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劫難難逃

雨在天要亮的時候,突然的停了。月辰看著窗外,心裏思緒萬千。他現在最著急的是去找那個叫“巢崖”的地方。可是天下之大,他到哪去找這樣一個奇怪的地方。

他換了一套行裝,然後就走出屋子,去牽馬。

可是他的馬不見了,隻留下韁繩,韁繩上有一塊白色的布,月辰取下白布,上麵有幾個血紅的大字!“要想知道巢崖在哪裏,就沿著馬蹄印走!”月辰看著這血紅大字,愣了愣。

看來這設局的人怕我不知道巢崖在什麽地方,所以在昨夜的某個時刻把我馬牽走了!可是我昨夜一宿沒睡,能在我毫無發覺之下把我的馬牽走,看來功夫卻是了得。

月辰也沒有過多的思慮,沿著馬蹄的腳印奔行。本來這一帶就人煙稀少,自然也沒有什麽過路的行人,所以月辰很容易就能辨認出自己馬的蹄印。

那蹄印沿著一條的小道一直出現,然後那小道就折向了一個峽穀口,向裏麵延伸,峽穀的兩邊山峰無比的巍峨,如果在這條道路上出現一群截殺的敵人,月辰將無路可逃。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前麵就出現了一個岔路口,馬蹄印就突然的消失不見了!

雨雖然早停了,可是這時候在這峽穀中突然又起了大霧。月辰看著兩條路沿伸的方向,一條向前延伸,一條卻是往右的一坐山峰延伸。月辰看著那些霧氣從向前延伸的那條道路湧來。暗自道:看來向前延伸的這條道路的前麵一定是斷崖,這些霧氣想必是從斷崖下湧上來的。

月辰也沒有過多的思慮,就往沿山峰那條沿伸的道路行走。行走了一段時間,那小道變得越來越窄,隻能容一個人折身向前行走。又走了一段時間,小道呈“之”字往下折,這樣折了四五程,小道就突然的消失了,呈現在麵前的是一座浮橋。原來,這小道的盡頭是一個方圓數百丈的湖,湖水中一陣一陣起霧,這些霧氣把整座山峰都籠罩在氤氳的霧氣中。所以,月辰從進入這條狹窄的小道後就看不清前方兩丈的景物。湖完全被霧氣籠罩,隻能隱約的看見這湖中有許多的房屋,不過看得也不明晰,隻是那霧氣在往上飄的時候能隱約的看見有房子的影子。

這湖被幾座山峰包圍,再說濃霧縈繞,一般不會有人發現這濃霧縈繞下的萬丈深淵是一個方圓數百丈的大湖。

月辰毫無思索的就徑自的踏上了浮橋。不過他也緊緊的把貫日箭握在了手中。那浮橋是幾根碗口粗的鐵索連接而成,鐵索下麵就是湖水,可是那些湖水並不平靜,在不斷的翻騰跳躍。

月辰的腳剛踏上浮橋,就有數十支箭從湖底射來,射向月辰身體的每個部位。速度若閃電般。

月辰站在浮橋上,那浮橋本來就晃動不停,而在這個時候又有數十支箭往月辰的射來,此時的他真是萬分凶險。可就在這個時候月辰身子突然的躍起,同時從背上的包裹中閃電般的抽出了一件衣袍,抄在手中,然後身形如一支箭般的貼著鐵索往前縱去,同時整座浮橋每隔一米都是暗器從湖中射出來,月辰不斷的舞動著那衣袍。那些射來的暗器和弓箭全被月辰打落,同時他身形也毫無停頓的闖過了浮橋。

闖過浮橋,月辰的額頭已溢出了絲絲的冷汗,剛才那一瞬之間,如果有絲毫的差池,那他將會被暗器和弓箭擊中,落在那洶湧的湖水中。現在他終於明白湖中的水為什麽那樣的如沸水般翻騰。原來,那湖水中有著無數的機關,借助水的力量在不斷的運作,隻要人一觸碰到那鐵索連接的浮橋,就會引發機關,然後那些箭,暗器會在同一時間的從湖水中射出來。如果來人沒有很高的功夫,根本過不了這座浮橋,看來設計這機關的人真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此時霧氣散去了不少,他不經意的抬頭,就看見對麵那斷崖處有著兩個恢宏的大字”巢崖”,原來那斷崖就叫巢崖,那雲遠居在哪呢?月辰也沒來及細想就看見的是一條幽靜的小道往深處延伸。原來,這湖中是一座小島,島上樹木茂盛,鳥語花香。月辰握著貫日箭,沿著小徑慢慢的前行。走了一段路,映在月辰眼前的是宏偉的建築群。建築群前麵的是一個大校場。月辰走過校場,然後就是石階,走過石階,就看見了入口的大門,大門的匾額上三個金筆大字“飄渺門”,月辰看見這三個字,也暗自道:這的確是個飄渺的地方,如果不是我沿著馬蹄印,我也斷然不會找到這裏來的,看來這裏的主人一定是個大人物。

