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脅迫(上)

轉眼間,吳簫已經在李府待了有三天了,日子過的倒也清閑,每天也就洗洗菜,不時做做雜役打個下手,工作量也不是很大。

再加上那李三對吳簫確實很照顧,不說山珍海味,但每天也都是大魚大肉,別提有多滋潤了。

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現在對於這句古老而富有哲理的俗語,吳簫又有了全新的理解。想要發家致富、想要吃得好,靠近廚房是關鍵。

日子雖然過得清閑,但吳簫卻並沒有將修煉就此落下。自從神殿一行後,他心中雖然對自己身懷的那套名為“九死魔軀”的功法還頗有些抵觸,但相比以前卻要勤奮了不少。

幾天相處下來,吳簫總算明白了這李三就是一徹徹底底的蛀蟲,無論什麽東西到他手裏都能擠出點“油”來,就算擠不出,他也能蹭點油花。

短短的三天,這李三就帶著吳簫蹭了不少油水,不過這也得歸功於李家家大業大。

不過,吳簫真是很佩服這李三,別人都說挖地三尺,他覺得要是這李三如果當了官,恐怕這地都能被挖穿了,直接給挖到地心去。

雖是有些難以啟齒,但這李三不得不說的確也是個人才,隻不過出身太過低微,若無太大的際遇,恐怕這一生都不會有太大的機會能出人頭地。

吳簫現在手中便已經有了兩個三皇幣六個五帝錢,足夠他趕到最近的個更大一級的城市去了。

順便說一下,城市也是有分級的從高到低分為皇城、主城、都城、郡城。

皇城隻有一個,接下來便是四大主城、二十四都城、七十二郡城。

一主城掌管六個都城而一個都城則掌管著三個郡城。這龍山城便是屬於七十二郡城之一,吳簫與李修便是約好在飛天城見麵。

不過此時離與李修約定的時間還有好一段時日,吳簫也不想過早的去都城,自己好不容易在龍山城紮了根。

過早的去了都城又是一人生地不熟的黑戶,免不了又要“奮鬥”,而且隨著城市等級的提高,消費水平也是呈幾何倍的上升,吳簫就這麽一點錢,趕路是夠了,可是到了都城呢?吳簫可不想到都城裏去當乞丐。

一大早,吳簫便來到了廚房,這是李三教他的: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趁其他人沒到的時候自己開個小灶,想吃啥就吃啥,反正李府每天購進的食材很多,多到根本就吃不完,少掉一些根本就沒人能看出來。

吳簫剛剛走到廚房便見到李三從裏麵出來,便笑眯眯的問道:“三哥,又去買菜啊?”

李三看見來人是吳簫便也笑嗬嗬的迎了上去:“小何,看來你是盡得哥哥我的真傳啊,不錯,不錯。”

吳簫連忙擺出一副謙虛的樣子向李三獻媚道:“哪裏哪裏,我還得向李哥你多多學習啊。”

李三聽完吳簫的話心情大爽,滿意的拍著吳簫的肩膀道:“嗬嗬,等哥哥我成了主廚,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吳簫聽了,立馬做出一副受寵若

驚的樣子,拍著胸脯道:“李哥,你放心,以後兄弟我一定為你的馬首是瞻!”

李三見吳簫這麽識趣,便從懷裏翻出五枚五帝錢給了吳簫,隨後哼著小曲,優哉遊哉的出門“辦事”去了。

李三走後,吳簫倒也有些無聊,一時間沒耐住寂寞,所以便起了在李府中溜達的心思,反正這麽大早的,府裏很少有人起床。

雖然吳簫很確定現在應該不會有人起床,不過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所以他先在外院裏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人才開始行動。

隻見吳簫的小腿向下略微彎曲,隨後猛然發力,吳簫整個人如燕子一般輕盈的越過了高大的院牆。

從外院輕輕鬆鬆到達了內院中的吳簫,環顧四周,巧妙的避過了打著哈欠、雙目無神並且眼角上還殘留著沒擦幹淨眼屎的護衛。

到內院的吳簫擺弄著有些淩亂的頭發,對自己剛剛的表現似乎很滿意,自語道:“這什麽功法果然神奇啊,才修煉了那麽段時間就能夠飛簷走壁了。”

當日,吳簫與眾人接受了石門內的傳承,每個人都得到了一部修行的功法。

吳簫碰到的那位被他認為有些“神經錯亂”的仁兄更是說隻要吳簫把他的功法修煉到極致,那麽吳簫便能夠上無敵於九天,下稱霸於九幽,天下無人可以治得了他。

不過吳簫完全將那位仁兄的話當成了吹牛皮,他覺得要是真有那麽牛,要真能無敵,那那位仁兄還能被人幾乎給幹掉,落得那麽一個下場?

