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韓璿見他那張嘴就要貼上,連忙死命地撒開臉,但男人當然不會放過他,狠狠扳過他的臉,卻不料韓璿拚上老命地用力抵抗。

不管是破菊,還是要他的寶貝去戳男人的屁眼,他都不要!他這輩子都還沒正式讓他雄壯威武的大寶貝出動啊!悲劇!

早知道,好歹也交個女朋友,也不至於連初吻都沒有……雖然他拍了幾部偶像劇和電影,總要應劇情需要和女明星親親嘴,但那也隻是做做樣子啊!他天王捏!天王怎麽能承認自己沒親過女孩子?現在還要慘絕人寄地被一個死變態奪走初吻跟**!

韓璿想到這裏,真的快噴淚了,他死命閉緊嘴.男人的舌頭已經惡心地舔起他的嘴唇……嘔!他要吐了!

砰!大門被撞開了,那力道甚至讓兩扇實木大門撞飛砸在牢籠上。

“是誰?”好事被破壞的男人氣得幾乎要跳起來。

韓璿很想大笑,順便再吠他幾句。

這家夥,八成是真的縱欲過度,被踢門的人這麽一嚇,原本已經貼在他大腿上的男性就這麽軟了。

哇哈哈哈哈……

隻可惜他忙著擦嘴上的口水。嘔!有夠惡心的!

但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當他抬起頭看見女羅刹一般站在門口的陳圓圓

老天!雖然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相信此刻全天下所有人都一定能理解,他在瞬間真的噴出了寶貴男兒淚的感動吧?

“圓圓!”噢噢噢……讓他以身相許吧!

已經過了平日韓璿回家的時間。

陳圓圓坐在他們吃飯的飯桌前,麵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飯菜,她這樣發呆已經好一會兒了。

也許她該下山去看看?

但她有點懶啊,再坐一會兒好了。

直到夜深人靜,桌上飯菜都冷了,她總算覺得不太對勁,於是換了平日出門穿的皮衣,出門找人去了。她不需要帶上燈籠,她的另一隻眼睛在夜裏有不可思議的夜視能力。

那家夥能去哪呢?這時間鎮民大多睡了,她沒辦{去找人問。

“喵”

但她可以問地頭貓。

陳圓圓蹲在地頭貓小黑身邊,小黑也順從地偎到她腳邊,陳圓圓伸手撫弄它柔軟的腮邊,低語的神態和嗓音依然無比溫柔。

“他今天準時回家的是嗎?”

陳圓圓默默聽著,韓璿被抓走時,路上半個人也沒有,但山裏許多動物在暗處都看得一精二楚。當她蹲下身問小黑的同時,一隻鬆鼠和一隻烏鴉也湊了過來,三隻小動物吱吱喵喵嗄嗄地,拚湊出案發現場的原貌。

陳圓圓眼神瞬間肅殺了起來,她回家拿了武器,飛身上樹梢的同時,伸手對著夜空吹了一聲哨子,棲息在山中的黑鷹立刻回應她的召喚。

月光下,像幻影一般無聲無息,她飛掠樹梢,沒有一片葉子因此顫動,深夜的山風甚至追趕不上她的速度。

要解決趙府的守衛,對她而言實在太容易,但她從來不會因此掉以輕心,她直接把趕權囚禁男奴的別苑裏所有守衛都解決了,然後逼問出趙權和今天抓來的新男寵所在的院落。

門口四名功夫不弱的保鑣,花了她一點時間,但至少她聽到裏頭韓璿罵人的聲音。

還會罵人,她放心了一些。嘴角勾起一抹笑,終於讓長刀出鞘,用刀背將還與她纏鬥不體的兩名保安打昏。

接著,她狠狠踹開房門

“圓圓!”

陳圓圓愣在門前,但所幸她的臉一向沒什麽表情,看起來殺氣不減。

很……**的衣服,但其實還挺適合他的。她忍住笑。而且似乎因為某種藥物,韓璿一臉潮紅,雙眼又裎又閃亮,還真是秀色可餐……

她忍不住吞了口唾秣,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和內心突然問冒出來的想法讓她心裏起了警戒。

她想“吃”了他?不!她是人!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讓野性淩駕在理性之上,老爹教她很多壓抑的方法,她必須把那一麵藏起來!

