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情難自控

第63章 情難自控 湯媛篇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對待感情有著一種非同一般的執著,簡而言之就是死腦筋,一旦認定了誰,便永遠都是誰,比如說阮藝。

愛情的正比是你欣然愛著一個人的時候,對方恰巧也是愛著你的。

然而往往情難自控,這世界上還有一種人難以自持感情,無論這份感情是否應允,她的追逐卻不管不顧,這個人是顧筱糖。

聽完我的話,顧筱糖輕輕一笑,笑得有些詭異,“如果不保持呢?”

她的雙眼充滿了挑釁,我兩眼一紅,聲音不自覺提高,“不管你和誰一起怎麽的不管不顧,能不能在我麵前收起你那心?”

溫初夏買了水果望著‘門’店在往回的路上,在他進來之前,顧筱糖順了我一句,讓我極為惱火。

“那我們各憑本事!”

在愛情的戰役上,懦弱膽怯的‘女’人會選擇輕柔退場,願賭不怕輸的‘女’人卻不輕易放棄,這兩者上恐怕我和顧筱糖都是屬於後者。

溫初夏看著我臉‘色’有些不好,於是擔心的問道,“臉‘色’怎麽這麽差?哪裏不舒服嗎?”

是,極為的不舒服,我動了動,一語雙關,“看到狗狗‘門’口‘尿’了一‘尿’,她是鄰居家的寵物我又不能打她!”

溫初夏有些失笑,“那把她趕走就是了!”

顧筱糖變了變臉‘色’,最終什麽都沒說的繼續做事去了。

我望著她的身影,心底思慮著她到底什麽時候開始動了這些心思?若是當初溫初夏一早便是離開,我肯定不會多說半句,可現如今他要是敢離開,看我不打斷他的‘腿’,亦或她的‘腿’,行不了,走不得。

溫初夏遞給我一隻紅彤彤的蛇果,我微微一笑時,溫初夏就蹉歎起‘女’人果然真是一個善變的動物,前一秒還一臉的‘陰’陽怪氣,突然間又滿臉欣喜。

古語不都說了,‘女’人就像六月的天氣,說變臉就會變臉,是‘陰’是晴,那完全就是一秒之間的事。

溫初夏又再歎,“無怪乎孔夫子有言,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一拍他的肩,動作有些凶神惡煞,“有嗎?有嗎?”

迫於我的‘淫’威,溫初夏改了口,“沒,很好養,真的很好養!”他故意將養字咬得尤為重,惹得我忍不住手癢的再次掐了他一把,他唉唉直叫。

顧筱糖側目看向我們時,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抑或者是頭昏眼‘花’,她的眼神有些‘陰’測測的,看來‘女’人有天生的敏銳感,或者從我不喜歡她的一開始就隱隱感覺出了點什麽。

隻不過一向隻是作為同事的身份,她亦有自己的感情生活,我著實不必要去探教一番。

青‘春’裏的愛情總是輕言相守,卻又輕易放棄,隻因年少。顧筱糖正值年少,對愛情的輕易也顯得不足為鮮。

這一次我又不得不再一次找上蔡文黎,想要百戰不殆,那便需要知己知彼。

蔡文黎的肚子已有些大,動作起來有點虛浮,坐在位置上不太利索,羅霖幫著她坐好,便安靜的坐在了一旁。

“肚子都這麽大了?”我輕輕‘摸’了‘摸’,有些鼓脹的感覺。

蔡文黎笑著輕撫,滿臉光輝,“是啊,都要五個月了。”

時間好像轉瞬即過,不知不覺時間這麽快,他們結婚的情景似如昨日,卻已經轉眼三個月。

“好快!”我不經意的感慨了一句。

“是啊,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抱小娃娃了!”蔡文黎麵‘色’一綻,那種幸福都爬上了眉梢。

羅霖細心的點了幾份小餐,一份小魚排他細細的挑了刺再放入蔡文黎的盤子裏,蔡文黎低頭吃下時因沾了點醬汁就拿起羅霖遞來的紙巾細細的擦著。

看到我怔愣的望著她時,她不好意思的一笑,“過了妊娠反應期,胃口開始有點大了!”

