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拜師

“住手!”

燕北流見齊柳宇要對唐三刀動手,一把抓住了齊柳宇的手,冷聲說道:“這裏是赤雲宗,還不是你家,若是在擂台之下,傷了其他同門,恐怕你算有齊長老護你,你也難辭其咎!”

“哼!”齊柳宇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在外宗之中,將真個刑堂轟成了廢墟,現在,又有什麽資格來說我。”

說著,齊柳宇的目光一寒,手中的金雨劍一抖,便掙脫開了燕北流的手,緊接著,他一個回身,便要朝著唐三刀刺過去。

“柳宇,住手!”

忽然的,齊禦風的聲音傳入到了齊柳宇的耳廓之中,齊柳宇目光輕挪,反手將金雨劍束在了身後,恭敬的說道:“是四伯父!”

齊禦風將目光落在了燕北流的身上,說道:“你很好,老夫希望在最後一個回合之中,不要讓老夫失望了,柳宇,咱們走!”

“哼!貧賤之人就應該和貧賤之人相交,你們都是上不了台麵的狗雜碎!”齊柳宇嘴角之上掀起了一抹不屑的哂笑,從燕北流的身邊走過,並且,還用肩膀重重的撞了燕北流一下。

“嗬嗬嗬……”燕北流不怒反笑,先後倒退了一步,給齊柳宇讓出了一條路來。

身後的唐三刀見狀,以為燕北流是怕了齊禦風,心中暗想燕北流也不過是如此,在齊禦風的麵前,竟然退縮了。

“燕師兄,剛才齊柳宇羞辱你,你為何不打回去。”一名年紀隻有十二三歲的弟子,扯了扯燕北流的袖子,對燕北流問道。

聞言,燕北流微微的低下了頭,笑了笑,說道:“對無用之人的廢話,沒有必要聽在耳中,他對於我而言,隻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我又何必跟他動氣。”

說著,燕北流便是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走去,留下了外宗的一幹人等,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

燕北流朝著昨夜老叫花子帶他去的茅草屋快速的走去,一入到了樹林子當中,他的鼻子微微的一皺,深深的嗅了嗅空氣當中的氣味。

不由得,燕北流的沒有一皺,一股血腥味,彌散在他的鼻腔之中。

燕北流頓時起了警惕的心思,朝著四周看了過去,走到了茅草屋門外,他赫然的發現,在地麵上有一灘血跡,燕北流快步的走上了前去,伸出了兩指,撚動了一下地麵上的血跡,隨後,放在了鼻端嗅了嗅。

“人血?!”

忽然的,燕北流的臉色一沉,憑借著老叫花子的身手,在赤雲宗之中,應該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是他的對手,這裏又如此的偏僻,赤雲宗的人,應該也不會到這裏來,唯一的皆是,便是老叫花子,可能中了什麽人的埋伏。

想到了這裏,燕北流的蹙了蹙眉,臉色十分的凝重。

“吱嘎……”

燕北流推開了房門,走進了茅草屋中,剛一進去,他赫然的發現,在地上躺著一個胸口碑貫穿了的黑衣人。

立即的,燕北流走上了前去,扯下了黑衣人的麵巾,發現並不是老叫

花子之後,方才鬆了一口氣。

“臭小子,你不是以為,這種小貨色,就能夠殺了我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老叫花子推開了房門,左手中拎著一個酒葫蘆,右手拿著一隻雞腿,放在了嘴中咬上了一口,然後,他伸出了手來,擦了擦滿是油性嘴。

“前輩,這些是什麽人?”燕北流的眉頭緊皺,對老叫花子問道。

“哼!”老叫花子冷哼了一聲,哂笑道:“他們,隻不過是一群廢物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到是你,怎麽回我這裏來了。”

說著,老叫花子將手中的酒葫蘆舉了起來,朝著嘴中猛灌了幾口。

“今日的比試結束了,最後的車輪戰明天舉行。”燕北流將地上的黑衣人的屍體抬出了門外,對老叫花子說道。

聞言,老叫花子點了點頭,對燕北流問道:“今天的選拔賽,還順利嗎?”

“還……”

“噗!”

燕北流剛愈開口說話,身前的老叫花子,突然的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子一個踉蹌,便要栽倒。

燕北流見狀,立即的衝上了前去,“前輩,你受傷了!?”