月辰走進“縹渺門”,就是錯綜複雜的亭台樓閣,雕欄花木,言說不出的華麗壯觀。長廊的盡頭就是一個池塘,池塘上有著一座八角亭,亭中有四石凳,兩個身著道袍的人正在茗茶下棋,池塘中有著開得正豔的蓮花,蓮葉在雨過天晴後也呈現出圓潤可愛的臉。不過這裏依然是雲霧繚繞,給人一種身處仙境般的感覺。亭子還有一條通過前麵房間的通道,延伸到前麵的房間。

月辰雖然視力過人,但也不能一概池塘的全貌,月辰此時走在據那下棋的道人一丈處停了下來。在這一刹那,他感覺到了強大的殺氣,他緊握在手中的貫日箭,也溢出了絲絲冷汗。

這殺氣是從那兩個下棋的道人身上傳來的,此時的月辰前所未有的緊張了起來,感覺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在不斷的收縮,每一根汗毛都緊張的立了起來。

這股強大的殺氣是他原來從沒有遇到過的,可見這兩個道人的功夫真的讓人不可預料。

月辰沒有停下,繼續往前走。走到了亭中的時候,那正在下棋的一個執黑棋的道士的右手突然的就拂出了一顆黑色的棋子,朝月辰的麵門急速的射來。月辰身形一側,右手的貫日箭朝其中一個道士閃電般的擊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個道士的手中的棋子接連二三的射向了月辰。

此時的月辰全身全被棋子所籠罩,每一枚棋子,都是朝月辰的要害擊去。此時的月辰感覺前所沒有的寒冷,仿佛自己馬上就要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本來,這裏的一切景致是那樣的美好,可是在這時候,一切都不那樣美好了。月辰的身形在一瞬間連連變換,手中的貫日箭把射向麵門的幾顆棋子擊落,同一瞬間,身形也向亭外射去。就在這個時候,從池塘中突然的冒出了數十個人。

那些人堵住了月辰的每一條道路。他們都蒙著麵容,使得都是不同的兵器,而且最奇怪的是他們都是一樣的裝扮,全身都是黑色,就連鞋子襪子也不例外是黑色的。

月辰全身都在不斷的冒汗,手緊握著手中的貫日箭。眼睛卻是一刻也沒有停止,在靜靜的觀察這群黑衣人的每一個動作。可是,讓月辰驚疑的是,剛和月辰打鬥的那兩個道士卻不見了,如鬼魅般的消失在月辰的視線。

那群黑衣人沒有動,月辰也沒有動,空氣好像在這一瞬間凝固了。可是月辰現在心裏卻是無比的緊張,全身的每個毛孔都泌出絲絲冷汗。

黑衣人還是沒有動,這時候的月辰卻有點沉不住氣了。可是他心裏在告訴自己,這個時候的他絕不能動,不光是不能動,連微微的搖晃一下也不可以。

黑衣人

出手了,那些蒙著麵紗的黑衣人也在這一瞬間同時的出手,那些稀奇古怪的兵器同時閃電般的擊像了月辰。

十八般的兵器,十八分的力道,十八個致命的攻擊目標。

月辰手中的貫日箭在這個時候好像一條長蛇。同時,月辰的身影也是如鬼魅般的晃動了起來。

那是比兵器速度快十倍的身影,甚至那不是人的影子。那是一陣風,一陣刮過後就消失了的風。

那群上一秒還看見月辰的身影,突然在下一秒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可是那貫日箭卻擊穿了一個人的咽喉,同時箭身處的繡花針在一刹那間的就朝那群黑衣人麵門,咽喉,胸膛……每一處可以要人命的地方射去。

“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啦”,”咚”“咚”“咚”。

首先是那群黑衣人的兵器散落在地上的聲音,然後才是那群黑衣人屍體倒地的聲音。

月辰看著地下那群黑衣人的屍體,不禁為自己剛才的險境捏了一把冷汗。如不是他出手快,那現在的月辰也會成為地上的冰冷的軀體了。

月辰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正在滴著血的貫日箭,然後沿著長廊小心的行進,這一路月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穿過了幾道門,總之,當他抬起頭看見了“雲原居”的時候就突然的停了下來。

雲原居,是一間很大的空曠的屋子,屋子裏什麽也沒有,連一把椅子,一張桌子,甚至是一個凳子也沒有。月辰站在屋子中感覺到前所沒有的鬼魅。“雲原居”?什麽“雲原居”?難道就是這樣的一間破屋子?

