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醉生夢死

楊小誌是朵奇葩,大搖大擺地把敵人扛回了家,回家就把紙鳶丟進了沐紅衣房間,一邊道:“紅衣,快來,我給你看個寶貝。”

正吃著車厘子看韓劇的沐紅衣回過頭,看了一眼手腳被綁住的紙鳶,撇了撇嘴:“又搶了個肉便器回來?”

楊小誌一副‘你懂的’表情:“紅衣教不是有調教人的法子嗎,這妞性子好像有點烈,就交給你了。”

沐紅衣笑意吟吟地來到紙鳶麵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嘴裏嘖嘖有聲:“嗯,眼中春水倒漪,雙頰如似粉敷,三寶渾圓飽滿,你倒是看出來了。又是一個先天三陰貫通的女子……”

楊小誌有些喜出望外:“她胸那麽大,我瞎猜的,真猜中了?”

紙鳶聽得雲裏霧裏,但聽到楊小誌的話,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略顯累贅的雄偉。

沐紅衣哼了哼,說道:“真不知道你是個什麽狗運,女子三陰體質,萬中無一,如今竟多出了兩個,還都讓你遇上了。”她似乎露出了些殘忍的笑意,盯著紙鳶,嘴裏卻對楊小誌說著,“或許,這便是你的福緣,有萌萌和這個女人,你修成靈樞真訣的機會,便又多了一個。”

“你是想要一個毫無意識,行屍走肉一般的傀儡,還是要靈識俱全,恭奉謹從的婢女?”

“肯定第二個咯。”

沐紅衣瞧了瞧手腳被綁的紙鳶,笑裏意味不明:“也行,如果是藥人傀儡,素問經的修習,終究要慢些。婢女就婢女吧,不過,我先說好,她練成素問心法以後,願不願意自成鼎爐,我可不管。她既受我傳法,便算是我半個徒弟,我可不會幫你把她打暈放床上,任你糟蹋。”

紙鳶實在不懂他倆的對話,卻見沐紅衣手上不知如何一挑,綁在她手腳上的膠布一下子便脫開。不再受縛的紙鳶,當下便悍然出手,想要劫持眼前的女人。

紙鳶當然不是一般的弱女子,當初在索馬裏,那個海盜比居民還多的地方,她依舊活下來了。她的力量或許比不上男子,但身手卻可稱得上矯捷,而且,審時度勢的能力,也不算差。雖然紙鳶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妖豔女子,與楊小誌是什麽關係,但想必也很重要,否則也不會住在一起了。

“用她當人質!”紙鳶腦袋裏蹦出了這個想法。

她的身手是從無數次死裏逃生中練出來的,迅捷、直接,毫不花哨。如果不是楊小誌和王玄應來得太突然,她其實不會這麽輕易就被擒住。她不是以武力見長,但尋常時候,幾個人都近不了她的身。

紙鳶掐住了沐紅衣的脖子,身子躲在沐紅衣後麵,對楊小誌喊了一聲:“別動,再動我就掐斷她的脖子!”

場麵僵持。

楊小誌麵色怪異,看了看被製的沐紅衣,舉手投降:“你別亂來。”

沐紅衣嗬嗬笑了一下:“性子是有點烈。”

這是個極度詭異的場麵。

紙鳶如果是挾持楊小誌,或許有那麽一點機會逃走,但她挾持的是誰?楊小誌書裏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

無人不冤,無情不孽。東隅采菱,天下紅衣!

其中天下紅衣,指的就是沐紅衣。

雖然她脫下了那件大紅衣裙,穿上都市禦姐路線的潮流裝扮,但她還是那個,在昆侖頂獨戰天下正道十餘頂尖高手

的紅衣教主。紅衣拂袖,令天下群雄,膽戰心驚!而唯一有望挑戰她的人,現在,嗯,正在讀著楊小誌爛尾的一本三流武俠小說。

卻聽沐紅衣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嗯,年紀偏大了些,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好在根骨不錯,花個一兩年就能迸炁吞金,成個小鼎爐,完全足夠了。”

紙鳶手上稍一用力,斥了一聲:“閉嘴。”

沐紅衣卻也沒生氣,對楊小誌嘟了嘟嘴:“這女人可就不像萌萌了,你要騙心騙身,可不簡單。”

楊小誌靦腆一笑:“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

沐紅衣一副鄙夷神色。

被完全無視的紙鳶心裏一陣不忿,惡向膽邊生,暗想著:“殺了這女人,再把這胖子的頭提回青幫,事後那王玄應要殺我,也由他!”心中做了打算,當下便要使力,把沐紅衣脖子掐斷!

但手裏剛用力,她的手像是被什麽東西彈開了,她‘呀’地一聲,沐紅衣卻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紙鳶還未及反應,沐紅衣卻是周身氣勢一凝,輕喝了一聲:“跪下。”

似被一股無形氣勁牽引,紙鳶的雙腿居然不聽使喚,‘撲通’一聲地跪在了地上。

楊小誌撫掌讚歎:“厲害,口吐讖言,不外如是。”

沐紅衣也沒理睬他,看著一臉駭然的紙鳶,掐住她的下巴,彈了一枚藥丸似的東西進了她嘴裏,沐紅衣笑眯眯地說著:“這一枚,是我取天下萬蠹廝殺後勝出的‘醉生夢死蠱’,你若乖乖聽話,我不催發,它能助你凝息。但你要是不聽話……”

