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南夷巫師
第八十七章南夷巫師
歲月如梭,恍惚如夢,轉眼三年已逝,年邁的楚帝癡迷佛學,不理朝政,神龍國風雨飄搖。張逸東不再替朝廷賣命,而是潛心修煉,想要早日悟出大道。
在這三年裏,她始終沒有來看他,他也沒有去找她。
張逸東時常自嘲,一個凡夫俗子怎麽能有如此妄想呢?
呆在落邑三年有餘,張逸東覺得此處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打找算找一方僻靜之地潛心修煉,他一早就離開了客棧,開始雲遊四海。在雲遊之前,他想回溪南村,祭拜孟夫子他們。
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
自從仁義山莊和南夷巫師重返鬼宗之後,鬼宗勢力與日俱增。鬼宗主想趁此時機與天下修真正道一決高下,血洗當年恥辱。諸多修真門派慘遭荼毒,極少數修真中人屈服於鬼宗勢力之下,與妖魔鬼怪同流合汙,殘害正道。
張逸東禦劍飛稈的速度比前快快數倍,隻用三天的時間就回到了溪南村,來到了孟夫子和凝姨墳前。原本以為三年無人祭拜,墳墓早已長滿雜草,格外荒涼,沒有想到墳前卻沒有一株雜草,燃著的香火青煙嫋嫋,燒掉的紙錢還有餘熱。
到底是誰來祭拜他們呢?孟家如今隻剩下孟雲希和孟煙霏兄妹,孟雲希已經失蹤十幾年,沒人知道他是生是死,而孟煙霏在靈川修煉,三年前回來過。
多半是孟煙霏回來了,張逸東心裏高興,憂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祭拜完後就回孟家看看,還沒有進門就見孟煙霏坐在小時候他給她做的秋千上輕輕飄蕩著。
三年不見她變得更加的美麗動人了,張逸東眼眶很濕,輕輕地念道:“煙霏。”
“逸東哥哥。”孟煙霏笑著跑到張逸東前麵。
張逸東道:“三年不見,你越來越美了。”
“嗬嗬,你的眼眶怎麽濕了?”孟煙霏好奇地盯著張逸東的眼睛,很是心疼的樣子。
兩三年不見,當然有很多話要聊。當聊到鬼宗之事時,孟煙霏就得嚴肅起來,原來她此次是奉師命下山誅殺鬼宗妖孽的。張逸東早在京都時就已經得知鬼宗荼毒天下,可是他乃是一個凡夫俗子,充其量不過是一介武夫,又怎麽能與鬼宗抗衡呢?
孟煙霏說要去誅殺鬼宗妖孽了,問張逸東去不去。
雖然張逸東心裏有些害怕,但是他想讓她瞧不起,他拍了拍胸口,顯得很是勇敢的模樣,道:“去。”
就這樣,張逸東加入了誅殺鬼宗的行列,鬼宗的人在神龍國西南一帶活躍平凡。張逸東與孟煙霏禦劍飛到南邊的一個小鎮上,見到此處陰氣極盛。
這個小鎮是正西南有名的古鎮之一,南蠻古鎮。
街上的行人很少,顯得格外的冷清,早已沒有夕日的繁華。
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正向這邊走來,他滿臉的皺紋,胡須皆白,長發披散,目不轉睛地盯著張逸東,問道:“小夥子,你怎麽得到那麽多的邪器?”
張逸東傻笑,並沒有說話,白發老者一指了指,道:“你身後的大耳旗是怎麽得到的?”
張逸東見白發老者一臉的慈祥,也沒有必要拒絕回答。
“大耳旗是一
個女孩子送給我的。”
白發老者感歎道:“天意啊。小夥子是否願意拜我為師,我傳你神通。”
張逸東道:“我已經有師傅了。”
白發老者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沉默片刻之後笑道:“你的師傅是誰啊?”
張逸東在八鬥鏢局時拜過幾個人鏢頭為師,說是拜師可是並沒有行拜師之禮,隻是平日裏嘴上說說的,那幾個鏢師也傳給他一些最基本的刀法。三年多過去了,張逸東也都把幾名鏢師的鼎鼎大名忘記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白發老者。
孟煙霏感到隱隱不安,覺得眼前這個白發老者有些古怪,隻是一時說不出。
“逸東哥哥,好久不見了。”奇裝異服女子衝張逸東打個招呼。
“是啊,好久不見了。”回想起薑玲叫他好哥哥那一幕,張逸東就很開心。
薑玲看了孟煙霏,笑著對張逸東道:“她是誰?”
張逸東笑道:“她叫孟煙霏。”
“她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嗎?”薑玲直勾勾地盯著張逸東,臉上露出淺淺地笑意。
張逸東點頭“嗯”了一聲,薑玲甜甜一笑,很是有禮貌地衝孟煙霏道:“煙霏姐姐長得好漂亮呀。”
孟煙霏笑道:“我們的年齡差不多,你怎麽知道我比你大呢?你也長得很美。”
薑玲嗬嗬一笑道:“逸東哥哥,煙霏姐姐是你的什麽人呢?”