沒有聲音,那兩個道士也消失了,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去了,這地方靜的可怕。有時候太熱鬧總讓人覺得煩悶,可是這種死亡般的靜卻更讓人覺得是一種煎熬。

此時的月辰的心裏就是這樣的感覺,心裏開始發發毛,感覺有事情發生,可是卻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即將發生。等待無疑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而月辰正在感受著這樣的痛苦。

月辰在這屋子中徘徊,他正在觀察這間屋子,這間充滿了鬼魅色彩的屋子。

也不知道月辰在這屋子中徘徊了多久,想了多久的事情。突然,一個聲音把月辰從沉思中拉了會來。那是歌聲,渺茫的歌聲,那歌唱者此時唱的是溫庭筠的《女冠子》:

霞帔雲發,鈿鏡仙容似雪。

畫愁眉。遮語回輕扇,含羞下繡帷。

玉樓相望久,花洞恨來遲。

早晚乘鸞去,莫相遺。

依然是個女子的聲音,可是這聲音和那夜的那個歌唱者不是同一個人。

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就進在咫尺。

突然,又有荷花的香氣撲入了鼻孔,然後,就出現了一群天仙般的女子,那些女子都是一樣的衣著,邁著一樣的步子,甚至連麵容都相差無幾。

她們的右手托著瓷盤,瓷盤中是些蓮花的花瓣。她們一邊走一邊用左手拈起盤中的蓮花,灑在地上,於是這樣的一路走來,那荷花就鋪成了一條花的道路。

那些女子簇擁著一個紮須的中年男子。那紮須的中年男子步履輕盈,看來也是個高手。能有這樣的排場的,想必定是這裏的主人了。

歌聲也就在那群女子進來的時候突然停止了,月辰這個時候盯著紮須的中年男子。那紮須的中年男子沒有看他,而是徑直的往這屋子的盡頭走去。然後在牆壁上的敲了兩下。然後就有一道門打開了。

那紮須男子轉過身,指了指月辰說:你,跟我進來。

月辰這個時候好像是著了魔般,也沒有為問為什麽,就跟了進去。

月辰跟在那群女子的後麵,女子身體中散發出特有的香氣讓月辰心簇蕩漾。可是此時的他心裏卻是想的是夢靈的安危。

月辰跟在那紮須男子的身後也不知道左轉右轉了多久,然後就看見了一間豪華的大廳,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坐在貂皮大椅上的一個美如天仙的少女。

那紮須中年男子和那些手托瓷盤的女子突然的跪下。“崖主,我把這個您要的男子引到了這裏。”

“嗯,很好。你們退到一邊去。”

“見了我們巢崖的崖主,還不下跪?”那紮須的男子這個時候聲若驚雷,震得月辰的耳膜脹痛。

跪下?我為什麽要跪下。月辰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貫日箭,臉上是一臉的怒容。

果不出所料,你是個了不起的角色,能從浮橋闖入到這裏,定是有幾分本事了。那坐在貂皮大椅上的女子,聲音若畫眉般的悅耳動聽。同時櫻桃小嘴露出淺淺的笑容,這樣的淺笑印在那美麗毫無瑕疵的臉上,傾國傾城。月辰看得呆了。這女子若與夢靈公主相比,還略略的勝上一籌。夢靈公主的美麗是屬於那種可愛型,可是她呢,完全是另一種讓人心簇蕩漾的媚惑之美。

月辰移開了視線,然後對那那女子說道:你們把夢靈公主藏在了什麽地方?帶我去見她。

此時的月辰心裏除了焦急夢靈公主的安危,別的什麽也沒有去想。

你很著急?那女子訕笑著。

你不要廢話,帶我去見她。月辰不知道怎麽的心裏的怒火一下的就竄了起來。

這個時候那個紮須中年男子倪視了一眼月辰,敢和崖主這樣說話的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你敢這樣的跟我說話?那貂皮大椅上的女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你是誰?我這樣講了又怎樣,現在我隻想知道夢靈公主在那裏?還有一路的設好陷阱,讓我往裏麵鑽,到底你們想對我做什麽?還有我與你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為什麽陷害於我和置於我死地?

