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城105長夜未央她怕黑

悲喜城105長夜未央,她怕黑

提及那些晦澀的過往與唐憶悲苦的大半生,唐時遇眉宇間隱藏著淡淡的疲憊,下意識的就去掏煙盒。

修長宛如玉竹的手指還沒拿出香煙,江嶼心的手已經覆蓋在他的手麵,壓住他的動作。

他側頭掠眸看向她溫和的眼眸縈繞著說不出的情緒,劍眉漸擰,“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一直都不願意提及小時的事,就是不願意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同情,可憐這些他都不需要。

“你想多了。”江嶼心抽中他掌心的香煙,一個順手“哐當”一聲準確無誤的投進垃圾桶裏,將上已經涼了的蜂蜜水塞進他的手裏,“抽煙不好,戒了吧。”

其實很早之前她就不喜歡他抽煙,每次他當著她的麵抽煙,她雖然什麽都不說,秀氣的眉頭一直都緊皺著。

唐時遇喝了一大口水,甜味的他並不是很喜歡,放下杯子。昏暗中他似是笑了下,說:“談何容易。”

從學會抽煙到現在,他的煙癮已經有十年之久,哪裏說戒就能戒掉。

“以前可以,現在也一樣。”當初和她在一起,他不是戒了,幾乎沒碰過。

“這不一樣。”唐時遇身子湊近她,淡淡的煙酒味也朝著她撲麵而去,“那時有另外一種癮替代,現在……”

話音故意在此處頓住,留下無限的遐想。

江嶼心想到他所謂的“癮”指的是什麽,黑暗中臉頰暗暗的發燙,在心裏罵他是*。

他健碩的身材有目的性往她身上傾斜,江嶼心下意識的往後仰,他繼續往前傾斜,她一下子沒收住力仰倒沙發上半躺著,他則是完全欺壓到她身上。

一雙漆黑灼熱的眼眸專注的凝視她,嗓音喑啞,“現在你還願意嗎?”

“我……”

‘不’字沒有說出口,因為唐時遇是不會給她說出口的機會,低頭精準的攫住她的紅唇,舌.尖極有耐心的描繪她的兩片薄薄的唇瓣。

江嶼心被他沉重的身子壓的難受,伸手去推他,被他誤解成為反抗,大掌輕而易舉的控製住她兩條細得可憐的手腕,舌.尖在貝齒的縫隙中趁機而入,一舉攻下她的堡壘。

另外一隻滾燙的大掌從她睡衣下擺探進去,因為她沒有穿內.衣,直接覆蓋其上,狂妄的肆意而為。

江嶼心被他吻的喘不過氣,而他胡作非為的手指更是在她的肌膚上點火,惡劣的想要點燃她身體裏隱藏多年的火種。

掌心從她的胸前繞到背後,極有耐心的撩.撥著她的敏感處,一寸一寸肌膚的折磨著她。

江嶼心本就是敏感之人,他這般的點火,她豈能受得了,在他的身下陣陣顫栗,惹他體溫越發滾燙,某處也越發的發漲,越來越硬。

唇齒相交的縫隙,她含糊不清的嚶嚀,因為感覺到他眼底的那團火,似是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所以她在抗拒。

許是因為酒精緣故,唐時遇今夜顯得很不理智,不顧她的意願,扯下自己的領帶直接將她的雙手捆綁住,唇瓣從她的唇上轉移到她弧線優美的頸脖,再到精美的鎖骨,再到……

大掌扯掉她的睡褲,涼薄的月光下她黑色*內.褲在他掌心裏瞬間粉碎……

不知是為被他撩撥起的情.欲,還是因為他強勢的行徑,讓她迷離的眼眸裏漸漸有了潮濕流轉。

唐時遇真忍著難受,一邊貪婪撫.摸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一邊親吻她的眉心,鼻端,唇角,一邊說:“給我,我戒煙好不好?”

那時戒煙他很難受,每次犯煙癮都會有壞情緒,她從不和他計較,後來他每次犯煙癮就會把她圈在懷中亂吻一通,一邊吻還一邊說:是你讓我戒煙,我難受,你得負全責!

