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六章 海皇的愛好是飆車
胖子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Can you speak……中國話?”忽然想明白,就算對方跟他說英文,他也是聽不懂的。所以蹩腳的英文後半截就變成洋味兒十足的“中國話?”
辛雪琪一下就樂噴了,鴻叔直拿腦袋撞方向盤,國恥,國恥啊!
但是對方顯然是受到了他前半截的誤導,開始哇啦哇啦說英文了。
辛雪琪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不如喝,昂尚待……”
田斌傻了,不如喝什麽?五糧液不行嗎?
辛雪琪捂上手機:“人家問你,人呢?”
田斌說:“你聽得懂啊?”
辛雪琪說:“法文!趕緊說,怎麽回。”她從小就是受的六語教育。歐洲上流社會全都講究說法文,她必須得會,她好多衣服都是法國送來的。
田斌說:“告訴他們我們在哪裏啊!我們進不去啊!”
辛雪琪說:“那我可就說了啊。”跟對方“不如”了半天,把能告的狀全告了。不是我們禮數不周,是進不去啊。
然後辛雪琪說:“人家讓你把傘打開,站到顯眼的地方,他們在用望遠鏡找你。”
田斌到後備箱把傘拿出來,這是很大的一把雨傘,有傘套包著。田斌把傘套打開,義憤填膺了,這,居然是一把七彩色的傘。船王和潘叔這是玩的什麽把戲?
於是,在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保安和辦事員的注視下,胖子高高舉起了傘。
辛雪琪聽著電話說:“他們讓你爬到車頂上去。”
於是,在對他們虎視眈眈的武警和辦事員的注視下,胖子縱身一躍,跳上了車頂。
鴻叔暗自一驚,小胖子的彈跳力怎麽會這麽好?練過輕功?
一群保安和辦事員都瞪大了眼,瞅著胖子的奇怪行為。之前官腔很濃的那個辦事員跑過來,愕然問:“你幹什麽?”
胖子沒好氣說:“要你管?”
那人咬牙說:“你下來!”
田斌說:“放你媽屁,你管得著嗎?我拿武器啦?我違反交規啦?我就算是在車頂上拉屎放屁,我願意,關你屁事啊!”
鴻叔滿臉黑線,咬牙心想,你丫敢在車頂上拉屎放屁,我就把你一腳踹死。
一陣風吹來,胖子搖搖欲墜,哦哦,海邊風好大。
辛雪琪合上電話說:“好了,他們說已經確定是你了。讓我們等著他們過來就好。”
那當地官員迷茫道:“你們和誰電話?”
田斌和辛雪琪一起罵道:“關你丫屁事!”
隻聽轟的一聲,大船靠岸,一個十米高的大浪泛著白沫子湧上碼頭,跟下了暴雨一樣,禮儀小姐趴地上都濕透了,市委的老大們剛打開車門,一個浪就灌了進來,差點兒把車都卷走。司機都看出不對,但是車子都熄火了啊!看著浪來了,想跑不能啊!再說一群領導站在下麵呢,你敢跑嗎?
一聲汽笛嗚的一聲巨響,田斌他們在二裏外都聽得震得慌,眼瞅著好些個玻璃嘩啦就裂了,碼頭上多了很多聾子,跟沒頭蒼蠅一樣挖著耳朵亂跑。
嘎啦一聲,一個巨大的船板伸縮開來,大概有兩丈寬,五十多米長,當頭落下。
一瞬間,田斌想起了電影《2012》裏麵那個方舟收起的那個類似於艙門的東西,這會兒正發出執拗的聲音像倒塌的大樓一般落向車隊,下麵的人都尖叫著亂跑。好在那東西喀拉一聲停住,懸在了歡迎車隊的車頂上。要是放下去,就得有三四輛車一起變成鐵餅。
車隊完全亂套了,司機都被汽笛震懵了,什麽都聽不見了。但是耳朵再聾也曉得要開著車跑,車門都沒關上呢,有的老總腳還有一隻在下麵,車就跑了。禮儀小姐在地上尖叫,誰頭頂上一個遮天蔽日的鐵板拍下來不尖叫啊?不過這會兒叫聲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哈哈!”田斌拿出照相機猛拍,好大浪啊,希臘船王用海皇號直接考察了一下深水港的碼頭承載能力是吧?
