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風雨中的航行——勞教戒毒的曆史回顧(2)
中國國家領導人，也十分關注毒品問題。原總書記、國家主席題詞“禁絕毒品、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總書記親自參觀禁毒展覽，對禁毒工作作了重要指示。
他們為什麽會吸毒呢？
道德顛倒。他們把吸毒看作是一種時尚、高消費的象征，而將對社會的影響，自身的形象拋之腦後。如滿文軍一直在社會公眾印象中形象俱佳，還是形象大使，最後聚眾吸毒被拘留14天。
意誌薄弱，經不起誘惑。如某歌星就是在一次聚會上，有人給搖頭丸，“我知道那東西碰不得，拒絕了。後來又出現了，再也沒有拒絕”。
出於好奇。胡瓜就是因好奇而染上毒品的。
交友不慎。酒井法子就是在朋友的教唆下開始吸毒。
遭人陷害。謝東告訴媒體，自己第一次吸毒是遭人“暗算”，是有人在他喝的飲料裏放入毒品而染上毒癮。
吸毒減肥。有的明星就是長期用毒品來保持身材。因為吃了藥後就能不睡覺，能跳舞跳到天亮。
吸毒的危害有哪些？
首先，吸毒最大的危害是成癮。
有這樣一個故事：將一名吸毒兩年的人員與世隔絕三年，出來後，讓他做一個選擇：金錢、美女、白粉。他選擇了白粉。這說明了毒品對吸毒者的依賴足夠的持久。這是因為毒品進入人體後，會使機體發生生理變化，產生一種新的機能，這種機能就是對毒品的依賴，以求得欣慰快感。毒品在體內濃度不高時，會出現精神、身體上的不適。這就造成人體對毒品的依賴性，而且越吸越多，越吸量越大。如海洛因采用靜脈注射，每天兩次，每次1克，2—3天即可成癮，有的一次就開始成癮。
其次，成癮的後果是扭曲人格，導致意誌衰退。大凡吸毒的人，都喪失了正常的人生觀、價值觀和道德觀，人格扭曲，難以自拔。再有才華的人，一旦吸毒，就等於掉進了死神和魔鬼的陷阱，無法進行正常的生活、學習和工作。我曾經經曆過這樣一個案例，他的工作可以說是代表國家形象，魁梧的身材，1.85米的個子，年輕帥氣，後因與女朋友一起吸毒，工作被開除，並送勞教戒毒，出去後又進來，最後因吸毒過量而死亡。
再次，毒品對社會造成的危害。吸毒誘發犯罪，影響社會穩定；吸毒吞噬巨額社會財富，影響國民素質。合成毒品吸食者，還可能造成精神幻覺，發生重大刑事案件，嚴重危及社會和諧。
第四，吸毒會誘發心、肺、肝等疾病，引發自傷、自殘、自殺的行為，染上艾滋病、性病等，摧殘身體。
第五，吸毒對家庭的危害。一個家庭有一人吸毒，可以說是家無寧日，使家庭成員的精神受到嚴重摧殘；有的還因吸毒導致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甚至將吸毒的嚴重不良後果貽害後代。真可謂：
煙槍一支，未聞炮聲震天，打得妻離子散；
錫紙半張，不見煙火衝天，燒盡田地房廊。
五、怎樣做到拒絕毒品
青少年是毒品預防教育的重點，因為青少年正處於生理、心理發育期間，心理防線薄弱，好奇心強，辨別是非能力差，難以抵製毒品的侵蝕，加之對毒品的危害性和吸毒的違法性缺乏認識，最容易受到毒品的侵襲。因此，對青少年進行拒絕毒品的教育是禁毒預防教育的重中之重。
（一）情操要高尚，要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我們都是普通的人，就做好普通的事，不要去追求所謂的時髦，不要去追求“標新立異”，更不要去追求“享樂”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二）認識要客觀。客觀地認識藥物濫用危害。藥品具有兩重性，醫生的處方是有科學根據的，藥品濫用就成為毒品。千萬不要好奇，要學會判斷和選擇，不該做的不做，不該嚐的千萬別嚐，因為也許這一嚐，就是你終生的後悔和悲劇。