光是吻怎麽夠,他還要做,而且這人不挑地點和時間點,完全是憑感覺,感覺有了狹小到轉不過身的廚房可以,彌散著鐵鏽味的洗手間可以,在客廳的椅子上更可以。

江嶼心雖然沒有學過舞蹈,可身子骨天生柔軟,任何姿勢都能被他擺出來,每每配合他折騰,讓他欲罷不能。

宛如此刻,她柔軟的身姿在他的身下情不自禁的顫栗,被他熱吻過的唇瓣又紅又腫,含糊不清而又倔強的吐出兩個字:“不好。”

他戒煙歸戒煙,和這種事沒關係。

唐時遇劍眉緊抿,已經忍得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沿著線條分明的輪廓往下流,滴在她的肌膚上,觸覺微涼。

江嶼心的雙手被綁住無法掙紮,雙腿卻不斷的扭動,白花花的兩條長.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得他心猿意馬,眼裏充著紅絲,眸光越發的灼熱。

俯身在她的身上作祟,手指上的活是靈活又熟練,讓江嶼心的身子被一波又一波熱潮占據,細汗從肌膚裏滲出,布滿全身,好像是從水裏剛撈出來的一樣。

江嶼心一忍再忍,奈何身子天生的敏感,他又對她的身子了若指掌,讓她節節敗退,潰不成軍,白光在腦子裏越發閃現,最終徹底占據她的理智和所有的感官。

柔軟的身子在他的身下猛地僵直,喘氣綿長……

真皮沙發上染了水漬,沾在她的肌膚上,黏呼呼的,彌散著無盡的*繾綣,她喘著氣,腦子裏有片刻的空白與暈眩,黑發散落在身下,襯得她肌膚越發的雪白。

唐時遇知道她是已得到滿足,可自己還沒呢,附身咬著她的耳朵,喑著嗓音道:“你個小壞蛋,就顧著自己爽……”

江嶼心深呼吸,緩過神兒來,被綁在一起的雙手如春雨紛紛的砸在他的身上,羞憤交加:“唐時遇,你混蛋。”

她不想這樣的,是他,都是他……

唐時遇握住她的手,輕啄她的紅唇,“是,是,是。”連說了三個‘是’,喑啞的嗓音透著魅惑哄著她,“我是混蛋,別吵醒兒子。”

江嶼心想到那扇門口還睡著初年,到唇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解開了綁住她的領帶,江嶼心下一秒就要推開他,手卻被他握在掌心強行往下腹的一寸按去。

江嶼心被滾燙的溫度嚇的直縮手,他卻緊緊的攥著,不讓她逃跑。

“知道我忍著有多難受了。”他艱澀的嗓音隱著隱忍,感覺到她柔軟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某處,喉結上下滾動,無比性感。

“我不會強迫你,但你也不能總這樣憋著我。”唐時遇攥著她的手,另外一隻手拉著她坐起來,“幫我,我答應你戒煙。”

最終還是他讓步了,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江嶼心想要拒絕,可是他的態度太強硬了,再這樣鬧下去,說不準就會把初年吵醒了。

娟秀沁著汗珠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下,撇過臉,聲音低低的,“不會。”

唐時遇笑,“說謊,以前做的很好。”

他指的是她懷孕的前三個月,他每天晚上抱著她睡覺,沒有那樣的想法是不可能的,每次辛苦的都是她的五指姑娘。

“忘了。”江嶼心低著頭,聲音小幾乎聽不到。

他在她的話裏聽出另外一種意思,嘴角的笑越發的濃鬱,低頭湊到她麵前親了她臉頰一下,“不怕,唐老師幫你溫習……”

江嶼心臉頰發燙,不禁感歎究竟要有多厚的臉皮,他才能自吹“唐老師”。

唐時遇抓著她的手一邊回憶他們的第一次用五指姑娘,一邊親吻她的耳朵,喑啞的嗓音裏說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另外一隻手也別閑著,摸摸我。”

江嶼心:“……”

為什麽要摸他?自己又不是女*。

這男人是真不要臉了,是吧!

