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艾俄洛斯
擦身而過的一瞬間，那個她竟然像是看見了自己，張了張口，江無憂試著說出口，那是什麽意思？
像是踏進了一個不同的時空，另外一個她消失了。麵前的虛無消失，地麵重新出現。黑色的方塊重新鋪滿地麵，就像剛才那麵的白色道路從未處出現一樣。這怎麽可能，簡直就像是做夢裏的情景，黑客帝國裏德偏執法國佬認為每件事情都是有因果的，那麽什麽才能解釋那些白色地麵磚的消失？
時空的錯亂麽，但是這裏的空間本來就是用某種方法擴充得來的，維持一個非本空間的空間，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穩定，如果這裏的時空錯亂，那麽這個空間就幾乎不可能存在。
江無憂感受著腳下厚實的感覺，雖然看上去隻有薄薄的一層，卻像是踩在了大地上。每一步都實實在在的存在。
越往裏走，這樣的真實感越感強烈。風從出口吹來，鼓起江無憂的群。
盡頭就是光明，不知這光明和黑暗的結合是不是就像地平線，可見，卻遙不可及。黑色是大地的顏色?女神蓋婭的神廟？
還是夜之女神赫卡忒？這樣純淨的黑暗就像遠古純淨的夜色。
傳說中諸神之母，赫卡忒，擁有一頭黑亮的頭發。
江無憂開始慶幸自己將鞋子脫掉放在了外麵，在這樣的神殿裏，若不是以自己的雙腳來丈量，那不亞於言語上的侮辱。
雙腳貼在地麵上，心跳都似乎跟地心同步，這座神廟裏沒有女神，沒有侍從，沒有神像，想來也是正常的，不管是赫卡忒還是她的女兒蓋婭，都沒有人看見過她們的長相，何來的侍從。
那麽另外的四座神廟究竟是那幾位神祗呢，蓋婭下有十二泰坦，後才有jupiter和metis等諸神。四座神廟肯定是不夠的。
江無憂想著想著就看見了越發光亮的出口。也不知是不是處於自嘲，自己最擅長的事情就是一條道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這次卻是一條**走到亮了。
牢記目的，這次的目的是遭雷劈，不是找人決鬥喪命。反複提醒自己幾句，江無憂跨出了亮光。
快要被光淹沒之前，江無憂突然想到，要是這後麵就是白色的那個殿才好玩呢。
……
MD真的是白色的。
不一樣的是，這裏有神像，以及各種事跡牆。
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感覺，去看瑪雅光禿禿的金字塔比看雕梁畫棟的聖母院更加有感覺。那些畫滿英雄事跡的牆麵，就像暴發戶一樣的炫耀。尤其是從剛剛的神殿出來，這樣的感覺更加強烈。
江無憂有些不屑，剛剛的朝聖般的心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迅速把周圍掃描一遍。還是沒有侍從。看看不遠處站著的高大神像，江無憂竟然一點兒不痛快的感覺都沒有。就像在大街上遇到一個長著大眾臉的陌生人。
不過，要是這真是神，大概是可以用意識交流的。那些在某些領域尤為基礎讓別的人難以望其項背的人，都被稱為神。後來，某些人甚至可以操縱元素，以調節空氣裏的元素組成，他們也叫自己是神。
若是江無憂的視角看來，這兩種人，一是某些大型研究機構的頂尖研究人員，掌握著先進的不為外人所知的技術。二，恐怕就是有些不走尋常路的某些學者，不知是被天外來客開了竅還是自己參悟出什麽，也掌握了一些常人不具備的能力。
用念力搬運物體受過一些訓練的人都能辦到，可是召喚就是另外一係的技能了。連實驗室研究人員都沒有發現，江無憂的水球並不都是從場地裏搬運的，更多的是本能一樣從空中攫取的。要是不能隨時招來水，一條魚有什麽資本活在陸地上。
江無憂看著神像，當然沒有期望那個冰冷的雕像能突然轉過來看自己一眼，然後和藹可親的說：孩子我來幫你。就跟死人詐屍一樣恐怖。
隻不多但凡物體，都會有記憶，就像海族圖書館裏的那些書，因為時間，而擁有了記憶。
江無憂抽出一點點精神力，輕輕的試探一下神像看有沒有設計什麽機關。確定沒有陷阱，再大張旗鼓的進入神像，與他同呼吸，調節頻率，感受一尊石像的情感，以他的眼來看世界。
石像迅速的接受了另外一個靈魂的撫摸。可能是這些年來這樣長久的寂寞終於找到了傾訴的對象。因為是同一雙眼睛才能對它的經曆感同身受。
它說：很多年都沒有任何生物來這裏了，人們都忘記了他們。
它說：這裏還有很多的小生靈，他們喜歡一起玩。
它說：它離不開這裏，所以他們會偶爾來看它。
它說：我終於等到了你。
江無憂很驚訝：你認識我麽？
它說：你來過許多遍了。可是每次都會隔很久很久。
江無憂看了看周圍，沒有一點點的印象，可是：我看看能不能帶你出去。
它像是笑了，沒有聲音，江無憂能感覺得到它的顫動：這些話，你之前說過了幾十遍了吧。其實你來看看我，也挺好。
來過幾十遍了？這很說明問題，江無憂不由得警覺起來，難道說，這樣的過程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要是這個身體，江無憂確定自己的大腦沒有任何失憶的症狀，難道是之前的幾代？剛剛看見的那個和自己一樣的女孩子，她說，她說：不要進去。
若是之前的幾代，江無憂覺得沒有什麽，隻是害怕這裏的時間是不斷循環的，就像是那個著名的循環樓梯，你以為自己走到了樓上，卻發現上下樓梯口連接在了一起，永遠不能到達你想要的樓上。那樣自己就永遠走不出去了江無憂一時間竟然有些後悔來，掉在時間夾縫裏這樣的事情，一輩子都不想碰上第二回。
你認識的所有人都在正常的時間裏老去，死去，你陷在夾縫裏，不能離開，不能生不能死。
不過如果它是說她會離開很長一段時間，那麽就意味著自己後來是走出這裏，不過是之後在不知道的那個地方任務失敗，接著實驗室裏接著出現自己的不知道第多少代，接著完成上一代未完成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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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俄洛斯：希臘神祗，被宙斯懲罰把一塊巨石從山腳下運到山上，隻是每次到達山頂之後巨石又會出現在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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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晚上一點的火車去烏鎮玩，電腦裏的存電都用來碼字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