紙鳶感受到體內一陣異樣,忽然驚叫了一聲,身子不住顫抖。

在楊小誌訝然的目光中,紙鳶伸手捂住了下麵,但一陣止不住的顫栗後,她居然……失禁了。沐紅衣笑著道:“我一催發,五內痛癢交替,醉生夢死,比之那**,猶勝三分。”

紙鳶像是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但目光仍是怨毒,沐紅衣歎道:“你又何必自討苦吃,這蠱毒入體後,便是聽雨劍閣的奇才劍女,都免不了淪為我的座下玩物……”一邊說著,那紙鳶又是一陣顫栗,雙目翻白,臉上像是喝醉了一般,起了一陣酡紅。

但她終究緊咬著牙,沒有出聲,但體內翻江倒海一般,蜷縮的身子又是一陣顫抖,她終於哭著:“不要……”迎來了她第二次失禁。

沐紅衣收了蠱訣,哼了哼:“把你弄髒的地方打掃幹淨。”

看著紙鳶乖乖地去找了抹布,跪在地上,擦拭著那羞恥的水漬,楊小誌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沐紅衣笑眯眯地盯著楊小誌:“要不,我給你種一枚……”

楊小誌立刻正容拒絕了。

沐紅衣咯咯笑道:“這‘醉生夢死蠱’,天下總共三枚,一枚用在了奇才劍女身上,一枚用在了她身上,僅剩一枚了,你想用,我還不舍得給呢!”

看著下麵一圈異樣水漬的紙鳶,沐紅衣一邊指著楊小誌,開口道:“記住,叫我教主,叫他……主人。你現在是紅衣教的下等婢女,要好生服侍我們。你也別想著我死了沒人催發蠱毒,我一死,蠱毒立有感應,永不停休。”

紙鳶心中泛起一陣無力的絕望,低頭頷首:“是……教主。”

“去把你衣服換了,腥臊得緊。”

紅衣教主的風采,

猶見一般,紙鳶身為青幫朱雀堂堂主,統禦三百朱雀堂眾,卻被她一枚小小的蠱毒,治得服服帖帖。不過也是他沒有親身體驗,紙鳶連麵對敵人的嚴刑拷問時,也能麵不改色,但那蠱毒一發,簡直令人不可想象。天山童姥憑著一手‘生死符’便可將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亡命之徒收服,更遑論紅衣教主珍藏,僅有三枚的‘醉生夢死’了,連死敵也逃不脫她的手掌心。那聽雨劍閣,便是被她一個人滅了,僅剩了一個奇才劍女淪為玩物,沒錯,就是蕾絲邊。

畢竟,能把人弄得失禁,估計除了這蠱毒,全天下也就楊永信有這個功力了。

辛采菱推開門,無奈地看了一眼穿著**圍裙的紙鳶,才對沐紅衣道:“你便是用這手段折磨的劍女妹妹嗎?”辛采菱,與那奇才劍女,也算是閨中密友了。

沐紅衣一扭頭,也不作答。

楊小誌聞見火藥味略濃,趕忙上前拉著辛采菱,笑嘻嘻地道:“采菱,莫要動怒。”拉著辛采菱出了房間。

沐紅衣瞧了瞧辛采菱離開的背影,皺了皺鼻子:“看本教主哪天趁你睡著了,把最後那枚‘醉生夢死’塞進你嘴裏!”不過,她也就逞逞口舌之快,正道百年難出的仙子,又豈是浪得虛名?正要動起手來,勝負也是在五五之間。

被楊小誌拉走的辛采菱,當然免不了被楊小誌揩揩油,但也不敢太出格,上次楊小誌強吻了她,沒被打死,都算是萬幸了。辛采菱這座冰山,難以撼動啊!

辛采菱嗔怪地盯著楊小誌:“你總由著她這麽胡來,將來肯定要釀出禍端。”

楊小誌牽著她的手,歎了一聲:“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辛采菱也沒睬他,回了房間。

等俞勝蘭回到公寓,見多了一個女人,楊小誌卻笑嘻嘻地道:“這是我請的保姆……”然後斜眼瞧見了紙鳶那絲毫不輸沐紅衣和李萌萌的巨峰,小聲補了一句:“兼奶媽。”

俞勝蘭臉上稍稍一紅,啐了一下:“我又沒懷孕。”

楊小誌湊上去,拉著俞勝蘭的手就往房裏去,一邊道:“我這不是在努力嗎?”俞勝蘭哪裏肯被他這麽輕易就騙上床,甩開了他的手,卻是先把紙鳶的房間安排了出來。

那間楊小誌不肯住的,就讓紙鳶住下了。

於是,楊小誌身邊,又多了一個婢女、保姆兼奶媽的女人。

如果不是意識清醒,紙鳶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我就這麽被俘虜了,還被下了毒?”躺在床上的紙鳶呢喃著。

教主?在拍武俠片嗎?

“那胖子身邊的女人,倒是一個比一個漂亮,他到底有什麽本事……”

然後,突然傳來一陣意味不明的聲響,紙鳶見慣了這種事,哪裏聽不出來是什麽?鄙夷地想道:“就他那三肥五短的樣子,簡直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不,豬糞!”

但是,越聽越奇怪,到最後,紙鳶呆滯無語,這胖子……有這麽強?過了不久,又是一陣哀怨的輕喚,聽得紙鳶夾緊了腿,嘀咕道:“還沒完?”

最後,據紙鳶不明確統計,當晚,戰火共計十餘次,延綿時間長達五個小時……

紙鳶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腦海裏卻在比較:“蕭郎,時間,也沒這麽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