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九頭怪鳥
第十七章九頭怪鳥
細雨霏霏,山色朦朧,微風輕撫,木影搖搖,淋了一整夜的雨,顯得狼狽之極,張逸東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手摸摸鼻子,擦去鼻涕,蒼白的臉似乎結了冰,見不到一絲血色,濕透的衣服緊緊黏貼在身上,那種感覺很是難受,他軀輕微顫抖,樣子很是可憐。
在這荒山野嶺之中,一個小孩孤獨的行走,來到一座長滿茅草的小山頭,草長得很長很青,他拿著一柄短劍不停的割,割了許久才割了一小捆,累累得半死,就躺在茅草上看看手中的劍,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忽然,感覺身體很熱很熱,就好像在火裏烤一樣,衣服早已濕透了,張逸東翻來覆去,不時擦擦臉上的汗水,熱到無法再睡時他掙紮爬走,看看周四茅草都不同程度的枯萎,隱約嗅到焦臭之味,不遠有處的一片茅草早已幹枯,還冒起烏煙。
張逸東走到那裏割茅草,又熱又累,就想休息一會,正巧前邊有一個焦黑的石頭,圓圓滑滑的,好像一個巨大的雞蛋,可以坐上一個人,他剛一坐下就跳了起來,神情極為痛苦,惱怒道:“什麽垃圾東西啊,這麽燙。”
說話同時,一腳踹焦黑石蛋,隻見它順斜坡滾下,不知怎麽的就不見了,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就過去瞧瞧,忽然驚呆了,眼前是一條又細又長的深溝,下麵黑乎乎的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自從焦黑石蛋掉入無底深淵之後,高溫極速下降,溫度恢複正常,張逸東背著一捆比他大數倍的茅草順著來時的路回去,長長的茅草幾乎遮住他的小小身軀,遠遠看去,隻見一團雜草上下飄動,要是有人遇上,肯定以為白天見鬼了呢。
天空漸漸陰暗,下起了毛毛雨,張逸東躺在小小茅屋中不知不覺睡著,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屋頂上唧唧歪歪,氣焰很是囂張,沙啞的怪音就像是剛會學說話一樣,咿咿呀呀的很是難聽。
“是誰那麽無聊啊?讓不讓人睡覺了。”張逸東喃喃道。
屋頂上傳來
“咦”的一聲,道:“這個聲音好熟悉呀,好像在哪聽過?”
安靜片刻,音量一下子調高數倍,懷著滿腔怒火吼道:“哦,我終於想起來,原來這個小野豬窩是那頭蠢貨的家啊,有仇不報非君子,小子,給我滾出來。”
聲音極為刺耳,實在讓人受不了,心裏頓時燒起股火,張逸東推門而出,大吼道:“是誰啊?竟敢在我家門口撒野,你當我吃素的啊。”
抬頭一看,隻見一怪鳥正衝著他罵個不休,它長得又小又難看,好像出生不久,脖子長有三個頭,主頭大兩側略小,光禿禿的翅膀上各長三顆小頭,十八隻怪眼在死死盯著張逸東。
它身上的絨毛少得可憐,露出大片火紅色的肌膚,張逸東衝著它怒吼道:“原來是隻怪胎,叫什麽叫,還不快滾。”
九頭怪鳥勃然大怒,一隻小手從翅膀下伸出,狠狠指向張逸東咿呀罵道:“豈有此理,竟敢說我是怪胎,小蠢豬,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還以為我好欺負,我要在你的屋頂上拉坨屎。”
話未說完就把光禿禿的屁股朝向張逸東,拉下一粒火紅色的鳥屎落在茅草上,冒起黑煙嫋嫋,猛烈燃燒起來。
張逸東從地上撿起一石頭狠狠扔向屋頂,見到大石頭飛來,九頭怪鳥拍拍翅膀笑著飛走了,丟下一句話。
“我還會回來的,不信整你不死。”
“你敢再來我就剝了你皮,吃你的肉。”
“哈哈哈,你還是先救火吧,不然什麽都燒光了就不好玩。”
張逸東衝上屋頂,還好火勢不大,很快就撲火滅。
受了此等鳥氣實在難忍,張逸東滿麵怒容,心裏恨不能將九頭怪鳥碎屍萬段,髒手擦擦臉上的汗水,留下一道道灰印,像是隻悲憤的小花貓。
大清早九頭怪鳥就飛張逸東的家門口嚷嚷道:“小蠢豬在嗎?我又回來了,你能耐我何?”
放開嗓子瞎叫了許久屋裏一點動靜也沒有,它的十八眼睛滴溜溜的轉,
小手推了推門,門被推開一點點,可是裏頭一點聲音也沒有,覺得奇怪就“咦”了一聲,伸出一隻翅膀,三個鳥頭六隻眼睛從門縫中窺覷,隻見張逸東躺在茅草鋪成的床上一動也不動,好像死掉一般。
九頭怪鳥嘀咕幾句之後大叫道:“起床了小懶豬,小豬豬,小蠢貨。”
張逸東一點反應也沒有,九頭怪鳥開始喃喃自語。
“怎麽不會動了,他該不會是死了吧?不可能,山豬崽怎麽會那麽輕易死掉了呢?一定是裝死,看我怎麽整死他。”
“轟”的一聲巨響,門板掉落,塵土飛揚,險些砸中張逸東,他頓時大怒,拍床而起,怒目圓瞪,隻見一隻鳥腳橫在門口,懸在半空,一動也不動。
“我宰了你。”張逸東緊握拳頭怒吼道。
懸在半空的鳥腳重重踏下,九頭怪鳥出現在麵前,得意道:“好哇好哇,你還沒有死,想要殺我你還嫩著點,沒想到我的無敵神腳才煉了一天就這般厲害,把小豬豬的門給踹爆了,喀喀喀。”
鳥嘴動動同時拍拍小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忍無可忍,張逸東衝了上去與九頭怪鳥決一死戰,卻見它掉頭拍拍翅膀道:“拜拜,有種來追殺我呀。”
“噌”的一聲飛走了,張逸東衝出門外,手上不知什麽時候拿了一塊大石頭,正衝著九頭怪鳥離去的方向喊打喊殺,麵目要多凶有多凶。
由於門板被九頭怪鳥踢爆了,張逸東也沒有重新修好,它飛下來時見到張逸東睡在茅草上,就嚷嚷道:“小豬豬,小蠢貨,起床了。”
張逸東依舊躺著不動,雙眼微合,心裏狠狠道:“該死的怪胎,我給你害慘了,還敢來,等會我逮著你絕不輕饒。”
九頭怪鳥叫了半天張逸東都沒有理睬它,它就嘟嘟囔囔的走了進去,大搖大擺的樣子很是威風,像是個跋扈的土紳,目空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