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王者歸來_附錄_附錄四 曆法

附錄四 曆法

夏爾曆法（適用於所有年份）

每一年都是從一個星期的第一天，也就是星期六開始，並以一個星期的最後一天，也就是星期五結束。“年中日”，以及閏年中的“閏萊斯”（Overlithe），是沒有星期幾的名稱的。年中日之前的萊斯日 稱為“萊斯一日”（1 Lithe），之後的則稱為“萊斯二日”（2 Lithe）。年末的尤爾日稱為“尤爾一日”（1 Yule），年初的則稱為“尤爾二日”（2 Yule）。閏萊斯是一個特殊的節日，但“主魔戒”曆史中的任何重要年份都未適逢其會。1420年有過一次，那一年有著著名的豐收和美妙的夏季，據說那年的狂歡慶祝是人們記憶和記載中最盛大的。

各地曆法

夏爾的曆法，有幾項特色與我們的不同。一年的長度無疑是相同的，這是因為，盡管現在那段時光要以累世經年來計算，但按照大地的曆程來衡量，並不算特別久遠。霍比特人的記載表明，當他們仍是一支流浪民族時，沒有“星期”，但有“月份”，月份大致由月相決定，他們記載日期、計算時間都是模糊而不準確的。當他們開始在埃利阿多西部地區安家落戶時，他們采用了杜內丹人的“國王紀年”。國王紀年追本溯源來自埃爾達，但夏爾的霍比特人引入了若幹的小改動。該曆法又稱“夏爾紀年”，最終被布理采用，不過他們沒有像夏爾那樣，把開墾夏爾的那年定為第一年。

要從古老的故事和習俗中發掘出當時人們熟知並視為理所當然的那些事物（比如字母的名稱、一星期中每一天的名稱，以及月份的名稱和長度）的精確信息，常常是困難的。但夏爾的霍比特人普遍關心家係，而且在魔戒大戰之後，他們當中博學的人又對古老的曆史產生了興趣。出於這些原因，他們似乎對日期給予了相當的關注重視，甚至還畫出了複雜的圖表，闡明自己的曆法係統與其他係統之間的聯係。筆者並不擅長這類事務，可能也犯了許多錯誤。不過無論如何，夏爾紀年1418年和1419年這兩個至關重要的年份中發生的大事，《紅皮書》中列得極其詳細，因而那段時期的日期和時間不可能有什麽疑點。

如同山姆懷斯評論的那樣，中洲的埃爾達明顯擁有更多可供支配的時間。他們的計時單位很長，常譯為“年”的昆雅語單詞yén其實相當於我們的144年。埃爾達有著盡可能采用6和12作為基數來計數的傾向。他們稱為ré的一個太陽日是從日落計至下一個日落，而一個yén有52596日。出於儀式而非實用的考慮，埃爾達將六天算為一星期（即enquië），一個yén包含8766個這樣的enquië（複數形式為enquier），計算時從年初到年末連續不斷。

埃爾達在中洲也觀察到了一種較短的周期，即太陽年。若是大體考慮天文學方麵，這種周期就稱為coranar或“太陽周期”；然而若是主要考慮草木的季節變化，便通常稱為loa，“成長”（特別是在西北部地區），一般來說這是精靈的普遍考慮。一個loa被分成可視為“長月”或“短季”的若幹時期，毫無疑問，不同地區有所不同，但霍比特人隻提供了伊姆拉綴斯曆的相關資料。該曆法包含六個這樣的“季節”，其昆雅語名分別為tuilë，lairë，yávië，quellë，hrívë，coirë，可譯作“春”、“夏”、“秋”、“凋”、“冬”、“萌”。它們的辛達語名為ethuil，laer，iavas，firith，rhîw，echuir。“凋”在昆雅語中又稱lasse-lanta（意為“葉落”），辛達語中則稱narbeleth（意為“日虧”）。

lairë和hrívë各包含72天，餘者則各包含54天。一個loa以tuilë的前一天（yestarë）起始，以coirë的後一天（mettarë）結束。在yávië和quellë之間插入了三個“中間日”（enderë）。這樣一年便是365天，每隔12年再補以雙倍的enderë（也就是額外增加三天）。