你的問題很多?我一向不喜歡問題太多的人。不過你是一個例外。那女子在貂皮大椅上嗬嗬的笑了起來。

月辰也差點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這樣一個妙齡少女卻說出這樣的話不讓人笑就不成。可是他不能笑,因為到現在還不知道夢靈被藏在什麽地方。

因為你叫月辰,卻不該遇到了那樣一個貌美如天仙般的女子。

月辰這個時候心裏的怒火如火焰般的往上竄,手中的貫日箭握得更緊了,可是此時的月辰不能出手,連動就不能動。此時的他必須的沉住氣。

月辰把怒火隱藏在心底,聲音低了下來,說:我想知道你們把夢靈藏在了什麽地方?

可是我不想告訴你。那女子看著月辰,臉上露出訕笑的表情。

你……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要設這樣的陷阱,為什麽要把夢靈擄走,擄走了又為什麽要引我到這裏來?

沒有為什麽,因為我喜歡。那貂皮大椅上的美麗女子麵無表情,可是,這句話說得無比的陰冷。月辰有一種置身冰窯的感覺,仿佛在這一瞬間,周圍的空氣都凝固成冰塊,每一塊都緊貼著月辰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此時的月辰在也按奈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沉澱已久的怒火一並在這一瞬間爆發,他手中的貫日箭在微微的顫抖,然後。他的身形如閃

電般的彈起,同時手中的貫日箭如光速般向那貂皮大椅上的女子擊去,這一擊用盡的月辰全身的力量。

可是那貂皮大椅上的女子還是沒有動,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隻是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這淺淺的笑容附在這女子臉上,傾國傾城。

一瞬間,月辰的貫日箭離那女子的胸脯隻有三尺,可是那女子還是一動不動,甚至看就沒有看月辰一眼。

可是變化是在瞬息之間發生的,就在月辰的貫日箭快要觸及那女子胸前的衣袂時,那女子說了一個字。“倒”。

月辰就在這一瞬間,全身就沒有了一絲的力氣,全身所有的力量在這一瞬間突然的消失了。然後月辰手中的貫日箭就“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同時月辰整個人也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落在地板上。緊接著就是全身無比的酸痛,月辰想努力的爬起來,可是卻沒有一絲的力氣。同時感覺睡意來襲,他想努力的讓自己張開眼睛,可是連張眼的力氣也沒有。

月辰在恐懼中沉沉的睡去。

醒來的時候,月辰終於看到了夢靈公主,此時的月辰和夢靈同時的被關在一間昏暗的屋子裏。此時的夢靈公主被一根鐵索捆著,青絲拂住了那美麗的臉龐,衣服也破了幾道口子,那些口子已滲出了鮮血,這個時候的夢靈低著頭,看來是沉沉的睡著了。

月辰看見夢靈此時的樣子,心裏如刀割一般,很心痛。可是此時的月辰也被一條鐵索綁著,而且全身酸痛無比,一點力氣也用不出來,隻是他的嘴裏在輕輕的叫著夢靈的名字。

夢靈,夢靈,夢靈……

叫了七八聲,夢靈公主突然的抬起頭,就看見了月辰,看見了她日思夜想的月辰,這個時候的她心裏除了歡愉與激動,別的什麽也沒有了。

月辰,你怎麽到這裏來了?夢靈咧咧他那幹燥的嘴唇,看著月辰,心裏有著諸多言語想告訴他,可是卻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開始,而更多的是感動。她曾以為月辰會拋下她,不會找到這裏。畢竟,她和月辰不過相處不到十來天的時間,而且在一起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可是,卻想不到月辰不但來了,還為了救她,被俘虜到了這裏。

此時的月辰看著夢靈,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以及那雙原本水靈可現在卻是變得目光黯淡的眼睛。心裏波瀾起伏,然後他小聲的說了一句。

夢靈,你還好嗎?

