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原來如此

139 原來如此

夏傷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病房,途經之處,隻要是遇到身形高大,背影極像他的男人。夏傷就伸手拽著那人,發現那人不是他後。又鬆開手,奔跑著去抓下一個……

柴飛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到處拉人看人。看著她臉上表情,由期待變成失落。再由失落,變成絕望。

直到夏傷跑出醫院,茫然地站在大門口,看著滿街的人流時。柴飛才緩緩地走上前,看著夏傷,輕聲說道:“回去吧?”

“澤曜呢,澤曜在哪裏?”夏傷抬起頭,看著柴飛,眼眶含淚地看著柴飛,輕聲說道:“我有聽到他的聲音,他來看我了。他來看我了是不是,他明明關心我的,為什麽他來了,卻不肯出來見我呢?”

柴飛被夏傷追問地腦袋發疼,他皺了皺眉頭,低聲回道:“大哥沒來過,大嫂,你在病糊塗了吧?”

“不,我有聽到他的聲音,我有聽到的?”夏傷搖著頭,哽咽地反駁起來。

即使剛才,她在睡夢中。可是她還是清晰地聽到了他的聲音,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她知道他來過,她的感覺從來就沒出錯過。

為什麽要走,為什麽來過了,卻不肯見她,要這麽快就走。就那麽討厭她嗎,討厭到他要躲著她?

“大嫂,大哥真的沒有來過,我們回病房吧?”柴飛是個粗人,他不知道該怎麽樣安慰夏傷。可是看夏傷哭的這麽痛苦,他還是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麽。

夏傷在柴飛的一再否決中,始終不肯去相信他的話。

在夏傷和柴飛站在醫院大門談的時候,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豪車裏,突然間傳來一道清冷寡淡的聲音,“走吧?”tdkz。

車外,夏傷被柴飛扶著,哭的難以自抑。而豪車內,男子盯著後視鏡,俊美的麵孔上,一片漠然。

要瑾她飛。夏傷回到病房之後,問柴飛借了手機,許諾打電話報平安。已經找她找瘋了的許諾一接到她的電話,二話不說地問了夏傷地址後,就掛了電話。

沒過半個小時,許諾就出現在病房門口。同時跟來的,還有閔瑾瑜。

“夏夏,你沒事吧?”看夏傷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許諾顧不得喘氣,腳步匆匆跑到夏傷的身前,抓著夏傷的肩膀,上下打量起她來。

“沒事?”夏傷收拾了一下自己低落的心情,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許諾,微笑著說道。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你怎麽被人給綁了呢?”許諾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後,就開始追問起來。

夏傷唇角噙笑,並沒有回答問題。反而看向與許諾一起進來的閔瑾瑜,好奇地問道:“你們兩個怎麽在一起了?”

“我找不到你啊,所以隻能去找他了?”許諾聲音怯怯的,她不敢告訴夏傷,為了找她,她還跑到官氏求顧澤曜了呢?更衝動地在官氏員工的麵前,把官思雅和顧澤曜給罵了一頓。

“是夜做的嗎?”閔瑾瑜看著夏傷,突然間問道。

夏傷聞言,俏臉上的笑容點點凝結,瞬間籠罩著一抹陰沉。

“真的是他?”雖然夏傷什麽都沒有說,但是閔瑾瑜已經從夏傷的反應中,知曉了一切。他不由得憤恨不已,看著夏傷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真的太過分了,就算你跟顧澤曜以前交往過,也不可以這樣對你?”

聽到閔瑾瑜的這番話,夏傷心裏微愕。她已經知曉自己被駱夜痕惡整,是因為官思雅的原因。但是這裏麵還有很多東西,她想不通。例如,駱夜痕和官思雅,到底是什麽關係?駱夜痕這麽幫官思雅整自己,又是為什麽?

“瑾瑜,駱夜痕跟官思雅,是什麽關係?”夏傷抬起頭,看著閔瑾瑜,眼睛審視著他,問道。

“……”閔瑾瑜聽到夏傷的問話後,嘴角抽了抽。

雖然他跟駱夜痕因為夏傷鬧翻了,但是他跟駱夜痕做了這麽多年的兄弟。讓他這麽背叛兄弟,他閔瑾瑜還是做不出來的。

“喂,閔瑾瑜,你不是喜歡夏傷嗎?為什麽夏傷的問話,你不回答?”許諾看閔瑾瑜遲疑,頓時不爽起來。站起身,瞪著閔瑾瑜,中氣十足地大聲問道。

“我……”閔瑾瑜看著夏傷,見夏傷一臉懇求。而此時,許諾又步步緊逼。

“閔瑾瑜,駱夜痕都把夏傷欺負成這樣了。難道你還想維護那個人渣嗎,你知不知道我們被他趕的露宿街頭,夏夏還被他要挾去拍?”

“什麽,?”閔瑾瑜震驚,轉頭看向夏傷。

夏傷見閔瑾瑜看過來,頓時垂下頭,委屈地眼眶通紅了起來,“那次你跟我提分手之後,駱夜痕就找了一幫日本人,說要捧我做界的no.1?”