即使道現在吳簫任然是不願承認,那位所說,索然種種跡象甚至是確鑿的證據都表明,那位所言非虛,但從心底吳簫還是下意識的將他與自己明確的區分開來。

再加上吳簫有些懶散,所以也隻把那功法當成強身健體的“運動指導守則”,每天例行公事的練上那麽一兩個時辰。

“汗,這麽一座宅子,該有李修家附近的公園那麽大了吧。”吳簫一邊觀賞著李府還算宏偉的建築,一邊在心裏不住的鄙視著這座豪宅的主人:“真是不明白,怎麽有錢人都喜歡把房子造的那麽大,難道他們就不覺得住那麽大的房子會寂寞空虛冷嗎?”

吳簫可不敢去那些老爺少奶奶住的地方瞎溜達,難保要哪位主兒失眠睡不著給撞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責備兩句打一頓那是輕的,要是把他給掃地出門,那就阿彌陀佛了。所以吳簫往那人煙鮮至的後花園溜去。

“站住!”

吳簫剛剛走到一半,便聽見一聲厲喝,直接把吳簫給嚇了個透心涼。

吳簫頓時在心裏罵開了:“哈裏個路亞的,上帝啊,你怎麽能夠這麽玩我?”

一時間,吳簫還真有點後悔:“你說我好好的在廚房呆著不好,偏偏耐不住寂寞要出來瞎溜達,這下出事了吧,吳簫啊吳簫,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雖然吳簫現在被嚇得有些內分泌失調,體內係統混亂,但是他淡定哥畢竟是淡定哥,隻見

吳簫慢慢的回過頭來,向著不遠處的那人拜道:“不知,大人有什麽吩咐?”

隻見那人並沒有答話,吳簫一時好奇便抬頭看去,隻見那人不知什麽時候竟來到了吳簫的麵前。吳簫嚇了一跳,還以為那人是要收拾自己呢,頭皮瞬間發麻。

來人是一位三十幾歲有些清瘦的男子,隻見他疑惑的看著吳簫:“浩辰?不,不對!”那男子臉上短暫的驚訝之色過後便是一陣思索。

隨後,他忽然伸手向吳簫抓去,吳簫隻覺得一陣無形的怪力襲來,自己便覺得渾身向被定住一般。

中年男子像抓小雞一般的把吳簫拎了起來,吳簫隻是感到雙眼處一陣勁風襲來,等他睜開眼時便發現自己已近處在一間,黑漆漆的屋子中。

“你叫什麽?”那中年男子開口了,聲音顯得有些陰柔。吳簫環顧四周,心中便覺得有些不妙。

鑒於方才,那中年男子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自己製服,吳簫心中忌憚無比,況且敵我實力未明,也不便輕舉妄動,便裝出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大…大人,小的隻是迷路了……”

“我沒問你這些,你叫什麽?”中年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煩的對吳簫說道。

“小的叫何須問。”

“何許人也?家中情況?”

“本…地人,自幼是個孤兒。”吳簫一邊回答,一邊在心裏悱惻道;“你這是查戶口嗎?nnd,查戶口的都沒你難麽囉嗦!”

隻見中年男子忽然向前扶起了吳簫,笑著對他說:“小兄弟,別怕,我非但不是來責難小兄弟的,反而是給小兄弟送財來的。”

吳簫看著中年男子臉上那隱隱有些陰森的笑容,心底頓時冒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送財?”

中年男子從懷裏拿出一個鼓鼓的袋子給了吳簫,隻見裏麵滿滿的全是三皇幣,這是吳簫心中那不詳的預感越發濃重了。

隻是當著這位明顯不是什麽善類的男子,也不敢表露出什麽,吳簫深深知道,現在他唯一所做的就隻能裝傻,稍有不慎,自己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吳簫誇張的叫了一聲:“娘啊,這麽多錢?大人,您說,什麽事,隻要我能辦到的上刀山下油鍋……”

似乎吳簫的表現令中年男子很滿意,隻見男子笑著說:“不用那麽做,我隻需要小兄弟扮一個人即可。”

演戲這種事,對於吳簫來講那是小菜一碟,殺手在執行任務之前免不了要扮演不同的角色去接近目標。大到高官老總,小到販夫走卒,幾乎沒有什麽角色是吳簫沒有扮演過的。

此刻,堪比奧斯卡影帝的演技自然輕易的將眼前這位中年男子給蒙了過去。

而且,在對話之間,吳簫更是透露自己乃是本地人氏,目的便是讓來人心中多一絲顧忌,使之不敢輕易的對自己下殺手。

雖然,這絲顧忌是這麽微不足道,但可以讓自己多一分活命的機會,吳簫當然不會嫌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