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冰山一角

江無憂突然覺得腦子裏的那根弦，繃得真累。

有的事情不是怕辦不到，而是你不顧一切的努力去做，去發現一切隻是徒勞。江無憂不想成為那個徒勞。

問問呢，萬一有什麽不一樣呢：接下來，該往哪裏走？

它想了想:右邊。

江無憂聽見身後又有異動，兩扇門，緩緩的打開，隻有風聲。

江無憂挑挑眉，大步的往左邊的門走去。

它背對著門，又想了想：可是，你每回都不聽勸……

左，向來是代表創造和新生。

時間，還有一半左右，該抓緊了。江無憂小跑起來，冰涼的地麵不斷地跟腳掌碰撞。咯得有些疼。

越靠近左邊，胸口越疼，肋骨就像有細微的裂縫繞著身體，一點點的崩壞。這種感覺，隻有自己知道。疼痛中裹挾著細碎的黑色的憂傷，像是有什麽洪水猛獸般的記憶要從被關著的籠子裏呼嘯而出。

金色的大廳，剛剛跨入一隻腳，就覺得世界頓時變得不太一樣。因為，這裏似乎有個活人。

背對著江無憂，雙手背在身後。華美的服飾，金黃的發。單單看背後，就已經能感受到他的美。說真的，就像是一種心靈契合的感覺。

江無憂劃開腿，做攻擊狀。“您是哪位。”

“我又等你很久了，無憂。”他的聲音透過空氣傳來，像是被冰凍了一樣，語氣裏帶著寒冬的冰渣。

江無憂聽到略感熟悉的聲音，不知為何一下子釋然了。就像你緊張很久的考試，原來也不過隻是這樣。“你認識我。”

“我們可以不要說一樣的對白麽。”他打住道。“如果你知道現在，過去還會選左道麽。”

“當然不會。”

“你的答案總是這樣。”

“你是神。”江無憂淡淡的說道。“你知道你以後麽。”

“我知道，因為你不止一次的告訴我。”他笑了。

江無憂收起了無用的招式，實力懸殊過大時，武力攻擊是下下之策。

“而且，我要告訴你，這以外的世界，已經毀了。”他又是不鹹不淡的扯家常，這讓江無憂莫名的沒有了敵意，隻是不辨真假而已。

“你說……”

“不要每次都說我說謊，雖然每次的對話都是這樣。”他仰著他酷似哈尼雅的麵容，有些無奈的說話。

“你是誰？！”

“jupiter，也是你們的宙斯。”他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個空間什麽時候才能撤掉？”

“？什麽？”江無憂就不明白了。

“好吧，現在時候還沒有到，來吧，殺了我，你就能獲得你想要的。”他張開胸膛，對著江無憂。

“你不會死的，你以後還會禍害人類很多年，你就是他們的神。”

“你又一次用了了預言之書。”他閉著眼，不再說話。金色的光芒從他的胸膛裏射出，將他整個籠罩起來。

光柱穿透了神廟的頂部，在雲層中激蕩開來。

一把光劍從雲層中落下，江無憂眼熱，立即跳起來想接住，隻是。它還是穿過了jupiter的胸膛，牢牢的釘在身下的石板上。

雷電順著光劍導到江無憂的身上。隻聽見皮肉分離的霹靂作響。留下的血液像是一條金龍，順著光劍纏上江無憂的小臂。咬出一道印來，江無憂隻感覺手臂都已經麻掉了，已經不屬於自己，像是有把鋒利的手術刀刺穿了表皮，然後再連皮帶肉的剜下來。

挺過去，就是活著。別以為遇到事情一昏過去就萬事大吉，醒過來之後就必定會在醫院，別作夢了，多的是人因為心髒病倒地不起的。遇到傷痛，不能暈，必須醒著。尤其是，你隻有一個人的時候，尤其是，你隻能孤軍奮鬥的時候。

江無憂覺得眼睛漲的疼，手也不住的顫抖，沒有力氣握住。

雙腿支撐不住跪了下來，大腦一片空白，這種感覺，其實也不錯，因為步步當心，處處留意，真的是，很累。

這個人，不管是不是jupiter，都會是他。很久很久之後的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上的計時器也碎裂掉了。江無憂看著熟悉的符號，這是怎麽回事呢，又是開啟空間？

沒有力氣再想了，小水在哪裏？江無憂努力的想把小水招進來，快點，再快一點。

江無憂之前不知道，要是在死去之前看見一個另一個自己走來，是什麽樣的感覺，現在知道了，委屈又欣慰，你終於，也來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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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月的這幾天都很懶……哎……各種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