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她掃興？
席間，朱莉替陸涵招呼大家，又忙不迭地替陸涵倒酒盛湯。我冷眼看著，一股氣慢慢積聚起來，隻是不能發作。起初陸涵還會適當照顧我，可是大家頻頻敬酒，陸涵漸漸有了醉意。我坐在他身邊，卻不能阻止也不能提醒。因為我沒有立場，趁大家不注意，我用腳踢了踢陸涵，陸涵疑惑地轉過頭來。
“林雲，我知道你不喝酒，所以我也不勉強你了，你自己照顧自己啊。”
我皺皺眉頭，小聲說：“下午還要上班呢，你把握分寸。”
陸涵哈哈一笑，轉身卻跟朱莉說：“朱莉，林雲看來是擔心我們的酒量啊，你說我喝多了嗎？”
“陸總，您是千杯不倒，怎麽可能喝多呢？”朱莉說著又替陸涵倒上一杯。
“林雲，聽見沒有？”
“我聽見了。”我不高興地說，“如果下午總裁找你呢？你打算噴著酒氣跟他說話嗎？”
陸涵笑得更放肆了，“林雲，不是我說你，你真的有點掃興，這個時候你提總裁幹什麽，多掃興？你要多學學朱莉，你看人家多善解人意，這樣才能有氣氛嘛。”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涵，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酒後吐真言，這些是他平時不敢說的話，現在借酒發泄對我的不滿嗎？再看朱莉，笑得一臉燦爛，神色間對我充滿挑釁。
我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拿起飲料與陸涵碰杯，“陸總，謝謝您今天的邀請，我要去準備申報資料，就先行離席了。”
“林雲……”陸涵失態地叫了我一聲。
我對陸涵燦爛一笑，“陸總您太好客了，我也希望能和大家狂歡到結束，可是我還是得先把工作做好。”
說完，我優雅地站了起來，隻是我心裏很清楚，我和陸涵之間的裂痕已經不可避免地形成了。
我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陸涵的話，可是卻怎麽也做不到。他的話就像針一樣刺在我心上，一陣陣的疼。他說話的時候沒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他怎麽忍心這樣刺激我呢？
第二天陸涵就借著公事來找我了，我對他有禮卻疏遠。我很清楚他昨天根本沒有喝醉，他知道自己做過什麽，說過什麽。
一連幾天我對陸涵都是如此，他試探著約我吃飯，但是我都以工作忙為借口推辭了。
這天，我下班後剛到門口，他就開車出現在我麵前，“林雲，你上車。”
“陸總，我晚上有事。”我淡淡地拒絕道。
“我知道你晚上根本沒事，你也不想別人看見我們在這裏僵持不下吧，有什麽話上車再說。”
權衡了一下，我選擇了上車，心裏忍不住對自己鄙視一番。
陸涵直接把車開到僻靜處，依然如上次一樣。我也依然在整個過程中不發一言。
“林雲，你在生我的氣嗎？”
我心裏冷哼一聲，明知故問。
“你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
我犀利地看著他，忍不住挖苦道：“陸總，你就不能直接一次嗎？”
“是不是上次我喝多了，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既然陸總喝多了，怎麽還會認為自己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呢？”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林雲，喝多了的話不能當真，有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陸總，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酒後吐真言。”
“你別一口一個陸總，我聽著不習慣。”
我淡淡一笑，“你本來就是陸總，有什麽不習慣的？”
“你別這樣嘛，如果那天我真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我道歉。”陸涵哄我。
“很委屈你是嗎？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冤枉？”
陸涵煩躁地皺皺眉頭，“我求求你別這樣，有什麽不高興的，你都說出來。我們上次不是說好了嗎？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和我冷戰，我受不了這個。”
我看著他，不說話。陸涵放柔聲音，“林雲，我們不是說好要相互信任的嗎？有什麽不滿你不要憋在心裏，這樣你累我猜得也累啊，我們坦白一些好嗎？”
“陸總，我隻問你一句話，你還記得你要我學朱莉嗎？你要我學她什麽？學她跟很多男人不清不楚嗎？”
“這話怎麽說？朱莉和很多男人不清不楚嗎？”
我回避道：“我不知道，你也不用把話扯到她身上去，我和你之間的問題和她無關。既然你要我學習她，可見你對她是多麽滿意。”
“好，林雲，我今天和你坦白，我的確記得我說過什麽，但是我對朱莉絕對沒有其他意思。這段時間我天天看著總裁和你那麽親近，看著他越來越開朗，甚至還開始跟大家開玩笑，我知道是你改變了他。我更清楚你在我麵前和在他麵前完全不一樣，在我麵前，你還有成熟的一麵，可是在他麵前你就完全是個孩子。總裁他對你多好，大家心裏都有數，我知道你不能阻止別人喜歡你，可是那天你拿總裁來壓我，我就口不擇言了。”
“我哪有拿總裁壓你？而且我和總裁之間清清白白。”我辯解道。
“我知道你們沒有什麽，我自己也很矛盾。我擔心他對你不好，這樣你在公司裏的處境就會不妙。可是我又擔心他對你太好。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對，其實你一走我就後悔了，我真的不想讓你不開心，因為你不開心了，我會更不開心。”
我定定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心已經漸漸變軟。
“寶貝，我是被自己的情緒左右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這些真的是你的心裏話嗎？”
陸涵認真地點點頭，“我發誓，如果我有一句謊話，我就是混蛋。”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別客氣，你本來就是。”
陸涵一把摟住我，“好，我都承認，那你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我很想原諒你，可是我怕還有下一次。”我心裏已經徹底不計較了。
“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以後我把酒戒了。”
我不解地問：“這和你戒不戒酒有什麽關係？”
他認真地看著我，“當然有關係了，你兩次和我鬧別扭，都是因為我的酒後行為，所以以後我不能再喝酒了，以免又說錯話。等下你不高興，又不理我了。我最怕你不理我了。”
“你少來，我不理你有什麽要緊的，朱莉肯定會來理你。”
“寶貝，我求求你別再挖苦我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陸涵跟我撒嬌。一個成熟男人撒起嬌來，竟是如此讓人硬不起心腸。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原諒你。”
“好！多少件我都答應。”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還沒說什麽事呢？如果我要你去殺人放火呢？”
“那我也幹，然後我就帶你亡命天涯，做一對逃犯。”陸涵想也不想地說。
大概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陸涵的話讓我所有的怒氣都消失了，“好了，不愧是銷售副總裁，口才了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