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三章 武林共主

“大人,你所吩咐的事我都一一照辦了。”灑哈達回府向那那提嘻皮笑臉道。

“嗯,這白花花的銀子就要來了,為了以防萬一,你暫時將玄春平關到地牢去,可不要讓我們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啊。”那那提吩咐道。

“喳。”灑哈達應諾而去了。

玄春平戴著沉重的腳鐐手鏈被一隊氣勢洶洶的獄卒押著去了地牢。地牢內昏暗潮濕,一束混沌的光線是從頭頂一個故意留著的小孔擠進來的。他適應了很長時間都還不能完全看清東西。他本能地恐懼起來,抓住碗口粗的牢門鐵欄高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這樣子折騰了一會兒,他累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自言道:“完了,完了,這下我死定了……”他閉上眼睛淚如泉湧,他想起了一劍,就叫著:“一劍,一劍……”他想起了主人,就叫著:“主人,主人,我對不起您們啊……”“汪汪”大哭一陣,此時,他的情緒就象瘋子一般。

“喂,新來的,你在那裏嚎叫什麽?”牢房內傳出的這個聲音著實把玄春平嚇了一跳。他尋聲而望,也就是這一望,他才看清這個地牢內共有六間鐵籠小牢房,左右各三間,中間是個巷道,他驚悚地發現靠自己最近的牢房內竟有一堆白骨。他沒有發現說話的那個人的身影,甚至連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

“你是誰?”玄春平試探性地問道。

“同是天涯論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聲音平緩略帶安樂,這一下玄春平確信這個牢房內至少還有一個活人。

玄春平站了起來,“晌晌晌”地拖著腳鐐尋找而去。在左邊的中間那間牢房內,一位白頭發、白胡子、白眉毛,慈愛而又安祥的老者靜靜地坐在那裏,他手上那碗口粗的鐵鏈一直延伸到背後。他估摸著老者身後的那一堆鐵鏈和他手上所戴的鐵鏈是一個模子製

造出來的。

“進來聊吧。”老者招呼道,小牢房的門沒有上鎖,玄春平沒費多少力氣就走了進去,他坐在了老者的麵前。

“你叫什麽名字?”老者問道。

“玄春平。您呢?”玄春平答了又問。

“春秋五筆。”老者答道。

玄春平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此時的他沒有往深處想的心情。

過了一會兒,春秋五筆對玄春平道:“記著,進入這個牢房一般不要亂動。”

“為什麽?”玄春平不解道。

“節省體力,不然就會象他們一樣——”這一次春秋五筆努了努嘴。玄春平這才發現其餘的牢房內都有一堆白骨。

“春秋大哥,他們是怎麽死的?”玄春平現在很關心這個問題。

“他們都是不聽我的勸告,急死的。”春秋五筆言道。通過這一會兒接觸,玄春平發現春秋五筆有一種超然的感覺,似乎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當然,這僅是一閃而過的念頭罷了。

“哦,這麽說來你比他們都先到這裏?”玄春平問道。

“我比他們早來的多了。”春秋五筆答道。

這個回答令玄春平吃了一驚。他好奇地問道:“那麽,請問春秋大哥來了多長時間了?”

“二十年。”春秋五筆的答話令玄春平怔了好長一段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晌”地一聲輕響,屋內突然亮了起來,原來是牢頂上被人移開了碗口大一個洞,一束流光直落春秋五筆的麵前。

“吃飯了。”玄春平聽見有人在上麵叫了一聲,他抓住這個機會仰頭大叫道:“放我出去,我沒有殺人!放我出去,我沒有殺人……”

兩份飯菜被吊了下來,春秋五筆將一份擺在了玄春平的麵前,他端起玄春平的菜往自己碗內擀了許多

,邊擀邊說道:“這幾天你可能吃不下,浪費了可惜。”春秋五筆吃了幾口之後,看了一眼還在嚎叫的玄春平衝他說道:“還不快吃,一會兒就要收碗了。”玄春平哪裏吃得下去。

碗被吊了上去,又是“晌”的一聲輕晌,洞被封住了,牢內又恢複了先前的昏暗。

“春平,進入這個牢房裏邊,你殺沒殺人和犯沒犯法已經不重要了。”也許是剛吃飽了飯有勁,春秋五筆的音亮比先前稍高了一些。

“春秋大哥,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玄春平有些情緒失控。

“我已經想了二十年了”。春秋五筆道。

“那有辦法了嗎?”玄春平急急地問道。

“傻瓜。”春秋五筆輕笑一下。

“那在你的所有辦法中,你的最佳方案是什麽?”玄春平不停地問。

“沒有最佳,隻有唯一。”春秋五筆答話言簡意賅。

“什麽辦法?”玄春平急切地問道。

“地震了之後,可能有一線生機。”。春秋五筆還是那個表情,玄春平頹廢地跌坐在地上,好長時間都沒有動一下。

過了一天,玄春平情緒穩定了許多。他坐到了春秋五筆的跟前,兩人聊了起來:“春秋大哥,你進來之前是幹什麽的?”他想用閑聊來打發這苦澀的時光。他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進入這個地牢的人肯定是犯了滔天大罪的重型犯,這些人都有一些故事或者傳奇,當然自己是個例外。

春秋五筆抬頭看了玄春平一眼,然後言道:“武林共主。”這句話猶如萬裏晴空的一個劈雷,震得玄春平是坐都坐不穩,好長一段時間他才回過神來。他忽地開口求證似地問道:“你就是那個令雍正皇帝三千血滴子聞風喪膽的武林共主——春秋五筆?”春秋五筆輕輕地點了點頭。玄春平心道:“怪不得名字那麽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