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燙手了

重生古代之醜相公俏媳婦 燙手了 易看

今個寧大莊和寧鬆沒有外出幹活,寧若蘭到的時候,倆人正在院子裏劈柴火,張氏拿著一個簸箕,裏麵裝了些穀糠,倒在喂雞的食槽裏,用水拌拌,嘴裏發出“咕咕咕”的喚雞吃食的聲音。一抬頭,看到站在大門口的寧若蘭,張氏臉孔瞬間扭曲,直起身掛著假笑酸言酸語的說:“呦,咱家大姑娘回來了,難為你還知道有個娘家!”

“爹,娘,大弟。”寧若蘭不理張氏發神經,神色冷淡的打了招呼。

“若蘭你咋回來了?有事啊?”寧大莊放下斧頭直起身,看著寧若蘭皺起眉。

“嗯,有點事。”

“看吧,看吧,我就說沒啥事人家才不記得還有個娘家呢!有好事都偏著景家那邊去了,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一點沒錯!”

張氏重重的放下簸箕,一張老臉拉的很長。一旁的寧鬆看不過去,站出去打圓場:“娘,你說啥呢。姐,你快進來。”

寧若蘭把手裏的包袱遞給寧鬆,“這裏麵有半匹細棉布,是人家送我的。還有一小壇子酸菜,是我自個琢磨做出來的,拿回來給你們嚐嚐,看看能吃得慣不。”

“姐,這酸菜真是你自個弄出來的啊?”寧鬆接過包袱,把棉布遞給正緊盯著這邊的張氏,之後打開壇子看了看,又聞了聞,抬頭一臉喜氣的看著寧若蘭問道。

“嗯,原先在家時就琢磨過,隻是當時沒弄。”

寧鬆聽了就有些訕訕的,姐話裏的意思他明白。張氏把家裏吃的看的很緊,姐根本沒機會自己搗鼓東西。

“咳咳。”張氏一邊假意咳著,一邊拚命使眼色給寧大莊。寧大莊嘴巴張了張,卻啥也沒說出來。張氏等了半天也沒見他開口,不由狠狠瞪了眼寧大莊,正想自己來,就見寧若梅從屋裏出來,張嘴就說:“爹,我和娘可是聽村裏人說了,她不僅教人家做酸菜,還自個拿去鎮上賣錢,一天就賣了好幾十文呢!”

寧若蘭心裏冷笑,原來張氏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原因在這啊。看她賣錢眼紅了了是吧?笑話!而且寧若梅這樣審犯人樣的話到底是憑啥說出來的,她自個做酸菜賣錢,難不成也犯了法?還是她覺得自己掙了錢卻沒拿回來孝敬娘家就是天大的不對?

“真的嗎?姐你真厲害,都能自己掙錢了。”寧鬆心眼直,根本沒聽出來寧若梅話裏的意思,還以為是在誇她,於是也跟著發出讚歎。

寧若蘭無奈的衝寧鬆笑笑,轉頭對寧大莊說:“爹,我今個回來是想和娘說說怎麽做酸菜的。”

“嗯,好,你教教你娘,我聽村裏人說那個酸菜挺好吃的。”

張氏不情不願的帶著寧若蘭進了廚房,把大白菜搬出來後就不打算再動手,一副要寧若蘭全權處理的模樣。

寧若蘭可不打算慣著張氏,直接表情為難的說:“娘,我得趕在晌午前回去做飯,所以我來說吧,你和小妹動手,這樣快點。”

“嫁了人回娘家就一點活都不想幹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外人了啊?”寧若梅噘著嘴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拿著個繡繃子站在廚房門口,緊盯著寧若蘭說。

“娘不是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嗎?我記得出嫁的姑娘回娘家可是客呢,哪有叫客人動手的道理,是不娘?”