“原來是你這……”趙權看到陳圓圓,臉上的神色複雜極了。

那絕不隻是好事被打斷的憤怒與不滿。他鄙惡地看著她,“野種,我不是說過不準你再踏進我家一步的嗎?”

陳圓圓走進這俗麗的房間,麵無表情,“我來帶走我的人。把他交出來,不然我連你那票男寵都殺了。”那些男寵不同於保鑣,大多是奴籍,又或者良民身份已經被趙權想盡法子抹除,殺了他們不會給老爹帶來麻煩。

“政?”趙權看著籠子,冷笑,“你殺啊,這樣的籠子,每問房都有,我看你怎麽殺?”

陳圓圓執眉,“放火或炸掉,你選一樣?”

趙權臉色一變,他還真沒想到這招。但隨即他想到韓璿還在他手上。他拉起韓璿擋在自己身前,卻故意在陳圓圓麵前,猥衰地撫摸他的前胸和**,長舌更是惡心地舔著韓璿的臉頰。

“死變態,老子咒你不舉一輩子!”韓璿隻能徒勞無功地掙紮。“都硬不起來了還這麽惡心,你去死!”

“你的情郎在我手上,你舍得放火燒了他?還是炸死他?”趙權還故意用下半身在韓璿臀下蹭啊蹭。“硬不起來?別擔心小寶貝。”他在他頰上親了親,“等解決這個野種,我就讓你知道我硬不硬得起來!”

韓璿卻因為他那句話,又畫錯重點地胡思亂想起來。

那男人說他是圓圓的情郎?羞!

“好吧。”陳圓圓才不管趙權吠了些什麽,她握緊手中的名劍“鬼嘯”,“趴下。”

出於對陳圓圓的絕對信任,韓璿立刻往前趴倒,就在同一瞬間,飛身向前的陳圓圓風馳雷厲地出手,閃電般的兩刀,“鬼嘯”便己削鐵如泥地將牢籠的欄杆全部砍斷,趴在地上抱著頭的韓璿也忍不住驚呼。

好威啊!

而趙權太遲地想選跑,陳圓圓射出另一手袖子裏的短刀,不偏不倚地把他的褲襠釘在地上。

“噗哧。”韓璿擺出最欠扁的做怪表情.毫不客氣地取笑趙權臉色刷白,涕泗縱橫的蠢樣,接著他還發現,趙權屁股下很快濕了一片。

“噗……”他笑得很故意也很誇張,還捶起地板,完全不像前一刻還差點被爆菊的被害人。

陳圓圓拔起她的短刀,嫌惡地看著刀尖上可能拈到尿{喪。可惜她不能就這麽把刀丟在這裏,那會成為趙權到宮府告她A侵民宅的把柄,她隻好把刀刃在趙權衣服上抹了抹,然後才收起。

陳圓圓也斬斷了韓璿頸子上的鎖鏈,但是項圈還是得靠著鎖匠才能處理,她伸出手,本意是要拉韓璿一把,卻見他尷尬地笑著,抓住她的手,搖搖晃晃想起身,卻隻能身子發軟地跪倒。

操!好丟臉!在圓圓麵前這麽丟臉,他真的好想死了算了……

陳圓圓抓住他的手,大概探了一下脈,然後便二話不說地抱起韓璿。

傳說中的公主抱!

韓璿內心真是五味親陳啊!為什麽?為什麽?他跟圓圓角色應該對調才對啊!雖然他一點也不希望圓圓遭遇剛剛的惡心經曆,但可以的話,他希望是他用公主抱抱著圓圓……

韓璿腦海裏,突然出現自己穿著西裝,將身著白紗的圓圓抱出禮堂的畫麵,背景音樂是第六感生死戀的主題曲……

韓璿因為媚藥而潮紅的臉,此刻變得更紅了,他的內心甚至出現小天使飛來飛去地替他撤花和責樂。

是了,圓圓是他的!!他不是色狼!他隻是墜入了愛河,嗷嗚……

不過,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尷尬的,眼前穿“白紗”被公主抱的是他,而且圓圓顯然也不打算像王子一樣深情凝視他,這讓他覺得有些落寞……