（三）個人要自律。對外界的誘惑，你要學會體麵地拒絕；對“朋友”的邀請，你要學會客氣地拒絕；對成長的自己，你一定要“善待”，有選擇地拒絕。一句話，個人要自律，要懂得保護自己，健康成長。
（四）交友需謹慎。朋友聚會，麵對毒品，要堅決拒絕；圈子內部，麵對潛規，要堅決遠離。
善意的忠告：
當我們未見毒品時，要盡量遠離它；
當我們麵對毒品時，要學會拒絕它；
不要因為好奇，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不要因為一口，自毀美好的青春；
朋友記住：珍愛生命，拒絕毒品。
（第二節）了解勞教戒毒
1990年12月28日，第七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七次會議通過了《關於戒毒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決定》第八條第二款規定：“吸食、注射毒品成癮的，除依照前款規定處罰外，予以強製戒除、進行治療、教育。強製戒除後又吸食、注射毒品的，可以實行勞動教養，並在勞動教養中強製戒除。”《決定》的頒布，從法律上賦予了勞動教養機關強製戒除吸毒勞教人員毒癮的曆史責任。從1991年開始，全國各省（市、區）開始收容戒毒勞教人員，數量不多，隻占當年收容全部勞教人員數的4.3%。
隨著禁毒鬥爭的深入開展，戒毒勞教人員人數大幅度上升，到2002年，戒毒勞教人員已占全部勞教人員總數的41.38%，有些毒品重災區戒毒勞教人員所占的比例高達90%以上。收容戒毒勞教人員已成為勞教機關的主要任務。
麵對戒毒給勞教工作帶來的困難和壓力，司法部勞教局及各省（市、區）勞教局，各勞教所十分重視，采取積極應對、依法收容、有序管理、加強教育、針對戒治的措施，保證了批送多少，收容多少，有力地配合了全國禁毒鬥爭的開展。
麵對勞教戒毒工作的複雜性和艱巨性，勞教機關采取多種措施、多種形式來提高幹警的戒毒工作水平。《禁毒法》實施前，司法部勞教局先後組織了十幾期全國性的勞教戒毒業務培訓，1000多名幹警接受了專業培訓。各地勞教係統也采取靈活多樣的方式擴大培訓範圍，有的結合研究項目進行培訓，有的以講座輪訓方式進行培訓，有的送幹警去專業院校及研究機構進行培訓。通過培訓，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勞教幹警的知識結構，使他們基本上掌握了工作所需要的戒毒基本知識，熟悉了勞教戒毒工作。司法部於2000年9月20日組織了由部機關及甘肅、四川、雲南、山西、內蒙古、湖南等省、區戒毒勞教幹警組成的司法部考察團，對澳門的戒毒工作進行考察，這是司法部組織的第一個戒毒考察團首次對澳門的戒毒工作進行考察，也是澳門回歸後接待的第一個來自大陸的部級考察團。澳門方麵十分重視，由澳門政府社工局接待，澳門各大媒體也給予了充分的報道。澳門社工局局長向考察團介紹了澳門的禁毒政策及防治藥物依賴的工作，考察團參觀考察了戒毒康複處門診、路環監獄為藥物依賴的犯人設立的“自願康複小組”，澳門民間戒毒中心——青年挑戰中心以及衛生局青洲社會服務中心，並與澳門同行就有關問題進行了商討。
筆者有幸參加了這次考察，澳門政府對戒毒工作的重視，全員參與、滲透麵廣；機構完善、職責明確、保障有力；思想清晰、觀念新穎、重點突出；形式多樣、工作嚴謹、模式獨特的戒毒理念和思路、方法，對我啟發很大，對我從事戒毒工作也有很大的幫助。針對戒毒勞教人員的特殊性和對毒品的依賴性，司法部提出了要加強管理，全力維護場所安全穩定的要求，並逐步形成了有效的管理機製和製度，使戒毒工作規範化、製度化建設不斷加強。2002年6月2日，司法部令頒布了《勞動教養戒毒工作規定》（以下簡稱《規定》）。《規定》對戒毒的管理、治療、教育等都作了明確規範，對依法規範勞教戒毒工作，提高工作水平，對戒毒勞教所開展對戒毒勞教人員的管理、治療和教育工作起到了積極而有效的作用。
