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0章 捉摸不定的心,好似動了情
吃過早飯之後,沈岸沅便急著去七星閣用功了,最近沈塘對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挺滿意的,似乎比以前一下子長大了不少,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頑劣的少年了,帶著晴兒闖長生山的事情,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了,久到讓人都快要淡忘了,如果不是身上實實在在的有著傷疤,大概,薑慕晴自己都快不記的了吧。
沈塘教沈岸沅識八卦圖,用七星陣,也想著,將來有一天,自己可以親手,把這琉璃珠交到沈岸沅的手上,也算對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了。
沈岸沅機靈,學的很快,很好。沈塘見他用功,自覺,便很少再去七星閣格督促著他。沈塘說自己的兒子,已經有了未來閣主的樣子,讓他很欣慰。
“岸沅。”不知什麽時候,淩長青走了進來。
“大師兄。”沈岸沅熱絡地喊了一聲,雖然自己是未來七星閣的繼承人,但是對於該有的禮節他絲毫沒有怠慢,對淩長青也是很尊重。
“我是有事問你,可是,又不知道怎樣開口才好。”一向行事果斷的大師兄,當時第一次變得有些吞吞吐吐,不知所措的樣子有些好笑。
“有什麽話但是兄隻管問就是了,我一定知無不言。”沈岸沅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
“你若實在是不想說的話,我便為你卜一卦,看看你是求仙,問路,還是為長生,我好為你一一作答。”沈岸沅笑著說道。
“總是這樣的頑劣。其實,我想知道,緩緩姑娘的病好些了嗎?聽師傅說,過些日子,秦島主要帶著淺淺姑娘過來探望她,你可知道是哪一天過來?”大師兄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問了自己想問的。
“那師兄究竟是想知道緩緩姑娘的病是否是好些了,還是想知道淺淺姑娘究竟是哪一日過來呢,我隻想回答師兄一個問題,師兄卻拋給我兩個問題。”沈岸沅故意跟大師兄逗著悶子。
“你這小子,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問的是誰。”大師兄的臉竟然有些微紅了。
“我本是想跟大師兄開個玩笑,哪想到師兄卻真的急了,真是沒意思,算了,告訴你吧,我聽娘親前幾日提起,大約還有一個月吧,你朝思暮想的淺淺姑娘,便來了。”沈岸沅一臉玩味地說著,大師兄卻一臉認真的聽著。
“不過,師兄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隻見過那淺淺姑娘一麵,你確定你是真的愛上她了嗎?”沈岸沅說道。
“那時候年紀還小,不懂愛,隻是見她第一眼的時候,便覺得喜歡這個小丫頭,那個時候兩位姑娘,坐在堂前,一個安安靜靜的,另一個卻喋喋不休說個沒完,整個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愛上了淺淺淺姑娘,隻是覺得,想見她。”原來大師兄情竇初開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岸沅,我問你,如今,晴兒和緩緩姑娘,整日伴你左右,你到底是願意和哪個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大師兄看著他,認真的問道,仿佛這是一個神聖的問題。
“其實我也不知道,”沈岸沅回答道,他不是在刻意的回避什麽,而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心現在到底站在哪一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開始變得動搖。
“有人說,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人生在世,美人左右在懷,才是人生第一的意事,如若不然,我到覺得,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何須佳人多多,倒是徒添煩惱的,做不到一心一意,人生也不暢快。”淩長青的話像是在教育沈岸沅,也是像在表明自己的心意,他說的是很誠懇,很認真,隻可惜,淺淺姑娘不在一旁,如果在的話,相信,一定會被感動的吧。
“師兄,我。”沈岸沅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在那裏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
“從小,你
和晴兒青梅竹馬,晴兒對你的情意,我們大家也都是看在眼裏的,你對她關懷有加,她的生辰,你為他費盡心思,難道不是因為喜歡。至於緩緩姑娘,溫文爾雅,落落大方,確實讓人心生愛慕,可是,卻不能因為表麵的光鮮,愛上一個人,那樣的愛是不負責任的。當然了,也許是因為和晴兒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所以淨事幫著她說話了,感情這些事,還是要靠你自己用心的,我們的話你也隻能是聽聽便罷了,誰都沒有辦法替你做決定的。”淩長青笑著說道。
“師兄的話我都記在心上了,我會努力的決定好心意,不做一個薄情的人。”
“師弟,我問你,如果緩緩姑娘,回紫霞島的話,你會難過嗎?”
“我想,應該會吧。”沈岸沅思考了好久才給出的答案。
難道沈岸沅真的變心了嗎,真的對秦緩緩動了真情?
“我該走了,以後師傅回來,看你沒在用功,該責罰你了。”大師兄拍了拍沈岸沅的肩膀,退出了七星閣要地。
沈岸沅無心修煉,隻是反複的捉摸著大師兄的話,腦袋忽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如同針紮了一般,不由得站起身來,走出這七星閣,站在廊上,俯瞰著這巍峨的長生山。
山風傲骨,有些不寒而栗,不過,倒是頭痛欲裂的沈岸沅倒是覺得舒服了好多,不由得多吹了一會兒。
佳人在側,君子躊躇,不知心附之以和,恐薄了紅顏情。
兩人本不是可以相比擬的,一個似紅玉,一個如星辰,一個典雅高貴,一個天真爛漫,二者擇其一,也著實是為難了沈岸沅。
不遠處的大師兄看了一眼正在發呆的沈岸沅,歎了口氣,大概是為他煩憂吧。
也許,這一世,他能做一個好閣主,發揚七星閣,但是,注定不能像其父那般瀟灑自在了,注定要為情所困,不能自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