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世事無常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五年過去了。
五年前北歸辰月與菲尼克斯一戰所產生的恐怖靈壓甚至波動了半個屍魂界，不僅是靜靈庭及靈術院感受了那如同神一般的靈壓，使得屍魂界的平民與死神們都瘋狂的崇拜著北歸辰月，甚至連零番隊也對北歸辰月拋出了橄欖枝，但是被北歸辰月委婉的拒絕了。
於是這造成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即使所有人都認同的北歸辰月的可怕實力，眾人心裏也都明白即使算上總隊長與零番隊的各位，屍魂界也沒有幾個人能與北歸辰月抗衡。其實靈王界的人已經對北歸辰月忌憚非常，眾人在對北歸辰月強大實力感到震撼的同時，還忘記了一個事實——這恐怕還不是北歸辰月的全部實力，明白這一點的，也隻有山本老頭，春水，浮竹，卯之花，碎蜂還有已晉升至零番隊的曳舟桐生，因為曳舟桐生本人其實就是北歸辰月的鬼道老師。
山本老頭心中清楚，且不說北歸辰月仍在隱藏著的劍技，還有那仍然未曾現世的卐解，浮出水麵的部分就有繼承於瞬神夜一的瞬步，師承曳舟桐生的改良加強型鬼道，聽聞曳舟桐生在晉升之前還在進行關於複合鬼道的研究，山本老頭當然不相信曳舟會不把研究成果教給她唯一的也是最得意的弟子；再加上獨特的白打，即使是自己對上北歸辰月，也完全沒有必勝的把握。
但是這樣的一個神級人物，卻甘於站在碎蜂的身後，擔任一個小小的副隊長。
所有人都無法理解北歸辰月的奇怪抉擇，除了京樂春水。
山老頭曾這樣評價過春水：“總抵擋不了女性的誘惑，言語輕浮，卻比任何人都孩要熟知人情世故的春水……”可能是經常一起喝酒的關係，如今整個屍魂界跟北歸辰月最混得開的人也就隻有他京樂春水了。
與此同時，托了北歸辰月的福，火焰之王菲尼克斯的名頭在屍魂界也是異常的響亮。
此刻朽木家族裏。
“夠了！白哉。”北歸辰月冷喝一聲，“你今天練的都是什麽東西？！”
朽木白哉麵無表情，眼神中隱隱有一絲苦澀和迷茫，隻是隱藏的非常之深，連北歸辰月都沒有現。
“若是心有旁騖，那你還練什麽劍？”北歸辰月沉聲道，看著朽木白哉麻木的表情，北歸辰月不由得歎了口氣，“算了，今天就到這裏。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
說完，北歸辰月就瞬步消失了，隻留下朽木白哉一個人呆呆的望著天空，背影寂寞。
“銀鈴前輩，”北歸辰月在正廳裏找到了朽木銀鈴，老老實實的鞠了一躬，然後才開口問道，“您知道白哉他怎麽了嗎？”
朽木銀鈴端著茶的手一頓，隨即歎了口氣，放下了茶杯。
“這些年，修煉之餘，白哉都在陪著緋真尋找她失散多年的妹妹，而緋真，一天都沒有間斷的尋找著……可惜，還是沒有找到。”
“這樣的話……接著找不就是了嗎？”北歸辰月疑惑。
“本來是這樣的。”朽木銀鈴又歎了口氣。
本來？北歸辰月滿頭霧水的等待著下文。
“緋真她快不行了。”朽木銀鈴低聲說著，經過這幾年的相處，他也很喜歡這個溫柔大方的兒媳婦，並完全認同她成為朽木家的一份子，並允許她使用朽木這個姓氏，朽木銀鈴甚至還記得，當自己告訴緋真這個消息的時候，那個純真善良的女孩眼中的露出的不可思議與欣喜若狂的眼淚。她已無法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激，隻會低著頭流著淚不停的說著謝謝，白哉站在她的身旁，輕輕的撫摩著她的背，溫柔的注視著這個自己深愛並深愛著自己的女孩，低聲的安慰鼓勵著。
“卯之花隊長也無能為力了。”朽木銀鈴說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北歸辰月沉默了。
良久。
“我知道了，感謝前輩告訴我這件事……”北歸辰月麵色凝重，他也沒有想到，當年那個滿臉幸福的羞澀女孩，現在已經快要回歸大地的懷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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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真艱難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哉微笑著的臉。
“緋真，你醒了。”白哉溫柔的說道，“想吃點什麽嗎？我做給你吃。我從老師那裏學會了很多廚藝呢，等你好了，我慢慢一樣一樣做給你吃。”
緋真望著丈夫溫柔的臉，跟眼神裏拚命躲藏的悲傷，不由得流出淚來。
“白哉大哥……我知道我沒有機會了……”
“不要亂說，你不會有事的……我們還約好的，要去尋找老師口中的天涯海角呢，我們都還沒有出，你怎麽會有事呢。”白哉微笑著，淚水卻已經流到了嘴角，是一種苦澀的味道。
“嗯……我們還要去天涯海角呢，我不會有事的……”緋真拚命忍住淚水，“我還要找到妹妹，好好補償我這些年的罪……”
“嗯，一定可以找到她的。”白哉堅定的說著，輕輕的撫摩著緋真已經有一些枯燥的頭，曾經它們是多麽的柔順啊，白哉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北歸辰月在門口站定了，看著眼前的學生跟她的妻子，低低的歎了口氣。
“白哉，你出來一下。”北歸辰月猶豫了片刻，叫住了白哉。
白哉點點頭，再緋真的額頭輕輕的一吻，低聲說：“你好好休息，晚點我再來看你。”
緋真乖巧的點了點頭，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白哉跟在北歸辰月的身後，直到北歸辰月確定緋真不會聽到他們的談話後，才站定了，銳利的眼神逼視著朽木白哉。
“為什麽不告訴我？”
“老師……即使你知道了，那又有什麽意義？”白哉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哀傷，“而且緋真她，不願意要大家為她擔心。”
北歸辰月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還有多長時間？”
“最長，四天。”白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4天……足夠了，白哉，你快照我說的去準備——我還有個辦法，至少可以延長緋真一年的性命。”北歸辰月的語氣從未有過的慎重。
朽木白哉瞬間瞪大了眼睛，望向北歸辰月的目光中有抑製不住的狂喜。
“老師！你說的是真的？！”白哉失態的抓住了北歸辰月的肩膀大喊起來。
北歸辰月真的從來沒有見過白哉如此失態。
“廢話，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麽？”北歸辰月沒好氣的說，隨即又換上了一副凝重的語氣，“不過，那樣逆天的術當然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是什麽？”白哉急切的問道。
“你一半的壽命。”
“我願意。”白哉瞬間就做出了堅定的回答，連一絲的猶豫也沒有。
北歸辰月望著眼前不顧一切的學生，心裏不由得歎了口氣……
你用一半的生命來換取愛人一年的生命，值得麽……
因為即使你付出了一半的生命，一年後，一切還是會灰飛湮滅的啊……
p.s:考完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