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相救無言
第九章相救無言
洪振天並未看出燕楓和馬嫣的吃驚,隻是笑道:”這位,雖然沒有名氣,但他乃南宮世家的二少爺南宮墨翔。是風一空風前輩偶遇,所以他才到了這裏”。
南宮墨翔臉色依舊很冷淡,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燕楓看的出他很吃驚。
看到墨翔,馬嫣的心一沉再沉。南宮墨翔本就與她有仇,之前因為大哥的原因離開,但他絕不會忘記仇恨。現在讓他來做公證人,自己根本沒有機會。馬嫣忘了,洪振天本就沒想給過她機會。
燕楓將吃驚的表現受了回去,微笑道:”南宮世家一直是武林的翹楚,在下十分敬仰。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裏遇到,也多虧了洪大人”!
洪振天笑道:”小事而已,現在,燕公子可有什麽不放心嗎”?
燕楓道:”沒有了,我一直對大人都很放心的”!
洪振天又是一笑,忽然笑容收斂,臉色沉下來,對身後三人說道:”我請三位來的目的三位一定聽說了,所以在下就不必再講一遍。來人,帶剛剛的兩個人上來”。
一個士兵下去了,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帶來的兩個人,正是之前的管家與妻子。
他二人又將之前的話說了一遍,周圍的人都靜靜的聽著。等到管家說出的玉笛時,洪振天也拿出燕楓的笛子,遞給風一空,說道:”就是這個笛子,您看看,它們一樣嗎”?
”這…”,風一空猶豫了一會兒,他覺得有些不對,但又感覺不出哪處不對,隻是說了一句:”看著兩個笛子應該是一種材料製作的吧”!
洪振天道:”風前輩都說了,還有人能說出不對嗎”?
杜三沒有,賀運生沒有,洪武沒有。紫靈峰雖然覺得不對,但他畢竟不是江湖人,所以也說不出什麽。但此時有一個人說話了。
”我有話說”,說話的是墨翔。
洪振天看著他,皺了皺眉頭,但礙於風一空與南宮世家的麵子還是說道:”南宮兄弟有話請講”!
墨翔注視著管家,說道:”你說這笛子是他掉的”?
不知怎麽回事,管家看著墨翔的眼睛竟然有些害怕,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這笛子隻有一半是怎麽回事”,墨翔又問。
”可,可能是我家老爺與他拚搏時拗斷的”,管家回答著,他的聲音有些顫了。
”既然是斷的,一定有兩個斷笛,這是一個,那另一個呢”?墨翔冷冷的注視著管家,仿佛要將他看透。
”另一個,另一個…”,管家想了一下,忽然說道:”對,一定是被他拿走了”。
墨翔不屑一笑,聲音更冷幾分,”他既然拿走了一個笛子,為什麽不把另一個拿走?難道他是瞎子,看不到這個笛子?”。
一連串的問話,管家答不出來了,他身上已經在冒冷汗。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了。
洪振天又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個少年也這樣聰明,這下可難辦了。
管家還在顫抖,洪振天已經接過話,問道:”南宮兄弟的意思是我們誤會了燕公子,他並不是凶手”?
”不是,我沒有這樣說”,洪振天鬆了口氣,但接下來他的這口氣又吸了回去,”向虞城縣令那種人,殺了我死不足惜”,這就是墨翔的意思。
”南宮兄弟是什麽意思”?洪振天的臉沉下來了,冷冷的看著墨翔。如果不是因為墨翔是南宮家的人,他已經出手了。
風一空看著墨翔有些急,他知道虞城縣令與洪振天的關係,這句話一定惹惱了洪振天。紫靈峰也隱隱為這少年擔心,他也是做官的,當然知道洪振天的手段。這少年就算找到了證據的缺陷,又怎麽能這樣說出來呢?
但他們的急墨翔不知道,他甚至不為自己急,隻是淡淡的說道:”我的意思很明確,別說沒有殺人,就算殺了那個縣令也是無罪的”。
洪振天冷冷道:”這裏是官家,縣令是朝廷的人,不是江湖。在這裏,殺了人就要償命”。
墨翔也冷冷的說道:”如果是這樣,那麽這個朝廷就完了”。
他的話惹怒了洪振天幾人,更驚了風一空二人。”小兄弟,你別亂說,這是大罪啊”!