筆者並不確知，由此導致的誤差是如何處理的。倘若那時的一年和現在同樣長，那麽yén就會長出一天有餘。《紅皮書》曆法中有注釋表明這種誤差的存在，大意是“幽穀紀年”中每三個yén，最後一年都要縮短三天，也就是免去那年本來應有的雙倍enderë，“不過那尚未發生在我們這個時代”。至於如何調整餘下的任何誤差，沒有記載。

努門諾爾人修改了這些安排。他們將loa分成了更短、長度更一致的時段，並遵循新年始自仲冬的傳統——這是第一紀元時努門諾爾人的祖先、中洲西北部的人類曾經采用的。後來，他們還將一周定為七天，並以一個日出（升出東方大海）到下一個日出來計算一天。

努門諾爾，以及諸王統治結束之前的阿爾諾和剛鐸，都使用“努門諾爾係統”，稱為“國王紀年”。正常的一年包含365天，分為12個astar（即“月份”），其中10個是30天，兩個是31天。長的astar位於年中的前後，約為我們的6月和7月。每年的第一天被稱為yestarë，中間那天（第183天）被稱為loëndë，最後一天則被稱為mettarë。這三天不屬於任何月份。每四年便以兩個enderë或“中間日”取代loëndë這天，但每百年（haranyë）的最後一年除外。

在努門諾爾，計時始自第二紀元元年。每百年的最後一年扣除一天所導致的“虧欠”，要等到每千年的最後一年才加以彌補，累積的“千年虧欠”為4小時46分40秒。努門諾爾在第二紀元1000年、2000年和3000年都增補了虧欠。第二紀元3319年努門諾爾沉沒之後，這個係統便由流亡者維護，但它被第

三紀元起始的新計數擾亂了：第二紀元3442年成了第三紀元元年，從而第三紀元4年被當作了閏年，而不是第三紀元3年（即第二紀元3444年），這就擠進了一個隻有365天的短年，導致了5小時48分46秒的虧欠，而千年增補也晚了441年，於第三紀元1000年（即第二紀元4441年）和2000年（即第二紀元5441年）實行。為減少由此造成的誤差，消除積累的千年虧欠，宰相馬迪爾頒布了一套修正曆，於第三紀元2060年開始生效，而2059年（即第二紀元5500年）則額外增加兩天，以消除努門諾爾係統開始實行以來五個半千年周期的誤差，但這仍餘下了8個小時的虧欠。在2360年，盡管當時虧欠還遠不足一天，哈多還是補上了一天；此後再未進行調整。（第三紀元3000年時，由於迫在眉睫的戰事威脅，此類事務均被忽略。）到第三紀元末，又經過660年的累積，虧欠仍未達到一整天。

馬迪爾引入的修正曆被稱為“宰相紀年”，最終被絕大多數使用西部語的人采用，隻有霍比特人例外。該曆法中每個月都包含30天，另外引入了不屬於月份的兩天：一天是在第三個月和第四個月之間（3月和4月），一天是在第九個月和第十個月之間（9月和10月）。這不屬於月份的五天，也就是yestarë，tuilér，loëndë，yáviérë和mettarë，都是節日。

霍比特人因循守舊，繼續使用一種經過調整、合乎本族習俗的國王紀年。他們的曆法中每月長度相等，均為30天，但6月和7月之間有三天“夏日”，在夏爾稱為“萊斯”（Lithe）或“萊斯日”（Lithedays）。每年的最後一天和下一年的最初一天稱為“尤爾日”（Yuledays）。尤爾日和萊斯日都不屬於任何月份，因此1月1日是一年中的第二天，而非第一天。每個整四年都有四個萊斯日，但每百年的最後一年例外。萊斯日和尤爾日均為主要節日，是舉辦盛宴的時候。額外的一個萊斯日加在年中日之後，因此閏年的第184天稱為“閏萊斯”，是個特殊的狂歡日子。整個“尤爾季節”（Yuletide）持續六天，包括一年的末三天和下一年的頭三天。

夏爾人還引入了一點自己的小創新（同樣最終也被布理采用），他們稱之為“夏爾改良”。他們覺得，從一年到另一年，一星期中的每天相對日期在不停變動，這既不規律，也不方便。因此在艾森格裏姆二世的時代，他們便作了這樣的安排：會破壞連續性的多餘那天，不再有星期幾的名稱。此後年中日（以及閏萊斯）都隻有名稱，而不屬於任何星期（參見第一部卷一第十章，甘道夫的信）。這項改良的結果是，一年總是始於一個星期的第一天，終於一個星期的最後一天，而且任一年的同一天都有同樣的星期幾名稱，這樣夏爾人再也不必費心在信件及日記中標記星期幾了。他們發覺這項改良在家使用非常方便，但一旦出門在外，走到比布理更遠的地方，就不這麽方便了。