張逸東很想說她是我的女朋友,可是他一直說出口。
“他是我妹妹。”張逸東這話時故意把目光移開,怕被人發現他口是心非。
薑玲看向孟煙霏,笑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著看張逸東,孟煙霏覺得心裏很是難受,有一種想放聲大哭的衝動,可是臉上的笑意依舊,她暗暗道:“難道在你眼裏我隻是你的妹妹嗎?”
片刻之後,孟煙霏笑道:“他說的是真的。”
薑玲笑道:“你們一個姓張,一個姓孟,怎麽會是兄妹呢?”
孟煙霏低頭不語,張逸東尷尬地笑了笑,道:“很久以前我在她家住過,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她當然是我的妹妹了。”
“難道你們真的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感情?”美玲好奇問道。
張逸東急忙道:“沒有,一點也沒有。”
這話說完之後,張逸東的心很亂,甚至有些痛苦,暗暗道:“我當然有了,可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萬一我說錯話,她就再也不會理我了,到時候我們連兄妹都沒得做。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子,我隻不過是個平民百姓,她不可能喜歡我,我也配不上她。”
孟煙霏的心在滴血,感覺很痛很痛,暗暗暗想:“他身邊有那麽多才貌出從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會喜歡上我呢?我不該妄想,我應該好好地聽師傅的話,潛心修煉。”
白發老者和薑玲陸續離開,孟煙霏心事似乎很重而變得悶悶不樂,張逸東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了,就哄她,可是她還是高興不起來。
夜幕降臨,客棧內變得陰森森的,孟煙霏說她要睡了,請他不要再來打擾她。張逸東無奈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正要關上房門時見到兩個人走入客棧,向店家打探他們
的消息。
身穿黑袍的那個披頭散發的男子四十多歲的樣子,手持鮮腥幡,張逸東很快就認出他是蕭槐。身穿白袍的老頭手持荒屍古劍,蓬鬆的白發如雪。
“他們怎麽來了?”張逸東喃了一句,急忙關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見識過那兩個人的神通,自然知道打不過他們。
張逸東哆嗦了一下,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凝煞道:“黑糊塗和白飄死得很慘,我要為他們報仇。”
蕭槐道:“小子,趕緊把身上所有的法寶交出來。”
張逸東後退幾步,怒視凝煞和蕭槐,道:“你們想要殺人奪寶嗎?”
蕭槐道:“再不交出法寶就不怪我們對你動手了。”
張逸東道:“就算我把身上的所有寶物交出來你們也不會放過我,我是不會給你們的。”
蕭槐撇嘴一笑,看了一眼凝煞,道:“動手,殺了他。”
凝煞點了點頭,舉起荒屍劍,一劍斬下,張逸東用劍擋了一下,不料中了蕭槐的一腳,整個人向後飛去,倒在地上。
張逸東捂著胸口猛咳幾聲,凝煞舉起劍,咬牙道:“去死吧小子。”
眼看劍就要斬到張逸東,孟煙霏闖了進來,一劍刺出,凝煞煞急忙躲閃。孟煙霏捉住張逸東手,破窗而逃。
張逸東禦劍飛行的速度不夠快,很快就被蕭槐和凝煞追上。
逃是逃不了了,孟煙霏和張逸東就與蕭槐和凝煞惡鬥,陰森林的樹裏惡鬼咆哮,孟煙霏手中的清霞古劍發出萬道清芒。
惡鬥中,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是孟煙霏明顯處於劣勢。張逸東怒喝道:“你們兩個大男人聯手對付一個女的不覺得丟臉嗎?”
凝煞和蕭槐相互看了一眼,凝煞道:“我先把這姓張的除了再與你合力對付她。”
蕭槐點頭不語,搖了搖手中的鮮腥幡,無數惡鬼從幡中飛出,直撲咬向孟煙霏。
張逸東隻不過煉了幾招劍術,根本就無法跟凝煞交手,他就選擇了東躲西藏,趁機出手偷襲。
“混小子真是會躲。”凝煞滿臉的憤怒,找外追殺張逸東。
“哈哈,你打不著我。”張逸東氣喘籲籲道,顯得很是狼狽。
凝煞怒喝道:“混小子,有本事就別東躲西藏,出來接我一劍。”
張逸東笑道:“我就不接,你又能拿我怎麽樣?有本事就過來殺我啊。”
就在這時,聽見有人的腳步聲,張逸東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兩個人正朝他走來,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張逸東過見過他們,認出那個女子,他就笑道:“薑玲,你怎麽來了?”
“逸東哥哥,把魔教的寶物交出來吧。”薑玲笑得很甜,人也長得很美。
張逸東臉上的笑容變得硬,眉頭一皺,怒視著薑玲,狠狠道:“你們也是來打劫我的。”
薑玲笑而不語,她的父親薑然冷喝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收回魔教的寶物,識相的趕緊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張逸東怒喝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薑玲道:“我們是南夷的巫師,現已經重返鬼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