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愛義兩難如參商（3）
“太陽真火？你是說這個葉謙玉修煉出了太陽真火？”秦仲符聽了之後問道。
“是的。但黑衣人說這太陽真火練得卻是似是而非。”秦楚宸道。
“哼，就算似是而非那也是太陽真火。這個葉謙玉真不簡單哪，年紀不大居然會失傳數百年的道門絕技太陽真火，隻可惜他對太陽真火的精髓還不能徹底領悟，所以才會似是而非。我問你，你追擊黑衣人到返回山莊大概用了多長時間。”秦仲符道。
“我離開的時候大概是亥時，回來的時候可能是子時，也就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秦楚宸仔細回想道。
“一個多時辰？”秦仲符道。
“對，我可以肯定就是一個多時辰。”秦楚宸想了想便確定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大概就可以做個推理假設。黑衣人預謀已久，他老早就盯上你和甯兒，隻是沒有好機會下手。而直到葉謙玉的出場，他的機會也就來了。黑衣人的武功和你本在伯仲之間，或許也隻是稍強一籌。如果這個時候再加上一個葉謙玉，合你二人之力他必敗無疑。但成也葉謙玉敗也葉謙玉，我想就是葉謙玉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會被人當槍使。”
“沒錯，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奪走甯兒處子貞操的男人就是葉謙玉無疑。但是葉謙玉不是主動的，而是被動的。黑衣人的計劃很明確，先是打傷葉謙玉，不讓你和葉謙玉聯手，然後再把你引開。然則黑衣人並未逃走，而是藏身於伊水山莊附近，趁你走遠後再次返回山莊並對葉謙玉進行偷襲。之後，他便下迷藥給了甯兒和葉謙玉，令他倆稀裏糊塗的發生了男女之事，這些事情在一個多時辰內完成綽綽有餘。哼，他的連環計用得很是巧妙，一環扣一環，讓人無法捉摸，直至徹底掉進了他的圈套。哼！這個黑衣人真夠卑鄙，打不過我和你，就拿甯兒開刀，他這是在找死！”
秦仲符點點頭，在正廳裏踱了幾步，分析道。而他的話說到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可見憤怒已到了恐怖的境地。
“爹的分析入情入理。隻是我有一事不明，那就是黑衣人為何不殺了葉謙玉？難道真是覬覦葉謙玉的太陽真火，想日後再對葉謙玉下手？”秦楚宸不明道。
“絕無可能。太陽真火和陰符大拍掌的陰煞真氣相互衝突，根本不可能融合，這一點黑衣人怎能不知。至於他為什麽不殺葉謙玉，或許也沒那個必要，因為他已經把這個難題丟給了我們。”秦仲符道。
“難道爹要殺掉葉謙玉！”秦楚宸驚疑道。
“殺掉葉謙玉？嗬嗬哈哈！如果真是這樣做豈不正中黑衣人下懷？我秦仲符做事向來公道，這件事葉謙玉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罪不至死。真正該死的是黑衣人，若不是他，這種事情豈能發生。況且我還很想見一見葉謙玉此人，看他是否如你所說的這般優秀。甯兒如此鍾情於他，如果他也很愛甯兒，那我成全他們二人又有何不可！”秦仲符狂笑道。
“哎！葉謙玉從未揚名江湖，要找到這樣一位絕頂高手談何容易。隻是我有個問題，就是爹為什麽這般肯定就是葉謙玉玷汙了甯妹？”秦楚宸不解道。
秦仲符看了眼秦楚宸，歎氣道：“愛情一事我是過來人。甯兒從未嚐過
男女之事，而她此次雖未是主動，但下意識裏是絕不會忘記和她第一次溫存之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她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葉謙玉。我知道你有數位紅顏知己，但也許她們對你來說並不是愛情。宸兒，看來你也到了該成親的時候了。”
“爹，宸兒還不急於成親。真是可惡，要怪就怪我這回一時大意，上了黑衣人的調虎離山之計！”秦楚宸悔恨自責道。
“你現在懊悔也是於事無補，有些事情該發生就一定會發生，誰也擋不住。關鍵是接下來我們我們該怎樣應對。”秦仲符道。
“對，爹說得對。”秦楚宸道。
秦仲符思考了會，問道：“你認為黑衣人會是誰的人。嗬嗬，我可不認為黑衣人會是一個人在單槍匹馬的跟我作對，我想在他的背後一定還有條大魚。”
“誰的人？這很難說，但是這個黑衣人絕非正道中人就對了。”秦楚宸道。
“黑道中人嗎。哼，普天之下敢跟我秦仲符玩陰謀詭計的人確實不多。說實話，這黑衣人膽也真大，但僅憑他一個後天高手是絕對不敢和我作對的，所以他背後一定是有先天高手在撐腰。”秦仲符道。
“不錯，天下間沒幾人敢對我們秦府這般挑釁。可這種事如果真要敢做，我想除了那位之外就無人可想了。”秦楚宸臉色唰地變得慘白，並懼驚道。
