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除夕

第二十章 除夕

華國的習俗是每逢春節來臨，家家戶戶都要打掃衛生、清潔各種器具、拆洗被褥窗簾、灑掃六閭庭院、撣拂塵垢蛛網，疏浚明渠暗溝。到處洋溢著歡歡喜喜搞衛生、幹幹淨淨迎新春的歡樂氣氛。

到了二十八那天，小燕家裏忙著做清潔，雖然也有人二十九才做，但是比較正宗的都是二十八那天，而且，把清潔工作放到那天，除夕夜真的是忙的焦頭爛額。

今年蓋了新房子，而且十一月底的時候才搬進來，小燕家裏的打掃工作比較輕鬆。以前是住木屋的時候，灰塵最難打掃，還有很多蜘蛛網，即使經常打掃，但在農村還是很常見。

把家裏的桌椅擦幹淨，打掃完所有的角落，使得屋子煥然一新，然後就可以張貼春聯、門神和福字。

一般來說，門口兩邊的對聯，以及門額上的橫批等應該撕掉，貼上新的。但如果當年有人結婚，或者屋子入住不久，都是不用撕掉，可以再保留一年時間。

上次去趕集的時候，特意買了許多的春聯和福字，小燕還買了幾個大紅燈籠，掛在門口特別有新年的氣氛。以前的春聯是讓村裏一些德高望重，毛筆字很好的長輩揮毫，而現在都是直接購買，帶回來馬上可以貼了，不用那麽麻煩。

李爸首先在堂屋的門上貼了印有猛將秦瓊、尉遲敬德二人的門神。村裏常見的是畫猛將秦瓊、尉遲敬德二人像為門神的，也有畫關羽、張飛像為門神的，門神像左右戶各一張，民間常把一對門神畫成一文一武。

門神是舊時農曆新年貼於門上的一種畫類。它是道教和民間共同信仰的守衛門戶的神靈。舊時人們都將其神像貼於門上，用以驅邪辟鬼，衛家宅，保平安，助功利。降吉祥等，是民間最受人們歡迎的保護神之一。

“小燕，注意點，別貼歪啦！”李爸看見小燕獨自在貼一副寫著“一年四季春常在，萬紫千紅永開花，橫批：喜迎新春”。

一家人幫著把春聯貼好就輪到貼“福”字了。春節貼“福”字，是我國民間由來已久的風俗。“福”字指福氣、福運，寄托了人們對幸福生活的向往，對美好未來的祝願。為了更充分地體現這種向往和祝願，有的人幹脆將“福”字倒過來貼，表示“幸福已到”“福氣已到”。也有人解釋，福氣從天而降，就是倒著下來的。現在的工藝把“福”字精描細做成各種圖案的，像小燕家裏的圖案就有壽星、壽桃、鯉魚跳龍門、五穀豐登、龍鳳呈祥等。

除夕，要將準備好的飯菜放到門口，請祖先嚐一嚐，還要燒點紙錢，撒上白酒，等祖先吃完了才能吃。

除夕夜，肯定是吃年夜飯。孩子們在玩耍放爆竹的時候，也正是婦女們在廚房裏最忙碌的時刻，年菜都是提前準備好的，隻等著年三十當天掌廚做出來。

眾所周知，在北方，大年初一是吃餃子。

可是在李家村，也許是當地受到少數民族風俗習慣的影響，年初一的時候吃粉，主要是吃雞肉粉。當然，不管是排骨、蹄花都可以，光是粉類都有六七個種類，水粉（酸粉）、米皮（細、寬）、綠豆粉、紅苕粉、銀絲粉等等。

吃粉的高湯是在三十晚上熬出來的，這時家家的傳來香噴噴的味道，再夾雜著處處的說笑聲，此起彼伏，洋洋盈耳，交織成除夕歡快的樂章。吃年夜飯，是春節家家戶戶最熱鬧愉快的時候。大年夜．豐盛的年菜擺滿一桌，闔家團聚，圍坐桌旁，共吃團圓飯，心頭的充實感真是難以言喻。

入們既是享受滿桌的佳肴盛饌，也是享受那份快樂的氣氛，桌上有大菜、冷盆、熱炒、點心，一般少不了一樣東西，就是魚。“魚”和“餘”諧音，是象征“古慶有餘”，也喻示“年年有餘”。還有蘿卜俗稱菜頭，祝願有好彩頭；油角等煎炸食物，預祝家運興旺如“烈火烹油”。生菜代表生生猛猛，芹菜示意勤勤奮奮。最後多為一道甜食，祝福往後的日子甜甜蜜蜜，這夭，即使不會喝酒的，也多少喝一點。

反正就是林林總總，說不完，過年是國內不朽的話題。

一家五口人圍坐在一起，這種時候就是要人多，氣氛熱鬧，才會感受到過年的喜慶。不然過年都冷冷清清的，說明這個家庭入丁凋零。

飯前先放鞭炮，然後請祖先吃飯，最後才是年夜飯的時間。“來，大家幹杯，預祝明年家裏越來越好。”大家舉起杯來全都幹了，當然除了李爸，其他人都是喝飲料。

“好，大家吃魚，吃魚哈！以後都是年年有餘！”奶奶也說說起挺有氣氛的話。

小燕趕緊將那個魚頭夾給李爸：“爸，你辛苦了，吃魚頭，嗯！要有頭有尾，這魚尾也給你了。”說完，又將魚尾也夾了過去。其實，家裏的人都不怎麽喜歡吃魚頭，每次都是李爸解決的。

看著這一幕大家都笑了起來，年夜飯的氣氛很是熱烈，大家吃吃喝喝了一個多小時。村裏時不時的傳來炮仗的聲音，估計是小孩飯後放炮仗玩，母女三人都去收拾碗筷，忙完了全家守著電視看春晚。這時候的春晚可看性很高，加上華國的偶像明星素質都很高，所以整個春晚兼具了藝術和通俗易懂的特點。

小燕、小麗現在都沒有出去玩，等著討要壓歲錢。不一會村裏的孩子都要這樣走一圈，給各家拜個年。

壓歲錢是由長輩發給晚輩的，有的家裏是吃完年夜飯後，人人坐在桌旁不許走，等大家都吃完了，由長輩發給晚輩，並勉勵兒孫在在新的一年裏學習長進，好好做人。更多的人家是小孩子們齊集正廳，高呼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新年快樂，列隊跪拜；而後伸手要紅包。甚而追討到爺爺媽媽的臥房，一齊跑到床沿，大嚷特嚷：“壓歲錢，壓歲錢！”老人家還嫌不夠熱鬧，故作小氣，由討價還價到圍攻摸索，最後把老祖宗的紅包挖掘出來，大家搶掠一空，才呼嘯而散。老人家逢此情景卻樂不可支，認為這是新年事事順利的好兆頭。

小燕一家樂嗬嗬的守到十二點，新的一年來到，頓時家家戶戶響起了鞭炮聲，村裏的小孩也在放煙花，今年大家的收入都不錯，小孩子的煙花都非常多。一時間，整個李家村幾十戶人家的鞭炮聲唱起了一首歡快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