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弄巧成拙
第二十七章 弄巧成拙
“芷青，你胡說八道什麽啊？你哪裏有對不起他？”於芊將宋芷青拉到一邊：“像他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法律會治他的，你不要求他，我明天就去替你上訴。”
“不，不要告他！”宋芷青搖著頭往床邊退去：“我不要被別人知道，不能被別人知道！”她再次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全身，似是這樣別人才看不到她曾經**過。
於芊將殷黎森推出病房：“殷黎森，你聽到了吧！她這個傻子從來沒想過要告你，你要是還有點良心，趕緊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否則，我就把病例和驗傷報告交給檢控官，到時候，就算芷青不告你，檢控也會去找你的。”
哼，殷黎森瞪了於芊一眼，一語不發地走了，於芊站在病房門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什麽東西，真當自己是上帝啊。
於芊的父母不能時常來醫院照顧，現在於芊一個人要照顧宋芷青和奶奶兩個人，整日跑上跑下，之前還應付的了，現在被殷黎森這麽一弄，於芊更是不敢離開宋芷青的病房，誰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再出現？
傍晚時分，張媽提著剛煲好的雞湯來到醫院，殷黎森吩咐她以後每天都要去醫院照顧宋芷青，推開病房門，宋芷青獨自一人抱著膝蓋坐在病床上，這時候於芊去照顧奶奶吃晚飯了。
宋芷青聽到動靜抬起頭，她以為是於芊來了，見到來人不免有些小驚訝：“張媽？你怎麽來了？”
宋芷青在殷家這段日子，張媽對她很是照顧，那棟房子裏也就殷黎森和肖管家比較難搞。
“少奶奶，少爺說你出差回來受了傷，特地吩咐我來照顧，怎麽瘦成這樣，好點了嗎？”張媽也不太信殷黎森的話，宋芷青明明已經辭職在家，怎麽可能去出差？
出差？嗬嗬，她這一趟差出得真是傷痕累累：“張媽，你回去吧！我不是你的少奶奶了，你不用來照顧我。”
“那不行！”張媽在殷家十幾年，從不多嘴過問主人的家事：“不管你是不是殷家的少奶奶，隻要少爺吩咐了，我這個做下人的都要照做。”
“張媽，我真的不——”
“少奶奶，少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別讓我這個做下人的為難了。”
宋芷青撇過頭看著窗外，她是不該讓張媽為難，但是她是殷黎森派來的人。
張媽見宋芷青沒再開口攆她走，便自顧地將雞湯盛了出來：“少奶奶，喝點湯吧！看你才出去幾天整個人都瘦了。”
“我不吃他的東西。”宋芷青起身站到了窗前。
“少奶奶，你遲早要回去的，何必跟少爺鬧成這樣呢？”
“我不會再回去了，我們在辦離婚手續。”
“少爺他不會答應的！”張媽看著殷黎森從十幾歲到現在，這麽多年一直看在眼裏：“從我在那棟房子裏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住進來。”
“第一眼？”宋芷青不解，這怎麽可能呢？“張媽，你第一次見到我離現在應該快一年了吧！當時我剛做他的秘書，我隻是去幫他拿一份文件，你怎麽就知道我會住進來？”
宋芷青想，這是普通秘書都會做的事，而且殷黎森偏偏是那種經常不帶東西的領導。
“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別的女人進過那棟房子，不說以前，就說你們結婚以後，你見過哪個女人進過那棟房子嗎？”
宋芷青細想，琳達早就已經接替了她的職位，而每次殷黎森落了東西都是趙霆回來拿的，她還真沒見過琳達。
但這又能說明什麽呢？一點都不重要了。
“少奶奶，我在殷家快二十年了，看著少爺從孩子到現在，有些事情你沒經曆過，我不敢說他是個好人，但至少，他對你一定是真心的。”
宋芷青憑什麽可以讓殷黎森對她真心？就算是真心，那又如何？她不需要。
“張媽，很多事情你不了解，這個世界並不是圍著他殷黎森一個人轉的，他想給的，別人未必想要。”
“是啊！”於芊提著保溫桶推門進來，她在門外站了許久：“張媽是吧？你回去告訴殷黎森，請他收斂一點，地球不是繞著他轉的，還有！”於芊將床頭的雞湯倒回到保溫桶裏遞到張媽麵前：“芷青是不會吃他的東西的。”
“你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你不需要知道！”於芊抬手指向病房門口：“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不能走，少爺吩咐過了，我要留在這裏照顧少奶奶。”
宋芷青從床頭櫃裏拿出鑲有藍鑽的婚戒，塞到張媽手心裏：“張媽，把這個帶回去給他。”
“這……”張媽拿著戒指不知道該放在哪兒，想還給宋芷青，一走近她就往後退：“少奶奶，你這樣讓我怎麽向少爺交代啊。”
“張媽，你快回去吧！聽說這枚戒指值八千萬，現在戒指在你手裏，若是弄丟了，你更不好向他交代了。”
“什麽？八千萬？”張媽大驚失色，摸索著全身的口袋，她將戒指藏進外褲的內兜裏，抱著保溫桶急急忙忙地離開了病房，這可是她做到下輩子都賠不起的數目。
於芊不知道宋芷青與殷黎森因為什麽事搞到這種地步，她一直都想問，但考慮到宋芷青身體還沒恢複，話到嘴邊又忍了回去。
剛才聽見張媽的話，先前宋芷青又說是她對不起殷黎森，於芊心裏的疑惑越發蠢蠢欲動：“芷青，你跟他，怎麽就突然發生這種事？先前你不是說你們相敬如賓……”
於芊一直勸宋芷青嫁人，所以，宋芷青並未把她與殷黎森之間的約定告訴於芊，隻是偶爾提兩句，於芊也能聽出她過得不開心。
“我們雖然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是結婚那天他就答應過我隻要我不提離婚，他就不會碰我。”
“那怎麽會，突然就這樣了？”雖然病例足以被解釋，但於芊卻越來越迷惑了，這樣生活，結不結婚還有什麽意義？殷黎森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因為沈仕薰。”
“他？”於芊對於沈仕薰的印象不壞，謙謙君子，對宋芷青也很好，隻是因為去年那件事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知道你結婚了？他，他跑去找殷黎森了？”
“我們是在酒會上碰到的，後來他就拿工作來刁難我，單獨見過幾次麵！”宋芷青頓了一會兒，其實她打從心底裏就不覺得沈仕薰是這種人，隻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後來，殷黎森以為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就……”嗬嗬，宋芷青一聲苦笑，這個世界真是好笑，連處/女膜重度撕裂造成內部出血這等奇葩的事都能攤到她的頭上，這就是天意，是上帝硬要她背上這個罪名：“這樣也好，殷黎森這麽高傲的人，怎麽會忍得了背叛呢？他現在還在氣頭上，不想就這麽放過我才不肯簽字，再過段時間，他會離婚的。”
宋芷青怎樣也沒料想到，於芊自作主張將她的病例複印件拿給了殷黎森。
於芊站在一旁晃了神，她以為像殷黎森這種人不給他點顏色他是不會就範的，怪不得殷黎森之前對宋芷青不聞不問，看了她的病例立馬出現在醫院裏，於芊這麽做也是想替宋芷青討一個公道，逼殷黎森簽字離婚，但現在這麽聽起來，她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芷青，我…我想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