“那個人？你說的莫不是趙藏鋒不成。嗯，沒錯，除了這位老對頭外，恐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對我這般恨之入骨了。”秦仲符思忖了會讚成道。
“可是，就算天鵬會與秦府有極大的仇恨，做這種事情太也齷齪下流。”秦楚宸恨恨道。
“你可知道天鵬會為何會與秦府有這般的深仇大恨。”秦仲符問道。
“趙藏鋒欲稱霸武林，偏偏爹阻擋其道了。”秦楚宸脫口而出。
“嗬嗬，你回答得對，卻也不盡然。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有我在，確實擋了他的道。但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究其根本還是我們秦家和趙藏鋒是世仇的緣故。”秦仲符解釋道。
“世仇？”秦楚宸非常困惑道。
“對。我再問你，你可知趙藏鋒的身份。”秦仲符又問。
“知道，天下間又有誰不知道呢。趙藏鋒當年曾助太祖皇帝平定天下，太祖皇帝感恩其功，特冊封其為‘天鵬王’這一王爺的身份。”秦楚宸答道。
豈不料秦仲符放聲大笑數聲，嘲諷道：“王爺？你真以為他功勞有那麽大嗎？就連帝師劉伯溫都沒被封為國公，他趙藏鋒又何德何能做得了異姓王！要知道，異姓王可是曆朝曆代皇室的大忌，不到萬不得已時不會輕易分封。當年漢高祖劉邦為了對付項羽不得已而分封過多的異姓王，最後還是招致內亂。自打那時之後，千百年來，就鮮有異姓王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還請爹明示。”秦楚宸認真道。
“這是件天大的秘密了，知道這秘密的人也就那麽少數人，而且這些人大多都已經死了。當今除了我還有當朝皇帝等寥寥數人外，任何人都不知道這個秘密。這個秘密就是趙藏鋒的真實身份。”秦仲符歎了一口氣道。
“趙藏鋒還有別的身份？”秦
楚宸奇了。
“嗯。趙藏鋒的真實身份並不簡單，他乃宋朝‘八大王’趙元儼的後人。趙元儼當年名聲極好，世人無不稱讚其賢明，故有‘八大王’的美譽。趙藏鋒的這個身份本是極好的，但卻令布衣出身的太祖皇帝很是忌憚。有好幾次太祖皇帝都想殺了趙藏鋒以絕後患，但都被帝師劉伯溫所勸阻。”
“劉伯溫的理由也很正確，爭霸天下需要人手，需要團結一切可以奪取天下大權的力量，所以最終太祖皇帝也就接納了趙藏鋒。平定天下後就到了論功行賞之時，劉伯溫又勸太祖皇帝封其為異姓王，隻不過這異姓王是有名無實，隻能管理江湖大事而無權幹涉地方軍政。但那時候我父親極力反對，還和趙藏鋒當麵吵架。這一架可是在各路開國功臣麵前吵起，是以令趙藏鋒臉麵大失，所以從那時候起，父親就和趙藏鋒結下了很深的梁子。”
“而太祖皇帝呢，盡是左右為難。一方麵趙藏鋒身世顯赫，能耐又是不小；另一方麵趙藏鋒確然立下不小的功績，而且在鄱陽湖一戰中損失慘重，幾乎也是全軍覆沒。但是到後來，經過一番權衡，還是同意了帝師劉伯溫的建議，給其封了個‘天鵬王’的稱號。哼哼，說到底，若非前朝皇室後裔的身份，他趙藏鋒是不可能會被封為異姓王的。太祖皇帝這招實乃收攬人心，穩定局麵罷了。雖然趙藏鋒是梟雄之輩，但隻要他無法染指軍政大權，就絕無造反的可能。”
“別看現在天鵬會規模很大，有十萬幫眾，但江湖爭鬥，說不好聽點就是些小兒嬉戲，想必這一點他趙藏鋒比任何人都懂。在父親死後，他便把對父親的怨恨轉嫁到我的頭上。自打我退出朝堂建立秦府以來，更是和他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如果不是朱明皇室需要平衡我倆在朝廷裏暗藏的政治勢力，早在當年的那一戰就應該分出勝負了。”
秦仲符把這些陳年往事娓娓道來。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趙藏鋒竟會是帝胄之後，怪不得他有此皇者風度。”秦楚宸感慨道。
“沒錯，也就是在這點上我和父親的意見是一致的。畢竟空頭王爺也還是個王爺，號召力仍是不小。”秦仲符點頭道。
“照這麽分析下去，那爹以為黑衣人是天鵬會的人咯。”秦楚宸道。
“哼！我想除了天鵬會，不會再有其他勢力還有這麽多的高手，而且還是會使陰符大拍掌的高手。而且也除了他趙某人外不會再有其他人如此恨我。”秦仲符陰冷道。
“那我們該怎麽辦？現在又沒有證據，而且少林盟約也規定，秦府和天鵬會南北一方，不能渡江再戰。”秦楚宸急道。
“誰說我要和天鵬會開戰了。難道就允許他趙某人玩陰的，我秦仲符就不可以嗎！哼！放心，我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秦仲符邪異道。
“我知道了。噢，對了，那葉謙玉怎辦？”秦楚宸問道。
“找尋葉謙玉的事就交給你去完成，你和他相熟，想來找到他也不是難事。”秦仲符道。
“是，爹。我會找到並把他帶到您的麵前。”秦楚宸點頭應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