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叫花子的威力

“師……師傅……”

陳友生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老叫花子,不由得渾身上下一陣顫抖。

“噗通!”

暮然,陳友生、白啟和孫星河同時跪倒在地,身子不住的顫抖著,老叫花子的臉色陰沉的仿佛都能夠滴出血來一般,伸出了布滿皺紋,宛如是枯樹枝一般的老手,在自己的胡須上捋了捋,冷聲說道:“你們三個還認我這個師傅嗎?!”

“師……師傅,您這說的哪裏的話,我們……”

“哼!”不待陳友生把話說完,老叫花子徒然的冷哼了一聲,俯下了身子,看向了陳友生說道:“老夫我一世英名,今天,竟然全都毀在你們三個逆徒的手中,我看倒不如上老夫親手清理的門戶!”

老叫花子的話音一落,一雙渾濁的老眸之中,閃過了一聲寒光,緊接著,老叫花子猛然的抬起了手掌,在他的手掌之上,閃爍了一道寒光,猛的一掌,打在了陳友生的丹田之中。

“砰!”的一聲巨響,一道淡藍色的流光,從陳友生的丹田位置迸射而出,陳友生的身體仿佛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瞬間的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轟擊在了遠處的一顆巨樹之上。

“哢嚓!”的一聲,巨樹被陳友生猛烈的撞擊下,竟然攔腰截斷。

陳友生摔在了地麵之上,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之上冷汗涔涔,雙手捂著他的丹田位置,頭頂之上,流失著的真氣,化作了一團白色的清煙,在陳友生的頭頂之上,緩緩的飄散著。

“啊……”

陳友生痛苦的呻吟了起來,他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他單手趁著地麵,跪了起來,朝著老叫花子不停的磕頭,聲音顫顫微微的求饒道:“師傅,弟子錯了,弟子錯了,求您,求您,再給弟子一次機會吧!”

“哼!你可曾想過給燕北流機會嗎?!”老叫花子冷哼了一聲,大手一揮,一道流光閃耀,直接將陳友生卷出了數十丈之遠,然後,聲音冰冷的說道:“滾!”

“謝謝師傅,謝謝師傅……”陳友生連連叩首,緊接著,他站起了身子,一瘸一拐離開了刑堂的廢墟。

旋即,老叫花子地下了頭來,目光如火的看向了白啟和孫星河,說道:“你們二個,想要我親自動手嗎?!”

“這……”兩人相視一眼,忽然的語塞了起來,兩人同時緩緩的抬起了手來。

“還不動手!”

忽然,老叫花子大喝了一聲,將兩人嚇得同時的哆嗦了起來,白啟看著不斷顫抖著的手掌,終於是心頭一狠,猛的一掌打在了自己的丹田之上。

“噗!”一口鮮血從白啟的口中噴吐了出來,他雙眼一沉,便昏厥了過去。

而此時,在一旁的孫星河則是遲遲不肯動手,當他看到了白啟自廢修為之後,看著他的手掌,在抬起了頭來,看向了老叫花子,心中忽然的一狠,道:“老家夥,我死倒不如你去死!”

話音一落,孫星河猛然的一掌,朝著老叫花子的麵門之上,轟擊了過去。

“死不悔改!”老叫花子雙眼一閉,

冷聲說道。

緊接著,隻見老叫花子的老手一揮動,一道淩厲的真氣破體而出,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把把的利刃,在孫星河一掌落下之際,全然刺入到了孫星河的身體之中。

“哢嚓!哢嚓!”

頓時,那寫真氣利刃直接將他的身體給割裂成了碎片。

老叫花子側目看向了燕北流,剛要開口說話,燕北流忽然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受控製一般,臉色一變,雙眼一沉。

老叫花子見狀,一把將他拉住,緊接著,老叫花子縱身一閃,消失在了原地之中。

距離赤雲宗外宗的一個深山之中,一顆顆的參天巨樹,遮天蔽日,讓一個茅草屋隱藏在了其中。

此時的屋內,一個巨大的木桶,其中碧玉般的藥液發出幽幽的熒光,一股混雜著上百種藥草的芳香彌散在屋子當中,這便是老叫花子的房間。

不由分說,老叫花子將燕北流入木桶當中,蘊含著玄氣的藥液注入燕北流的體內,融入他的經脈,淬煉他的體魄。

已是深夜,木桶當中的藥液全然化為了清水,其中的真氣已經被燕北流所吸收,燕北流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朝著四周環視了一圈,微微的張開了嘴巴,呼出了一口濁氣。

“既然已經醒了,便出來吧!”老叫花子的聲音從背後傳入燕北流的耳中。

聞言,燕北流點了點頭,踏出了木桶,燕北流換上了件幹淨的衣裳。

看著清可見底的木桶,燕北流黯然歎息。

整整一夜的時間,燕北流的修煉便都是在這藥液的浸泡下所完成,鍛身境後期的修為更加的穩固。

老叫花子踱步走到了燕北流的身前,說道:“感覺怎麽樣?”

