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巨劍出鞘
第八十八章巨劍出鞘
目光落在薑然和薑玲身上,凝煞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是不想和他人分法寶,他道:“雖然大家都是鬼宗裏的人,但是總該有個先來後到吧。”
薑然冷哼一聲,道:“鬼宗之人隻講實力,沒有先來後到的破規矩。”
蕭槐與孟煙霏惡鬥,占不一點便宜,還有幾次險些死在孟煙霏劍下,回想起來都有些後怕,他也不想和他人分法寶,可是僅憑一人之力又對付不了他們,想了想之後,喝道:“鬼宗規矩,見者有份,不如我們四人聯手殺他們再做計較。”
薑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薑玲道:“對付張逸東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合力擊殺那個女的。”
一聽到有人要殺孟煙霏,張逸東勃然大怒,吼道:“你們真卑鄙。”
薑玲淺淺一笑,道:“隻要你們把身上的法寶交出來我們就放過你們。”
“鬼宗之人沒一個是善類,我真是有眼無珠,看錯人了。”張逸東的樣子很凶,此刻的他恨不能把薑玲碎屍萬段。
在他的心裏,她性命比他的還要重要,隻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對她不利。
薑然笑了笑,將手中的太一鐲拋出,想要和上次一樣,把張逸東困住。
三個道法高深之人聯手對付孟煙霏,張逸東心道:“我是不會被她困住的,我還要和煙霏聯手,一起殺退敵,或都逃跑。”
眼看太一鐲化成的光圈就落下,張逸東長嘯一聲,直撲殺向薑玲。薑玲急忙躲閃,召回太一鐲護在身前。
孟煙霏手中的清霞劍釋放出萬道劍芒,利劍劃過之處,撲上來的惡鬼化成一縷縷黑煙消失在黑暗之中。
薑然臉上露神秘的笑意,手中的一枚黑色戒指發出暗紅色的光,他衝著孟煙霏道:“看著我手中戒指,他已經出賣了你,殺了他,殺了他。”
黑戒上的紅光忽明忽暗,顯得很是詭異,孟煙霏覺得頭很痛,心很亂,神誌越來越模糊,她猛地搖了搖頭,心道:“逸東哥哥是不會出賣我的,一定是那枚指發出光擾亂我的神誌。”
見孟煙霏很是痛苦的樣子,蕭槐和凝煞哈哈大笑,趁機出手。
“煙霏,小心。”眼看孟煙霏就要支撐不住,張逸東大叫一聲衝了過去,手中的劍緩緩出鞘。
張逸東在山洞中得到了劍鞘之後,就把手中的劍插進入,從那日起,劍再也拔不出鞘,他見她遇到了危險,就奮不顧身地撲上去保護她,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股力量湧上心頭,迅速蔓延全身,他竟然把劍拔出來了,此時劍早已不是夕日的那柄短劍,而是一柄五尺巨劍,可是劍身依舊是鏽跡斑斑,顯得很鈍,並沒有發出一絲劍芒。
張逸東擋在孟煙霏的身前,怒喝道:“如果誰敢傷害她一根汗毛,我就跟他拚命。”
在狂風中,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蓬鬆的頭發隨風飄動,張逸東神情變得很是冰冷,冰冷得有些可怕。
凝煞冷哼一聲,道:“一介武夫也敢在我們麵前叫囂,不知死活。”
壓抑心頭的憤怒,張逸東冷冷道:“一介武夫又怎麽了?你們這些身為修道之人淨幹些殺人越貨的勾當,太不知道羞恥了。說白了你們隻是一群神通廣大的土匪,所作所為今人發指,連豬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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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數來都沒有被人如此侮辱過,張逸東居然拿他和土匪比,被罵得連豬狗都不如。受此大辱,脖子的青筋暴起,凝煞喝道:“混小子,你是不是活膩了?方才我隻是陪你玩玩而已,你以為你們真的能逃得了嗎?你稱其量不過是個江湖劍痞,殺你易如反掌。”
重重地哼了一聲,張逸東滿臉不屑之意,冷冷道:“方才我也是拿你當猴耍而已,你以為你長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就怕了你嗎?”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子受死吧。”凝煞憤怒咆哮,雙手緊緊地握住劍柄,把劍舉過頭頂,整個人緩緩地升到半空中。
忽然間,隻見夜空雷鳴電閃,狂風肆虐,夾帶著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凝煞的麵目變得異常猙獰,就像惡暗中的惡魔一樣,無比恐怖。
孟煙霏一躍而起,清霞劍芒越來越旺盛,她不停揮舞著劍,與凝煞惡鬥。蕭槐不停地念誦咒語,揮動鮮腥幡,無數的惡鬼撲咬向張逸東。
在無數惡的圍攻之下,張逸東狼狽之極,他不停地咆哮,揮劍斬殺,器琢古劍冒出若有若無的黑煙。薑玲趁機放出太一鐲,將張逸東困在一個無形的圈中,她不停地念誦咒語,催動鐲內的古陣,一隻龐然怪物從地裏鑽出,咆哮聲震天動地,猶如雷鳴。
龐然怪物長得人身獸頭,青麵獠牙,雙手各拿著一柄巨斧,張逸東在它眼裏就像是一隻螻蟻般渺小,一腳就可以踩死。
龐然怪物的性情異常殘暴,不停的追殺張逸東。
