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唐玉茹的豔聞奇談

李萌萌和李芽芽第一次來北京,非要拉著楊小誌去天-安門,楊小誌實在搞不懂,為什麽遊客總喜歡去那兒,八大胡同比那兒好玩多了吧?對他來講,南鑼鼓巷的青樓遺跡,也來得更有吸引力些,就一個掛著太祖相片的大樓市政廣場而已,去拍照留念的人,簡直是人山人海。

他從小看到大,實在提不起興致。

楊小誌很無奈,因為俞勝蘭居然也一樣,拿著個手機,到處拍著。相比起來,辛采菱和沐紅衣就要正常許多了,不過大體是因為她們不知道這裏的曆史。

解了蠱毒的紙鳶一直跟在沐紅衣後麵,一句話也不說,垂著頭,本來解了蠱該是很高興的,但現在她又怎麽高興得起來?那解蠱方式,實在是太醃臢了,現在回想起來,也讓她如墜夢裏一般,而且……那小胖子好像還挺喜歡幹這種事的!

不知為何,死胖子……已經悄悄變成了小胖子。

其實楊小誌健身兩個月,也不是毫無成效,這不,一百八十五,已經瘦到了一百八了。雖然也不知道……是不是交貨交太多的緣故。

李萌萌病還沒好的時候,隻有俞勝蘭一個倒還好說,李萌萌病好了,楊小誌那可是勞心勞力,勤勉地耕作,一天都沒落下……要是遇到生理期,嘿嘿,遭殃的當然是唐玉茹。

俞勝蘭和李萌萌私底下也要說起這事,實在不知道,為什麽楊小誌會這麽熱衷,然後達成共識,怕他身子吃不消,要有一個合理的,嗯,侍寢表。一個星期七天,單雙已經作廢,俞勝蘭和李萌萌都隻各自陪他一天,其他時間讓他一個人睡。

楊小誌是什麽人?沒有天天讓她們大被同眠,都已經是算保留她們自尊了,居然還讓他空望著不能吃,當晚的上半夜就把俞勝蘭弄得跟死魚一樣,下半夜李萌萌……也跟死魚一樣。俞勝蘭和李萌萌也是真怕,再這麽下去,她們人前玉女,人後就要成欲女了。

最後還是兩女聲淚俱下,才讓楊小誌同意了安排。所以,楊小誌當然沒什麽遊玩的心思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居然都不讓他碰,還有什麽比這更憋屈的?

王玄應也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和楊小誌湊到了一堆,兩個男人背靠著人民英雄紀念碑,活像兩個鬥敗的公雞,楊小誌不由問道:“你就一個女朋友,你還搞不定?”

“娘咧,老子天天都把她喂得飽飽的,可自從上次我把她後門開了,現在她死活不讓走後麵。”

楊小誌語噎半晌,心想你至少還有前麵能走,我現在一腔熱血沒地方施展啊!不過以王爺的愛好,沒走後麵,就跟沒辦事一個樣。王玄應眼睛骨碌一轉,不無猥瑣地說道:“幹脆我們倆溜去天上人間,把最紅的包了,你走前麵,我走後麵……”

“天上人間早就關門大吉了,你丫消息也太不靈通了。”

王爺嘿嘿一笑:“這你可就不懂了吧,那是明麵上的,你知道天上人間背後的老板是誰嗎?”

“是誰?”

王爺整好以暇地道:“就是老子啊!”

楊小誌起了興致,看著王玄應,撓頭道:“你的家底不是都在上海嗎?”

“這叫跨地域發展,北京這邊好歹是天子地,消息可比上海那邊關鍵得多,就跟書裏說的一樣,消息最靈通的,當然莫過於青樓妓院。我三年前失勢,天上人間就轉到

地下了,不過當初買來調教的高級貨們,還留下了不少……”

楊小誌不得不感慨,這土包子王爺居然還真是‘天上人間’的老板,人不可貌相啊。

王玄應道:“我早就說過了,我的鷂雀遍布天下。其實不隻我,青幫也有許多產業置辦在北京,那許家也一樣,兩姐妹的義父丁兆成,可不就是北京的地頭蛇嗎?不過這裏不比上海,動不了刀槍,一動就沒好果子吃。”

楊小誌一時驚愕:“我靠,混個黑道還要步步盤算,真他娘費勁!”

王玄應歎了一聲:“當然咯,這裏又不是多倫多,端把槍就能去警察局大開殺戒。我們是法治社會,要講基本法。”

楊小誌也不由鄙夷:“你大爺,你開‘天上人間’也是講基本法?最違法亂紀的就是你,老子要是掃黃局的,就先一槍斃了你!”

“我憑本事開的妓院,憑什麽要守法?”

不過最後楊小誌沒去跟他鬼混,當那個連襟兄弟,因為碰上熟人了。

唐玉茹!

……

正陽門下,一個長得非常漂亮,很像大明星的女人,推著一個輪椅,步入廣場。女人自然是唐玉茹,輪椅上的,也當然便是鄭槐德。

楊小誌偷偷走到了推著輪椅的唐玉茹身後,伸手就抓住了那對懷念不已的‘小玉茹’,唐玉茹身子僵住了,這雙手的觸感,她太熟悉了,回過頭一看,果然是那個壞蛋。

“玉茹姐,你怎麽來北京了?”

