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顯擺的結果

“你說什麽?他離開了?”兩女異口同聲的叫道。唐穎有些失態的抓住呼爾赤的衣領:“怎麽可能?我不信!”

吳簫的突然離去讓唐穎有些無法接受,自從與吳簫相遇後,在不知不覺中唐穎已經習慣於呆在他的身邊。

雖然自己在內心深處對吳簫存在著一絲難以言明的畏懼,但此時此刻對於她來說,吳簫在某種程度上無疑是她的精神支柱。

“他確實走了,在離開之前,他委托我保證你們的安全。”呼爾赤一臉平靜的回答著,仿佛吳簫的離去與他毫不相關。

馬舒臉上雖然也麵露憂色,不過她並沒有像唐穎一樣過於激動,自古殿出來之後,馬舒的氣質性格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以前那個驕橫的大小姐早已消失,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大方得體的大家閨秀。看來外在的磨練的確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他……有什麽話要你轉達給我們嗎?”馬舒心細,似乎想到了些什麽。

呼爾赤轉身走到了門口停下說道:“他什麽也沒說。半年後,他會回來的。”

說完,不等唐穎他們追問,呼爾赤腳下生風,施展朝元修為,瞬間消失在了她們的麵前。對於他來說,和女人打交道真是一件費力的事。

李府某屋頂上,呼爾赤坐在上麵,眺望著遠方,苦笑著自語道:“你可真夠狠!如果要磨練她們,也不必使用這種方式。

要知道,她們畢竟是女人啊。”說著,忽然他的眼中閃過一縷殺意,從屋頂起身朝著李府內的某處急射而去,同時冷笑道:“你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不過……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嗎?”

書房

“嗯?他離開了?這小子在搞什麽鬼?”李雲睿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與什麽人交談,隻是環顧書房卻沒有一個人影。這與當日吳簫所遇見的情形一模一樣。

“是的,他在後院與那位高手交談後便一路向南而去。”一個冰冷的聲音突兀的從書房中響起。可是,書房之中一如既往的除了李雲睿外並沒有任何人。

李雲睿少有的皺起了眉問道:“他們說了些什麽?”

“當時我怕被那位朝元高手發現,所以並沒敢太過於靠近。”

李雲睿此時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起身在房中來回踱步了起來。見李雲睿如此,那個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問道:“您為何如此焦躁?”

李雲睿的聲音中罕見的帶了一絲無奈:“你知道對於一位博弈大師來說,漸漸失去對整盤棋的掌控那是多麽危險嗎?”

“您莫非說的是……”

李雲睿擺了擺手,打斷了那個聲音,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繼續跟著他,記住要時刻暗中守在他的身邊,他……不容有失!我會讓喪鍾與你保持聯絡,代替你傳遞消息。”

“是!孤魂遵命!”

那冰冷聲音消失的那一刻,李雲睿身後的那片陰影似乎動了一下,又似乎沒動。之後,李雲睿這位一向不是怎麽過問族中瑣事的族長則是一反常態的吩咐下人讓馬舒與唐穎二人搬到內院與自己的妻子住在了一起。

與此

同時,吳簫已經徹底的離開龍山城,一路四處打聽“隕仙荒地”的方位。他思前想後,若是按照尋常方式,在這半年內是絕對無法使自己的實力有質的飛躍。

但……那個地方不一樣!那個地方處處透著古怪,是無法用常理來揣度的。神秘的古殿,奇怪的老頭,還有那隱隱透著非同尋常氣息的古怪傳承,再加上那個——“他”!

這幾樣存在於“四絕三凶”中最為可怕的“隕仙荒地”中的神秘事物,一定有著駭人的來曆,或許那個老乞丐有什麽方法可以讓自己在短時間內得到超乎尋常的實力!能否進入天武閣對於自己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對此吳簫是勢在必得。可天不遂人願,吳簫苦於自己的實力太低,無法與那些龐然大物中出來的妖孽爭雄。

人的自信很大一部分是建立在強大的實力上的,沒有實力吳簫也實在沒有底氣。況且,自己體內的那個家夥老是把宿命…複仇什麽的掛在嘴邊,料想自己的將來一定不會風平浪靜。

不管自己願不願意,此刻已經置身於漩渦之中。逃避不是辦法,即使自己不願去招惹,但擁有自保的能力卻絕對是必要的。

於是吳簫滿懷壯誌的向“隕仙荒地”進發著,初時他並沒有感到任何不妥,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自己犯了一個無可救藥的低級錯誤——沒帶錢!