夏傷這一哭,讓閔瑾瑜頓時火到了極點,他氣的在病房裏團團轉,“夏傷,你怎麽早不跟我說啊?我真是太低估了夜了……不,不……我應該早就知道的,夜他就是這種人……”

閔瑾瑜知道,駱夜痕對待事物的感情非常分明。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對於喜歡的人,他可以把她捧上天。對於他不喜歡的人,他連點人情味都沒有。

他知曉駱夜痕因為官思雅的事情討厭夏傷,隻是沒想到他會討厭夏傷,討厭到這種程度。

“瑾瑜,你要是知道些什麽,你告訴我好嗎?我不想到最後,被駱夜痕整的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夏傷看閔瑾瑜已經被說動了,連忙又委屈地添了一句。

“唉?”閔瑾瑜歎了一口氣,這次駱夜痕也別怪他不夠兄弟了,是他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夏傷隻是顧澤曜的前度,他們都知道顧澤曜跟思雅姐結婚之後,一直都很恩愛,駱夜痕實在沒必要下這麽重的手。

“夜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叫官崇峻?”

“官崇峻?”許諾尖叫出聲,而夏傷則安靜地咀嚼著這個“官”字。

“沒錯,夜是官思雅的親生弟弟?”閔瑾瑜看了一眼震驚的兩人,又說道:“夏傷,我之前跟你說過。夜的爸爸以前混黑的,但是他媽媽是駱家的嬌女。以駱家在帝國的名望和正麵形象,夜的爺爺根本就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再加上,夜的爸爸很。不過當時夜的媽媽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不顧他爺爺的反對,執意跟了他爸爸,後來就生了思雅姐和夜。”

“那駱夜痕怎麽姓駱,不姓官啊?”許諾一臉疑惑。

“每個女人都想成為花花公子生命中的最後一個女人,但是江山易改本姓難移。夜的媽媽後來因為實在無法忍受他父親的債,在夜五歲的時候自殺死了。在夜媽媽去世之後,夜的爺爺就把夜領回家了,還把他的姓改回了駱。但是思雅姐因為是女孩子,不受他爺爺器重,就沒有把她帶回駱家?”

“就因為我之前跟顧澤曜交往過,所以駱夜痕就要這麽整我嗎?”夏傷還是不明白,難道僅僅是因為駱夜痕是官思雅的親弟弟,所以才會這麽遭他毒手。這樣極端的做法,駱夜痕不覺得自己心胸狹隘,或者人格有缺陷嗎?

“你不明白?”閔瑾瑜看了一眼夏傷,淡淡地又說道:“思雅姐的腿是因為夜才變成這樣的,所以夜在心裏一直覺得很虧欠思雅姐。他這樣整你,完全是害怕思雅姐受到傷害。當第一次見顧澤曜的時候,就覺得顧澤曜城府很深,讓人捉摸不透。他很反對思雅姐嫁給他,但是思雅姐喜歡,他也沒辦法。後來你和夜在酒店裏麵相遇,夜被你砸壞腦袋之後,他讓我查了一下你的資料。得知你跟顧澤曜以前有過交往後,就對你上了心。之後,大概他懷疑你和顧澤曜藕斷絲連,才會這樣對你……”

“官思雅的腿,是駱夜痕弄得?”夏傷皺了皺眉頭,狐疑地又問道。

“是啊,我和夜還有陸金瑞很小就認識了,少年時期很叛逆,玩車打架,拉幫結派,吸毒嗑藥什麽都玩過。夜那時候最瘋狂,有一次他酒駕,那時候思雅姐正好去找他,就上了他的車。沒想到在路上出了重大車禍,這場車禍一共死了五個人,夜也在重症病房待了一個多月。不過他命硬,躲過了一劫。但是思雅姐沒那麽好命,在這場車禍中丟了兩條腿。夜之後很自責,發過誓一輩子要對他姐好。不過時隔不久,因為車禍死的人太多,要追究法律責任。駱老爺子為了保護夜,花了不少錢,也動了不少關係,才把夜送出國避風頭?”

那場車禍,如今閔瑾瑜想起來,都覺得是場噩夢?

車禍之後,三個叛逆少年開始收斂。尤其是駱夜痕,為避風頭,被遣送出國之後。定下心,撿起書本,開始認真地讀書。而陸金瑞的父親則把幾家餐廳送給他,做創業金。從那之後,陸金瑞成了工作狂。而他閔瑾瑜是最沒出息的那個,一如既往地貪玩。但是他玩的程度,跟以前是沒法比了?

夏傷在閔瑾瑜的這番講述中,頓時明了了這裏麵的曲曲繞繞。她雖然能夠體會駱夜痕的心境,但是她無法原諒駱夜痕對自己所做的這一切。

“不可原諒,駱夜痕自己欠官思雅,但是我沒有說錯什麽,更沒有欠他們兩個?”夏傷雙手握拳,她在心裏暗暗發誓,她一定也要駱夜痕嚐嚐,被人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