我……我還好。夢靈不知怎麽的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夢靈,別怕,有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安全的帶出去的。

原本月辰並不是一個喜歡承諾的人,可是當他看見夢靈公主現在這個樣子的時候,他也忍不住的為了寬慰夢靈的心而說了這樣的話,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次想順利的帶走夢靈那是在癡人說夢。

恩,有你,我不怕。夢靈咬著嘴唇,淚水婆娑的看著月辰,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一對癡情的人兒啊。這個時候在那豪華大廳見到的那個美女子,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站在這昏暗的屋子中,看著被綁兩邊牆壁上的月辰和夢靈。臉上露出了嘲笑的神情。

這個時候的月辰看見她,無比的憤怒,他試圖想用全身的力氣,掙脫鐵索。可是,他現在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但月辰的雙眸卻欲噴出火來,想把那女子生吞活剝。

你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算什麽英雄好漢?月辰雙目圓睜,大聲地對那女子嗬斥。

我,本來就不是英雄好漢,我隻是個小小的弱女子。那女子走到月辰的麵前,雙手抱在胸前,笑了笑。

你……你是弱女子?你是弱女子怎麽能把我綁在裏,怎麽會把一個手無寸鐵的她也用這樣的鐵索綁著?月辰眼睛如利劍般的盯著那女子。

那隻能說你們都是蠢貨,不會用腦子想事情,而我,會用腦子。知道嗎?那女子輕蔑的用那粉嫩的柔夷指了指自己。

你……

這個時候的月辰隻有保持沉默,因為和這女子說話,他真的不知道怎麽的來反駁她。突然,他也覺得自己是多麽的愚蠢,多麽的笨。在那雨夜中,那老頭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的擺弄著手中那把比菜刀要大一倍的刀?還有那老頭在給他畫找大夫的路線的時候為什麽要不斷的端倪他的表情變化?以及後來的大夫離奇的死亡和後麵所發生的林林總總的事情?

如果他仔細一點,多思慮一點,那麽夢靈就不會被擄到這裏,也不會發生以後著一連串的事情。

可是,現在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麽呢?

月辰突然有些恨自己的粗心,自己的大意。可是,在那雨夜中,況且夢靈感冒暈眩沒有了知覺,當時哪有心情去觀察這些細節?

那女子突然說了一句。我覺得你們很有趣,所以,我想讓你們這群癡情的人兒感受一下在一瞬間失去對方的感覺。那女子說完這句話就突兀的哈哈大笑起來,若瘋子一般。可是不管她怎麽的瘋癲,可是那張美麗的臉總是那樣的迷人,讓人沉醉。可是,現在的月辰看見她笑的那張臉,卻無比的厭惡,因為在這張臉下隱藏了一個醜陋的靈魂。

那女子說完這句話,然後她就吹了起了一個奇怪的口哨音,下一秒,這屋子裏就突然的出現了幾隻狼狗,身型碩大的狼狗。狼狗一看見被鐵索綁著的夢靈,就猛撲了過去。夢靈一看見數隻獵狗朝她撲過來,嚇得大聲的尖叫起來,然後,就暈眩了過去。

放了她,放了她,放了她……

月辰把鎖在牆上的鐵索扯得錚錚作響。可是失去功力的他這個時候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獵狗撲上夢靈的身體。月辰的臉繃得通紅,這個時候的他是一頭發怒的獅子,可是,不管怎樣,他還是不能掙脫那鎖在牆上的鐵索。

你給我放了她,你有本事把獵狗放過來咬我?來啊,咬我啊?月辰咬著嘴唇,嘴角已滲出了絲絲鮮血。

好啊。然後那女子哨聲突然的又一變,那群向夢靈公主撲去的狼狗就突然的撲向了月辰。那些狼狗向是瘋了般的張開血紅大嘴,把月辰的衣服撕成了一片一片,然後,開始咬月辰身上的肉。月辰大腿被撕裂了一塊皮,血不斷的往地上淌,同時,胸前也被那鋒利的爪抓了無數多的的爪印,血珠子也冒了出來,可是月辰哼就沒有哼一聲。因為現在夢靈昏了過去,如果他不能忍受這樣的痛苦,而發出聲音,那樣就可能夢靈驚醒過來,到時候,她會比咬在她自己的身上更傷心的。

狼狗的攻擊還沒有停止,這個時候的月辰腿上的已是鮮血流淌,同時原本完好的衣裝,現在以變成了些碎片附在身體上。

這個時候那女子的哨音又變了一種,那些凶惡的狼狗在一瞬間就停止了攻擊,然後,乖乖的伏在那女子的前。

此時的月辰全身疼痛,特別是腿上的傷口,更是鑽心的痛。月辰低下頭,看著腿上流淌的鮮血,一陣暈眩,就失去了知覺。然後,他感覺有一隻柔軟的手掰開他的嘴,喂了幾顆圓粒裝的東西,那東西順著咽喉滑下去,然後,就有一股無名的欲火串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