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陳家女人

楊小誌是個沒臉沒皮的家夥,揩油占便宜這種事,那可稱得上是手到擒來,隻不過他也是知道分寸的,陳婉瑩再怎麽也是陳詩月的小姨,太過火的話,陳婉瑩當然不會願意。

李芽芽和紙鳶,雖然也有些讓他心動,但關係還沒親密到可以讓他肆意挑弄。

陳詩月雖然還沒突破那層處女膜,但私下裏,親吻撫摸之類的小動作,也不算少,隻不過卻保持了她的完璧身,楊小誌是個用下半身來思考的混蛋不假,但下半身也終究還有有底線的。

如果真把陳詩月辦了,出了事,陳詩月始終不太好向陳家交待。

出什麽事?

當然是不小心中槍啊!

楊小誌對那橡膠製品不太感冒,太影響觸感了。

但毓婷吃多了,對女人身體不太好,楊小誌也就隻是摸摸看看,沒有真幹出什麽禽獸的事。俞勝蘭不同,得到了家長首肯,真要懷上了,反倒是一件大喜事。楊小誌心思總歸還算是細膩,知道衝動的後果,自己憋一憋就行,這樣對陳詩月來說才是最好的。

雖然壞壞的,但細心體貼,這也是俞勝蘭一眾女人對他這麽死心塌地的緣由。

楊小誌隻占可以占的便宜,很少越線。

而且女人家對這些事畢竟有些害羞,每次出去幽會看電影之類的,總被挑撥得難受,但還是下意識地阻止了他的行動,期待完美的第一次,也是女人都有的小心思。

說起來,楊小誌兩次越界,都是因為醉酒,一次差點把杜夢玲辦了,一次直接把唐玉茹來個大滿貫。

所以,他平常都很少飲酒,一來是酒量不太好,二來是酒品更不好。

萬一喝醉了闖進辛采菱或是沐紅衣的房間,那簡直吃不了兜著走。

吃過了飯,飯後娛樂自然少不了,幾個女人,居然湊了桌麻將,那是打得風生水起,陳婉瑩坐正北,俞勝蘭正南,東西左右分別是李萌萌和紙鳶。

沐紅衣雖然也會打馬吊,但現代麻將還沒接觸過,站在後麵學著,陳詩月對這種國粹也不熟悉,抱著陳婉瑩的胳膊看著,李芽芽和辛采菱興致缺缺,便在一旁看起了電視裏正在播映的《錦繡未央》。

於是房間裏,嘩啦嘩啦搓麻將的聲響,倒是一副家和萬事興的氣象。

紙鳶倒是有賭神一般的風采,連吃了三家幾個自摸,雖然打的是小牌,輸贏不過一兩百,但贏了錢的紙鳶臉上也不由湛出一抹燦然笑意。楊小誌摸了摸鼻子,尋思著:“這女人,平時板著一張臉沒注意,但笑起來還蠻好看的。”

李萌萌牌打得不太好,忍不住抱怨:“紙鳶姐,你老自摸二筒,斷我牌。”

聽得正在喝茶的楊小誌差點把茶水噴出來,下意識地瞧了瞧紙鳶的‘二筒’,這自摸帶勁兒!

紙鳶倏忽瞥見了楊小誌的神情,當下冷哼,但也不好發作,隻是對李萌萌解釋道:“你花色做將,我清一色肯定要自摸啊。”

然後又是一圈,李萌萌又打了一張幺雞,紙鳶叫牌:“點炮,胡了。”

李萌萌目泫欲淚:“怎麽我的‘幺雞’你也要……”

楊小誌終於忍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女人打麻將居然可以打成葷段子,也是一絕了。

打麻將,就是要贏對家,

斷上家,壓下家,李萌萌把對家紙鳶的牌養順了,這不,最後被紙鳶通殺了三家,成了紙鳶一家獨贏。

輸最多的當然是李萌萌,陳婉瑩笑著安慰道:“萌萌可以多學學,紙鳶妹妹的牌打得太好了……誘上則誅下,對家則緊盯,彼優我劣,先求自保,我優彼劣,務藏其鋒,裏麵的門道可多著呢,紙鳶妹妹堪稱雀神了。”

蠢萌的李萌萌,當然聽不懂這些麻將經,氣餒道:“我可打不過雀神。”

紙鳶也開口道:“我不過是平常打得多些,慢慢就學會了,你將來打得多了也一樣。”朱雀堂也是操縱地下賭場的,麻將這些東西,紙鳶當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但李萌萌聽得高興,笑著道:“下次我要贏回來!”

正所謂輸家不開口,贏家不許走,紙鳶當下便應戰:“好,下次再戰。”這麽一來二去,幾個女人倒是成了牌友。

……

楊小誌又是兩個來回,先把俞勝蘭、辛采菱和李芽芽送了回去,再回到了湯臣別墅,拉著陳詩月的手說道:“我聖誕過完就回北京了,一起回去嗎?”

陳詩月思考了一下,歎了口氣:“我先在這邊,看小姨能不能回去……不能的話,也隻能陪小姨在上海過年了。”陳婉瑩不受家裏歡迎,主要還是因為老爺子那邊,父女關係,比陳詩月還要嚴峻些。

一番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自然免不了,楊小誌安慰著說道:“沒事,將來有的是時間。”

“嗯……”陳詩月點了點頭,道:“要是能回去過年,我再去你家找你。”

“什麽你家我家的,那是咱家!”