“你也吃啊!”蔡文黎舉著筷子指了指我盤裏沒動的牛小排,聞著一股腥鮮味我皺起眉,瞬間有些沒了胃口。

“不太想吃,你吃吧!”我下意識的將幾疊小菜推放靠近了蔡文黎,她不以為意,筷子伸在幾個碟中來回,吃得津津有味。

蔡文黎自從結婚後就辭掉了水語妝點的工作,現在算來也該離開了三個月,我略帶提道,“邵仙萍最近還聯係你嗎?”

蔡文黎一愣,抬頭看著我,“沒有,‘交’接之後就沒聯係了!”

“怎麽了?”看我若有所思,蔡文黎問道。

“沒事,就問問,我們幾個都走了,不知道水語怎麽辦?”

畢竟是苦心經營了四年,就是養隻貓那也是有點感情的了。何況現在這隻貓現在卻完完全全是別人家的,自己卻沾染不得,心中不免有些沮喪。

“還能怎麽辦?關了唄!”蔡文黎輕笑,“就那邵仙萍,她一個大小姐,能管好什麽?‘門’店是最受氣的,她能受什麽氣呀?”

我也一笑,水語妝點杜承明是有心關掉,他也是任她折騰了吧。

“不過最近她頭也是大的吧!”蔡文黎淡淡說了一句,一隻小蟹夾在‘唇’角,與她淡漠的神情形成一種相呼應的承接。

原本橙紅的小蟹‘腿’此刻仿若成了一整塊‘肥’膩膩的豬‘肉’,叼在她‘唇’角的紅油一閃閃,我胃裏突然有種翻江倒海的感覺。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怎麽了?”

“你怎麽了?”蔡文黎看我臉‘色’不好,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輕呷了一口水,搖了搖頭,“沒事!”

“你說她最近怎麽了?”我繼而問道,蔡文黎一恍,哦了一聲很長的尾音,“和杜承明出了點問題!”

“什麽問題?”我蹙眉。

蔡文黎臉‘色’一滯,有些難看,“顧筱糖現在去了CCBO了吧?”

我神‘色’一凜,“是的!”

“那你要小心了!”她神‘色’有些詭異,顯得有點不自然。

我心底突然閃過一種不謀而合的感覺,顯然我今天想文的事不需要出口問已經有答案了。

“她和蔡文遠分手了,其實在我想象之中,卻又是我意料之外的快!”她歎了一口氣。

對於顧筱糖的愛情觀我從來不置可否,蔡文黎卻看透一般,“記得上回我看到她和杜承明一起出現,邵仙萍怎麽可能容忍她肆無忌憚的態度,隨便找個理由都能讓她走人!”

“你的意思是說她和杜承明也?”我完全不敢相信了。

“文遠那臭小子死腦筋,這一次是參加比賽獲獎有一個名額去美國,也順帶和我爸媽一起去了美國,往年讓他去他死都不去!”蔡文黎一歎,不知道應該感謝顧筱糖抑或如何,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卻不得不承認她的的確確改變了蔡文遠。

“她的確也不適合文遠,我看她也不是真心喜歡文遠,我也猜到,心想也不需要我反對不反對,早晚他們也不會成!”話畢,蔡文黎望了望窗外,再移回目光的時候我看到她眼底下的一抹感傷,想來,顧筱糖似如浮舟,順心順意,風吹走哪往走哪,感覺說來就是來,說走就是走。

可原來如斯一樣的蔡文遠卻動了真格,這世間最難能可貴是幾分悸動和一顆真心,真心‘交’諸,卻不得善終。

可一個人的眼神怎麽能欺騙得了人呢?

我明明看到那張照片上的顧筱糖神采飛揚,若不是愛鏡頭前的那個人,又怎麽會有那樣的表情呢?

也許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有一種人都喜歡兜兜轉轉,徘徊猶豫,就像曾經的溫初夏和最後的我。

也許在每一段愛情的身後,離守的對錯,我們誰都難以去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