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逆徒

“砰!”

不待孟鸞反應過來,趙一元一記手刀,打在了她白皙的脖頸之上,孟鸞覺得眼前一沉,便昏倒了過去。

趙一元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充滿了淫邪的笑容,一隻大手,緩緩的朝著孟鸞的胸口,伸了過去。

“趙家娃娃,爾敢!”

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宛如一道閃電,直擊眾人的心房。

遠處,一襲白色長袍,麵似冠玉,一頭白發宛如霜雪侵染一般,一雙炯炯的眼睛,宛如鷹鳩的老者,從遠空之中,徐徐飛馳而來。

老者一出現,縱身一閃,身影忽然消散在原地之中,當老者再次出現的時候,依然是來到了孟鸞的身前,老者將孟鸞環抱了起來,那一雙宛如鷹鳩一般的眸子,怒視趙一元,老者聲音低沉,道:“不要以為你是趙家之人,就敢染指老夫的孫女!”

“孟家主?!”

趙一元看見來人,不由得一顫,向後倒退了一步,一臉戒備的看向了孟遠山,生怕孟遠山一出手,就將其滅殺!

“孟家主?!孫女……”燕北流看著在孟遠山懷中的孟鸞,臉色略微的有些陰沉了起來。

孟遠山眼光微挪,直視燕北流,他的目光忽然一寒,聲音冰冷的對燕北流說道:“你便是讓鸞兒擅自離家的那個小子吧!記住鸞兒今日為你所承受的委屈,老夫來日一定加倍討要回來!”

孟遠山的話音一落,腳尖輕點在地麵上,一飛衝天,便消失在了赤雲宗的刑堂之中。

“小鸞,她是孟家嫡脈!”

還在震驚當中的燕北流,還沒有因為孟鸞的身份而回過神來,陳友生見到了機會,猛然以禦劍術操控了青鋒劍,直奔燕北流。

“嗖!”的一道破風聲響起,燕北流的臉色一變,開元聖鼎忽然在他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讓燕北流瞬間,便感覺到一股危險朝著自己直逼過來。

燕北流的身體忽然的向後彎曲,在青鋒劍飛射而來的之際,燕北流避開了陳友生的攻擊。

陳友生見錯失了攻擊的良機,朝著身旁的白啟和孫星河眨了眨眼,緊接著,三人一躍而起,陳友生將青鋒劍收回了手中,三把閃著寒芒的長劍,直奔燕北流而去。

燕北流向後爆閃,忽然,在他背後的趙一元,看準時機,猛的躥上了前去,一掌打在了燕北流的背後。

“噗!”

燕北流向前一個踉蹌,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趁他傷,要他命!”趙一元大喝了一聲,側目朝著齊柳宇使了一個眼色,緊接著,齊柳宇雙手緊握成拳,便加入了戰圈之中。

燕北流以一敵五,身體已經難以負荷,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他感覺到了身體當中的真氣,猛然的消散,忽然,在他的身體之中,就像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一般,將原本就已經不足的真氣,全部都吸收到了其中。

“噗通!”的一聲,燕北流一個踉蹌,單膝跪倒在地。

“哼哼……”陳友生哼笑了一聲,一雙眼睛宛如鷹鳩,微微的一眯,冷聲說道:“燕北流,老夫勸你還是乖乖的將獸丹交出來吧,不然的話,你可休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聞言,燕北流抬起了頭來,一雙眼睛當中,射出了冰冷的殺意,“休想!”

“燕

北流,就算你得到了獸丹,那又如何,有齊家和趙家的勢利在,就算你進入了赤雲宗內宗,日子也不會好過,倒不如,將獸丹交出來,或許,看在獸丹的份上,三位長老或許還能夠饒你不死!”趙一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踱步走到了陳友生的身後,開口說道。

燕北流清冷的目光,環視眾人,眼見一個個,不是麵帶貪戀,就是眼閃邪念之人,他徒然的站起了身子,揚天大笑了三聲,緊握成拳的雙手,猛的朝著身子的兩側一揮。

“呼……”

一道強悍的真氣,瞬間從他的身體之中爆發了出來,從他的身體之上,濺射出來了一道道的無形漣漪,直接將已經甚是殘破的刑堂,再次轟擊,這次更為嚴重,四根巨大的柱子,應聲折斷,一塊塊的磚石瓦礫,從屋頂墜落,將那些刑堂弟子給砸了個七葷八素。

包括陳友生在內,所有人都被燕北流再次震驚,眼前著整個刑堂算是廢了,這對外宗來說,可謂是最大的恥辱。

“嗖!”

陳友生等一幹人等,飛速的從殘破的刑堂之中飛馳而去。

“轟隆隆……”

忽然的,刑堂的屋頂開始出現了坍塌,天地之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煙塵,宛如氤氳一般,讓人看不清裏麵的樣子,巨大的聲響,引來了更多的外宗弟子,朝著刑堂的方向跑了過來。

剛聽說了刑堂要審問一個外宗的弟子,人都有好奇之心,但,還沒有來得及看是要審問何人,竟然連刑堂都給震的坍塌了。

“燕北流,你毀我刑堂,就算今日我們殺不了你,但是,這坍塌的刑堂,也足足將你壓死……”

“哢哢哢……”

不待陳友生將話說完,從一堆廢墟一個瘦弱的身體,將頭頂上的一片瓦片舉過了頭頂,一張小臉變得肮髒不堪,一道道的傷口,在他的臉上留下了血痕,在他的心口之上,還插著一節木棍,他將手中的瓦片扔在了一旁,一把握住了那插在胸口上的木棍。

“噗嗤!”