這廝肯定不會錯過這樣的鏡頭的。
還有人對著船上狂喊呢:“不要鳴笛!不要鳴笛!別放下來!別放下來!”
田斌輕咳了一聲,那啥,臨時接待指揮部是吧?太二了吧?田斌抓緊時機把禮儀小姐徹底濕了的景色拍了幾張,讚道:“船王太牛逼了,腳還沒踏上陸地就把禮儀小姐搞濕了。”
鴻叔點頭嗯了一聲:“何止禮儀小姐啊,整個領導班子全濕了。”
倆人一起在辛雪琪的白眼前下賤地笑起來。
鴻叔笑完了發現不對,嗯,這事兒不該笑是吧?
那巨大的船板終於一聲巨響落在了岸上,田斌很懷疑是不是有人褲襠都尿濕了,表情瞅著像。不過再怎麽尿也看不出來,浪都灌車裏去了,車門子下麵都流湯呢。
一群人驚魂未定,剛想看看是不是船王下來了,船上汽車引擎的聲音嗚的一聲響了起來,三輛跑車跟演特技一樣衝了出來,殺離人群,朝著外麵去了。碼頭上被輪胎濺起兩道水箭,跟張開了翅膀一樣像兩側分開。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那三輛車已經出了大門,視四周的人為無物,嘎吱一聲齊齊地刹停在田斌他們旁邊。
車窗落下,一個金發的中年人瞅了瞅田斌手裏的彩虹傘,對著田斌點了下頭,大聲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
辛雪琪說:“他們說,直接北安見。到了北安,再等我們帶路。不要讓他們等太久。”
話音未落,車窗升起,三輛車一起嗚的一聲,跟箭一樣就不見了。
田斌完全抓狂了:“剛才那,那,那個動作是漂移吧?”
趕緊上了車,鴻叔說:“係好安全帶。”車子忽悠一下,田斌抓住扶手,頭暈,暈,想吐……
鴻叔說:“你他媽敢吐車裏我一槍崩了你!”
鴻叔被激怒了,挑釁,這是赤裸裸地挑釁!外國人太囂張了!難道不曉得叔年輕的時候有個外號叫“飛車鴻”嗎?
賓利嗚的一下衝起來了,一下踩到一百八,到高速收費口愣沒追上,操你媽一腳油二百四,日,還追不上?直接飆上三百!
田斌顫抖的小胖手指著窗戶外麵高架軌道上麵被超過的和諧號:“那是高鐵吧?”
在這個速度下,高速上跑一百二十公裏每小時的
車子根本就跟原地沒動一樣。稍微一個失誤,哪怕是一眨眼的遲疑,肯定就飛出去變火球了。
一個寶馬正在高速中間牛逼哄哄開著呢,車牌子上貼了張“百年好合”,正體會著超車的快感,想象自己是頭文字D。忽然看見後視鏡裏一個小黑點,嗖的一下追上來跟火箭一樣超了過去。還不是一輛,嗖嗖又是兩輛。
那寶馬車主都嚇傻了,看看速度表,自己車速是一百八啊!前麵三輛車都成小黑點了,連什麽車型都沒看清。
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輛帶著一股風就過去了,寶馬被吹得一歪,差點兒就貼防護欄上。
啥情況?好像剛才那輛車裏有人喊救命?
寶馬車主猶豫了一下,這個要不要報警啊?但是剛才不會是自己幻聽吧?因為現在那些車已經連尾燈都看不見了。
如果他知道今天最有挫敗感的不是他,而是旁邊高架鐵路上麵高鐵的列車長,他就該樂了。
“救命!”胖子揪著扶手歇斯底裏喊著。
往前看還好,因為是減速玻璃,沒有那麽大速度感。從側麵看太可怕了,而且他還暈車。他剛把後車窗打開一條小縫隙,一道風把車差點兒吹打橫了。胖子的臉也差點兒被吹歪了,感覺胖臉的肉在臉上的位置都跑後麵來了。
鴻叔幸好反應快,一把將車打直,把窗戶關上鎖住。前麵還一個寶馬,車子擦著反光鏡衝了過去。
“你想死是吧?”鴻叔眼瞅著就追上人家了,這一哆嗦前麵的車都看不見了,氣得啊。
田斌臉色煞白說:“救命!我想吐!”瞅著座位下麵的托盤,拉開了就是桌子,一個平板電腦,再豪華也不好用啊,吐這上也接不住啊。
鴻叔說:“你敢吐我就一槍崩了你!”