陳圓圓輕而易舉地抱著個比她高壯的大男人,但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轉向趙權。

“我覺得,讓你這老家夥不舉一輩子,真的是個好提議。”

對吧,圓圓也這樣覺得吧。韓璿撥了撥有些長的瀏海,居高臨下地,得意地睨著趙權,卻剛好看見陳圓圓抬起腳狠狠地朝趙權的**一踹……

“啊”

韓璿跟趙權一起驚叫出聲,趙權暈死過去,而韓璿捂住雙眼。

圓圓的鞋子是有跟的!她回到鎮上後有時出門會換上一種特製的皮靴,就像高跟鞋,整個鞋底和鞋跟都是特別處理過的,穿在她腳上就是另一個凶器!

他不該看的。同樣身為男人,想必那一下一定很痛!痛到會升天!

“怎麽了?”陳圓圓奇怪地看著他。

“沒事。”韓璿放下手,立刻一副受盡煎熱的小媳婦模樣地將頭枕在她肩上,隻差沒伸出手在她胸前畫國國。

被圓圓抱著,感覺好幸福啊!原來這就是愛!是暖!是希望!是人間四月天啊!羞……

陳圓圓壓根不知道韓璿一顆頭在她肩上滾來滾去蹭來蹭去是幹嘛,她抱著他離開了趙府,依然像幽靈鬼魅一般,與在趙府土空替她監視把風的黑鷹,一起融入了夜空。

“這衣服真特別啊!”“玉池山莊”的婆婆媽媽們擠在暖閣裏,還有的來遲的就隻能擠在門邊,這群早該收工回房休息的大嬸,正對著房裏很想找地洞鑽的韓璿掩嘴竊笑。

“別害羞啊,大姊們是誇你穿起來好看。”一名大嬸一邊暗笑著,但臉上的笑就是很開心很曖味。

“看不出來,這家夥和我死去的老伴有得比,我老伴當年可是他們那船的第一巨炮啊。”

“……”大姊們果然開起玩笑生冷不忌,雖然她們見多識廣對他的打扮不以為意,但他這個被觀賞的很尷尬好嗎?他隻能盡可能麵向無人的牆角坐著,簡直像小媳婦一樣。

韓璿本以為陳圓圓會帶他回家的,哪知道她竟然來到雪尋的溫泉會館。當時會館早打烊了,會館大門沒開,但庭院跟館內倒是燈火通明,因為在這裏工作的大嬸或阿姨們,大多是死了丈夫,兒女又不在身邊的中年大姊。五花鎮前身是漁港,靠海吃飯的漁民每次一出航,就是一場生命的搏鬥,雪尋的溫泉會館就專門吸收這些寡婦,或者是想打工貼補家用的“職業婦女”,訓練她們打理揚屋,畢竟在這裏工作,免不了會看見那些男客女客光裸的身體,男人當然不能來工作;女人嘛,為避免麻煩,來婚少女也不會錄用,大多數人不敢在雪尋的地盤上亂來,如呆遇剝一些客人想吃吃小豆腐,大姊們可都是有練過滴,不怕死的再去挑戰吧!

有些員工就住在會館準備的員工宿舍,當五花鎮的夜生括也結束時,她們才關上會館大門,有時天氣好就在庭院裏吃飯聊天,或者在收拾完揚屋後坐在平日給客人休息的暖閣裏打打牌、講講八卦,捎磨到大半夜。

所以當陳圓圓抱著韓璿,直接降落在玉池屋廣大的前庭中央,立刻;:來婆婆媽媽們的圍觀,並且帶領他們來到貴賓專屬的暖閣。雪尋如今雖然不在,但二老板孫大娘可是大有來頭,她年少時女扮男裝棍進皇家海軍裏幹了幾年船醫,結呆一場海戰,被綁到鄰國國君的後宮,給鄰國皇帝吹了幾年枕邊風,然後又陰錯陽差地選了出來。雪尋召她到玉池山莊坐鎮當二老板,不隻是看中她的醫術,也是看中她在海軍裏的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