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劫掠者死
葉成穩定心緒,操縱核舟向北而行,海上的生活讓人忘了時間的概念,雖然海上的日子孤寂,但葉成卻也正好可以好好參詳那本《心藏》,隻覺自己的眼耳越來越是靈敏,且心靈感知也在不斷加強,有時,心情莫名覺得有點壓抑,過不了多久,狂風暴雨就降臨了。一開始,葉成以為是偶然的現象,可自從加以留意後,發現屢試不爽,心中暗暗高興,知道自己的修為不斷在攀升。
除了參詳心法,葉成也依《心藏》之技擊篇,苦練自己的對敵技巧,隻是這般一來,可苦了海中的魚兒,成了他練手的對象。初始,葉成一掌揮出,海水被掌風擊得形成數尺深的水渦,往往當場震死十來條魚,後來回想起當日苦塵初教他《般若寶笈》時說過的話,仔細琢摩兩本書上的話,反複加以試練。核舟越是向北,天氣也越加寒冷,好在葉成功力越來越強,雖身著單衣,也不覺寒冷。
這一日,葉成左手持《心藏》,右手輕輕揮向不遠處的一條虎鯊,隻見海麵上波浪如常,虎鯊忽然一動不動,緩緩向海下沉去,葉成見狀,心中一動,忙跳入海中,竄至虎鯊下方,雙臂神力運轉,竟托著虎鯊回到核舟之上。
看著鋪了滿滿一船的虎鯊,葉成仔細查看,發現虎鯊外麵表皮上,不見任何瘀傷。葉成運指如刀,劃開虎鯊肚腹,隻見稀爛如沙的內髒,帶著一股腥味,流淌出來,葉成怕弄汙了核舟,忙雙手一扯,將那虎鯊甩回海中。
頓時,海中一片花花綠綠,虎鯊的內髒和身軀在一片血紅中緩緩下沉,血腥味很快引來一大群大大小小的魚,競相吞食。葉成忙操縱核舟駛離此處,回首看向那血腥的場麵,不禁乍舌。苦塵當日隨口一句激勵葉成的話語,不料竟真的被葉成練成,一掌震碎虎鯊的內髒,而外表全無異常,令葉成自己也不敢相信,看著右掌,愣愣出神。
忽然,一竄嘰裏呱啦的喊叫聲從不遠處的一片岸邊傳來,葉成展目一看,隻見數十個身著裘皮的大漢,正跨馬揮刀,砍向拚命奔跑嚎哭的一群人,遇見人群中的年輕女子,直接伸手拎至馬背上,嘴裏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嘰裏咕嚕的交談著。那群被砍殺的百姓,好似被一群惡狼圈住的羊羔般,四處哀嚎奔逃,那些跨馬持刀者,高鼻深目,頭發竟如枯草一般,泛著黃色,竟不時從懷中掏出扁扁的酒壺,灌上一口,醉眼朦朧下,揮刀複又砍向人群。葉成看得心頭如被火灼,頓時按耐不住,指揮核舟向岸邊靠去。離岸不多遠,葉成等不及,拔出佩劍,雙足在核舟上一蹬,複又雙腿連環在空中踏登,如踏天梯一般,躍向岸上,左手後探,收回核舟,揣入懷中,右手一劍刺向一個酒糟鼻,臉上滿是粉刺的騎馬人。
那酒糟鼻正一手持著酒壺,一手揮刀砍向一個老漢,聞得腦後風聲,倒也甚為彪悍,忙收刀回擋,可葉成那一劍如天雷降臨,隻聽得“哢嚓”一聲,酒糟鼻持刀的右手竟生生骨折,隨後,酒糟鼻連帶馬匹,生生被劍劈作兩半。
頓時,那些高鼻深目的騎馬人都酒意清醒,全都轉頭看向葉成這邊,海水輕拍岸邊,林中的樹木光禿禿的,向蒼天伸出無數枝條,恰似無數哭天搶地的手臂。岸邊,離海五六尺處,一個身著單衣的青年,從那屍體上拔出佩劍,冷冷地看著眼前,口中緩緩道:“劫掠者死!”
一群目光泛紅,噴著酒氣的騎馬者,轉頭看了過來,宛若正擇機噬人的野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