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城106心兒輸了不許哭鼻子

悲喜城106心兒,輸了不許哭鼻子

江進有一個交流會議要去美國開,許清陪著他一起去,公司大部分事務都交給江嶼心處理。

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是德國ak公司將會在青海城尋求合作夥伴,江進下了死命令,要江嶼心一定要拿到這個合作機會,甚至將談殊靳留在青海城協助江嶼心,可見他對ak公司合作的看重。

江嶼心讓人去和ak那邊的人聯係,看ak公司的代表什麽時候抵達青海城,吩咐談殊靳親自去接機。

她沒有親自去一是對方隻是ak公司派的代表,而非ak的直接負責人,她是江氏的副總,若是親自接機,自貶身份,對於之後談的合作不利;二是談殊靳是江進的心腹,最得力的助手,讓他過去既能彰顯公司的重視,又不會自貶身價。

開了一天的會議,就於要拿到ak的合作案,她們必須要有一份最完美的計劃書用來打動ak公司,讓ak公司有信心與江氏合作。

所有人都下班了,江嶼心還在辦公室修改計劃書,整體出來,細節問題還需要做更多的商討和修改。

“咚咚”的叩門聲讓江嶼心的眸光從電腦上移開,轉移向門口。

談殊靳站在門口,聲音溫潤,“很晚了,江副總不是不喜歡加班!”

江嶼心掃了下電腦下方的時間21:41分,是不早了,初年這個時候都該睡了。

一邊關電腦,一邊說:“特殊時期,特殊對待。”

她在國外的八年養成的良好習慣,下班絕不加班,可是進入公司後發現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江氏的水太深,妖魔鬼怪樣樣都有,那麽多的部門,不是每個經理都買她這個副總的帳,單單一個企劃部陰奉陽違,說一套做一套,不管她說什麽都表示已經盡力,是她的要求太高,大家是有心無力。

今天的會議上江嶼心直接開除企劃部的一個職員,殺雞儆猴,否則他們真以為她這個副總是來公司當花瓶的。

談殊靳對於她今天的表現非常欣賞,殺伐果斷,幹淨利落,直接樹立起自己的威嚴,相信之後幾個部門怕是沒有人再敢敷衍她了。

江嶼心收拾好東西走出辦公室,鎖好門。

談殊靳是與她一道乘電梯地下停車場,禮貌性的詢問句:“我送你回去。”

這麽晚即便是開車,也不是很安全。

江嶼心婉言相拒,談殊靳沒有堅持,紳士的讓她的車子先出去,自己這才發動引擎慢慢的出了地下停車場。

半路上江嶼心打電話給保姆,保姆說初年還沒睡,所以她還沒走,江嶼心心係初年,腳下的油門踩到底,一路飛馳,沒有注意到身後有車子一路尾隨。

江嶼心到家,讓保姆回去,有些抱歉讓她等到這麽晚。保姆不是很在意,因為江嶼心給的薪水很高,活又不累,耽擱一點時間也就無所謂。

江嶼心走進房間,初年坐在*上看書,“怎麽還不睡?”

“今天不困,想等你一起。”初年放下書,抬頭看她,明亮的眼睛燦若星辰。

江嶼心心底有暖流躥動,“等我一會,很快就好。”

初年點頭,其實他倒一點也不急。

江嶼心洗過澡換上睡衣,隨便的擦了點護膚品,*坐在他的身邊,“不看了,睡吧。”

“好。”初年乖巧聽話的放下書,躺下了。

江嶼心要關掉睡眠燈的時候,初年突然側頭看向她,“不用關燈。”

她微怔,片刻反應過來,應該是唐時遇告訴他,自己怕黑,沒有光會睡不著。

“我沒有關係。”

“我更沒關係。”初年翻過身麵對著她,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就這樣睡吧。”

江嶼心猶豫片刻,不願拂了他的好意便躺下來了,“要是睡不著就告訴我。”

其實這些天她都快習慣了不開燈,就是入睡比較困難罷了。

初年笑:“小孩子的睡眠很好的。”說完,身子往她身旁挪了挪,“arai,抱。”

說完,忍不住打哈欠流眼淚,看樣子是真困了。

江嶼心伸手將他抱到懷中,宛如抱著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寶,聲音溫柔,“晚安,初年。”我的孩子。

“晚安,arai!”初年閉著眼睛靠在她的懷中,沒多久就睡著了。

淡雅的光下,江嶼心的心早已被他軟糯的聲音融化。

………………

ak公司的代表抵達青海城,談殊靳去接機卻撲了一個空,原來對方臨時更改了航班,並沒有通知他們,而且他們也沒有入住談殊靳為他們早已定好的酒店,而是臨時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下。

