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被發現

蕭奕池救了穆雲杳這麽多次,他不可能當真拿穆雲杳的救命恩人如何。

這次的這一口氣,邢墨珩自己咽了下去。

然而,卻十分關注其穆雲杳和蕭奕池的動態來。

邢墨珩雖然也要處理些事情,但在麟炎國比在京城和南城的時候,確實喲啊輕鬆許多。

是以,隻要不被展律嫿纏著,他便有大把的時間,來觀察穆雲杳。

而自從開始注意起穆雲杳和蕭奕池的關係之後,又經過許臻那一次的質問,邢墨珩幹脆就很少同展律嫿一同出去。

反正穆雲杳已經找到了,他也不用去蒼雲山找人,而展律嫿,也已經沒有了用處,反而意味著許多的麻煩。

然而,這兩日的觀察,卻叫邢墨珩情緒十分的低沉。

因為,穆雲杳和蕭奕池的關係,似乎越發的親密起來。

“杳杳,你要去哪兒?”

之前為了保護穆雲杳,她的房間就安排在了邢墨珩房間的裏麵。

隻要穆雲杳一出房間,邢墨珩就能看個正著。

這時候見穆雲杳又推門出來,一副要出去的樣子,不由沉聲開口的問道。

其實,經過這兩日的觀察,就是不問,他也知道穆雲杳的去處,

果然,穆雲杳是十分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我和蕭奕池約好了一塊兒下棋,現在自然是過去找他,怎麽了,你有什麽事情麽?”

穆雲杳手中果然抱著兩盒棋子,一雙大眼睛看著邢墨珩麵上十分懵懂。

邢墨珩元寶呢是十分氣憤的,醋勁十足。

可看著穆雲杳這個樣子,那一腔快要熊熊燃燒起來的怒火,就向下發作下去,變成了一腔的悶火,絲毫發做不起來。

不是他不氣了,隻是不舍得。

這樣的情況下,縱然自己心中十分的不舒坦,十分的生氣,十分的想要做些什麽懲罰人,但因為顧慮的穆雲杳,因為顧慮著蕭奕池曾經就救過穆雲杳的性命,對穆雲杳來說不是可可捂得一般人,所以他壓抑著自己不動手。

頓了頓,邢墨珩的麵色幾經變換,卻聽穆雲杳催促道,“到底是有什麽是事情?你快些與我說,不然都沒有時間了。”

“這麽著急做什麽?”縱然是控製著自己,邢墨珩出口的話,語氣仍舊有些不好。

他皺了皺眉頭,調整了下,才又道,“咱們兩人已經好幾日沒有好好的一起說說話了,你幹脆不要去下棋了,與我說說話可好?”

說著怕穆雲杳否定,又道,“你若是當真想要下棋,與我下不好麽?蕭奕池……他身體才幹剛開始恢複,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你這樣過去,雖然是好心,可總也打擾他不是?”

邢墨珩盡量說的有理有據,隻想讓穆雲杳留下來,盡可能的與蕭奕池減少接觸。

穆雲杳看他一眼,十分嚴肅的搖搖頭,“這怎麽行?”

“我昨日就已經和蕭奕池約好了,今日這個時候去他屋子裏下棋,怎麽能食言?”

說著又道,“至於蕭奕池身體的問題,沒關係,你不用擔心,最近幾日,我每日都在給他看著,他已經恢複的算是很快了,反而每日都在床上躺著對他的身

體不好,我去陪他下下棋,正好可以打發時間。”

穆雲杳話語中,把蕭奕池放在了十分親近的位置,叫邢墨珩的麵色更加難看了。

穆雲杳暗地裏瞥了眼他的麵色,見他雖然憤怒著,但又壓抑著自己麽有發作出來,一時間心中也十分的不好受。

邢墨珩的性格她是知道的,現在怕是已經怒火中燒了。

可是,越是如此,越是證明,她走了之後,邢墨珩該有多難過。

一句話已經被人說爛了,但到底是有些道理的。

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早晚要離開邢墨珩,不如就讓邢墨珩把她當作一個移情別戀,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就此與她分開。

也好過邢墨珩因為她長久的離開,而在此崩潰掉。

邢墨珩不願意與她生氣,她又如何願意看邢墨珩難過。

心中同樣陰沉沉的,穆雲杳麵上的表情卻是十分的歡快,她與邢墨珩道,“你還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要去找蕭奕池了。”

說著,見邢墨珩隻是盯著她看,沒有任何的動作,穆雲杳便當真直接轉身離開了,轉而進了蕭奕池的院子。

邢墨珩瞬間就陰沉了臉色,實在忍不住,重重的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聽著身後發出的響聲,穆雲杳嘴角扯出一抹苦澀。

從轉身避過了邢墨珩的眼神,她臉上就早就沒了笑意。

一個人的裝模作樣,卻過是兩個人的心中作痛。

穆雲杳歎口氣,仍舊是進了蕭奕池的房間。

而邢墨珩坐在原處,目光久久沒有離開。

然而片刻之後,院子門的卻被敲響了。

邢墨珩頓了頓,不情不願的起身過去。

“是誰?”

