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海豚和飛鳥的距離3

婚癢 26海豚和飛鳥的距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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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懷遠回到家七點剛過,章夫人沒有走,嗅到空氣中染著一點酒味,皺眉道:“今夏也不說你,看你喝得醉醺醺。”?章懷遠笑笑,心想,一桌的人都在煙酒,他身在其中,哪怕不喝,身上沾染一點味道是避免不了的,他還沒那麽不知輕重,但對於章夫人的誤解,他也不辯白。

章夫人吩咐管家給他倒水,他在一組沙發邊上重重坐下,往後靠著,微眯著眼。章夫人心疼,走到他身後,給他按摩。

“上次和你說的事別不往心裏去。”

“知道。”

章夫人瞪他,手下力道重了些,“別光顧著敷衍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麽,但你要清楚,那個人,在這之前我不點頭,以後,我絕對不會點頭。”

“盛今夏是你心中最佳兒媳人選,我知道。”章懷遠悶聲道。

“既然清楚,就把心思放她這裏。”章夫人知道他不愛聽,自己也說煩了,眼下這好契機,她不願錯過。“老三,不要嫌媽囉嗦,今夏才是最適合你的人,你看看,你們結婚在一起一年時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麽事?隻因為你是我兒子,我沒有辦法。老三,如果換為商瑗,你認為她容忍得了你那些荒唐?我敢打包票,她不會。當然,我講這些不是讚同你的所作所為,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娶到今夏是你的運氣。不要以為她高攀咱家,你該清楚,她不是白嫁給我們章家。她的好,我怎麽說也是白搭,隻有你自己用心才能舀體會。”章夫人知道他聽不進,好像想起什麽,幽幽道:“如果實在不想也就不要勉強,你們的事我想管也是管不著。”

“我會同她好好溝通。”

章夫人見他放低礀態,心頭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

“今天下午,今夏打電話回來說她去看朋友,我也不好問,她是不是……”她想問今夏是不是不願意,又狠不下心。但看著章懷遠,章夫人心裏歎氣,想起她離開時對她說謝謝。章夫人不知今夏言中的謝謝是哪一種,可她挽留都不能夠。如今,這破碎的關係,能如期修複嗎。章夫人一點把握也沒有,今夏有她的驕傲,更何況有一個不配合的兒子。

章懷遠雙肩抖了抖,目光凝滯了下,她沒有回來?想起中午她走的情景。她生氣?章懷遠敢肯定,她氣得不輕。

他眼波動了下,“這是我的意思,她總不能時時刻刻都呆在家裏,不利於健康。”

“那倒也是,不過她一個人我總是放心不下,若有人認出她來,要是發生什麽意外怎麽辦?老三,她是公眾人物可不是普通人,一言一行都會有人密切關注。我不是說不同意她出去和朋友們聚一聚,為了安全起見,你應該派人護著。”

“她不喜歡這樣,你也知道,她行事向來低調。”

“那也不行,你要不說我去說。”

章懷遠有些頭痛,但還是點頭。隻因他清楚,這事若是他親自開口,言語不和,肯定會吵起來,他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她變得這般口齒伶俐。他寧可坐在談判桌上,而不是對著她。

章夫人不知他聽進去多少,亦是一句也聽不進。她看時間不早了,催促:“給她打個電話,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章懷遠自是不知章夫人的心思,她是擔心這麽晚,盛今夏所見的朋友是男性。不是她保守,而是一想到她的美好被人發現,喉嚨便不由發緊。

“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今天她會晚一些。”

今夏回來已經九點了,章懷遠坐在樓下的沙發上,半身搭著一張毛毯,半個身都往後傾斜。

看到這場景,腳步不由一頓。她站在不遠處默默注視他,一進門管家就告訴她說章夫人一個小時前已經離開,章先生喝了酒,不肯上樓休息。今夏聽了,呆了一呆。

章懷遠聽聞動靜,睜開眼就看到發愣的盛今夏,她身上隻穿著一件鵝黃色襯衫,一條白色筆筒褲,腰纖細不盈一握。棕紅色卷發,襯得她臉更小。她一動也不動站在那裏,好像世界已經毀滅,她也可以渾然不動,任由他打量。

今夏知道,那冰冷的瞳孔寫滿了對她的不滿。

管家早嗅到空氣飄散的火藥味,接過今夏脫下的外套就退下了。

過了太久,也不知是誰先敗下陣,又或許知道這樣分不出勝負。今夏率先打破僵局,她嗓音微顫,已經啞了,她說:“我去看了念安,她很不好。”

她想,恩怨是她和章懷遠,而不是念安,若沒記錯,章懷遠對念安也是好的。他對誰都好,唯獨她是一個例外。

他是真討厭她吧,這毫無疑問。

“知不知道媽在這等了你多久?你別告訴我,你去看念安隻是為了逃避。”章懷遠聲音裏壓抑的怒意,和暗含的譏諷。

今夏自是怔了一怔,她確實存了這心思。不然,她要怎麽辦,一個章懷遠已經夠了,再來一位前婆婆,她也是有心無力。唯一的辦法,就是避而不見,希望聰慧的章夫人懂。

“盛今夏,行市也不是這樣漲,你要行動前最好一五一十告訴我,在怎麽說,這段日子我們還是把戲演好了,我可不想背負欺負前妻罪名。”

今夏忽笑起來,她想說,章懷遠你算哪根蔥,憑什麽對我指手畫腳?她克製著翻湧的情緒,瞪著他,“不需要,章懷遠,我們不需要演戲,有什麽戲可演?你不需要對我負責,我也不需要對你負責。你可以去尋找你的追求,我自是不會說半個字,如果需要我去解釋,我也不會吝嗇。”在說出這番話,好像已經耗盡她全部力氣,心口像是鑽進了沙粒,疼,疼的厲害。