2002年，作為我國由衛生部門主管的自願戒毒、公安部門主管的強製戒毒和司法部門主管的勞教戒毒三種戒毒形式之一的勞教戒毒工作，以其收容戒毒人員毒癮最深，吸毒時間最長，戒毒效果最好而受到黨和政府的高度重視、關心和支持。時任國務院總理朱鎔基在視察廣西自治區戒毒勞教所時指出：“你們的工作是很辛苦的，但這種工作是很有意義的，不但是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也是為了整個中華民族。所以你們這種辛苦是非常值得的，我們要向你們學習，向你們致敬。剛才我初步了解了一下，目前毒品問題對西南地區的建設來講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我們還要以更大的重視，更多的注意，更大的投入，大家一起來把這個問題解決好，不能放任吸毒的現象繼續上升蔓延下去，所以同誌們的工作很重要……希望你們的工作做得更好，你們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通過司法部門向我們反映，國務院盡最大的能力來支持你們。”各省（市、區）政府對戒毒工作也給予了重視和關心、鼓勵和認可，及時解決勞教戒毒工作中存在的困難和問題，為勞教戒毒工作順利開展提供了重要保障。
為了黨的崇高事業，為了社會的穩定，為了人民的健康幸福，為了民族的興衰存亡，全體勞教人民警察默默戰鬥在艱難的戒毒戰線上，用他們的忠誠，他們的付出，產生了良好的社會影響，贏得了老百姓的認可與支持，湧現出一批像湖南省新開鋪勞教所鄧小雄，湖南省勞教局張軍，廣西自治區戒毒勞教所潘鴻貴，四川省成都戒毒勞教所嚴登山等在勞教事業上奉獻力量並在戒毒工作上卓有成效的戒毒專家。他們為我國的勞教戒毒事業做出了貢獻。
筆者作為2008年北京奧運會海選火炬手，也深深地感到社會對勞教戒毒工作的認可，人民群眾對勞教人民警察深深的尊敬。
回顧參選2008年北京奧運會海選火炬手的過程，筆者至今還有一種強烈的震撼。在有兩萬多報名參選的人員中，可謂是高手如林、人才濟濟。有“跳水皇後”高敏，有“青春偶像”李宇春，有資產過億的“億萬富翁”，有專業有為的“航天專家”。兩萬多人要經過海選、預賽、複賽、半決賽、決賽，最後選出29名。現場直播評委的犀利，讓你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最終筆者脫穎而出，成為29名北京奧運會火炬手之一。我要感謝的是我的職業——勞教人民警察，我引以為驕傲的工作——戒毒工作。
記得我在才藝表演這一環節中說到：我今天不唱歌、也不跳舞，我今天給各位評委帶來了一封信（展現這封信的原件）。這是一封戒毒勞教學員寫給北京奧組委的信。在這封信中他們表達了支持北京奧運會的心願，表達了戒掉毒癮的信心和決心。大家可曾知道：“他們都是昨天的癮君子，是我和我的戰友們，使他們重新樹立起生活的勇氣，樹立起戒掉毒癮的信心和決心。今天，我與跳水皇後同台競爭，她攀登著世界體育的高峰，我攻克著戒毒的世界難關，都需要勇氣和毅力。都需要智慧和才能。我的才藝就是教育，挽救那些失去的靈魂，我的才藝就是塑造，塑造那些腐爛的枯木，我的才藝就是化腐朽為神奇。”我的“才藝表演”贏得了掌聲，也打動了評委的心，一致給出了高分，他們的評價是：“遠遠超過了真正意義上的才藝，是精神境界的高度升華。”
