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章 逃學威龍2
田斌頓時來了力氣，怎麽這麽眼熟啊？對了，是勇鬥歹徒卻砸了自己的頭那個警花姐姐！不對，不對，穿了警服，現在對上號了，她是陳玉瀅！是警方宣傳精神文明的布告牌那個警花！
上學路上就有一個，新立起來的大廣告牌，警花敬著禮，配合著牌子上的宣傳標語，“請遵守交通規則，文明行車！”，笑容特別令人印象深刻，因為有著一種普通女子無法擁有的不可褻瀆的氣質，卻又那麽可親可敬，讓人不由得就被她折服了。
田斌當時還當是哪個廣告模特穿上警服拍的呢，想不到真是不折不扣的警花啊！
田斌不禁淚流滿麵，女人化妝真是太厲害了，扮成軟妹子，瞬間年輕好幾歲，還以為逼自己還小呢。穿上警服，又感覺英姿颯爽，完全不同的氣質。
田斌的鏡頭開始跟著陳玉瀅亂跑，隨著陳警花進入了訓練室，咦，格鬥訓練？從窗戶正好可以看到，一群男的衝上來，被陳玉瀅依次放倒。田斌看得忘記了呼吸，好厲害啊！
陳天華其實就在後麵瞅著田斌呢，見他咬牙堅持沒有偷懶，不由得暗暗點頭。這就是毅力，毅力是人類非常寶貴的品格，是成功者不可或缺的最重要的品格。
辛虧隻能看見田斌的後腦勺啊。
這一下就是兩個鍾頭。
“換上衣服，吃飯去。”陳天華見田斌完全堅持了下來，十分滿意，帶他去洗了個澡，樂嗬嗬將一套幹淨的警服放在門口。
田斌換上一看，居然正合身。想想陳老頭的眼力，瞄一眼自然就知道他穿什麽尺碼的衣服了。隻是又要人家衣服又蹭飯，有點兒不好意思。
“哈，咱穿上這身耗子皮，也成警察啦！”田斌屁顛屁顛的。
陳天華眯起眼睛：“我怎麽看你像日本胖翻譯官。”
呃！田斌頓時笑不出來。
陳老頭帶他吃飯的地方原來是警察局食堂，怪不得要穿警服，不然太礙眼。一個胖警察跟陳天華打招呼，還多瞅了幾眼田斌，笑道：“陳老，這就是您外孫子啊？別說，穿上我這一身真合適。”
田斌一瞅，這人身材真是跟自己一分不差。怪不得陳老頭立刻就能搞一套自己能穿的衣服來。
仔細一瞅，那胖警察是個警監，別人跟他客客氣氣，他跟陳天華點頭哈腰。田斌心道，老色鬼在警局混得不錯啊？昨天看門衛很恭敬，想不到今天看這胖警監也是這麽恭敬。
他對警銜不了解，如果曉得這個跟他一樣的胖子級別有多高，估計就肝顫了。
一道淡淡的金光一閃，田斌眼前一亮，警花陳玉瀅已經洗得白白的帶著一身香味兒換了幹淨衣服過來吃晚飯了。
“喂喂，這妞是不是陳玉瀅啊？”胖子對陳天華低聲問道。
“沒錯，陳玉瀅。北安警界之花啊！”陳天華也是一臉淫蕩像，伏低了身體用手擋著臉，對胖子耳語。
田斌好奇道：“之前您老的作品集裏，怎麽沒有她啊？”
“誰都能惹，就她千萬不能惹！”陳老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惹她會死！”
呃！看老色鬼那個樣子，原來也有不敢惹的美女。田斌瞅著陳玉瀅，一米七的大姑娘，櫻桃小嘴，水靈靈的樣子。田斌迷惑道：“沒什麽特別啊？”
忽然陳玉瀅一扭頭，猛地望了過來，目光跟刀子一樣從田斌的胖臉上刮過，輕蔑地冷哼了一聲，打飯去了。
田斌趕緊移開目光，偷偷一看陳老頭，正用帽子遮著臉，一臉苦相。
“慘！”陳老頭哭喪著臉，“被她發現了！快吃飯，不要看。”
田斌嚇了一跳，趕緊低頭吃飯。
陳老頭害怕道：“記住，誰都可以拍，千萬別拍她！就是在鏡頭裏看到，也要裝作沒看到！千萬不要按快門！”
“為什麽？”
“你想死不要帶著老爺爺我。隻要你按一下快門，以後咱的安樂小窩就再也不能養眼了。這豈不是
要老爺爺的命啊！”
田斌驚道：“這麽厲害？”
“不信你可以試試，老爺爺我先走一步。”陳天華幾口將飯扒拉完，灰溜溜跑了。