作為一個合格的穿越者,恐怕在這個世界沒有人會比吳簫更加清楚錢的重要性!吳簫曾經有過那樣的總結: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

可是,連日來,或許是他假扮李浩辰這個敗家子太過於入戲,已經習慣於不帶錢在身上了。這次出遠門他竟然分文未取。

時至今日,吳簫已經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了,雖然修煉者隨著修為的高深,可以逐漸辟穀,但顯然吳簫此時的這點微末的修為卻並沒有達到那樣的程度。

不過,他此時也要比一般人能挨餓的多。沒帶錢還不要緊,在神殿外的那幾日廝殺,讓吳簫早已習慣了風餐露宿,與那時候相比,現在的情況無疑要好得多。

不過,人在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能塞牙。

吳簫所選的路段都莫名的荒涼無比,連隻老鼠都找不到,這讓吳簫很鬱悶,索性雖然一路缺糧,但並未缺水,倒還能堅持幾日。

就這樣,吳簫咬著牙,又趕了兩天的路。不知是否是吳簫的黴運已經用盡,在第二天天黑之前,他終於陰差陽錯的尋到了一座偏僻小城。

見到終於有了人煙,吳簫多日來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對於他來說隻要是有人的地方,自己就不會餓死。憑借自己現在的一身修為,想填飽肚子應該不是問題。

實在不行,那就徹底把自己的那張老臉豁出去,大不了學當初的呼爾赤打劫!

“阿嚏!誰在說我壞話。”遠在李府的呼爾赤沒由來的打了個噴嚏。

看著遠處那些人影,吳簫心底湧起一股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言明的興奮,頓時因連日來的長途跋涉與挨餓所產生的疲累全部一掃而光,腳下發力,化神境界的修為全力施為,整個人向不遠處的小城狂奔而去。

吳簫進城後便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凡是經過自己身邊的人無不捂著鼻子,躲閃著自己,且看向自己的目光更是非常古怪,仿佛自己臉上長花了一般。

“什麽情況?我雖然長得不是人見人愛,但也不至於人見人惡吧?”吳簫的心裏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不明所以的吳簫鬱悶的走向一家客棧,他出門前雖然沒帶錢,不過他現在好歹也頂著李浩辰這個富二代的名頭,隨身總會攜帶一些金銀玉器之類的小玩意。

有一件事吳簫一直想不通,通常一些看似不實用或者說根本沒什麽用的東西卻非常值錢,而一些非常實用的東西卻價格低廉。

對於前者,人們異常珍惜,甚至是有著近乎瘋狂的渴求。而對於後者,人們不去在乎也就罷了,但卻還肆意的浪費和糟蹋。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對於容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去珍惜?不過,此刻吳簫卻沒那個心思去糾結這個問題,因為若不是這些對吳簫來說毫無用處的東西,他可能真的要體驗一下乞丐的生活了。

“這位……”店內跑堂的遠遠看見有客臨門,便迎了上來,隻是當那跑堂的看清了吳簫模樣後,那職業化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後麵半句話也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裏。

吳簫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位跑堂的,忍不住問道:“怎麽?我臉上長花了嗎?”

那跑堂的收起了臉上那僵住的笑容,所謂來者是客,況且敞開門做生意,凡事以和為貴。雖然眼前的這人灰頭土臉,看上去不像是有錢人,不過這跑堂的明顯是有職業素養的,還是比較客氣對吳簫說道:“這位兄弟,本店的花銷的可是不低的,你看……”

聽了跑堂的話後,吳簫就更加鬱悶了,但他也不願太過於糾結,從懷裏拿出一塊成色不錯的古玉,丟給了跑堂說道:“出門過於倉促沒帶多少錢,不過這塊古玉應該能值些錢。”

那跑堂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人,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古玉端詳著,又小心的用衣袖擦拭了一番,最後有些發呆的目不轉睛的看著古玉,問道:“這位…公子…有…有什麽吩咐?”

吳簫學著前世那些武俠電視劇裏投店的人的口吻說道:“幫我準備一間上房和一些飯菜。”

“沒問題!”吳簫剛說完,那跑堂的便飛快的向掌櫃那邊跑去。

“慢著!”那跑堂的剛剛跑出去,便被吳簫叫住了。

那跑堂聞聲連忙停下,又快跑到了吳簫身邊問道:“公子你還有什麽吩咐?”

吳簫舒展了一下筋骨,看著身上已經髒的不成樣子的衣服,問道:“你們這兒有洗澡的地方嗎?”

“有,當然有!客房裏麵都有澡盆,我這就吩咐人給您打水去!”

“哦,你去把這古玉換成現錢,扣除我在這店內的花銷後將剩餘的錢送到我房內。”吳簫瞟了幾眼周圍正在吃飯的人,發現這個客棧中的人大多數都是武者,其中還不乏化神境界的高手。

吳簫不禁暗暗的在心中升起了幾分戒備之意,一個不是怎麽繁華的小城,卻有著這麽多修煉者,如此古裏古怪,讓人想不多想都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