他急了,紫靈峰急了。但是墨翔不急,什麽都沒說,隻是冷冷的看著洪振天。
”臭小子,你不要不識抬舉”,說話的不是洪振天,他還要給風一空留麵子,墨翔畢竟是風一空帶來的。說話的是的是洪武。
墨翔沒有理他,隻是淡然的對洪振天說道:”你家的狗在這裏亂叫難道你這個主人也不管嗎”?
”你…”,洪武剛要發作,洪振天已經抬手阻止他說下去:”洪武,你退下”。洪武狠狠的看了一眼墨翔,然後退了下去。
”洪武是我的侄子,他不是狗”,洪振天冷冷的看著墨翔,”這裏是刑部,不是南宮家,請二少爺不要多管閑事”。
他的話很明確,這已經是他忍耐力的極限了。如果墨翔再挑釁,他是不會客氣的。
墨翔仿佛沒有聽出他話語中的威脅,說道:”這公子沒有罪,我隻希望你們放了他”。
洪振天冷冷道:”憑什麽,就算那笛子不是他的。那也不代表啦沒有殺人”。
”我可以證明他根本沒去過縣衙”。
”你怎麽證明”?
墨翔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那天我一直和他們在一起,所以他們沒有機會”。
燕楓驚,洪振天驚,所有人驚。但最驚的還是馬嫣。之前的談話她也聽到了,他覺得墨翔隻是耍一耍公子的傲氣。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墨翔是在為他二人開脫,心中一絲異樣湧現。
洪振天驚訝過後,說道:”原來你認識他們”。
”不錯,我認識”,墨翔說道。
洪振天冷冷道:”那你的作證就不算數”!
”為什麽”?
洪振天冷冷道:”因為你認識他們,所以你是他們的朋友。朋友的證明當然不算數”。
墨翔的眼神也冷了,”這句話是誰說的”?
”自古以來清廉的父母官都認同”。
”那他們不是清廉,是白癡”。
洪振天冷笑一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護著這兩個人嘍”?
”不錯”,墨翔道:”今天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他們”。
”恐怕你的本事還不夠”,洪振天冷笑一聲,卻突然揮著狼牙棒向燕楓頭頂落在。他剛剛明明在說話,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
洪振天是要先殺了燕楓,因為墨翔也對他有威脅。他南宮世家不僅僅是武林首富,依然排在武林兵器榜內,。而且,排的名次要比他高多了。
”叮”,洪振天呆呆的看著墨翔。傾雪劍正架住狼牙棒,狼牙棒的尖刺離燕楓的頭頂僅僅隻有一寸遠。
洪振天沒想到,誰也沒想到。洪振天明明先出手,卻沒想到墨翔的出手比他還快,竟然提前接住他的攻擊。
”呼”,一道陰風向墨翔打來,正是賀運生。他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終了,所以隻有先下手為強。
”呲”的一下,墨翔甩開洪振天的狼牙棒,洪振天後退幾步。而這時賀運生的雙掌已經來了,墨翔冷酷的臉還是沒有變化。傾雪劍微微一斜,向賀運生刺去。
平凡的一劍,卻嚇了賀運生一跳。他自問隻有的手掌他的可沒有墨翔的劍硬,收住攻勢,向後退去。
墨翔沒有燕楓那麽仁慈,已找到機會,便要乘勝追擊。傾雪劍直直的刺過去。賀運生大驚,明明是普通的一劍,但他卻覺得根本無法躲避。
”唰”的一下,長刺穿他的胸口。賀運生感覺這一劍已經刺在他的筋骨上,雖然疼痛難忍,但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短時間沒無法動手了。
”呀”,一聲喝響,洪振天動了。他本就與墨翔不遠,此時出手是最方便的。
”叮”的一聲脆響,劍棒再次想交。洪振天又驚了,墨翔竟然不躲,而與他硬碰。那隻是普通的劍,就算有傾雪劍的名頭,他的材質也隻是普通的鋼鐵。但就是這柄薄薄的長劍,接住了他兩次的攻擊。
”叮叮叮”,聲音依然很脆,隻是洪振天卻不那麽樂觀。以己之長攻敵之短,但自己的虎口竟然有些麻了。難道這就是兵器榜名次的差距嗎?