張逸東四處逃竄,可是怎麽也逃不出這個無形怪圈,眼看就要被困死這個怪圈內,忙亂中,他從懷裏摸出一念鏡,照向龐然怪物,咆哮道:“去死吧。”
一柱光從鏡內射出,照在龐然怪物的身上。龐然怪物痛苦掙紮,身體快速縮水,一道黑影被吸入鏡內。龐然怪物轟然倒下,化成滾滾的黑煙消失了。
薑玲麵色變得蒼白,不停地催動鐲內的巨陣,薑然中指上的戒指紅光忽明忽暗,很是詭異,張逸東覺得自己的頭陣陣刺痛,心很亂很亂,腦海中浮出奇怪景象。
在無數惡鬼的圍攻之下,張逸東遍體鱗傷,發出陣陣慘叫,他痛苦掙紮,神誌越來越模糊。
不知是誰在他的腦海中反複道:“你隻不是凡夫俗子,她根本不愛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不,不,不,我不信。”張逸東喃喃自語,猛地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張逸東心道:“煙霏處於危險之中,我不能死,不能死。”
太一鐲快速縮小,將張逸東牢牢套住。承受著身心上無法忍受的痛苦,張逸東長嘯一聲,拚命掙紮,套在身上的鐲子一鬆,他一躍而起,一劍斬在太一鐲上。
“轟”地一聲巨響,太一鐲破碎,張逸東被炸飛出去,倒在地上,狂吐幾鮮血。
“去死吧。”蕭槐將鮮腥幡指向張逸東,一個猙獰的獸頭從幡內飛出,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森利齒。
猙獰獸頭以最快的速度撲咬向張逸東。
“啊。”掙紮爬起的張逸東來不及躲閃,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慘叫了一聲。
“轟。”一道黑影擋在張逸東的前麵,將猙獰獸頭擊碎。
“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不聽宗主話,私下對他動手。”那道黑影原來是一個人,他正狠狠的盯著蕭槐他們。
黑袍人身材魁梧,長發披散,手持一柄名為“悲鳴”的巨劍。
“刑斯。”張逸東眉頭微皺,暗念道。
上一次樹林中與牧蛇人惡鬥,是刑斯出手救了他和蚩小柔,張逸東暗暗道:“他渾身都是戾氣,不像是正道中人,為什麽要救我?”
就差那麽一點就把張逸東被打死了,他們也可以分法寶了,見刑斯半路殺出來壞了他們的好事,無不憤恨,手持鮮腥幡的蕭槐上前一步,喝道:“關你什麽事。”
刑斯冷冷喝道:“你們再不住手,難道想與我為敵嗎?還是想背叛宗主。”
半空中的惡鬥戛然而止,孟煙霏飛到張逸東的身邊,怒視那四個想要殺人奪寶之人。
刑斯的道法遠他們之上,他們也不敢與他為敵,隻能憤憤而去。
孟煙霏扶著身受重傷的張逸東離去,走著走著,張逸東忽然昏死過去,不管孟煙霏怎麽搖喊,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孟煙霏傷心之極,想要殺凝煞他們為張逸東報仇。
就在這時,刑斯走了過來,把手放在張逸東鼻前,已經感覺不到一絲氣流,他便喃喃自語,道:“他們出手真夠狠的。”
孟煙霏淚流滿麵,看著渾身戾氣的刑斯,哀求道:“求求你,救救他好嗎?”
“嗯,”刑斯點了點頭,道:“我必須要帶他走。”
“不可以,你們誰也不可搶走我的逸東哥哥。”孟煙霏緊緊地抱住張逸東,怎麽也不肯鬆手。
刑斯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道:“他已經沒有了呼吸,停止了心跳,可以說他已經死了,如今隻有我們的宗主能救他,要是晚了,可能他就再也醒不來了。”
孟煙霏道:“不可以,誰也不可以帶走我的逸東哥哥。你說的那個宗主真的可以救他嗎?他究竟是誰?”
刑斯道:“他就是鬼宗的宗主。”
“你們為什麽要救他?”師傅說祭魔宗和鬼宗是邪道,邪道之人性情乖張,荼毒天下,孟煙霏不想讓刑斯帶張逸東走,她害怕他有一天會墜入魔道,與正道為敵。
刑斯似乎在忍受著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目麵變得有些猙獰,他催促道:“沒多時間了,如果你不想見到他死,就在我神誌還有一絲清醒之時,把他交給我。”
孟煙霏點了點頭,可是一直不肯鬆手,刑斯拚把躺在孟煙霏懷裏的張逸東奪過來,化成一道黑影飛走了。
一覺醒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張逸東揉揉眼睛,看向守在床邊的那個人,那是一個白發蒼蒼老人,而不是孟煙霏,他正要開口說話,隻覺得渾身酸痛,忍不住猛咳之聲。
白發老者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放心吧,她沒事。你已經昏迷了七天了,想必她已經返回師門了。”
知道她沒事,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張逸東問道:“是您救了我?”
白發老者點頭不語,一個宛若天仙的女子走了進來,見張逸東醒了,她滿心歡喜,道:“逸東哥哥。”
一想到之前差一點死在太一鐲內,張逸東勃然大怒,喝道:“你來這裏做什麽?滾出去。”
“起不起。”薑玲低下頭,就好像小女孩犯了錯誤一樣,又是自責又是覺得委屈。
白發老者道:“在你錯迷不醒的時候,是她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