今天許臻出去說是找些東西,也沒在這裏,或許是他回來了。

“是我,恩公,我是律嫿。”

門外傳來展律嫿的聲音,邢墨珩放在門上的手,就又收了回來。

“你來做些什麽?可有什麽是事情?”

邢墨珩心情不好,語氣自然也不好。

雖然不舍得傷害穆雲杳,但是他可不能保證,展律嫿這個時候上趕著過來,他會不會動手傷害了她。

然而門外的展律嫿卻不知道邢墨珩的情緒,隻是仍舊固執的道,“律嫿來找恩公,自然是有事情的,隻不過這事情有幾分重要,還請恩公開門說話。”

“有幾分重要?你且說說,到底是何事?”邢墨珩隨口應著,如果不是怕展律嫿直接闖進來,他才懶得應付。

展律嫿在門外道,“恩公這是將律嫿看成了洪水猛獸麽?若是因為前幾日的事情,那麽律嫿向恩公你道歉,隻不過是,雖然我沒有控製住脾氣,但那個小廝實在是個氣人的,哪兒有這樣做下人的?我……”

“如果你今日前來,隻是為了跟本王討論本王身邊的小廝如何如何,那大可不必你費心了,本王覺得本王的小廝用起來十分順手,公主且回吧。”

展律嫿被邢墨珩的話堵了下,在門外的表情,瞬間就也帶上了幾分怒意。

她這火氣自然不是對著邢墨珩的,而是對著那許臻,和邢

墨珩這個院子裏不知道被藏起來的哪個東西!

她派人盯著邢墨珩的院子,發現邢墨珩最近出來的次數十分的少,卻總要叫那小廝往回帶些藥材。

上次的宴會上,她特意觀察過,邢墨珩根本就沒有什麽受傷的地方,更不需要什麽藥材。

而他那個該被撕爛了嘴的小廝,更是沒有任何的毛病,成日往外跑著,嘴巴也十分的惡心。

是以,若是這院子裏當真隻有邢墨珩和那小廝兩個人,怎麽可能需要源源不斷的藥材進來?

一定是邢墨珩還帶回了別的人,且這人還受傷了,並且不能見人,或是極為重要。

所以邢墨珩才要將人藏起來,不叫她看著。

一想到星邢墨珩的院子裏,可能真的是在金屋藏嬌,還是在她的眼皮子地下,展律嫿麵上的表情就十分精彩。

她咬著牙,似乎已經將邢墨珩院子中的那一個人揪了出來,方才口中撕碎了。

可這種情緒,卻不敢見邢墨珩發現。

“公主還不離開麽。”裏麵的邢墨珩見展律嫿沒有繼續開口,又說了句,催促道。

展律嫿瞬間回過神來,趕緊控製住自己的表情,往門前更近的走了兩步,“恩公,律嫿是真的與你有話說,事關很快就要舉行的宴會,和父王新的指令,且律嫿已經去過幾個貴客院中通知此事,並不是隻有恩公你一人。”

展律嫿特意拉上了其他人做靶子,要說的隻不過是過兩日那個小宴會的時間。

為了與邢墨珩培養好關係,他們告訴天羽國的時間,特意比其他國家早了些。

如今別的國家還有些貴族並沒有到達,真正的宴會還不能開起來。

邢墨珩才要叫展律嫿直接說就是,展律嫿便又道,“恩公,律嫿這裏還有宴會的請柬要給你。”

如此,邢墨珩皺著眉頭,卻不好叫展律嫿直接將請柬丟進來了。

他頓了頓,將手放在了院門上。

展律嫿為了心中的猜想,一直將耳朵貼在院門上,這時候聽見裏頭的動靜,知道是邢墨珩要開門出來了,趕緊做好了準備。

“吱呀”一聲,院門開啟。

“哐當”一下,展律嫿同時跌進了院子裏。

她是故意的,故意往前衝了一下,趁著院門開開了一個縫隙,自己衝進來。

而邢墨珩,也沒有防備展律嫿會如此,不想與她有什麽接觸,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兩步。

趁此機會,展律嫿趴在地上,揚頭往院中看了過去。

碰巧,她摔倒的方向,正對著蕭奕池的屋子。

而屋子裏,穆雲杳為了能讓邢墨珩看到自己和蕭奕池親密的互動,特意將門敞開著,甚至將於蕭奕池下棋的桌子,放在了院門正對著的地方。

此刻,展律嫿看了個全麵。

看到屋中的兩個人,她瞬間長大了嘴巴,一時間不敢相信。

“蕭奕池?”展律嫿躺在地上,驚叫一聲,揮開過來扶著自己的丫鬟,又看向另外一個人。

那人的側臉十分的熟悉,展律嫿思索著,心中一沉,更是驚叫著跳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穆雲杳!是穆雲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