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下盤棋再走
走
“前輩，這是什麽地方？”楚延今天收獲算多了。
“小千世界。”帝君說道。
“小千世界？”楚延撓頭，又是一個自己沒聽說的詞匯。
“這個，跟你說得再詳細也是沒用，就像跟一個小學生講解微積分。”
額……自己還是接觸不到這個層麵！
“你年紀輕輕已成金丹，這個進度很多人都望塵莫及了！”帝君好像能看出他的內心。
“金丹？”楚延看了看自己，又驚訝。“我不還是築基期嗎？頂多築基巔峰，半步金丹。”
“非也！”帝君搖頭。“就像你有一百多萬張一塊錢，你隨時可以兌換成一張一百萬的，成為百萬富翁！而現在，你所擁有根本不止一百餘萬，你不覺得自身靈力過於澎湃嗎？比起金丹修士仍有過之而不及！”
楚延試著催動自身靈力，卻發現靈力澎湃到自己都不能控製的程度了！以前一直以為隻是一潭死水，沒想到卻是一汪大海。自己並沒有百萬富翁的象征——一張百萬支票，可是有一百多萬張一塊錢，想兌換還是隨時的事情。楚延想了想，沒有按照法訣急於結成金丹，而是把靈力死死壓回丹田。
此子心性堅定呀！帝君讚道。楚延並沒有隨便結成金丹，而是計劃把靈力煉得更加醇厚，把金丹凝得更加的牢固！
同階金丹也有強弱之分，就像相同材料煉製成的2把寶劍，千錘百煉和萬錘千煉的結果是不一樣的，後者能砍斷前者了。楚延就是想盡量的敲打自身，提高品質。
“那我怎麽回去？”楚延關心的是這個。
“從哪來就回哪去，怎麽來就怎麽走。”
世上最有道理的話往往都是廢話！
比如相親的時候女方問你：你家在哪裏？
你卻說，山裏！
“請前輩為我指點迷津！”楚延恭敬行禮。
“你真的不拜我為師？”帝君問。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老師！”楚延再行禮，長拜！
他喊的是“老師”，不是“師傅”！憑帝君教了他那麽多，喊一聲老師也是說得過去的！
“楚延。”
“嗯。”
“你可聽過‘莊生夢蝶’？”
“你是說這片空間根本不存在？”楚延驚訝。“或者說這裏便是我掉下來的崖底，我隻是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帝君搖搖頭。
“楚延，你能否幫我個忙？”帝君問。
“老師請說！”
“他日，你若見到一個人……”帝君突然望著上麵，語氣惆悵。“麻煩你把劍交給他。”
這時候楚延麵前出現了一個古樸的盒子，飄浮在空中。
“‘他’是誰？”楚延問。
“人們稱他，君侯！”
君侯！楚延在心底記下這個名字，然後跪下。“老師，學生定當不負所托，萬死不辭。”
“嗯。”帝君點點頭，然後道。“楚延，若你能領會三層靜心訣，便可回去了。”
三層清心訣？那就一試吧。
“老師，你在這裏多久了？”楚延問道。並不是因為好奇，而是關心。
“很久了。”帝君想了想，大概因為想不出一個確切日期就放棄了。“大概是那個叫‘盤古’的開天地之後，這片空間已經存在，我也進來了。”
什麽？楚延震驚。他也猜測有很久很久了，可是沒想到會這麽久！老師居然是混沌之前的強者！關於那個叫盤古的，真靈大陸也有記載，大概是萬年前的人。
“可是老師怎麽知道那麽多現在的事情？”楚延不解。
《清心訣》、《般若如來經》、《九轉曜月訣》……
“你感覺不到空氣的存在，可他確實存在，還無處不在！你可以想象，這片空間，我，就是空氣！”帝君道。
“那老師知不知道我師傅在哪？她怎麽樣了？”楚延靈光一現，或許有戲了！
“可以告訴你，她很好，比你還好！言盡於此！”帝君淡淡道。
那就好，楚延懸著的心可以放下了，師傅很好，這就夠了！等等，比我好是什麽意思？自己好像混的……
“天道運行之下，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無聊的！楚延，你殫精竭慮，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你能改變你的運，但是變不了你的命！”
這樣啊？
“老師，若你是空氣，是不是說你已永生？”楚延問。
“你可知道，永生也是一種痛！”
無窮無盡的活下去，擁有的隻是孤獨，陪伴的隻有寂寞！滄海桑田，你孤苦伶仃的存活。
楚延點頭。
“楚延，你為什麽修真求道？”帝君問。
“為了生存，為了師傅！”楚延堅定道。
楚延，你為什麽修真求
道——當年，師傅也是這樣問的。
為了生存！
“這就是了！”帝君點頭。“人活著，總有追求，總要活著的。至於你的問題，我能預感，我快死了！”
楚延理解，天道運轉之下，生老病死，滄海桑田。
“是不是有人對抗過天道？”楚延問。
剛才帝君說一切抵抗都是徒勞和無聊的，難道他做過？所以淪落至此？
“是！”帝君歎了口氣。“最典型的就是君侯了。天地無情，以萬物為芻狗，總有些人不信命，不甘如此。”
楚延沒問結果怎樣，說道。“老師，人活著總有追求的，哪怕為此獻身。”
“嗯！”帝君微微點頭。“我也是前段時間才想明白，不及你啊。”
“老師現在，什麽實力？”楚延又問。
“我們那個年代，實力劃分沒有你們明細。”帝君看了看自己身體，大略道。“你的《九轉曜月訣》練完第九轉，大概就是我現在的水平了！”
楚延快要吐血了，看他說的那副輕輕鬆鬆的樣子，但是很多人都到達不了那個高度，自己也沒有把握！
二轉煉氣，三轉築基，四轉金丹，五轉元嬰，六轉化神，七轉天仙，八轉真仙，九轉金仙！
自己練至六轉，已經能橫掃地球了；練至七轉，能穿梭空間回到真靈大陸繼續橫掃了！
人比人氣死人！
“老師。”
“嗯？”
“你就沒有什麽見麵禮送我嗎？”
“沒有！”帝君聳聳肩。“我如今孑然一身，腦子裏倒裝了不少東西，可是跟你小學水平講解什麽高數和微積分實在是無用功，另外我也指點不了你！我還指望你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要太見外。”
諷刺！還真夠意思的，一點沒有了剛才世外高人的風範。
楚延在儲物戒裏掏了掏，象棋、圍棋、軍旗、撲克、骰子……自己用不上的全掏了出來給他，反正意思意思就好了，也就那麽個意思。
“老師，我走了。”
“手談一局再走。”帝君長袖一拂，兩人間隻剩下一副圍棋了。
“好！”楚延也席地而坐。
都說其人如棋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