坐在輪椅上的鄭槐德也回過頭,看見了男人放在自己老婆胸前的手。唐玉茹迎上了老公的目光,隻覺要鑽進地下才能讓這種羞恥感稍淡一些,勉力擺動了一下身子,掙脫了楊小誌的魔掌。

鄭槐德並沒有暴跳如雷,雖然他現在也跳不起來……瞧見了遠處和李芽芽正玩得開心的李萌萌,臉上露出了笑容,回頭對楊小誌道:“我一直以為她不會笑……”

楊小誌不無得意道:“隻要是女人,都是會笑的。”

鄭槐德看了一眼唐玉茹,才對楊小誌點頭道:“我大概能知道,為什麽玉茹這麽喜歡你了。”

楊小誌倒是有些意外,不過先前的仇怨兩清,也沒有咄咄相逼,看見唐玉茹臉上紅得要出血一般,說了一句:“我和玉茹姐的事,本來是個意外。”

鄭槐德擺了擺手:“意外不意外,都已經發生了,沒必要再去追討緣由。”

王玄應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走了上來,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尋仇都尋到這裏來了?有多少人,都叫出來吧,看看本王爺能擋幾個……”

鄭槐德搖了搖頭:“就我和我老婆兩個人。”

楊小誌出言道:“那你來北京……”

“我們是來找你的。”

楊小誌無奈道:“如果是來讓我和玉茹姐一刀兩斷……隻要玉茹姐一句話,我就絕對不會再打擾她。”身為一個男人,這點肚量,楊小誌還是有的,他心中所想,唐玉茹如果不想再繼續偷情,他也沒道理繼續糾纏別人有夫之婦。

唐玉茹幽怨地歎了一口氣,說到底,之前那些荒唐事,除了第一次是楊小誌不太清醒,其後的事,如果沒有自己同意,楊小誌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侵占自己的身體……我果然是個下賤的女人。

卻見鄭槐德沉吟了一下,像是

有些意動,但看了一眼唐玉茹和楊小誌,隨後搖頭一笑:“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們的別墅吧,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王玄應冷笑道:“這麽明顯的陷阱,是在藐視我們的智商嗎?”

楊小誌也兀自有些猶疑,卻見鄭槐德握了握唐玉茹的手,抬頭向他說道:“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小唐嗎?”

“我當然相信玉茹姐……”楊小誌說了一句,又轉頭對王玄應道,“待會兒幫我和小蘭她們說一聲,我晚些時候回去。”

唐玉茹從始至終都沒說話,但楊小誌居然就這麽跟著他們回了別墅,說不感動是假的,要知道,現在青幫上下,都把楊小誌當成眼中釘,按理來講,他們現在是敵人。可楊小誌蓋因信任她,居然不怕他們設伏?

鄭槐德歎了一聲:“光憑這副氣度膽識,我敗得不冤啊。”

唐玉茹和鄭槐德前兩天就已經到了北京,但唐玉茹沒有聯係楊小誌,她還是知道羞恥二字的,自己這回跟老公一起到北京,是來找他借種的,這種事她又怎麽說得出口?雖然她老公不介意自己去找男人,但作為一個溫良的良家婦女,實在很後悔不該答應老公這麽荒唐的事。

不管再怎麽肮髒齷齪,女人家都還是要那點兒薄臉皮的,這事要是真就這麽成了,那不是連最後的遮羞布都被扯下來了嗎?唐玉茹上網看了不少東西以後也總算是搞明白了,自己老公肯定是‘淫-妻癖’,最喜歡戴綠帽子那種!

鄭槐德癱了以後,又得知先前唐玉茹出了軌,終於讓他隱藏在心裏的這種變態癖好被完全勾起。聽到唐玉茹說起一部分關於楊小誌那方麵的事,鄭槐德更是急不可耐,仿佛希望當下唐玉茹又被弄一個大滿灌回來讓他瞧瞧一樣!

倒不是說鄭槐德不愛她,結婚這麽多年,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其實夫妻情分還在,隻不過太熟悉對方,濃烈的愛情,已經變成了親情。而鄭槐德之所以對她的身體不感興趣了,也大抵是因為這方麵的原因,這也是男人慣有的習性。可要真把這事辦了,唐玉茹恐怕這輩子都要夾在兩個男人中間,抬不起頭來,鄭槐德先前對她那是嗬護有加,自己就跟皇後公主一樣,也算是家裏主事的,如果真懷上了楊小誌的孩子,她哪裏還有臉氣指頤使?

所以……這情形十分怪異,老公催著老婆去找情夫,老婆還推三阻四的。

今天霧霾淡了,唐玉茹就說要先去遊玩一下,推著鄭槐德來到了廣場上。這不,恰好就遇見了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克星。

緣分呐,有時候總是這麽讓人無可奈何。

如果不是老公冷落她,她也不至於一個人練瑜伽解悶,也不至於去到健身房,認識了俞勝蘭,當然也就不存在見了第一麵就被楊小誌弄上了天。食髓知味,嚐試過了一次後,她墮落了,暗裏和他偷情,隻是為了滿足那一份空曠的寂寞。結果老公和情夫是死敵,情夫還把自己老公打殘了,而現在,老公居然讓她去和情夫苟且,還要讓她懷上情夫的孩子!

推著輪椅,看著身側的楊小誌,唐玉茹感覺自己就跟在做夢一樣。

她的老公和情夫。

而如今這場麵,恐怕要開誠布公,由情夫完成那件千古荒唐的事。

唐玉茹這遭遇,簡直能寫成一段豔聞奇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