她的手,慢慢攏緊,指甲紮著手心,仍壓不住心口的疼。

她想,這樣的疼,也許是因為今天看到念安,又或是後來碰到向晚。她覺得每一個人都比她活得好,隻有她,唯有她,失敗的人生,無望的人生,她不知自己存在的意義何在。

壓抑了一下午,在這一刻,幾近要把她壓倒。

章懷遠眼神有些複雜。她忍很久了吧,就像是積壓了幾個世紀,現在忍不下去了。他看得出,她還沒有爆發,這一點刻薄,隻是冰山一角。整座冰山下,有不為人知的一麵。

他站起來,毯子從腿上掉落下地。見他走過來,今夏如夢初醒,再也顧不得其他,快步朝樓上走去,就如身後有厲鬼猛追一樣。

章懷遠收住,靜靜凝睇。在她飛快掠過時,搜冷的涼氣直衝他鼻尖。他心底一凜。

然後,冷聲叫來管家,“以後你就跟著盛小姐。”

管家點頭,更是知道沒有說出的後半句是‘不許出半點差錯’,這樣,她便想,這位前章少奶奶,或許並不像她所見到的,在章先生這裏沒地位。

章懷遠擺手,頭還是有些疼,管家為他倒來一杯溫水,他‘咕咚咕咚’猛喝幾口,抽出一張紙巾隨意擦了擦嘴角便上樓。踏進臥室,燈是亮著的,卻無人。他走到床邊,重重把自己摔進床裏,淡淡的有些陌生的香味,他嗅了嗅,扯過被子一角蒙住頭。

洗漱間隱隱傳來水聲。他想要屏蔽吵人的聲音,越是清醒入耳。他閉著眼,腦裏居然浮上盛今夏妙曼的身礀,身體某一處更是不爭氣慢慢熱起來,胸口更是燒得厲害。

他悶哼一聲,努力的想要擯棄她的幹擾,越覺無力對抗。章懷遠心驚不已,幾時起,居然隻是想著她就能起反應?隨即他安慰自己,畢竟是給自己生過孩子,想想也無可厚非。顯然這個拙劣的借口,連他自己都信服不了,卻也找不出更有說服力的。

今夏洗好出來,看到他和衣躺在床上,太陽穴跳得更厲害。這樣一個醉鬼,她猶豫著要不要暫住客房。

她站了片刻,就要轉身。章懷遠發出一聲難受的□,今夏邁開的步子生生收住了,認命的朝他走過去。她安慰自己,絕對不是擔心他,她隻是盡道義,換了其他人她也會如此。

她掀起被子,章懷遠猛一睜眼,火熱的眼神燙到今夏。她愣了下,下意識後退。這動作看在章懷遠眼中,一股熱血衝出來,他閃電般坐起來,一把握住後退的她,一用力就把她扯到床上,在她掙紮前,用他高健的身體把她製服。

今夏知道抗爭毫無勝算,並沒有浪費力氣,隻是平靜地看著他。

章懷遠一口含住她,像是要宣泄心中的不滿,懲罰在她唇上。今夏感到一絲絲的疼痛,還有一點酥麻。她暗暗咬住牙,就是不想他如願。

她無聲抗議,章懷遠輕而易舉就攻破,靈動的舌攪進。今夏無可奈何承受他的給予。心情的原因,章懷遠把持不住直奔主題,粗暴的挺進,烙鐵一樣的火熱,燙著她。

她任他予取予求,各懷心思的兩個人,發泄著最原始的**……

當他起身找紙巾為她擦拭粘液時,看到一大團深紅色的血跡。他雙手驀然收緊,兩眼直直地盯她私密處。他的喉嚨發緊,暴吼道:“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今夏被他這一吼,不明所以。見她沒反應,章懷遠更火,“麻煩下次來時提醒一聲,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饑不擇食,連這種特殊時期都不放過。”

“我不知道。”她嗓音微微顫抖,心沉到了海底,又冷又痛。不是沒有想過,還是無法消化這結果。

章懷遠怒哼。今夏甚至懷疑,他會一拳劈下來。

他轉開臉,不看她。今夏抿緊唇掙著坐起來,提議說:“改天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為保險起見。”

“你是認為我沒有能力讓你懷孕?”

“不是,或許是我。”她不在和他爭辯,撿起地上睡袍披上,走向衣帽間。

章懷遠盯著那一簇火紅,忽然就想起了那一次的酒醉,那樣的鮮紅刺痛他眼睛,以及她眼底那一晃而過的驚慌,他便認定是她的詭計。

慢慢扭頭看向她,看著她鎮靜做著一切,也如那一次。他就這樣盯著她看,其實隻有十幾秒的工夫,他卻覺得過了好久好久。就像電影的慢鏡頭,一幀一幀的,她的身影,在他麵前慢慢移動,直到她說:“我沒有想過會是這樣,要不,聯係那個代孕機構吧,聽說很不錯。或者,嚐試一下試管也行,這也可以增加一份保險,你說呢。”

章懷遠瞳孔慢慢放大,抿緊唇,眼神牢牢的咬著她。他想吵架,好好的吵上一架。可是做不到,看著她枯萎的眼神,竟然做不到。

今夏看了他一會兒,轉身離開。

章懷遠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他也起來,在房裏,不停的踱步,步幅又大,速度又快。

她這樣,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那,究竟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有一更,你們還是要霸王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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