與正文中一樣，筆者在上述說明中用的都是我們現代的月份名稱和星期幾的稱謂。顯然，不論是埃爾達、杜內丹人，還是霍比特人，實際使用的都不是這些名稱。但是，要避免混淆，翻譯西部語名稱似乎是至關重要的，而且無論如何，我們那些名稱包含的季節含義也跟夏爾的大致相同。然而，年中日像是為了盡量對應夏至這一天。如此一來，夏爾的日期其實要比我們的超前約十天，我們的新年大致對應夏爾的1月9日。

西部語中通常保留月份的昆雅語名，就像現在廣泛使用的各類語言中保留拉丁語名一樣。這些月份包括：Narvinyë，Nénimë，Súlimë，Víressë，Lótessë，Nárië，Cermië，Úrimë，Yavannië，Narquelië，Hísimë，Ringarë。其辛達語名（僅杜內丹人使用）為：Narwain，Nínui，Gwaeron，Gwirith，Lothron，Nórui，Cerveth，Urui，Ivanneth，Narbeleth，Hithui，Girithron。

但是，夏爾和布理的霍比特人在月份命名方麵都沒有遵循西部語用法，而是沿用了他們自己的老式本地名稱，這些似乎是他們古時從安都因河穀的人類那裏學來的。至少，河穀邦和洛汗都找得到相似的名稱（參見附錄六對語言的說明）。這些名稱由人類設計，其含義通常已被霍比特人遺忘，哪怕他們起初知道其中有怎樣的重要性，情形也不例外；名稱的形式也因而更為模糊，例如，一些月份名稱末尾的math是month（即“月份”）的縮寫。

夏爾曆中列舉了夏爾的月份名稱。要注意的是，Solmath通常讀作（有時也寫作）Somath；Thrimidge常常寫作Thrimich（古體則是Thrimilch）；Blotmath讀作Blodmath或Blommath。布理的月份名稱又有所不同：Frery，Solmath，Rethe，Chithing，Thrimidge，萊斯（Lithe），夏日（The Summerdays），Mede，Wedmath，Harvestmath，Wintring，Blooting，Yulemath。Frery，Chithing和Yulemath也在東區使用。

霍比特人的星期是借鑒自杜內丹人，星期中每一天的名稱都譯自古老的北方王國的命名，而這些又是源自埃爾達。埃爾達的一星期包含六天，每天的致敬對象或命名藍本依次是：星辰、太陽、月亮、雙聖樹、穹蒼和維拉（又稱眾神），最後一天是一星期中最主要的一天。它們的昆雅語名稱分別是：Elenya，Anarya，Isilya，Aldúya，Menel

ya，Valanya（或Tárion）；而辛達語名稱是：Orgilion，Oranor，Orithil，Orgaladhad，Ormenel，Orbelain（或Rodyn）。

努門諾爾人保留了一星期中每天的致敬對象與順序，但把第四天改為Aldëa（辛達語為Orgaladh），所指僅是白樹——曾生長在努門諾爾王庭中的寧洛絲據悉便是它的後裔。此外，他們想要一星期中有第七天，又兼由於他們身為偉大的航海家，便在“穹蒼日”後插入了“大海日”，即Eärenya（辛達語為Oraearon）。

霍比特人接受了這種安排，但很快遺忘了這些譯名的含義，或者對它們不再關心，其形式也大為縮減，尤其是在日常發音中。首次將努門諾爾名稱翻譯過來很可能是第三紀元結束之前兩千多年的事，那時北方的人類沿用了杜內丹人的星期（這是他們的紀年中最早被外族采用的特色部分）。同月份的名稱一樣，霍比特人沿用了這些譯名，盡管其他使用西部語的地區用的都是昆雅語名。