唐時遇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領口去,“用手,或是用你的嘴……”眼神盯著她的小嘴,好像更期待她用後者。

江嶼心隻得用左手,不熟練,非常困難的解開了他襯衫的前三顆紐扣,衣領敞開露出他大片的胸膛,健碩的肌肉,線條分明,他整個人靠在沙發背上,隨著沉喘的氣息,喉結上下滾動,簡直是男色惑人,不能更勾.引人了。

還有下麵兩顆紐扣沒解開,已經不重要了,她的小手已經可以在他的胸膛上為所欲為了。

指尖輕輕的劃過他的胸膛,他的肌肉很硬,不怪她推不動他,力量懸殊,差距太大。

她的一雙巧手讓他很舒服,忍不住的悶哼出聲,聲音裏的愉悅是隱藏不住的;看到他這般,江嶼心一時起了頑劣的念頭,指尖往他胸前的顆粒上細撚……

唐時遇驀地身子一僵,隨之大掌攬住蜂腰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沒幾秒後就在她的掌心裏得到滿足。

兩個人此刻衣衫不整,肌膚相貼,黏糊的難受,江嶼心嚐試的推了他幾下,想去洗澡。

唐時遇大喘氣,溫情的親吻她臉頰,聲音沙啞的不像話,“我真是撿到寶了,你怎麽能……”

怎麽能這樣的讓他著迷!

江嶼心本意是想要捉弄他,豈料就那一下竟然就讓他高.潮了,此刻潔白的貝齒輕咬著紅唇,羞惱無言相對。

推開他去浴室洗澡,因為內.褲在房間,她不想吵醒初年就沒進去拿,從浴室出來時候穿著睡衣睡褲,而唐時遇的襯衫已經扣好了,被撕碎丟在地上的內.褲,紙團,沙發上歡愛的證據也都清理了。

經過剛才發生的事情,江嶼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沉默著,總之很別扭。

唐時遇也不說話,坐在沙發上,繼續喝著之前沒喝完的蜂蜜水,倒是不嫌棄它味道甜了。

過了好久,江嶼心耐心到底是沒他好,率先開口:“你不回去?”

“我自己開車來的。”

黑暗中江嶼心秀氣的眉頭立刻皺起,這樣說來他來這裏也是自己開車,在喝過酒之後。

“警察叔叔怎麽沒抓你回去?”大半夜的酒駕,不要命了?

唐時遇放下杯子,聲音溫潤,“警察叔叔晚上也要回家老婆孩子炕頭熱!”

江嶼心:“……”

歪理真多。

昏暗中,唐時遇向她招手,江嶼心遲疑片刻還是走到他身邊坐下。

唐時遇摟著她就往沙發上躺下。沙發不大,躺他一個人沒問題,再躺一個就不行,所以江嶼心是完全是趴在他的身上。

她還沒說完,聽到頭頂傳來他低沉的嗓音掩飾不住的疲倦,“就這麽躺一晚。”

喜歡和她這樣的親密接觸,感受到她的氣息和心跳,好像就連周圍的空氣都是甜味的。

江嶼心略有遲疑,在暗忖片刻後始終沒動,也算是默許他這樣做,就這樣躺著吧。

她趴在他的胸膛能聽到他的心跳聲強而有力,一聲比一聲清晰……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嶼心聽到他平穩的聲音,以為他睡著了,嚐試的動了動,他壓低的聲音瞬間響起:“睡不著?”

她是一直沒睡著,而他是睡著了,隻是她一動,他很自然的就醒了,就好像她懷孕的那段時光,他每夜都要醒很多次,怕她小腿抽筋,怕她睡掉下去,要確認她沒事,他方可安心。

外麵的月光不知何時隱蔽了,一片漆黑,突然一道銀白色的光閃過,震耳欲聾的雷聲響過,放在他胸前的手指不由的收緊,揪著他的襯衫,聲音裏極力在隱藏著什麽,“太黑了……”

唐時遇敏銳的察覺到什麽,擁著她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輕聲安慰:“沒事,有我在。”

江嶼心靜靜的趴在他的懷中,沒有說話,可是這樣的黑暗讓她的情緒無法平靜下來,內心很是淩亂與不安。

“睡不著,我們說說話。”

她說太黑了,唐時遇並沒有去開燈,而是提議說說話。因為不能怕黑就開燈,要是一直這樣,總有一天會碰到停電,又該怎麽辦!