在最後的決賽中，我又以《一名高級警官的奧運夢》為題目參加演講：“我來自一個神秘的地方，我是工作在特殊戰線上的一名勞教人民警察。在那裏，有一批共和國的忠誠衛士。也有一批曾經的迷途吸毒者，我就是來自四川省成都戒毒勞教所的19號選手——嚴登山。我們為了社會的安寧，為了社會的和諧，我們付出了許多，我們的工作也應得到社會的承認，我們勞教人民警察也有一個奧運夢，我就是代表著千千萬萬的勞教人民警察……最後我以總成績第三名成為北京奧運火炬手。”感動的《成都商報》記者用《從體育教師到戒毒所警官——一名高級警官的奧運之夢》為題目，對筆者進行了大篇幅的報道。
一、勞教戒毒麵臨的“三個問題”
從1990年12月《決定》的頒布到2008年《禁毒法》的實施，近20年中，勞教戒毒的“三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勞教戒毒工作。
（一）法律上的缺陷。《決定》對勞教戒毒的表達隻有一款，共32個字。它隻是對決定勞教戒毒的條件作了規定，對其他僅有涉及，它還不是一個完備的法律體係。綜觀世界各國戒毒法律政策，主要有兩類。一類是規定吸毒為犯罪，約有20個國家在立法上給予了明確，在處理方式上就是判刑。另一類規定吸毒為違法行為，在處理方式上包括強製隔離戒毒和自願戒毒。不管是哪個國家，不管對毒品的認同度如何，都把藥品濫用行為稱為不良行為。1987年6月12日至26日，聯合國在維也納召開有138個國家的3000多名代表參加的麻醉品濫用和非法販運問題部長級會議。會議上提出了“愛生命、不吸毒”的口號，與會代表一致同意將每年6月26日定為“國際禁毒日”，以引起世界各國對毒品問題的重視，同時號召全球人民共同來解決毒品問題。這次會議的決定，成為聯合國關於禁毒的法規性文件。
當時，我國戒毒工作的主要形式有三種：
1.自願戒毒。自願戒毒由醫療衛生部門主管，公安機關監督，自願戒毒醫療主要是由醫療衛生係統、軍隊係統的醫院開辦，民辦的專業戒毒康複機構、勞教所的自願戒毒機構也相繼開辦，是我國戒毒工作不可缺少的重要形式。但由於自願戒毒受戒毒者經濟能力的影響較大，時間也較短，加之缺乏有效的法律保證和嚴格的管理，而製約了自願戒毒的效果。
2.公安強製戒毒。相對自願戒毒和勞教戒毒，公安強製戒毒的法律法規較為完善，《決定》頒布後，國務院於1995年1月12日發布施行了《強製戒毒辦法》（以下簡稱《辦法》）。《決定》和《辦法》規定，對吸毒成癮者予以強製戒除，對吸毒人員實施強製戒毒，由縣級公安機關決定，公安機關強製戒毒機構由公安部門主管。公安強製戒毒的對象主要是第一次吸毒成癮者。
3.勞教戒毒。戒毒勞教所由司法行政部門主管，對吸毒人員實行勞動教養，由地、市、州勞動教養委員會決定，勞教戒毒的期限1—3年。由於勞教戒毒法律的缺乏，司法部機關采取措施，製定了一係列法規及配套性製度，保障勞教戒毒工作有序、有效地進行。司法部以部令下發了《勞動教養戒毒規定》，司法部勞教局、各地也相繼出台了一係列規章製度，基本上滿足了勞教戒毒工作的規章製度需求，勞教戒毒逐步製度化、規範化。
（二）場所的缺乏。1995年，筆者從四川省女子勞教所調任四川省新華勞教所任副所長。報到的第二天，時任所長徐剛帶我去管理區走了一趟。
這一走，讓我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我看到綿陽城市建設和勞教所硬件建設之間強烈的反差。
這一走，又讓我有了一絲後悔。我看見的是：塵土飛揚的公路，低矮破爛的舍房，一望無邊的荒涼山坡，戴著草帽的民警和在地裏勞動的勞教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