辛雪琪心疼了:“鴻叔,別追他們了!開慢點兒吧!”
“不行!”鴻叔暴走了,敢超我的車,這是司機的恥辱!
辛雪琪一把將自己的皮包裏的東西全倒腳底下,把包撐開了給了田斌。田斌拿手裏,喉嚨嗚喔一聲,到嗓子眼又硬吞了回去,這他媽的愛馬仕的皮包,丫頭真舍得啊!
鴻叔愣是沒追上那幾輛車,離著北安高速出口還有十公裏的時候,大家都減速了,田斌這才敢跟鴻叔說話:“他們開的什麽車啊?”
鴻叔說:“概念版的瑪莎拉蒂。你沒看見三叉戟的標識嗎?海皇座駕,當然是瑪莎拉蒂啊。”
幾輛瑪莎拉蒂等著他們趕上來,變成跟在後麵,很安分地進入北安市。
辛雪琪老大不爽,本想抽空兩個人獨處一下的,別說逛街了,一個小時前還在看著航空母艦呢,一個小時後回到北安了。這誰受得了啊!
帶路到世紀豪庭酒店,鴻叔把他們倆放在酒店門口,開著車走了。
田斌問:“我啥時候得罪鴻叔了?擺明了不太待見我啊。”
辛雪琪想了一下,嗯,可能鴻叔沒追上人家心裏不爽。
雖然是因為胖子暈車吧,不過鴻叔也曉得是不太可能追上人家的,那三輛車開的明顯都是職業賽車的水平,車也有區別。這輛慕尚畢竟不是跑車,人家那三輛瑪莎拉蒂都是超級跑車,簡稱“超跑”,有定風翼,車門都是剪刀門,設計上就不一樣。
幾個外國人開車下來,相互拍手,似乎飆車很盡興。都很年輕,清一色的俊男靚女,穿著皮衣皮褲,女的穿著皮裙,披著雪貂皮的大衣,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很多人都圍著那幾輛瑪莎拉蒂東看西看,這可是超級跑車,從來沒見過啊,國內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款式。
保安趕緊過去把人攔開,但是這車太漂亮了,保安自己都忍不住要看一看。
正伸頭看呢,忽然剪刀門一開,一個金發小姑娘從車裏出來,嚇了圍觀的人一跳。從外麵完全看不到裏麵有人。大概也就是十二三歲?金發藍眼,非常漂亮。
那女孩似乎剛睡醒,伸了個懶腰,發現四周很多人在看,手在前機蓋上一按,跟豹子一樣躍過去,對著圍觀群眾比劃了個打人的姿勢,嚇得幾個人連帶保安都後退幾步,前麵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幾個金發碧眼的年輕人都哈哈大笑。
辛雪琪皺眉,怎麽這麽暴力啊?外國人真沒教養。車子看看怎麽啦?
田斌倒是有點兒驚奇,這一路他的魂兒都快嚇飛了,那個小女孩居然在後座睡著了?
波塞冬回過頭,輕輕說了一句話,那女孩立刻變成小鳥依人,挽起波塞冬的胳膊,似乎是他的女兒。那些年輕人應該都是波塞冬家的人,一個個都有點兒神似,眉宇間透著一種對凡人的不屑。
田斌仔細打量了一下船王波塞冬,身穿著米色的西服,身高大約一米九,行為舉止優雅而氣勢威嚴。有著阿諾施瓦辛格的身材,同時也有著一張文靜白皙的英俊麵孔和一雙犀利的藍眼睛。
這樣的人隻要見過一次,相信一生都不會忘記的。特別是他湛藍的眼睛,深邃無比,時而沉思變得氤氳,就像是蒙上了大海的霧氣。當對上他犀利的目光,田斌一瞬間看到了海浪在翻騰。
田斌下意識地舉起了照相機,按了下去。
這眼睛太美了,眼中有一片汪洋大海。
船王波塞冬的性格,正如大海一般喜怒無常,看上去平靜優雅的極致下麵,潛伏著驚濤駭浪。
“老朋友!”潘永邦熱烈地迎上來。
船王也張開雙臂迎了上去,一嘴京片子:“嗨!哥們兒!恭喜!”