“說什麽?”她的聲音很低很小聲。

唐時遇想了想,說:“比如你可以問我為什麽要回時家?”

“為什麽?”

他深呼吸一口氣,耐心和她解釋,“自從時衍死後,時家老爺子的身體越發不好,時昌的大權漸漸落在時宗的手裏。但此人心術不正,城府極深,手段狠辣,這兩年時昌在他手裏可謂一日不如一日,還沒徹底落敗是時煙一個人苦苦支撐,但以目前的狀態,時昌麵臨破產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江嶼心認真的聽著他分析時家目前的狀況,思緒專注在這件事上,忘記了自己身處黑暗中的緊張。

“所以時煙三番兩次去找你,請你回時昌,為了拉你一起對抗時宗。”

“聰明!”唐時遇毫不掩飾的直接誇讚她,雖然這是顯然易見的事,“時衍死前把公司交給時煙打理,但其實還有百分之十的隱藏股份留給了我。時宗要找上我,也是遲早的事!”

時宗這個人,江嶼心略聽過一二。此人不是做生意的料,否則當初時家老爺子也不會將公司交給時衍管,但時宗野心很大,手段太不出彩,用一句話形容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到底是不忍心看著時昌毀在時宗手中,所以決定回去幫時煙。”

江嶼心猜測是他顧念最後那一點骨肉親情,時衍終究是他的親生父親,而時煙是他的妹妹,他心有不忍,也是人之常情。

唐時遇低低的“嗯”了一聲,大掌落在她柔軟的發絲上輕輕的揉幾下,腦海裏卻閃現過那天時煙說的話。

“你不為自己考慮,不為初年考慮,那麽你要不要為江嶼心考慮一下?你認為時宗知道你手中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會做什麽?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攻擊你的軟骨,初年還那麽小,你能24小時貼身保護滴水不漏嗎?還有江嶼心,你確定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根本就不愛的陸希城毀掉自己的一生?”

“如果你選擇一直做唐時遇,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因為你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可一旦你選擇做時遇,時家就是你最強有力的後盾,陸希城能給她的,你一樣能給她……我願意把我名下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轉讓給你,唯一的條件就是你要讓時昌撐下去,不能倒下去!”

時煙說的對,如果他一直是唐時遇,就永遠不可能和江嶼心在一起,而他根本就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陸希城,他需要作出改變和決策,需要與陸希城對等的力量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是“回”而不是“搶”,因為她本就屬於他。

至於時衍,他根本就不在乎。

那個男人帶給了他生命,卻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在他的心裏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隻有三個。

以前是母親,後來是她,現在是她和孩子!

在這塵世間,再無第四人。

………………

黑暗中沉默保持了很久,江嶼心突然開口:“我回公司上班了。”

“我知道。”看到她和江進一並出席晚宴就猜測到了。

她又說:“商場如戰場,如果我們是競爭對手,我……不會手下留情!”

唐時遇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忍不住的笑了,腰間頑劣的頂她下,“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男人的工作能力和那方麵一樣,是不能接受女人的質疑。

大掌落在她黑色的長發上輕撫,“我也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女朋友就徇私,到時候輸了可千萬別哭鼻子。”

“你放心,我輸得起。”江嶼心回答的很幹脆。

不過是一句戲言,卻沒想到一語成讖,幾天後他們竟然真的成了競爭對手。

………………

唐時遇在外人眼中是什麽樣子的?

鎮定冷靜,寡言少語,內斂持穩,除了工作,私下同事或朋友,都極少能聽到他開尊口,所以沒有人相信其實他這般的侃侃而談。

這*他和江嶼心聊很多,時家,公司,商場的爾虞我詐,大部分都是他在說,而她靜靜的聽,適當的接話,一針見血。

很多話題都是他起的,沒辦法,因為她比他更不喜言詞,若他不主動提及各種話題,她會比他更沉默。

兩個人在一起,總不能比誰更會沉默吧。

不知道聊了多久,唐時遇說了一句話,她很久都沒有回應。低頭,昏暗中隱隱看到她睡熟的容顏,毫無設防。

薄唇極淺的勾了一下。

看吧,在黑暗中沉睡,並非難事。

習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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