“無礙,隻不過是中了埋伏,休息幾天便可痊愈了。”老叫花子說著,便盤膝而坐,將雙手搭在了兩個膝蓋之上,緩緩的龜息吐納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道青煙從老叫花子的頭頂之上,嫋嫋的飄散了出來,緊接著,老叫花子便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呼……”

老叫花子吐出了一口濁氣,一雙渾濁的老眸,看向了燕北流,說道:“小子,今日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燕北流點了點頭,說道:“前輩放心,我定不會對言半字的。”

老叫花子站起了身子來,從懷中拿出了一顆化氣境後期的獸丹,扔給了燕北流,說道:“這是赤虎蠍的獸丹,能夠解百毒,或許,你能夠用的上。”

燕北流沒有客氣,將老叫花子的獸丹接了過來,頓時,便感覺到了一股溫潤的靈動,從他的雙掌之上,滋潤著他,燕北流緩緩的低下了頭來,深嗅了一口氣,抬起了頭來,對老叫花子說道:“前輩,這屍體應該怎麽處理?!”

“直接扔到後山上,會有人來處理他的,他是不會讓這些死士的屍體暴露在外的,這樣的話,就沒有人會在幫助他做事了。”老叫花子說著,便讓燕北流將屍體太到了後山之中。

隨後,老叫花子再次幫助燕北流準備了藥浴,讓他浸泡在其中,看著湛藍色的藥液,漸漸的變成了清水,燕北流從浴桶之中,站起來了身子,精壯的肌肉,被從雲端之中,滲漏下來的陽光所照耀,泛著健康的光澤。

燕北流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裳,從茅草屋之中走了出來。

老叫花子坐在屋外,升起了篝火,烤著肥美的山雞,老叫花子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側目看向了燕北流,說道:“小子,感覺怎麽樣?”

燕北流笑道:“多謝前輩對我的幫

助,燕北流無以為報……”

不待燕北流把話說完,老叫花子直接將手中吃完的雞骨頭朝著燕北流扔了過去,“哪來那麽多廢話,坐下來被小老兒我喝酒。”說著,老叫花子將手中的酒葫蘆扔給了燕北流。

接過了酒葫蘆,燕北流揚起了頭,猛的灌下了一口。

“咳咳咳……”

也許是第一次喝酒,辛辣、灼燒的感覺瞬間從燕北流的喉嚨,朝著胸膛之中蔓延而去,在感受到了一股熱浪的同時,燕北流還感覺到了一股十分剛猛的爭氣,沿著他的經脈在快速的朝著丹田的位置遊走著。

燕北流蹙了蹙眉,不解的看向了老叫花子,問道:“前輩,這酒……”

“哈哈,小子不錯嘛,很有眼光,不妨告訴你,我這酒可是用了十幾種,化氣境後期妖獸的獸丹泡製而成的,不但能夠舒筋活血,還能精純你體內的真氣。”說著,老叫花子拿過了酒葫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聞言,燕北流對老叫花子的身份,更加的疑惑了起來,昨晚,他暴露了身份,來懲治外宗的三個長老,來幫助自己,雖然說他們作惡多端,可是卻罪不至死,從老叫花子能在呼吸之間,就將孫星河這類的高手滅殺,可以看得出來,他的修為絕對不低,至於,他為什麽委身在赤雲宗之中,燕北流則是百思不得其解。

老叫花子見燕北流不再說話,便站起了身子,踱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小子,是不是在想小老兒的身份呢?”

燕北流一怔,老叫花子似乎有著能夠看穿人心的法門,“前輩,你是從何而知的?!”

“哈哈哈……”老叫花子大笑,說道:“喜怒流行與色,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事情,如果我是你的敵人,在這一刻,一定會出手,將你擊殺!”

“這……”燕北流臉色微變,伸手撓了撓頭,對老叫花子說道:“前輩,我……”

“你放心,看在你平日沒少孝敬我的份上,我也不會出手的。”說著,老叫花子拿起了酒葫蘆,大口飲下。

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燕北流偶爾會抬起頭看看老叫花子,而他則是沉默不語,和平日裏,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良久過後,老叫花子酒葫蘆之中的酒喝光了,便放下了手中的酒葫蘆,側目看向了燕北流,說道:“小子,你很對我的脾氣,我還真想收你……”

“我願意!”

不待老叫花子把話說完,燕北流噗通的一聲,跪在了老叫花子的身前,恭敬的說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砰……”燕北流一臉叩了三個響頭。

老叫花子撚動著呼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出了手來,一道流光閃動,直接將燕北流給拉了起來,老叫花子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鬱,他那紅彤彤的酒糟鼻,都像是一朵牽牛花一般的綻放開來。

“小子,你就不怕,我哪一天不高興,像是出手教訓孫星河一般,將你給殺了嗎?!”老叫花子眯了眯眼,對燕北流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