談殊靳沒有在機場接到ak公司的人,卻意外的碰到另外和他一樣撲空的人。

回到公司江嶼心剛剛和企劃部的人開完會,從會議室往辦公室走,步伐極快,談殊靳跟在她的身邊,壓低聲音道:“雖然沒見到ak的人,但倒是碰到我們的競爭對手了。”

“誰?”江嶼心的步伐一直沒停下。

“時昌的唐時遇等人。”

談殊靳的話語一出,江嶼心的步伐立刻收住,回頭看他,秀美微不可見的動了下,“時昌也想要拿到ak的合作案!”

談殊靳點頭,“ak公司在德國的地位舉足輕重,他們對待合作方也是極其的挑剔,我相信以江氏企業的實力,時昌不會是我們的最大的敵人。”

話雖如此,江嶼心不但沒有放鬆,反而繃緊每一根神經,眸光看向窗外的風景,長久的沉默。

“你在擔心什麽?”談殊靳看得出她眉眸裏的凝重。

江嶼心沉默許久,隻說了一句話,“時昌是不足畏懼,可現在今非昔比,唐時遇……”聲音頓了下,再起時有著肅穆,“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

以前的時昌不管是什麽都不能與江氏相提並論,可現在不同了,有了唐時遇的加入,時昌已經解決貨運碼頭的問題;而唐時遇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他的能力有多強悍,而是整個青海城根本就沒人知道他的實力在哪裏。

他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實力的人,那麽多年他一直扮演壞學生,可卻能在一個月內考到全校第一,足以證明他非平庸之輩,而是隱世高手。

之前那麽多年,雖然唐時遇一直從事建築方麵的事,並未有管理和從商的經驗,可江嶼心就是有一種莫名而篤定的直覺,時昌會在他的帶領下重塑輝煌,甚至超越此刻的江氏。

而她若不小心謹慎,極有可能在商場與他的第一次交手就會輸的一敗塗地。

談殊靳不了解唐時遇,並不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可他相信江嶼心的判斷不會錯。

看樣子他們將會有一場惡戰要打。

………………

在江嶼心為競爭對手是唐時遇而緊張小心謹慎時,時昌也有人不免擔憂。

此人名為時煙,時昌現任總裁。

在知道競爭對手是江嶼心時,按捺不住直接去唐時遇的辦公室找他。

唐時遇看著文件,頭也不抬道:“我不想和你談任何有關於她的話題。”

時煙也不惱他這般態度,在辦公桌前坐下,手指在桌麵上叩兩下,神色凝重,“我想談的是工作,也不行?”

唐時遇放下文件抬頭看向他,鷹雋的眸子深邃,有一種金屬般的冷銳,讓人在他的麵前,無所遁形。

“早料到你們會在商場碰上,沒想到這麽快。”聲音頓了下,時煙的後背完全往椅背上靠,語氣凝重許多,“你應該知道這次與ak的合作有多重要,隻要成功時昌就算是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唐時遇放下手中昂貴的鋼筆,言簡意賅,“若不相信我,現在你就可以解雇我。”

時煙笑了下,聲音溫婉裏透著一種強勢,“別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誰讓她是你孩子的母親,是你唯一的軟骨,我擔心你的理性拚不過感性。”

“論理智我是比不得你。”唐時遇饒有深意的回答讓時煙的臉色驟然沉了。

她怎麽會聽不出來他話中的諷刺之意。

當初陸氏差點毀掉就是因為她擁有陸希城的信任,所以不管什麽陸希城都不會隱瞞她,將陸氏的某些機密的事無意間說給她知道了。

而她,毫不猶豫的將那些機密泄露給當時陸氏的競爭對手。

神色無恙,指甲卻已掐進掌心,她掠眸迎上唐時遇的鷹眸,清了清嗓子道:“我不管在別人眼裏,時煙的代名詞是惡毒還是什麽,我隻知道自己姓時,維護時家利益是我的責任。其實你也一樣,哪怕你再不願意承認,你的身體裏終究流著時家的血,你的名字裏有一個‘時’,連阿姨都承認這一點,因為她也知道你遲早會有認祖歸宗的一天,不是麽!”

他的眼眸倏然一冷,聲音寒冽,“不要提我母親!”

在他看來,時家的任何人都不配提到自己的母親!

