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舊人新氣象

楊小誌揉著左邊耳朵,楚夭夭那一槍雖然沒打中他,但槍聲就在他耳邊炸響,到現在還有些耳鳴,如果不是身懷玄功,他的這隻耳朵怕是就要聾了。

楚夭夭這門槍鬥術的確高明,進可攻退可守,先立於不敗之地,尋常武夫對上她,那還不是必死無疑?這要是一個身手再好一點的人施展出來,怕是楊小誌也要陰溝翻船。

“你這套功夫倒是別出新裁。”楊小誌由衷讚賞了一句。

楚夭夭瞥了他一眼,把槍別回了腰間,淡然道:“可惜還是沒能殺掉你。”

殺手的絕藝一旦泄露,就如同命門被製,沒了出奇製勝的詭殺之招,就和一般的武人沒區別了。她出手,向來不留活口,也隻有王玄應才知道她這門獨特的槍鬥術,說起來,實在是楊小誌福大命大。

楚夭夭最後還是離開了,回了寒胤身邊,楊小誌一點也不意外,隻在她臨走時說了一句:“不管怎麽樣先活下來,寒胤也好,寒生胄也罷,我始終是會對付的……”然後見她嬌軀一顫,卻並沒有停下步子,快步離開了玫瑰園。

楊小誌撓了撓頭,楚夭夭始終不像俞勝蘭或者陳婉瑩那樣,她的身心都屬於另外一個男人,這是她難以抗拒的抉擇,自己實在沒有妄作小人的必要。

楚夭夭抬頭看了一眼放晴的天際,卻生出一種難言苦澀,世界這麽大,她又能去哪兒?

衣不如新,人不如舊。

這個遍體鱗傷,內心滿目瘡痍的女人,已然被黑暗世界所淹沒,路過街邊的一家服裝店時,看著玻璃上倒映的臉,楚夭夭如陷瘋魔,竟是一拳打在了玻璃上,撿起一塊碎玻璃,往臉上劃著!

到最後,她的臉已是血肉模糊,鮮血順著下巴滴落,浸染領口,再抬頭時,那張豔麗無方的臉,哪裏還有半分姿色?

隻像一個醜陋的怪物。

但她……還在笑,捂著臉,鮮血從指間往外冒,但笑得那麽燦爛,仿佛沒有絲毫痛覺。

路上零散的行人見到這一幕嚇得不輕,又是報警有打急救電話的,但楚夭夭自毀了容貌後就起身離開,也沒人敢攔著……在一篇新聞副版的頭條上,也隻是留下了一個奇怪的新聞,無人考究。

八寶山行宮別院,寒胤看著眼前這個滿臉血肉模糊的女人,嘔吐不止,一腳踢開這個和他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嘴裏罵道:“臉都毀了還回來幹什麽,要死就死遠一點,老子看了你的臉反胃!”

楚夭夭的臉實在是不能再看,那看了絕對是要做噩夢的……原本像極了韓妙音的一張臉,此刻隻剩外翻的血肉,著實可怖至極!

因為那張臉,寒胤強要了她,也是因為那張臉,才有了她今天的結局。可臉下麵的肉,不都是這樣嗎?皮囊色相,說到底,紅粉骷髏而已。

楚夭夭被寒胤踢翻,趴在地上,卻湛出一抹笑意,笑得那麽開心。

……

再過兩天就是元宵佳節,過了元宵,這個年也就算是徹底過了。

楊母始終堅持要去把老房子修了,楊小誌也沒辦法,隻好順著楊母的意思,找人把那間矮房倒騰了一下,木工泥工石匠那可謂是輪番上陣,楊小誌一有空就要去施工現場上看看進度。

進度倒是不慢,畢竟老房子也隻有四十平左右,但也至少得花一兩個月才能搞定。後來楊小誌實在跑得煩了,就請了個全包的家裝公司,反正他對裝修這塊沒什麽研究,還不如請更專業的人來做。

至於家具方麵,楊小誌給楊母報的是簡裝,但私下裏跟監工說了,錢不是問題,隻要裝出來好看就行。

而楊家那邊,楊小成和他的小媳婦也入住了玫瑰園,就是王玄應隨手買的那棟別墅,跟楊小誌那棟門對門,串門實在太方便。楊小成和他媳婦林敏倒是經常來串門,畢竟楊母是楊家長輩,這小兩口也還知道些禮數,過年時候還提了不少東西過來,大概是些核桃啊,柑橘之類的,貴重談不上,但心意卻是足了。

楊小誌的女人們,也愛拉著弟媳說三道四的,第一次的時候,見著這麽多漂亮女人,林敏都要看呆了,後來串門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小蘭嫂子、萌萌嫂子的喊著。

楊祿雲隻經過一個冬天,就連升了三級,從社區副主任,成了環境部的辦公室主任,當然也順理成章地入坐了韓家首府大閣的一個席位。

所謂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大概就是形容這情形,這世上林林總總的大抵便是這般,由無數個圈子組成,而且大多是以家庭為單位,圈內的和圈外的,自然對待不同。

龍主的病已然痊愈,肝組織上的癌化已經完全逆轉,他可比楊小誌這肥宅跳脫,一有空就要去溜幾圈,碰到熟人就要大肆吹捧楊小誌的醫術,所以楊小誌武功高強不怎麽出名,反倒是撿了沐紅衣和辛采菱的帽子戴,成了個揚名京都的杏林聖手。

連韓閱梵也說,要是這項醫療方法能推廣出去,楊小誌獲得下一個諾貝爾醫學獎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嘛,雪蠶就一隻,一次隻能醫治一個人,推廣是不太可能了。楊小誌也還沒有無聊到要去搞這種虛名,屠悠悠和韓閱梵兩個人談戀愛的事也傳開了,師生戀,而且還是兩個都拿到了諾貝爾醫學獎的人,那當然是讓人津津樂道,一門兩諾獎,看樣子還會成夫妻,傳出去多牛掰?