夏爾保存的古代史料為數不多。第三紀元末，幸存資料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黃皮書》，又稱《塔克領年鑒》。該書中最早的條目似乎始於弗羅多時代前至少九百年，許多條目都被《紅皮書》中的編年史和家係引用。這些記載中，星期幾的名稱以古體出現，其中最古老的如下：（1）Sterrendei，（2）Sunnendei，（3）Monendei，（4）Trewesdei，（5）Hevenesdei，（6）Meresdei，（7）Hihdei。在魔戒大戰時期的語言中，這些已經變成了：Sterday，Sunday，Monday，Trewsday，Hevensday（或Hensday），Mersday，Highday。

筆者將這些名稱也譯成了我們自己的名稱，很自然地以星期日和星期一開始，它們出現在夏爾的星期中，名稱與我們的一樣；筆者還將其他名稱按照順序重新取了名。但必須注意：在夏爾，這些名稱的關聯意義頗有不同。星期五（Highday）是一星期的最後一天，也是最主要的一天，還是休假（午後）與舉辦豐盛晚宴的日子；從而星期六對應的日子更接近我們的星期一，而星期四更接近我們的星期六。

另外還有幾個涉及時間的名稱值得一提，盡管它們沒有用在精確的紀年當中。季節通常命名為tuilë（春季），lairë（夏季），yávië（秋季，或收獲），hrívë（冬季）；但這些季節並沒有嚴格的定義，quellë（或lasselanta）也被用來形容秋末冬初這段時間。

埃爾達對“微光”時段（twilight）抱以特殊關注（在北方地區），主要是指群星隱沒與初現這兩個時段。他們給這兩個時段取了許多名字，其中最常見的是tindómë和undómë，前者絕大多數時候指晨曦之前，後者則指黃昏。“微光”的辛達語詞是uial，也可定義為minuial和aduial。在夏爾，這兩個時段常被稱為“晨暗”（morrowdim）和“暮暗”（evendim）。參見“暮暗湖”（Lake Evendim），這是能微奧湖（Nenuial）的譯名。

描述魔戒大戰的正文敘述中，惟一重要的曆法與日期便是夏爾紀年及其日期。紅皮書中所有的星期幾、月份和日期都轉成了夏爾製，或在注解當中建立了等價聯係。因此，《魔戒》全書中的月份和日期指的都是夏爾曆時間。夏爾曆與我們的日曆之間的區別，隻在如下幾點對關鍵時段的故事十分重要，也就是3018年末到3019年初（即夏爾紀年1418年和1419年）這段時期：1418年10月隻有30天，而1月1日是1419年的第二天，2月也有30天，因此若是我們的年份始於同一季節基準點，那麽3月25日，也就是巴拉督爾崩塌的日期，就將對應我們的3月27日。但是，不管是在國王紀年還是在宰相紀年中，這一天都是3月25日。

重建的王國從第三紀元3019年開始使用新紀年。它經過調整，如埃爾達的loa一樣自春季開始，代表著對國王紀年的回歸。

新紀年中，一年從傳統的3月25日開始，以紀念索隆的覆滅和持戒者的功績。月份沿用從前的名稱，如今從Víressë（4月）開始，但所指時段整體來說比過去提早了五天。所有的月份均為30天。Yavannië（9月）和Narquelië（10月）之間有三個enderë或“中間日”（其中第二天稱為Loëndë），對應傳統的9月23日、24日和25日。但為了向弗羅多致敬，與先前他的生日9月22日相對應的Yavannië 30日被定為節日，稱為Cormarë或“魔戒日”，而閏年就以加倍此節日實現。

3021年9月，埃爾隆德大人西行離去，這被認為是第四紀元的起始。但為了統一王國的記載，依據新紀年，第四紀元的元年始於傳統的3021年3月25日。

埃萊薩王統治期間，該紀年逐漸被所有轄地采用，隻有夏爾例外：那裏仍沿用舊曆，繼續實行夏爾紀年。因此，第四紀元元年被稱為1422年。倘若霍比特人對紀元變更有過任何考慮的話，他們堅持它始於1422年的“尤爾二日”，而不是前一年的3月。

夏爾人是否紀念3月25日或9月22日，並沒有記載。但在西區，特別是在霍比屯小丘周圍的鄉村中，人們逐漸形成了過節的習俗，4月6日若是天氣允許，還會在集會場跳舞。有人說那是老園丁山姆的生日，有人說那是1420年金樹首次開花的日子，還有人說那是精靈的新年。在雄鹿地，每年11月2日的日落時分都會吹響馬克的號角，然後點燃篝火，舉行宴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