時煙在他的眸底捕捉到一抹恨意,心頭一緊,知道時家對不起他們母子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潔白的貝齒在紅潤的唇瓣咬了下,暗暗深呼吸幾口氣道:“有空去時家看看吧,老爺子挺想見你的!”

“沒有這個必要。”唐時遇拒絕的很幹脆。

“你始終是他的……”

“他的孫子叫時溯!”唐時遇冷冷打斷她的話,嘴角含著一抹譏諷,“時總不會連自己的親大哥名字都忘記了?”

話已至此,時煙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用,唐時遇的心對時家人抱有怨恨,多年都不曾原諒,他願意回時昌幫忙,也隻是為了那個女人!

“時秘書,ak的案子就辛苦你了。”話音落地,她起身離開。

她一直喊他“時遇”是因為他本就是姓時,而且自己的記憶裏她的大哥一直叫時溯,所以她無法叫時遇一聲“哥”;此刻叫他“時秘書”,因為他此刻的身份還沒有對外公開,是以她的秘書身份空降進公司,目前時宗還沒注意到他。

一旦ak的案子被時昌拿下,到時候即便時遇不願意公開身份,隻怕爺爺也不會再保持沉默。

時家需要一個繼承人,時昌需要一個掌控者,而這個人,不會是自己!

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在哪裏,所以要讓出這個位置,她沒有任何的不甘心;而且隻有時遇回到時家,承擔起時家的責任,她才能真正的做自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人。

時煙離開辦公室沒多久,手機突然響起,“心兒”兩個字不斷的在閃爍。

他放下手頭上所有的工作,起身走到窗戶邊,接通電話,她清淺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來,“你要和我競爭ak的合作案!”

“哪天你失業了,可以去街頭擺攤算卦,怕是袁天罡都要甘拜下風。”他低低的嗓音裏蘊著笑意。

電話那頭的江嶼心眉心微動,這男人在諷刺她烏鴉嘴呢!

“我想你要很失望,不會有那麽一天!”

“哦?”

“ak的案子我勢在必得。”江嶼心平靜的嗓音充滿篤定,頓了下,又道:“打電話給你,是想說現在我們是競爭對手,在ak案子沒結束之前不適合見麵,我會照顧好初年。”

唐時遇笑了,不知道是為她的篤定還是為她認真,不管是為了什麽他都順她的心意,“把初年交給你,我很放心。”

江嶼心:“……”

兩個人拿著手機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沉默著透過電話聽到對方淺淺的呼吸,在這一瞬間好似能感受到彼此情緒裏的矛盾與複雜。

十分鍾過去了,江嶼心就要掛電話時,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還有什麽事?”她以為他是放心不下初年,有什麽要叮囑自己的,豈料耳邊傳來他低啞的嗓音,“心兒,我們說好了,輸了可不準哭鼻子。”

言下之意她一定是會輸的,還是用一種老父親哄小女兒的語氣,氣的江嶼心“啪”的下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江嶼心將手機丟在辦公桌上,眼神裏流轉過不服輸,這個案子還沒正式開始,他竟然就篤定她會輸,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當年以0.5分之差,輸給他,這次不單單是ak案子,更是江嶼心複仇之戰,她不相信自己還會輸給唐時遇。

摒棄腦子裏的雜亂想法,專注在計劃案上。

……

唐時遇見她氣的直接掛電話,站在窗戶前忍不住的勾唇笑起來。

不是他質疑江嶼心的工作能力,而是ak的案子對於時昌而言太過重要,他必須拿下。

而且關於ak的事情,他剛好知道的比她多一些資料……

手指把玩著手機,眺望著窗外的遠景,眸底拂過一抹深諳:心兒,不要怪我。

…………

周一早上,ak公司的人和談殊靳聯係,這次的負責人在下午想要和他們見一麵,除了時昌和江氏,還有其他的幾個公司也想要拿下ak這個合作案。

江嶼心前去酒店,沒有帶林紓,而是帶談殊靳在身邊,畢竟談殊靳身經百戰,在應酬這方麵也比林紓有經驗。

談殊靳將車子停在酒店門口,泊車小弟上前為江嶼心開車門。

談殊靳將車鑰匙和小費一起遞給泊車小弟;江嶼心隨意掃了眼手腕的表,距離約定見麵時間還有十五分鍾,要與談殊靳進去時,眼神不經意間看到從地下停車場裏有一輛紅色的轎車疾馳出來,很快並入主道。

坐在副駕駛的人側臉從江嶼心的眼底一閃而過,她的步伐忽而頓住了。

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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