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章:謝謝你還活著

夜嚴回去,卻並不見林晨錦。

夜嚴緊緊握著手裏的簪子,手心裏的血染在了簪子上。看著地上的鏈子,夜嚴方說:“也虧得你醒得早跑得快。”

本來隻是想要林晨錦扮演好她喜歡的軒軒的角色,可如今,他不需要任何人扮演軒軒。如若林晨錦沒有走,他便會殺了她。

夜嚴將手裏握著的簪子打開,看著簪子上的花紋勾起了嘴角,眼睛霎時變得明亮。

隨意地拿了一塊黑色的不調擦了一下手心裏的血,隻是,剛一擦又有鮮血流出。還有手掌邊緣已經有了擦不掉的血跡。

夜嚴憤怒地將布條擲在了地上。

“何必帶回林晨錦?”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副銀色麵具,把自己的整張臉都完全遮住了。唯留下口鼻眼。

“門主都知道了?”夜嚴看著來人。站了起來。

白衣男子示意夜嚴坐下:“她並不是鄧軒軒。”白衣男子正是醉玄。玄軒門的門主。

“現在她確實不是軒軒。”夜嚴答。又讓了位:“門主請上座。”

醉玄坐下,才看了夜嚴一眼。無奈的搖頭:“以前也不是。”

“以前無所謂,隻要她肯扮演好軒軒。”夜嚴複看了醉玄,緊握著雙手,手心的疼痛又加深了許多:“門主,不是因為屬下的事情才來的吧。”

醉玄替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回答夜嚴,卻重新起了一個話題,道:“我們已經找了她良久,卻不曾有消息傳來。你是否也應該收了心?對這麽一個生死未卜的人,不值得。”

“值。”夜嚴鏗鏘有力地回答。看向醉玄:“門主,軒軒還活著。”

“徒是你的希望罷了。”醉玄狠狠瞪了夜嚴一眼。

“門主,請繼續為屬下尋找軒軒。”夜嚴下座,單膝跪在了醉玄的麵前,將手裏那染著鮮血的簪子呈在醉玄的麵前。

醉玄拿起簪子,仔仔細細一看,後退了半步。

“紋理一點不差,這正是軒軒的東西啊。”夜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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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與我比較一番。”醉玄手指摩擦著這隻白玉簪子,命令夜宴去拿了另一隻。

夜嚴從一個盒子裏取出了另一隻簪子,簪子是一隻木棍所製成,醉玄拿過去一看,兩隻簪子上的紋理確實是一摸一樣。

“這隻是軒軒以前的。”夜嚴看著那一隻木棍簪子,以前的軒軒也不是什麽富貴之人,也隻戴的上這樣的木棍了。

“這隻白玉簪子你是哪裏來的?”醉玄問到。

夜嚴伸出自己的手掌,讓醉玄看到自己手上的傷。

“你苦苦找尋她,她卻傷害你。”醉玄歎息著,很是為了夜嚴不值,隨手扔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給夜嚴:“這是止血的,趕緊塗上吧。”

夜嚴接過,打開瓶口,將裏邊的藥粉灑在了傷口上。

“他怎會知道是我?”夜嚴道。這麽多年了,再相見,人已不同。他尚且不確定能認出鄧軒軒,又如何敢希望鄧軒軒能夠認得出自己。“傷了我,無所謂。隻要她還活著。”

“你不該將林晨錦當做她。”醉玄道。看著地上的鏈子。

夜嚴對著屋頂苦笑了兩聲:“林晨錦,算什麽東西。她以為門主你就是世人眼裏的紈絝子弟,竟然喝下美人殤避婚。不過是愛慕虛榮的賤人,她哪裏會是軒軒。”

醉玄聽著夜嚴的話,突然覺得心裏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當初,他將白玉簫送給林晨錦時告訴林晨錦自己是慶容慕,林晨錦卻不曾反應過來,這三個字反過來念不就是慕容傾嗎?

“你已經知道了?”醉玄問。已經知道林晨錦就是那個和我有過婚約又避婚的女子嗎。

“打從看到她有門主你的蕭後就一直是明白的。”夜嚴說著。

“那你如何這般對她?”醉玄不解。看著地上的鏈子:“她若是扮演不好鄧軒軒的角色,你是不是還會殺了她?”

“既然門主和她已經沒有了婚約,如此賤人,殺了又有何妨?”夜嚴反問著,“恕屬下說句不該說的話,門主你也不是一個從一而終的人吧。”

醉玄一笑。不再討論

林晨錦,隻問:“那鄧軒軒你確定還活著?”

“我寧可相信玄軒門實力不夠找不出她,也不相信她不在了。”夜宴斬釘截鐵地回答,眼神堅定的看著醉玄。

“為什麽?”醉玄壓製住心裏的怒氣,玄軒門怎麽可能實力不夠呢?

“夜嚴,倘若鄧軒軒真的活著,你有沒有可能因為她背叛我玄軒門?”醉玄心裏這般想著,心裏猶如千斤重,暗自下了決心“鄧軒軒,你若不能是我玄軒門的人,我定會找機會解決你。”

“為什麽?因為她是鄧軒軒。”夜嚴回答。看向醉玄,希望醉玄對這個解釋能夠滿意。、

醉玄看向夜嚴。

“因為我是夜嚴。”夜嚴又補充道。

因為她是鄧軒軒,因為我是夜嚴。所以不會不值得。

“我會繼續找她。”醉玄道。

“謝門主。”夜嚴跪下。

醉玄將兩隻簪子放在了桌上,便離去。走出門口,醉玄自言自語道:“我自然會找她,而且比你先找到她。”

隻有先找到她,才能夠有足夠的時間知道鄧軒軒會不會與玄軒門為敵,才能夠知道鄧軒軒是亡還是留。

夜嚴站起來,盯著桌子上的簪子,鬆了一口氣,道:“謝謝你還活著。”

隻有你活著,我才能夠看到希望。沒有你的日子,走在哪裏,都有寒風來襲。

夜嚴看向自己的手掌,醉玄的藥是很好用的,血確實止住了。夜嚴去找來了紗布,簡單的包紮了自己的傷口:“|軒軒,為了你,我會照顧好自己。這樣,找到你之後,才會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

夜嚴將沾滿鮮血的簪子放進了淨水裏,洗淨了鮮血,才將簪子撈出,小心翼翼的用幹淨的帕子擦拭幹淨。才敢放在了一個精致的錦盒裏。

總有一些東西值得小心的珍藏。鄧軒軒的東西就是夜嚴的珍藏。

“軒軒,你到底在哪裏?”夜嚴歎氣。腦海裏穿過了葬亦的身影,拍了一下額頭,手上傳來疼痛,夜嚴歎氣:“那個女子好生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