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天茫茫識起點（5）
聞著明清舞的香汗之味，慕淩玄心頭哐當大震，神魂險些失守。
明清舞臉帶羞紅道：“慕公子，你贏了，還不打算放手嗎？”
“啊，啊是，承讓了明姑娘。”慕淩玄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勢，所以不好意思地說道。
放開明清舞，慕淩玄又與之對看一眼，有點尷尬。畢竟剛才的動作頗有曖昧，兩人都驀地羞澀了。
哎！
還是由慕淩玄來打破尷尬，他說道：“明姑娘，你的武功主要還是內力不足。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李姑娘的功力猶在你之上。”
“對，柔兒的武功確實比我強多了，隻不過比之慕公子還是差遠了。慕公子的內力深不見底，堪為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明清舞折服道。
“明姑娘這話有點過頭了。普天之下強中自有強中手，無論怎樣，我們都得保有一份謙遜才是，不然終會吃大虧的。其實峨眉派有很多精深玄奧的內功，我也很是佩服。比如九陰紫氣功、混元羅漢經、太陽北鬥法，這些都是極盡高深的功法，沒有師父的指點或是無天縱之資都將難以練成。而明姑娘又很少能見到普賢師太，故而得到她的指點較少。嗯……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教你我練習的內功樁法吧。”慕淩玄道。
“這……不太好吧。”明清舞婉言相拒道。
“哈哈，我知道你是有顧忌門戶之見，但是對我來說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慕淩玄本就無門無派，然天地萬物就是我的師父。在我的世界裏壓根就沒有門派的偏見，明姑娘大可放心去學。”慕淩玄狂笑恣意道。
這狂笑聲，這豪放瀟灑的姿態，都深深地印刻在明清舞的腦海裏，永遠都無法忘卻。
“慕公子真是灑脫隨性之人，清舞敬佩。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拒絕了。”明清舞也不拖遝，利索爽朗道。
“這就對了。我這套樁功名叫渾圓導氣
歸一樁，也可叫做渾圓樁。你且看好。”慕淩玄道。
慕淩玄詳細認真，一個動作一個動作慢慢地演示了一遍，明清舞多少有點領悟，就試著在一旁跟著學習。
“第一步，起式。身子正立，兩腳分開與肩同寬，腳尖向前，不允許內外八字，全腳踏地，兩肩與腳掌心形成一條直線，足心發麻乃是正常，而後雙手自然下垂，兩眼目視前方。”
“第二步，站樁。兩手緩緩上提至胸前，雙手外拉而抱圓，兩腿自然平衡站立，既不外開，也不內扣，接近自然。注意，兩手指尖相距一拳之遠，指尖要相對，掌心要向內，十指不能僵直，要自然鬆開。總的來說手掌與胸相距一尺上下，雙手得放在肚臍以上肩部以下的部位。手還要略高於肘，肘橫腕挺，肩部放鬆，這是內力流轉的通道。隻要你站久了自然就能體會到內抱外撐的感覺。”
“好，第三步，收式。兩手合抱於丹田，右手在下，默靜一會。最後提肛收腹，兩手下按，讓氣機收回丹田，這樣就完成收功。”
慕淩玄停下示範，在一旁看著正在調整動作的明清舞，嘴裏並講解著要點。
明清舞跟著慕淩玄的節令重新再站了一遍，這一遍就比剛才站得就很好了。她有什麽錯誤就立馬被慕淩玄糾正，所以很快就站得十分到位，這也顯示出了明清舞不俗的天資。
慕淩玄會心地點了點頭，再道：“頭正、目正、脊直、神莊、氣靜；恭、慎、意、切、和。始終要記著，鬆靜自然，虛領挺拔、曲折玲瓏、渾圓一體。不要刻意呼吸，不要刻意用意念去控製內力的流轉方向，這個是和其他內功法門全然不同的。‘神動、意動、力量動。勁斷意不斷，意斷神猶連。形不動意不停，精氣血如汪洋海，波浪鼓橫流，回旋勢不停。神動得自有象外，意存妙在無念中。宇宙萬法渾如一，身骸空靈證大道’。這是渾圓導氣歸一樁的總綱，你得記牢了。”
“簡單的說就是什麽也不要想，也不要有任何的意念。”明清舞消化一會才道。
“對，就是這樣。其他的內功講究如何怎樣打通各處經脈，因而創設出一大堆的內力行進遊走路線，實則這根本不需要。清空你的杯子，方可再行倒滿。空無以求全，我們必須保持空靈之心，無形無法，就像水一樣。隻要給道，隻要有道，水就能流過，無使斷絕。為什麽？這是因為無。沒有定式，就是最好的定式。沒有意念，就是最好的意念。隻有做到意念空洞，物我兩忘，才能達到真正的靜。有所謂‘有形則破體，無形則神象’，筋骨氣血，不練自練，不養自養，人的本能才逐漸發達。”慕淩玄道。
明清舞靜閉雙眼，沉思著。慕淩玄沒有去打擾，自己的這套樁功理論大開新意，任何接觸它的人都難以立即消化，必須忘記以前學過的理念，也就是清空你的杯子才能重新倒滿。
慕淩玄安靜地注視著明清舞，就這樣的注視著，仿佛天地萬物裏也就隻有她一個人。
良久，明清舞才開眼。她走向慕淩玄，鄭重一揖，說道：“這種武學思想前無古人，超凡脫塵，開放新奇，慕公子真乃百年難見的絕世奇才。清舞今日能學，真乃三生有幸。”
“明姑娘此言說重了，此乃真正的內家拳法之道，我也是因緣巧合才悟到的。”慕淩玄謙虛道。
兩人又再度對武學進行了一番交流。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正午。
明清舞道：“我和柔兒要去杭州遊玩，不如慕公子也一起去吧。”
慕淩玄是該不去的，畢竟有任務在身，但心裏總覺得如果就此分別將會永遠的失去什麽，大腦也不做思考，直接脫口說道：“好。佳人相邀，盛情難卻，怎敢辭？”
“太好了！那咱們出發嘍！”李柔兒拍手歡叫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