髒打壞了,認定重傷,估計得判個五年七年的。
“不過這不怕,我給你一個電話,是我妹妹的,你有黑子的消息以後,打電話告訴我妹子,她一定不會讓你白幫忙的,老哥就拜托你了,兄弟,你一定得幫我這個忙。
說完,剛子不知道從哪裏找出半片煙盒紙,和不到兩寸長的半截鉛筆,把妹妹、妹夫的名字、地址和電話號碼寫在上麵,交給庭了棟。
庭棟的目的終於達到了,說了這麽多話,繞了這麽大個圈子,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摸清剛子的底細,既然他把妹妹、妹夫的資料交出來了,以後總會從他們身上進一步摸清黑子的底細。
雖然說剛子找不到黑子,那是因為他來的不是時候,正是黑子從黃二那裏離開不久,很可能他是在故意隱藏行蹤,過幾年風聲過去了,他應該還會與過去的相識取得聯係的。
此時,海哥已經緩過來了,那兩個被庭棟踢到地中間的人早就爬了起來,都聚到了海哥身邊,一個個的用畏懼的眼神看著庭棟。
剛開始見到庭棟的時候,他們都和那個海哥懷著一樣的心思,認為這個中學生一定是采用了偷襲的手段,僥幸得手,才要了軍哥的命。經過剛才的一番較量,他們終於明白,這些人加起來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庭棟坐在自己的行李上,居高臨下看著歪在那裏的海哥,冷笑了一聲,說:“你叫海哥是吧?我知道你可能還有點不服氣,沒事,等你養好了傷,咱倆再較量,或者你覺得有把握,現在也可以指揮你手下這些蝦兵蟹將一起上。
“隻要你劃出道來,本少爺接著就是了,不過有一條,你們要是輸了,就得乖乖聽我的,不然你麽誰也別想好過。”
海哥心裏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對手,剛才他拽自己的時候,雖然有些乘自己不備,可是自己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換做是自己絕對做不到。
再鬧下去也是徒勞的,看起來軍哥死得不冤,別說他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就是自己這麽壯的身體,也很難抵擋得住人家的全力攻擊。
他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對手下人說:“給他騰個地方,幫他把行李放下,今後這間屋子他是大哥,你們都聽他的吧,我老海認栽了。”
有兩名小混混屁顛屁顛的跑到庭棟鋪邊,伸手就要去拿庭棟的行李,其中一個還討好的說:“大哥,讓我來伺候您就寢。”那樣子媚態十足,演太監都不用化妝。
庭棟一陣惡寒,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另一個也不甘落後,嬉皮笑臉的說:“大哥,這鋪板有些潮,您沒帶草墊子,我這兒有一個,您先湊合著用一下。”
庭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行了,你們倆別忙活了,我自己會弄,一會有人給我送東西,估計也有草墊子,不勞你們費心,你們該幹啥幹啥去,我不當你們大哥,你們也不是我小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剛子看了兩個小混子一眼,說:“別理他們,天生一副奴才樣,不用把他們當人,兄弟,你挨著我睡,咱哥倆對脾氣。”
庭棟正好不願意挨著那夥人,不管他們是原來就是一夥的還是後來摻合到一起的,他對他們沒有一點好印象,典型的欺軟怕硬,奴才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