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刺殺!修羅閣閣主!

吳簫從南宮青雲的書房出來後便立刻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內:“霓裳,我馬上要離開皇城,我不在的日子,你便是這小院的主人。”

吳簫話音剛落,霓裳便從屋內走出相迎,一邊走一邊問道:“小主人此次是出遠門還是…”

十年的時間,霓裳已從當初的小女孩成為了一名妙齡少女,苗條的身材,玲瓏的腰段,再配上白皙的肌膚與出眾的氣質與樣貌,宛若天仙下凡。不過,如此絕色卻是吳簫身邊的小丫鬟而已。

看著渾身上下時刻散發出驚人魅力的霓裳,連自信定力極為不錯的吳簫心中也不由得一蕩。雖然他可說與霓裳朝夕相處十幾年,但不知怎的,霓裳的身上似有一股特殊的魅力,每次都能讓他的心神產生一絲動蕩。

於吳簫而言,他對整個南宮家並沒有多少感情可言,自始至終他都抱著過客心態對待南宮家,甚至是這個世界。但霓裳卻是例外,對她,吳簫始終有著一絲愧疚。

十幾年來,她隨著吳簫受盡白眼,甚至經常要被其他仆人的欺負,但她始終一如既往的悉心照料自己。在吳簫眼裏,她所遭受的一切與自己不無關係。

即使吳簫在當日展現出罕有的實力,也照樣改變不了他無法修煉的事實。甚至,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在許多人的眼中不過是無用的掙紮。盡管他貴為家主長子,但實際在家族中的地位並不是很高。雖還不至於淪落到與仆人一般,但也…

“少爺此去要多久才能回來?”霓裳的臉頰有些微紅,不過被其臉上所帶的憂慮之色掩蓋了過去。

“不會很快,或許不再回來了也不一定。”吳簫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南宮府的正屋的方向。

“小主人不打算帶霓裳一起去?那今後小主人由誰照顧呢?”

吳簫還未開口,南宮滅的聲音便在兩人耳邊響起:“霓裳你跟著羽兒一起去道宮吧。”

吳簫皺了皺眉,遲疑道:“可是……”

“道宮女弟子居多,沒有霓裳在身邊你恐怕會有諸多不便。”吳簫皺了皺眉,不由尋思道:南宮滅的用意難道就僅僅如此?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並不是非霓裳不可,況且這等小事怎能讓他操心?

不過饒是吳簫想破頭也猜不透其中緣由,隻是覺得南宮滅如此做,其中必有玄機。疑慮半晌,他有些無語的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妥協道:“既然爺爺這麽說,那麽一切就按您的意思去辦吧。”

“我這就去收拾衣物。”霓裳生怕吳簫會反悔一般,轉身便向屋內跑去。

吳簫苦笑著搖了搖頭,正想說些什麽,忽然一個粉嘟嘟的小胖子不知從哪裏冒出,向著他衝來,一邊喊道:“哥哥接招。”且一道頗為淩厲的劍影也隨之而來。

吳簫見狀沒有絲毫的異樣,臉上反倒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足下輕點,身體微微向右一偏,但他卻意不再躲避劍招,而是——奪劍!隻見他左手作劍指,反手在劍上輕輕一彈,那小胖子便驚呼一聲,手中短劍也脫手而出。

吳簫的右手巧妙的順勢一挑,短劍隨之被打飛上天,短短一瞬之間,短劍與半空突兀的消失,詭異的出現在了吳簫的手中。

“喝!”那小胖子見短劍被奪,卻並未氣餒,轉而沉聲一喝,揮起其左拳直攻吳簫腹部,隨即右手卻直取被奪去的短劍。

“有進步,不過還是

…太慢了。”

話音未落,小胖子一拳雖打中吳簫,卻是麵露苦色。

一陣微風吹過,吳簫似隨風而散一般消失於小胖子的眼前,而後那小胖子腦門上便挨了一個“爆炒栗子”,痛的他直叫:“啊啊!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輸!”

吳簫慢慢在其身後現身,將手中的短劍交還給了小胖子,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問道:“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

小胖子憨態可掬的摸了摸被吳簫敲過的後腦勺,奶聲奶氣的碎碎念道:“你比我厲害,當然是我被你敲…”

話剛剛說到一半,小胖子的腦袋上又挨了吳簫一記“爆炒栗子”,吳簫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異常嚴肅的反問道:“別人想殺你的時候,難道還要事先通知你?”

“你是我哥,我又不想殺你,不識好人心,哼,就知道敲我的頭。”小胖子一臉幽怨的看著吳簫,卻換來第三記“爆炒栗子”。

吳簫有些無奈的拍了拍額頭,有些好笑的說道:“小小年紀,其他沒學會,狡辯倒先學會了。”說完便摸了摸小胖子的頭,從袖中掏出一柄小巧的匕首遞與他接著說道:“葬天,哥哥要離開一陣子,這把匕首就送你了,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

“額?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最多…最多我不偷懶了還不行嗎?”小胖子嘟起了嘴,想要上去抓住吳簫的手,卻又有些不敢。

吳簫沒有回答小胖子,隻是搖了搖頭,便向屋內走去,唯一留給那小胖子的便隻有那柄匕首以及那顯得有些落寞的背影。

翌日

“小主人,為何你對夜兒公主總是那麽冷漠?”霓裳不解的看著車內正在閉目養神的吳簫,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

麵對霓裳的提問,吳簫仍舊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這讓霓裳不禁賭氣道:“算了,誰讓你是主人呢,不說就不說。”說罷,便將頭偏向一邊不再說話。

異獸所拉的馬車,不知行進了多久,而一直閉目不語的吳簫突然睜開了雙眼:“霓裳。”

“恩?怎麽了?”