田斌抬頭瞅了陳玉瀅一眼，陳玉瀅正在窗口點菜。田斌瞅著她修長的腿，完美緊致的臀後曲線，忽然想起她在訓練室揮灑著汗水的許多絕美瞬間。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就是幾個賞心悅目的打鬥吧，但是如果可以拍，自己能拍出至少一百多張精美絕倫的藝術照啊！
陳玉瀅忽然渾身一顫，回手就是一鏢。一道烏光轉著圈兒飛旋而來，“啪”地打在田斌兩眼正中，田斌一聲大叫，兩隻眼睛都看不見了，粘乎乎的熱乎乎的，血……
完了，肯定瞎了！
完了，剛開始的專業生涯啊！
陳玉瀅怒道：“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四周一片偷笑聲，但是都憋著，不敢笑出聲來。
一股蛋腥味兒傳來，煎荷包蛋？
田斌舔了一下手指，是稀蛋黃被打出來糊在臉上了。呃！
陳玉瀅瞅著胖子舔手指的淫蕩樣子，七竅生煙，罵了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端著飯盒走了。這餐廳沒法吃飯！
胖警監同情地給田斌遞過一包濕紙巾：“擦擦吧。小兄弟，你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是最後一個。”
田斌驚愕地把臉擦幹淨：“什麽情況？”
“怎麽你不曉得？”胖警監說道，“陳警官是我們警隊的金牌狙擊手，是全球有排名的特級狙擊手，對視線特別敏感。要說看一眼不是罪過，是吧？陳警官太敏感了點兒，兩丈之內隻要一盯著她看，她就發火，新來的小同誌幾乎每個人都挨過‘飛蛋’了，唉，躲著點兒吧。”
田斌灰溜溜吃著煎蛋逃出了警局食堂，陳老頭幸災樂禍在外麵等他，一看陳玉瀅氣哼哼離開，就知道小胖子肯定挨了飛蛋。
田斌破口大罵：“您老太不講義氣了吧？狙擊手啊，對於視線有著第六感一般的敏銳直覺啊！”
陳老頭道：“跟你說了，你非得試啊。老爺爺我都跑了，你還敢跟那兒以身試法，不打你打誰？”
田斌心有餘悸地拍著心口：“天敵啊。”
陳老頭點點頭：“五百米的範圍都是她的敏感區域，而且她的第六感特別強，尤其是作戰時，有人準備對她開槍的時候，那一瞬間她的第六感會達到巔峰。以前好幾個恐怖分子的狙擊手都殺她不成反被爆頭了，她特別能發現狙擊手的藏身位置。她的狙擊槍的最大有效射程是兩千米，你不想被爆頭吧？”
田斌小雞吃米一樣點頭，怪不得陳玉瀅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不是一般人啊！這樣想來，下午沒有按下快門，是撿了一條命啊！
陳老頭道：“物競天擇，一物降一物。你也別氣餒，沒有對手，哪來的進步。”
“沒錯！”田斌攥緊了拳頭，兩眼放出熾熱的光芒，“決定了，年底攝影展，我要拍最美女警花！”
“很好！”陳老頭彎腰撿起一塊磚頭道，“走，回家再練倆鍾頭，給你鏡頭上加塊磚……”
“要我死啊？”胖子嚇得臉都白了。
“別怕。”陳老頭道，“其實你剛才累是因為我忘了教你心法。”
胖子一驚：“玩攝影還有心法？”
“當然有！”陳老頭淡淡說道，“呼吸不勻稱，身體缺氧，自然就累。站著不動那也是運動，而且比動手動腳的運動更累。運動員有運動員的呼吸法，咱這行也有咱這行的呼吸法。你按我說的做，保管不累，這都是基礎，手會更穩，鼻血也肯定不會再流了。”
為了刺激胖子的積極性，陳天華說：“你不是想拍陳玉瀅嗎？其實也是有法子的，隻要練好呼吸，你就可以跟野獸一樣跟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讓陳玉瀅察覺不到。”
胖子咬牙切齒：“中午怎麽不教給我啊？”
陳老頭理直氣壯道：“忘了。”
“你個老
……”田斌本來想罵老梆子，忍住。