燕北流猛人用力,直接將插在胸口上的木棍扒了下來,他緩緩的伸出了手來,擦拭了一下嘴角之上的血跡,目光之中的殺意愈發的濃鬱了起來。

燕北流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化氣境初期獸丹,直接將獸丹仍在了口中。

嘎嘣!嘎嘣!

燕北流像是嚼豆子一般,將那個化氣境初期獸丹直接在口中咀嚼了起來。

“這……”

看著雙眼之中滿是血絲的燕北流將獸丹不經過煉化,便直接扔進了嘴中嚼了起來,遠處的陳友生等人,皆像是看著怪物一般的看著他。

每一個進入武道界之中的武者都知道,如果將沒有煉化的獸丹俯下,會將獸丹之中所蘊含的全部的真氣,猛的注入到丹田之中,最終的結果隻有兩個,一個是成功將獸丹之中存在的真氣吸收,而另外一個,便是直接被獸丹的爭氣擠爆丹田。

即便是危險係數不大,雖有的武者,也都不希望在修煉的道路上有一絲絲的危險,隨後,很少有人願意直接將未經過煉化的獸丹吞服。

而,燕北流卻是另辟蹊徑,再次的成為了眾人眼中的妖孽一般。

“哈哈哈……”

徒然,燕北流仰天大笑,將獸丹吞入了腹中,

緊接著,他目光帶著森然的殺意,掠過了遠處的陳友生等人,“想要獸丹,有本事來拿啊!”

陳友生也是被燕北流的舉動給震驚到了,他沉吟了半晌之後,側目看向了白啟和孫星河,說道:“兩位師弟,今日之事,勢必會讓內宗知道,現在的權宜之計,就是無論如何都要將燕北流擊殺,不能留下任何的禍患!”

聞言,白啟和孫星河相互的點了點頭,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外宗雖然不內赤雲宗重視,但是,刑堂坍塌這麽大的事,若是沒有一個人背黑鍋的話,恐怕……

所以,他們把目光落下了燕北流的身上,隻要燕北流一死,那麽在外宗之中,陳友生便是想怎麽說都可以了。

隨即,陳友生看向了白啟和孫星河,冷聲說道:“動手!”

話音一落,三人猛然的飛入高空,紛紛的將手中的長劍,朝著燕北流的方向飛射而去。

“砰!”的一聲巨響。

當三把長劍即將落在了燕北流的身上之際,忽然,在燕北流的身前閃爍了一道水藍色的流光,暮然,流光閃耀,在燕北流的身前一閃即過,發出了一聲聲的嗡鳴聲來。

“找死!”陳友生大喝了一聲,禦劍術控製青鋒劍,劍鋒一轉,掠到了燕北流的身後,一劍直刺他的背心。

“鏘!”一聲脆響落下,那道水藍色的流光,再次的出現在了燕北流的身後,形成了一道宛如牆壁一般的光幕,將燕北流擋在了其後。

白啟和孫星河見狀,紛紛的操控長劍,以各種刁鑽的角度,朝著燕北流的後心,後腰刺了過去。

徒然,擋住了青鋒劍的光幕,圍繞在燕北流的身前一閃而過,迅速的將他包圍在了其中。

陳友生的雙眼微微的眯了眯,聲音異常的冰冷,在他看來,燕北流能夠擁有這麽強悍的力量,絕對是有人在暗中幫助燕北流,如若不然,燕北流又怎麽會憑借一己之力,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硬生生的撼動這麽多人的頻頻的攻擊。

“什麽人!?”陳友生矗立在半空之中,身上的長袍已經破爛不堪,一縷花白的頭發,被一陣勁風扯的甚是淩亂。

陳友生將手中的青鋒劍一抖,直指宛如潑墨一般渲染開來的夜空,沉聲厲喝,道:“爾等鼠輩,藏頭露尾的,算是什麽英雄好漢,既然,你有心想要救著下子一命,何不現身一見!”

“哈哈哈……”

忽然,一道熟悉的笑聲傳入到了陳友生的耳廓之中。

同樣的,燕北流也感覺到了這個聲音極為的熟悉,燕北流眉頭緊皺,臉色陰沉,思慮了良久之後,忽然的一道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那個笑聲,對決是他的!

“老叫花子!”

燕北流瞪大了雙眼,看著在夜空之中,朝著自己飛馳而來的老叫花子,大喊了一聲,“前輩,此時與你無關,我不想連累你……”

“哈哈,就衝你這句話,老夫今日便救你一命。”說著,老叫花子飛落在了燕北流的身前,一雙渾濁的雙眸,朝著身後的三位赤雲宗的外宗長老看去。

徒然,老叫花子的聲音一寒,臉色一變,猛的一巴掌打在了陳友生的臉上,喝道:“幾年不見,你們還真是出息啊,竟然欺負起一個孩子來,爾等逆徒,可是知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