寧若蘭瞥眼張氏,一臉純良的問道。

張氏被寧若蘭拿她說過的話噎住,一口氣憋在心裏,好半天才緩過來,口氣不善的回說:“就知道挑刺,要想早點回去,那就幫著搭把手,都是嫁了人的媳婦了,還這麽懶,說出好聽?趕緊的動手。”

寧若蘭挑挑眉,也不想和張氏鬧得太僵,於是邊動手給缸裏添水,邊說咋做酸菜。張氏把火升起來,往鍋裏加了水,又被寧若蘭指使清洗白菜,心裏更是有氣。可一想到隻要酸菜做出來她也能拿到鎮上去賣錢,就咽下了到口的責罵,一聲不吭的照寧若蘭說的做。寧若蘭回頭望望張氏,心裏納悶張氏居然能忍得住,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張氏和寧若蘭忙活大半天,終於把第一摞白菜燙洗完放進了大缸裏,張氏嘴角含著笑,招呼寧若梅出來搭把手。寧若梅很不樂意的放下隻繡了一片葉子的繃子,皺著眉不耐煩的說:“不是還有她嗎?幹嘛非得叫我!我才繡了一片葉子。”

“叫你來你就來,趕緊弄完好早點吃飯。”

張氏輕輕瞪了眼寧若梅,寧若梅拉著臉踩著重重的步子進屋把繡繃子放下,又特意換了件破舊衣裳。寧若蘭也不客氣,她在鍋旁燙白菜,就叫寧若梅把燙好的白菜端去給張氏過涼水。寧若梅來回端了幾次,手臂酸痛酸痛的,心裏更是怨恨寧若蘭。

寧若蘭專心的燙著白菜,心想早點把這邊的事教完也好早點回去。景驚蟄今個晌午估摸著會在楊二哥家吃,她不想在娘家吃一頓食不知味的飯,所以得趕著回去自個弄點吃的。這麽想著,手上的動作就快了許多。寧若梅平日裏嬌生慣養,沒做過啥出力的活,這會累得手臂都要抬不起來,出去喊了幾遍寧鬆,想叫他進來換換,結果被寧大莊說了一頓。寧鬆是寧家的長子,咋能跑廚房去幹女人幹的活!寧若梅兩眼憋著淚,委屈得不行。張氏到底舍不得她受委屈,就趁寧若蘭不注意,悄聲哄她:“等幹完了,娘帶你去鎮上買胭脂。”

“真的?”寧若梅吸吸鼻子,看了眼寧若蘭。

“小聲點。”張氏輕輕拍了寧若梅一巴掌,衝寧若蘭的方向使個眼色,“你上次不是想買那個水粉色的胭脂嗎?你好好幹,娘帶你去。”

寧若梅高興了,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渾身又有了力氣。

大缸裏的白菜一摞摞的壘上去,眼瞅著要到缸口,這白菜就要醃完,寧若蘭燙著最後一批白菜,一棵棵往出撈,等滿了一盆就要寧若梅端走。寧若蘭彎著腰燙著最後的一棵白菜,旁邊盆子裏是滿滿一盆等著寧若梅端走的白菜。

“砰,哐當。”

“哎呀。”

“啊!”

忽然,幾道聲音先後響起。張氏一邊叫著“咋了咋了,若梅你咋了?”一邊著急忙慌的趕過來。她在外頭先聽到盆子的響聲,之後就聽寧若梅大叫一聲,心裏一驚,立馬往屋裏跑,心道寧若蘭不會欺負若梅了吧?

等趕到一看,寧若梅可憐兮兮的站在大鍋前,要哭不哭的。張氏立馬急了,幾步上前問道:“咋了?咋了?若梅你傷哪了?若蘭,你是咋整的,是不是你把盆子弄掉砸著若梅啦?”

隨後聽到動靜的寧鬆和寧大莊正好也進了屋,寧鬆打量一圈,見寧若梅似乎沒傷著哪,就看向寧若蘭,這一看,立刻嚇了一跳。

“姐,你手咋了?是不燙著了?”

說著,寧鬆扭頭對張氏說:“娘,你趕緊找找啥給姐抹抹,她燙著了。”

“咋這麽不當心,她娘快拿大醬來抹抹。”寧大莊在後頭見了,也著急起來。

張氏訕訕的放下左右檢查寧若梅的手,急忙端來大醬,湊到寧若蘭跟前一看,嚇了一跳。寧若蘭兩手紅通通的,像煮熟一樣,不過幸好還沒起水泡。寧鬆皺著眉問:“姐,你手咋燙的?”

寧若蘭兩眼冰冷的瞪向寧若梅,見她瑟縮了下,垂下眼眸掩住眼裏深深的厭惡和戾氣,語氣清淡的說:“若梅沒端住盆子,白菜扣進鍋裏,她一著急就碰了我下,我兩隻手就按進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