“呆在馬車裏,不要出來!”

吳簫突然感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正悄悄的向這裏靠近,殺意非常的微弱,看樣子應該是殺手中的頂尖高手。

能將殺意掩藏到如此地步已經可以令許多高手也無法察覺到了,可惜吳簫前世身為第一殺手,對殺氣和殺意的感知已經達到了幾乎變態的程度。

“不用再躲了,你的斂息簡直是不入流。”吳簫不知何時已經下了馬車,一個瞬間,吳簫已經拿著一把匕首,架在了一名隨從的脖子上。

“嗬嗬——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那個隨從忽然發出了笑聲陰森而又沙啞。

“從他死的時候。”吳簫拿開了匕首,轉身便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怪不得這一路怎麽這麽安寧,我想應該是你做的吧。”

“哦?你是怎麽知道的?”那個隨從的身體慢慢變化著,直至變成一個消瘦的的中年男子,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吳簫,緩緩的拿出一把薄如蟬翼的短刀,眼中流露出興奮的神色,似乎就像狼看到了獵物一般。

“你沒必要知道。”吳簫又拿出了一把相同的匕首,一瞬間,強烈的殺氣爆發了出來:“你們七個裝得不累嗎?”在吳簫說完這句話時,突然隨從中又有七個撕

開了裝束,並迅速的把吳簫圍了起來。

“他是我的,‘七星’你們要和我作對嗎!”中年人突然閃身到了那七人的身前,惱怒的看著他們,話語中充滿威脅的意味。

不料,吳簫懶散的伸了個懶腰,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微笑:“或許,你們應該商量一下,不然,我可是很頭疼。”

“七星”中一領頭模樣的男子看著對麵那名為血狼的中年男子,囂張的說道:“血狼,識相的便讓開。”

正當血狼要開口時,這時吳簫惡魔般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那麽我便替你們作決定吧……”

突然,話音雖猶然在耳,但“七星”幾人已不見了吳簫的蹤影,當他們每人幾乎同時感到喉間一涼,隨之,眼神慢慢的開始渙散。

此時,四周才傳來吳簫那冷漠而又使人發寒的聲音:“修為不錯,但太過愚蠢。”

“噗————”

隻聽那清脆如泉湧的聲音響起,“七星”所有人的咽喉處在同一時間內噴出了鮮血,宛如在空中飄起一陣血雨。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一幕太詭異了,包括血狼在內心底都不自覺的有一股寒意在不斷往上湧:“你到底是誰?”

吳簫卻不理會血狼,自言自語道:“這兩把匕首好不稱手,看來還是爺爺送我的那兩把比較好。”

“我問你!你到底是誰!”血狼有些色厲內荏的吼道。

“你認為你能夠殺我嗎?血狼?聽雨閣的四大天字殺手之一,排名第四。修為據說達到了朝元中期,但是事實上更高。”吳簫不帶絲毫的感情的公式化的報出了這一係列信息。

“你……”

吳簫慢慢的向血狼走了過去,血狼突然發現自己忽然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沒錯,是無力,因為吳簫身上所散發的殺氣竟然要比他更濃烈!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感覺不到吳簫的修為強弱。

這太可怕了,一瞬間輕輕鬆鬆的殺了“七星”,手法狠辣又不失效率!這…恐怕血狼自己是無法做到的,如果血狼要想殺了七殺那麽他自認為必須付出不小的代價。

“未戰先怯,這是作為一個殺手的大忌。你已經輸了!”忽然血狼無力的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因為吳簫此時給血狼的感覺就像他麵對的不是人,而是一位從地獄走出的——修羅!

吳簫並沒有動手取了他的性命,反而用手摸著下巴,疑惑的問道:“是誰能請動你呢?好像你這個月的名額已經滿了。”

“難道…這就是修…修羅幻…七殺!你…你是閣主?”

聞言,吳簫打量了一下自己,隨即從懷中取出一枚奇形怪狀的鐵牌,玩味道:“怎麽?我不像嗎?”

“血狼拜見修羅閣主。”

吳簫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皺著眉:“看來,隨從都死光了。血狼。”

“屬下在,請問閣主有何吩咐?”

吳簫把手中的匕首收了起來,負手而立:“閣中近來出現了不少像七星一樣反叛者。你替我殺了他們,還有,今日之事…。”

“屬下明白,那些家夥根本沒資格讓閣主動手。屬下是否要把無麵鬼和冷冰召來麵見閣主?”

吳簫揮了揮手道:“不用了,你隻需要和他們打個招呼就行了,讓他們放棄此次的任務。”

“屬下遵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