杜三也看出洪振天的難處,,但他此刻卻不便出手。因為風一空二人還在一旁,他們身為長輩,怎能以多欺少對付一個後輩。
對了幾下,墨翔一個轉身,忽然來到洪振天後麵,長劍抖動過來。洪振天大驚之下,橫著狼牙棒一檔。”叮”的一下,傾雪劍刺在狼牙棒之上。洪振天隻覺得雙臂一麻,一股巨大的力量推著狼牙棒向他胸口而來。
狼牙棒的尖刺已經紮到它的胸膛,洪振天冒著冷汗,一咬牙,雙臂用力一挺,將傾雪劍推回。
墨翔單手握著劍,冷冷的看著洪振天,說道:”你說我又沒有這個本事”?
黃豆般的汗珠從洪振天頭上落在,他剛剛也隻是拚盡全力,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隻是軟軟的單跪在地上。
”大人”,洪武喊了一聲,抽出佩刀向墨翔砍來。他剛剛的刀被燕楓折斷,這是新換的一把刀。新換的刀,同樣的結局。
墨翔的回答,隻有冷笑。”叮”的一下,洪武明明見自己的刀已砍在墨翔的身上,卻從中間多出一柄長劍。他的刀遇到長劍,就被折斷了。
”你…”!洪武說不出話了,他發現這個人比燕楓還可怕。
”嗖”,果然,他的話剛出口,墨翔的劍已到。
”嘡”的一下,墨翔的劍被打偏,出手的是的是杜三。洪武也是全身冷汗,他剛剛清楚的感覺到墨翔的劍離自己的喉嚨不到三寸,死亡離自己竟然如此的近。
”南宮兄弟何必與我們為敵,大家和睦共處不是更好嗎”?杜三說了一句。他現在隻能這樣說,賀運生與洪振天都沒有動手的能力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憑他根本打不過墨翔。
”我本不想與你們為敵”,墨翔冷冷的說道:”隻是希望你們別冤枉無辜之人”,他指了指燕楓與馬嫣,又道:”那日我確實與他二人在一起,保證他們沒有進過縣衙”。
杜三目光閃爍,忽然笑道:”既然是南宮兄弟做保證,在下自然放心。洪大人,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
杜三的目光轉到洪振天身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轉到他身上。洪振天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實在不想承認,但墨翔確實太強,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又怎麽能反抗呢?
”是”!終於,洪振天妥協了,杜三也鬆了口氣。”有南宮兄弟做保證,我當然放心。我立刻就會放了燕公子與馬姑娘,還會設宴向二位賠罪”。這句話,洪振天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他也沒想到,有生之年,自己會被逼到這個地步。
墨翔沒有反應,隻是長劍抖動幾下,二人身上的繩子就被砍斷了。
燕楓站起來,晃了一下,他的內傷還沒完全好。
”謝謝,墨翔兄弟”,燕楓微笑道。他現在還是喜歡叫南宮墨翔為墨翔。
墨翔冷酷的麵孔似乎也融化了一些,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馬嫣。馬嫣解開了繩子,心中雖然很感謝墨翔,但畢竟二人仇恨已久,不好意思說什麽。
”呀”!馬嫣剛要站起來,卻突然又摔倒。她身上的十香軟筋散還沒解除,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
. 燕楓想要去扶她,但他畢竟受了內傷,行動慢了些。墨翔比他快了一步。
. 馬嫣差點摔倒在地上,突然落入一個懷抱中。以為是燕楓,仔細一看,竟是墨翔。驚,羞,還有莫名的感情湧現在頭腦之中,這短短的時間,對二人來說,竟像過了幾十年。是漫長,還是浪漫?
二人不說話,相救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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