陳詩月頓時似被擊中了要害一般,整個身子都倒進了楊小誌懷裏,楊小誌也不客氣,對著陳詩月那張櫻桃小嘴就是一陣亂啃,令陳詩月意亂情迷。

不過她還是回過了神,推著楊小誌,柔聲道:“行啦,送萌萌她們回去吧。”

楊小誌去和陳婉瑩道別的時候,陳婉瑩正在客廳,像是在發呆一樣,愣愣地站在一麵窗戶前,陳詩月去送李萌萌她們上了車,客廳裏隻有她一個人。楊小誌躡手躡腳地來到她身後,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抱,就聽陳婉瑩出聲說道:“你要是敢抱我,我就打爛你的屁股……”

僵了一下,楊小誌訕訕地準備收手,但抬眼看見陳婉瑩的背影,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伸手,將她箍在了懷中,嗅到了她發間的清甜香味。

陳婉瑩沒有掙紮,哀怨地歎了一口氣:“害人精,你怎麽又來害我?”

楊小誌緊貼著她的背,笑嘻嘻地說道:“因為……我喜歡小瑩姐啊。我小時候就說過了,將來長大,要娶你過門的。”

是不是童言無忌的玩笑話,已經不再重要。

“回北京吧。”

“回去幹什麽?”

“回家去見你婆婆唄,快過年了,媳婦去見婆婆,不是應該的事嗎?”

“你……無賴。”

陳婉瑩撥開了楊小誌的手,回過身正對著他,終於開口道:“從我進入天網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再有家了。我隻是陳家遺棄的一把刀,為了我……不值得。”

楊小誌反駁道:“什麽鬼話……我喜歡你,哪裏有什麽值不值得?!”

陳婉瑩笑得比哭還難看,

抬起了楊小誌的一隻手,用臉頰摩挲著他的掌心:“小誌……聽話,這是身為陳家女人的命,你和詩月的事,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幫忙掩瞞。詩月還可以掙脫,但我……已經晚了。”

楊小誌卻道:“隻要人還活著,什麽時候都不算晚!”然後捧著她的臉,吻上了她殷紅的唇,陳婉瑩在這激烈又溫柔的一吻下,終於流出了淚。

陳婉瑩奮力推開了楊小誌,一時竟慟哭失聲,也不讓楊小誌抱她,隻是指著門外,嘶啞地喊道:“你……走!”

楊小誌歎了歎,終於還是轉過身,朝門外走去,但臨走時卻說道:“小瑩姐,你等著我,等我把陳家踩在腳下那天,我會來娶你,你這輩子,隻能是我楊小誌的女人!”

背倚著一麵牆壁,陳婉瑩一時竟有些癡了。

……

送李萌萌和沐紅衣以及紙鳶回了公寓,俞勝蘭很懂事地把李芽芽留在了自己房間,說要和李芽芽一起睡,聊聊知心話,所以另外的那間公寓裏,隻有楊小誌和李萌萌兩個人。

李萌萌臉紅著說要先洗澡,便溜進了衛生間,楊小誌還在想陳婉瑩的事,一時有些失神。

陳家強大到什麽地步?陳老爺子,六星上將,軍部最德高望重的人。因為授銜最高三星,其間取消過星級的製度,回複星級後,再度被授予三星上將,所以才有六星上將這個名號,全國也就這麽一位。中南海懷仁堂兩次入座開國名將,軍部當之無愧的泰山北鬥。即便是以楊小誌這種不看時事新聞的肥宅也知道,每次軍演,都是陳老爺子坐鎮。這位陳老爺子,就是陳婉瑩的父親。

扳倒陳家?

這四個字從任何人嘴裏說出來,那都是天方夜譚!

自己現在苦心經營的,也不過是幾十號人的營生,或許還有成長空間,但要怎麽扳倒陳家?陳老爺子一揮手,就有三十萬雄師呼應。雖說私調部隊不太可能,但要打壓他,實在太容易了。

要怎麽才能跟陳家鬥?

楊小誌一時苦笑,這問題,隻有老天有答案。

但當陳詩月來到他身邊的那一刻起,這個問題,就是他注定要麵對的。想把陳婉瑩和陳詩月納入房中,幾乎可以說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陳家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發生。就像三年前,楊小誌和陳詩月隻是冒出了點苗頭,陳詩月就被安排去了墨爾本,而楊小誌幾乎在北京待不下去。

小姨和侄女一起收?

這種亂-倫的大戲上演,陳老爺子估計要氣得跳腳,然後把楊小誌拉去槍斃了!

就像陳婉瑩說的那樣,陳家女人,從出生起,就被陳家托付了一個沉重而絕望的命運。追求自由,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楊小誌坐在陽台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燈紅酒綠的魔都——大上海,一座不夜城,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子,那未曾熄滅的萬家燈火,隱匿了無數的黑暗和欲望。一眼望去,看不清蒼狗螻蟻,分不明卑賤高低。

“信念是‘永恒的萬應靈藥’,它賦予奇想以生命、力量和行動。”

默讀著拿破侖•希爾的一首勵誌詩句,楊小誌長籲了一口氣,嘴角似是微微揚起,喃喃道:“命嗎?我可記得,有人說過……我是皇帝命呢。”

皇帝看上的女人,誰能跑得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