了解越多，陳老頭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越發高大了，胖子已經漸漸有了尊師重道的想法。
陳天華微微一笑，其實哪裏是忘記了，這都是需要有過程的。下午花了兩個多鍾頭給胖子打通經脈，不就是為了給他修煉打基礎麽？原本想等他依靠丹藥的功效打好基礎，但是自己實在等不及了。
田斌按老頭的指示，一麵端著相機靜立，一麵不斷深長細勻地進行深呼吸。“氣沉丹田！”陳天華用手引導著他的呼吸，直到他可以自己正確地行氣。
田斌驚奇地發現，隻要保持著正確的呼吸，雖然鏡頭上被吊上網兜，加了一塊磚，但是他能夠咬牙堅持兩個小時。過程中陳老頭會給他講一些攝影知識，免得他無聊。
田斌直到很晚才回家，累得倒頭大睡。
第二天一早醒來，田斌直奔學校，去找夏燕。
“夏老師，夏老師！”
“什麽事？”夏燕正拿著一個新發布的蘋果手機，美滋滋地玩呢。
田斌的目光落在她手裏的新手機上，吞了口唾沫，這手機真不錯。“夏老師，您這手機新買的啊？”
“是啊？”
“昨天發工資了？”
“是啊。”夏燕隨口回答了，忽然反應過來，剛發了工資就買了手機，怎麽讓人知道了，臉一紅，“你問這幹嗎？”
“沒什麽，這手機真漂亮！”田斌一溜煙跑了。
留下夏燕在辦公室裏幹瞪眼，這小子怎麽神神叨叨的？
太美了！田斌再次堅定了為得到夏老師而發奮圖強的念頭。而且，陳老頭子說得一點兒不錯啊！這麽準，這簡直就跟麻衣神算子一樣了！
田斌興奮不已，隻要練就這樣的眼力，將來就算是沒錢吃飯，也可以當街算命。搞不好那些算命的都跟陳老頭一樣，其實隻不過是眼力好罷了。
對了，他還說辛雪琪的氣質來源於秘密。
田斌於是又去關注辛雪琪的秘密。
一整天，辛雪琪沒什麽異常。
放學了，田斌遠遠看著辛雪琪出了校門，走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子。
“有古怪！”直覺告訴田斌，這不是一條正常的回家的路。地鐵站、公交站都在大街上，總不能把自行車放胡同裏吧？學校又不是沒有車棚。
田斌偷偷摸摸跟了上去，從牆角探出頭。
隻見一大群貓從四處跑了過來，喵喵叫著聚集到辛雪琪麵前。辛雪琪蹲在地上，從書包裏拿出一袋貓糧，開始喂貓。一麵喂一麵摸著野貓的頭，叫著它們的名字。
辛雪琪說著：“明天就有流浪貓保護組織來照顧你們咯，大家要乖乖的哦。”
田斌差點兒一頭摔地上，這就是她的秘密？沒意思，走了。田斌扭頭離開。
幾分鍾後。
一輛加長賓利停在了巷口。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西服的保鏢，警惕地看看四周，對辛雪琪無奈道：“大小姐，可以回家了。”
辛雪琪對野貓們招招手，將剩下的貓糧都倒在幹淨的地麵，迅速跑進了車裏。
司機皺眉道：“已經按小姐的意思成立了流浪貓保護組織，這些貓不幹淨，以後小姐還是不要摸它們了。小姐不喜歡學法律，一定要學傳媒，老爺和太太也已經同意了。現在什麽時局，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卻變著方的跟自己家裏作對。咱們辛家能有今天的地位是多麽不容易，前後三代老太爺拋頭顱灑熱血……”
“知道啦，鴻叔，不要說教啦。”
“那就請小姐也照顧一下辛家的立場好不好？晚上的宴會請小姐老老實實穿上禮服……”
“那您倒是帶我回家去換禮服啊！我不能在大馬路上換吧？”辛雪琪將大黑框眼鏡一摘，從兜裏掏出一根頭繩，將蓬亂的頭發往腦後一束。又拿起一塊熱騰騰的濕毛巾，將臉上的粉一擦，一下子就白了，露出一張吹彈得破的俏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