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章:我要殺了你

黎明之時。彩月見到夜嚴拖著林晨錦回來,不免詫異,提高了聲音叫了一聲“夜少將?”

夜嚴死死地盯了一眼彩月,彩月自從那一次見了葬羽之後,整日便是魂不守舍,難得今日還記得他這個夜少將、

夜嚴給了彩月一記冷眼,誰知彩月卻將目光放在了林晨錦的身上。

“林小姐。”彩月吃驚。怎麽也想不到林晨錦會和夜嚴同時出現。

“怎麽,你們認識?”夜嚴整了整衣襟,臉色有一些慘白,報以苦笑,說實在的,他想要林晨錦做鄧軒軒的影子,所以,他不願意聽到林晨錦這三個字。

“回稟夜少將,林小姐對彩月曾有恩。況且,林小姐便是楚殤的戀人。”彩月解釋著,對夜嚴始終是畢恭畢敬的,不敢有絲毫的頂撞。

“彩月。”夜嚴嚴肅地叫了一聲,彩月看到他的臉抽搐了一下,確實,在抽搐。

“少將。”彩月應,見夜嚴這麽嚴肅,以為又有什麽任務要交給自己。

“彩月,你記住,她不姓林,她姓鄧,鄧小姐。”夜嚴說話一字一頓,把彩月狠狠的嚇住了。

“夜少將。她姓林,叫做林晨錦,怎麽會姓鄧呢?”彩月不解,隻以為夜嚴與她開了一個玩笑。

夜嚴目光漸漸黯淡下來,臉色越來越白,很是慘淡。、

夜嚴扔下捆著林晨錦的鐵鏈子。一手捏住了彩月地脖子,他所氣恨的是彩月總是叫她林小姐,總是不斷提醒著自己林晨錦不是鄧軒軒。

彩月掙紮著握住夜嚴的手,想要放鬆下來,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夜……少將……”彩月憋紅了臉,不解地望著夜嚴,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事,為何夜嚴會想殺了自己。

“我說過,她姓鄧。”夜嚴死死盯著彩月,多麽的希望彩月現在能夠順了自己的意思,叫林晨錦一聲鄧小姐。

隻是彩月也隻是驚愕的回視著夜嚴,拉住夜嚴的手漸漸地無力,眸子也漸漸開

始有了絕望的光芒,終於,手緩緩緩緩地垂下,嘲諷地勾起了嘴角。

夜嚴並沒有放手的意思,似乎是在告訴彩月,如果彩月真的不叫林晨錦鄧小姐,那麽,他就真的會掐死她。

不管如何,彩月也不想就這麽死去,突然看著窗外,然後用剩下的一口氣對著夜嚴說道:“少將,鄧小姐在窗外。”

夜嚴聞言,臉色青白變換僅在這一瞬之間。即刻放開彩月,奔向窗戶,見沒有人,便從窗戶躍了出去,大叫:“軒軒。”

“軒軒”

“軒軒。”

一時之間,全是夜嚴的聲音。彩月苦笑一下,縮在牆角,喘了幾口氣。

“軒軒。”彩月兀自念著這個名字,然後看向林晨錦,對著清風問:“林小姐,軒軒是誰?你可認得她?”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疼痛還在。那種讓人窒息的感覺還一直一直繞著彩月。

彩月又順著牆壁慢慢爬了起來,走到門口,對著林晨錦雲:“林小姐,虧得你像軒軒,否則,也不一定會安全。”彩月地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因為林晨錦像鄧軒軒,因為夜嚴偶爾能夠在林晨錦身上看到鄧軒軒的影子,所以夜宴暫時不會殺林晨錦。可是,若果林晨錦不願意專心演好鄧軒軒的這個身份,恐怕結果就不是能夠預料的了。

彩月走出了房間,然後看著一顆大樹,歎了一口氣,心想:“倘若真找不到鄧軒軒這個人,恐怕我們早晚會被瘋狂的夜少將殺掉吧。”

果然,人間最毒的毒藥便是情。

“少將,你應該好好靜一靜。彩月先走了。”彩月小聲嘀咕,雖然明知不會有人聽到自己說的這句話,可是她還是忍不住這般說了。她倒不是怕死,隻是就這般因為鄧軒軒而死她也會覺得委屈呢。

她常常聽到鄧軒軒的名字從夜嚴,從醉玄的嘴裏說出來,隻是她卻一直不知道這個鄧軒軒到底是哪一號人物,隻是很清楚,他們找了鄧軒軒好幾年也沒有任何消息,而夜

嚴總會聽到鄧軒軒這個名字就變得瘋狂。

想必,又是哪一個禍水紅顏吧。

在彩月的印象中,世界有兩個神秘的人,一個便是任他們如何找尋也不見蹤影的鄧軒軒,而另一個就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主人,傳言,他有一雙銀色的左手。當然,彩月並不相信有人的手是銀色的。她隻當這是一個逗人的故事。,畢竟,不管是她還是夜嚴,都沒有見到過這個有銀色手臂的主人。

彩月又思慮道:“林小姐背帶來了這裏,那麽,楚公子呢?”念及此,便想著要回到木屋。因而,果真是向著去木屋的方向走去了。

而夜嚴在外麵尋覓了好久,也並不見得鄧軒軒,不由得仰天怒號:“彩月,你敢用軒軒騙我。我要你死。”黑袍在空中飄蕩,如同一朵黑色的曼陀羅在瘋狂的滋長。

彩月突然有胸悶,捂住胸口,又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的,莫非真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嗎?

早晨的第一絲陽光終於灑向了大地,有幾隻鳥兒爭先張開了自己美妙的喉嚨,想要在這大自然裏好好地賣弄一番。

夜嚴一掌向著鳴叫的鳥兒劈去,掌掌風掃落了樹枝上的葉子,落下的葉子成群的落下凋零。

夜嚴黑袍一揮,奔回方才的房間。

目光獰厲,嘴角有一絲嗜血的彎度:“彩月,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用軒軒來騙我。”夜嚴如是想著。本來自己就是一個殺手,就算是互相殘殺,就算是殺了彩月又有什麽關係?

彩月是夜嚴的手下,夜嚴就算是真的殺了她,也不過就是如同殺了一條狗。沒有什麽可惜的。

夜嚴回到屋子門口,還沒有進門,就一掌向著屋內打去,門來就沒有關的大門在牆上碰撞之後,發出吱呀的聲音,然後落到了地上。

夜嚴這才進去,一看,卻發現,彩月早已經不在。更是氣憤。

“賤人。”夜嚴大罵,隨即嘴角一橫,“竟敢逃?”

話罷,又出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