燕北流點了點頭,說道:“鍛身境後期穩定了修為,並且,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

“這便好,能夠進入到赤雲宗內宗,應該不成問題了。”老叫花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對燕北流說道。

燕北流頷首,便轉身離開了老叫花子的茅草屋之中。

燕北流的步伐輕快了許多,暮然,他一躍而起,跳躍在茂密的古樹之間,他的足尖輕踏樹葉,竟然沒有產生一絲的振動,他飛奔在山林之間,很快,瘦弱的身影便消失在山林中。

“已然步入鍛身境後期的修為,今日的比武,趙一元、齊柳宇,我定會以牙還牙,讓你們百被奉還!。”燕北流身影緩緩落下,喃喃自語道。

金燦燦的陽光落下一片光線,將少年的身影拉長。

赤雲宗乃是一座擁有著數百年的曆史的宗門,宗門家族勢力叢生,例如齊家,便在內外宗之中,都有著高位之人。

早早的,在赤雲宗的外的一處空地上架起了一座擂台,這便是為赤雲宗選拔而設置的比武場合,隻有成為了前十,方才能夠有進入赤雲宗內宗的希望。

“你說那小雜種會來嗎?”趙一元走到了齊柳宇的身邊問道。

“他一定會來,他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的。”齊柳宇雙眼微眯,看向了赤雲宗的城門,像是在等待著什麽人

一樣。

“我看不一定。”趙一元哂笑了一聲,道:“還有一炷香的時間,我看,那小雜種一定是怕了咱們,不敢來了。”

暮然,一道微風掠過,帶來了陣陣的涼意,伴隨而來的是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掠過齊柳宇。

“啪!”的一聲脆響,齊柳宇突然覺得臉上一陣炙熱的疼痛。

“這便是你多說廢話的後果!”身影站穩腳步,目光鎖定齊柳宇。

“小雜種,你、你敢打我!”

齊柳宇捂著臉,剛要動手,便被身旁的攔了下來,趙一元走到了來人的身邊,言辭冰冷的說道:“燕北流,你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敢出手挑釁。”

燕北流笑了笑,道:“我便是挑釁了,你又能奈我何!”

齊柳宇的臉色陰沉,看向了燕北流,忽然的想要衝上千去,卻是被趙一元一把拉住,“沉住氣,不要衝了他的圈套!”

齊柳宇回過了身子,一雙眼睛之中,帶著森然的寒意直視燕北流,“我會讓你死的很慘,很慘,可別讓我失望,別在第一輪比試的時候,就敗下陣去!”

燕北流的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冷笑,雙眼微微一眯,在他的心中,已經將齊柳宇和趙一元判上了死刑,燕北流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也是我想和你們所說的,記住,你們的項上人頭是我的!”

“你……”齊柳宇氣急,一股怒火衝上了心頭,他猛然的一甩開了趙一元的手,便要朝著燕北流衝了上去。

齊柳宇臉色一沉,剛要上前,手臂卻被人抓住,齊柳宇回頭一看,恭敬的說道:“四伯父!”

“萬事以大局為重,不要為了一個廢物動氣!”齊展鵬走上前去,冷眼掠過燕北流,沉聲說道。

燕北流麵無表情,對齊家之人的話無動於衷,一股濃鬱的戰意生於眼底,這股戰意即便是齊柳宇的怒火也都是無法比擬的。

見燕北流麵無表情的樣子,齊柳宇以為燕北流怕了他,咧嘴一笑,拂袖不語。

此時,赤雲宗為已經是人聲鼎沸,黑壓壓的人群湧動,燕北流朝著遠處山間看去,見孟家之人站在那裏,但是卻沒有發現孟鸞的身影。

燕北流深吸一口氣,比武即將開始,為了父母,為了小鸞,為了一雪前恥,我一定要贏!

然而,就在此時,天空之中閃過了一道流光,“嗖!”的一聲,遠空之中,一個老者腳踏祥雲,徐徐而來。

當老者飛落在了擂台之上的時候,他衣袖一會,頓時,四周原本喧鬧著的人群,突然的安靜了下來,一個個赤雲宗外宗的門人,都在等待著這一天,他們不想要錯過這一次的機會。

老者雙眼微微的眯了一眯,環視著四周的人群,他緩緩的伸出了手來,輕輕的撚動著自己的白色的胡須,當老者將目光落在了燕北流的身上的時候,老者的一雙眸子當中,射出了凜凜的殺意!

“殺意?!”當燕北流迎上了老者的一雙鷹眸之時,不由得一怔,燕北流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此人,為什麽他的眼神當中回流動著森然的殺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