韓閱梵和屠悠悠攜手站在龍主前,龍主歎道:“新年新氣象啊。”

楊小誌看著屠悠悠眉目之間滿是少婦風情,跟陳婉瑩的進度差不多,不由暗地裏對韓閱梵伸了個大拇指,看來韓閱梵這方麵的能力,也算值得稱道。

屠人王沒在,包括屠悠悠身邊安排的那個女保鏢螭吻也沒在,柳大尉和薑晚晴也一樣,楊小誌心裏暗歎,看來已經開始了。

陳婉瑩與他說過的那件事,實在太過駭人聽聞,而策劃這件事的人,是張曖曖的父親。

瞧著那屁股比臉蛋還好看的女人,楊小誌仔細打量著,實在看不出來她的紅丸到底有沒有被寒胤摘了,楊小誌腹誹著:“誰他媽說練采陰補陽功法的人,就能看出女人是不是處女?純屬扯淡啊!我又沒有透視眼,怎麽知道那層膜還在不在?”

張曖曖似是感受到了楊小誌銳利的目光,下意識地挪了挪屁股,回過頭就看見楊小誌那赤裸的眼神,皺了皺眉,但卻沒有說話,龍主的病,張曖曖大概也知道了輕重,而治好龍主的,正是這個用色眯眯眼神看著她屁股的胖子。

龍主笑著道:“楊教授,曖曖和你年紀差不多

,你們年輕人可得多親近親近,你們有共同語言,也省得幹陪著我這個糟老頭子……”

楊小誌頓時點頭道:“好啊好啊,我之前一直挺崇拜曖曖的,她的電影可好看了!”

龍主猶疑地道:“是嗎?我之前都沒看過電影,要不我讓人去幫我買幾張電影票,大家一起去看看?”

張曖曖立時出聲道:“爺爺,你身體還沒好,等以後有時間再說吧。”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她的電影大多都是一個類型,最出名的莫過於《藝伎失憶錄》,聽這名字也知道裏麵講的大概是些什麽內容了,有些生氣地瞪了一眼楊小誌。

楊小誌笑眯眯地對龍主道:“老爺子,你的病才剛好,就聽曖曖的吧,好好修養身體,等以後有空再一起去看也行。”

龍主這才作罷,擺手道:“算了,我們這些老東西也不懂你們這個時代的東西,你們自己去看吧,我還是去公園散散步下下棋好了。”

韓閱梵笑著道:“爸,你沒事就來我家,我給你泡茶。”

楊小誌臨走又被韓閱梵拉住,就聽韓閱梵道:“我姐讓你去大宅聚一下,她說身體不太舒服,想讓你去看看。”

……

韓妙音最近總是心煩意亂的,自從上次差點被那混蛋進入,還近距離看了一眼那可怕的東西後,夜裏入眠,總是要回想起那猙獰的玩藝兒……尤其是韓閱梵和屠悠悠兩個搬回韓家大宅後,某天夜裏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後,更是如此。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

而且吃了楊小誌給的那顆藥以後,韓妙音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在發生變化,按理來說,她這個年紀的女人,再怎麽保養,更年期氣血不順是常事,可吃了那顆藥以後,自己的身體像是要重返青春了一樣,每個月的月事都會按時到來。

這都尚且不提,沐浴時,韓妙音能眼尖地發現,自己被歲月掛出的痕跡,居然一點一點地倒退了。

誰說屌絲尚有逆襲日,木耳終無再粉時?到現在,韓妙音驚怯地發現,自己那裏似乎比年輕時還要粉一些。

那混蛋的醫術自然不用懷疑了,連癌症都能治好,可是能讓女人重返青春?這簡直就是能讓女人們為之瘋狂的本事!

不僅如此,心如止水的韓妙音,一到夜裏就有些奇怪了,身體裏像是有什麽東西需要宣泄,空虛到了極點。所以不自覺地會偷偷聽一聽屠悠悠那奇怪的聲音,然後每次都濕得不行。

這個柏拉圖處女,還是沒忍住嚐試了一下自我安慰,結果一閉眼,眼前浮現的,就是楊小誌那混蛋的怪東西。韓妙音覺得自己肯定是病了,可這件事又不太好跟韓閱梵開口,隻能默默地憋在心裏。

當楊小誌再一次來到韓家大宅,見到這個跟少女一般的韓妙音,不免驚歎,難怪年輕時被稱作京城第一美人,這女人眼角的魚尾紋已經淡不可見,臉上帶著一抹處女般的紅暈,連粉底都沒必要打,眼霜也不用塗,水靈剔透,跟剛剝開的雞蛋似的。

韓妙音看到楊小誌,心底莫名有些羞赧,可臉上還是一副淡寡的神色,問道:“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

楊小誌撓了撓頭,一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昨晚他是喂陳婉瑩吃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