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儲物袋也躺槍
060 儲物袋也躺槍
張白菓的第一位“私人管家”姓顧名鶯語,聽這名字就不必做他想,是個女的。
顧鶯語身量欣長個頭高挑,長得還美貌,就是有個和殺姐姐一樣的缺點——胸小了點。
反正她早就斷奶,沒必要非得找個奶媽。
隻是每次聽她喊自己“師妹”的時候,總是默默的對手指,內心各種腹誹……
張白菓其實知道自己的輩分低不了,她名義上的師尊清音真人與清源真人是同輩,作為未來的“親傳弟子”,要不是她目前修為太低還不夠格進行正式的拜師儀式,這位美人管家叫她一聲師叔都算是不恭敬的。
雖然師妹這個稱呼沒有錯,但她一個外門弟子這麽喊,豈不是等於把自己放在了和無為峰上洛一鳴等人同等的位置上?
這位要麽就是嫉妒她好命,要麽就是覺得她一個小孩子好掌控,隻要不在人前大大咧咧的叫出來,背地裏在心裏暗爽一下是沒問題的。
畢竟這幾個月來張白菓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安安份份一心修煉但資質很差的新弟子。
為了表示自己不是好捏的軟柿子,張白菓十分幹脆的跟四師兄告狀了,而後顧鶯語就結束了她短暫的僅僅維持了一天半的管家生涯。
換上來的第二位就乖覺多了。
“師叔,弟子姓焦,單名一個白字,您喚我小白就行了。”來人是個笑的眯眯眼的白胖男人,看臉約莫是三十來歲的模樣,看似諂媚,但透著一股子精明世故的味道。
張白菓聞言有點無語,在她看來,小白其實和“茭白”沒什麽兩樣。這到底是個大男人,她如今一副幼童模樣,還真的能大大咧咧的喊人家小白不成?
見她也不說好不好,把人領來的外門管事頓時額頭見汗。
無為峰的人,就是個三靈根的小孩子怎麽也這麽難伺候!
可他也不敢表露出什麽不滿來,她身邊可還站著個穀暨丞呢!這位平日裏就對人愛答不理的,偏愛聽壁角還喜歡瑕疵必報的小性子哪個山頭的人不知道!有時候得罪了他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惹誰都不能惹上他!
他正琢磨著該說點什麽好,就聽穀暨丞對張白菓道:“不喜歡就再換個。”
好似外門弟子是大白菜隨便他們挑似的。
雖然有點不滿,但麵上還是沒顯出來,而是殷勤勸道:“焦白經驗豐富,前後照顧過幾位內門師兄師姐的起居,都十分妥當,他是我這邊報名的弟子當中最好的,特意送來的。”
穀暨丞皺眉說道:“既然是最好的,那一開始怎麽不送來?”
這話聽著當真刺耳,叫人啞口無言。
其實他並不是存心諷刺,隻是嘴欠下意識的就說出口了,說完了自己也覺得挺沒意思的。
好在外門管事也不是頭一回跟他打交道了,呆了呆張口就來,滿臉的慶幸:“這您就冤枉我了,還真是趕巧了!他先前接了師門任務在外頭,昨兒剛回來的。”
倒是聰明的絕口不提顧鶯語,加上這次,她已經被退貨五次了,上了他的黑名單,以後就接不了這種在師門就可以完成的輕鬆任務了。
由此可見,並不是張白菓太挑剔,而是顧鶯語此人本身也有點問題……隻不過在張白菓這兒是以最快速度被退掉罷了。
“就要他吧……隻是,他晚上也住我這裏?”雖然她知道這也是給他們的福利之一,但之前的顧鶯語是個女的也就罷了,這可是個男的!張白菓有些猶豫的說道。
心裏年齡太過超前的她壓根忘了自己的生理年齡壓根還不到男女大防的年紀。
焦白望天,天氣不錯啊……
“年紀不大,操心的事情倒是不少。”穀暨丞輕笑一聲:“焦白我聽說過,口碑不錯,就留下吧,晚上到我那裏睡就是了。”
穀暨丞的洞府理她這邊雖隔了點距離,但也不很遠。
畢竟都在一個山頭上麽!
焦白麵露喜色,白胖的臉上竟然浮出兩朵紅暈來——別誤會,他對穀暨丞可沒什麽邪念,他高興的是,穀暨丞比起剛剛引氣的張白菓來,他的洞府內的靈氣濃度絕對比剛開辟出來的這邊要高的多!夜晚在那邊休息的好處絕對是張白菓這兒的兩三倍!
張白菓也沒反對,還有點不好意思,她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兒想多了。
不過看大家似乎是皆大歡喜的樣子,她也就沒有違背本心的說讓焦白留在自己這兒這種話。
敲定了這事,外門管事就風風火火的走了,焦白也跟著一道——他還得去稍微收拾一下。
重要的東西都在儲物袋裏,可沒人會舍得用儲物袋裝生活用品——拿到屬於自己的儲物袋的時候,張白菓就罵了娘:小說裏果然都是騙人的!
修士能用的儲物袋,認主之後才能打開,而每一次打開都需要耗費靈氣,量還不少,像她現在這個程度,一次就能把她體內積攢的靈氣全部耗空!
雖然有可以不必用靈氣的儲物袋存在,但事實上,這種昂貴還不安全,誰撿到就是誰的的儲物袋,有點修為的修士就根本不會用!
傻子才用呢!一點保障都沒有!
“你將閑雜事都交給焦白去做,專心修煉即可,我會教你幾日。而後你便閉關吧,何時煉氣了,何時出關來尋我。”穀暨丞說道。
雖然有那份多出來的記憶,雖然他總覺得那份記憶就是他的,但是對著現在的張白菓,穀暨丞深深覺得,自己真的沒有那麽重口味。
那些美好的相濡以沫的場景都是發生在“他”和一個成年“張白菓”身上,對著個幼女幻想日後的雙修夫妻生活……穀暨丞表示要吐了,他的恐女症會加重的!
所以他此時此刻,隻是將她視作一個陌生人。
張白菓自然沒有反對的餘地,點點頭答應下來。
“四師兄,若我有疑問,都來問你嗎?那授業殿……”她聽他將她所有的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當當,幾乎擠不出一絲縫隙來,不由有些皺眉。
倒不是覺得完全沒有自由,而是沒有自信……她真的能如他預期的那樣做的很好嗎?
“每旬的授業殿你自不必再去,有不懂的傳訊與我便可。”穀暨丞點頭,想了想,又遞了一袋子傳訊紙鶴給她,看著滿臉黑線的張白菓道:“不夠了再問我要。”
……在你眼裏我到底是有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