田斌差點兒把相機砸地上,會說中國話啊?
船王京腔京調說:“你這次來接我們的人不錯,隻慢了五分鍾,幾乎沒有讓我們等。”
田斌心說,要是鴻叔聽見肯定得氣死。五分鍾,換算成一小時三百公裏時速,這是被甩了幾十公裏啊!忽然人影一閃,一個金發青年一下子衝到他麵前,手衝著相機抓去。
他是船王的長子,剛才最小的妹妹很露臉,他也想表現一下。這個胖子居然對他的父親拍照,這侵犯了波塞冬家的肖像權。他身高一米九的大個子,雖然不是很壯,但是也受過嚴格的武道訓練。華人都那麽矮小,他真沒把田斌當回事。
田斌相機被人抓住,事出突然,條件反射地要搶回來,手往懷裏
一奪,肚子向前一頂,金發青年跟坐著火箭一樣倒飛出去,發出一聲巨響撞飛了垃圾桶,波塞冬全家除了他本人都尖叫了起來。
“呃!”田斌趕緊把那小子扶起來,“誤會,對不住啊,有什麽事情說嘛,我們中國是禮儀之邦,有身份的人不講究動手!動肚子可以。”
一邊的保安和安排在這裏協助的便衣警察都傻眼了,第一位超級富豪,埃及船王的兒子,剛到酒店就被打飛了!這是不是應該把小胖子抓起來呢?內心非常痛苦,我們中國人不能應該抓中國人的!
潘叔好像一點兒也沒在意:“沒事的,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私人助理,也是我的攝影師,田斌。”
船王波塞冬指了一下麵紅耳赤的兒子,嘴角帶著優雅的笑意:“我的大兒子波西·亞曆山大·波塞冬,現在你們認識了。”
酒店那些女服務員的眼神都熾熱了,太優雅了,太迷人了!偏偏還是那麽威嚴的一個人。
忽然那個小女孩生氣地大聲指著田斌說了幾句。
田斌愕然,完全聽不懂她說啥。
辛雪琪說:“她要你把照片刪掉。波塞冬家的人是不可以拍的。”
田斌說:“憑什麽啊?來到中國,你就得遵守中國的規矩。”拿著胸牌一揮,對辛雪琪得意洋洋說,“告訴他,我是記者,這裏是公共場所,我有權拍照。”
辛雪琪翻譯了,那小姑娘又說了幾句,叉著腰氣勢洶洶看著田斌。
辛雪琪說:“她說你侵犯了波塞冬家的肖像權。”
田斌翻了個白眼說:“你們是潘叔的客人我才拍的,我的規矩就是我自己拍的照片從來不刪,要照片就得掏錢買回去。不過今天可以例外,你刪吧。”
田斌十分大方地把相機遞過去:“來,要刪你自己動手。”
那小姑娘氣呼呼接過相機,一下子就定格了。
畫麵上隻有三分之二張臉,從額頭到嘴角,甚至看不到下巴的特寫,全都聚焦在左眼。波塞冬英俊冷酷的麵容嘴角泛著笑意,深邃的藍眼睛裏有怒濤在翻滾。
海皇!不管是誰看到這張照片,都會說這是海皇波塞冬!
小姑娘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把照片放大,直接投入瞳孔裏的大海。但是她不敢動,她感到了敬畏。令人敬畏而且神聖的感覺。
“帕帕。”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把相機拿給父親。
她嬌蠻的麵容變得低眉順眼,如湖水般靜謐,走路都輕巧無聲。
田斌心說,真他媽是一家子,變臉真快,跟神經病似的。
奧納西斯看了一眼,目光明顯定住了一秒鍾,對潘永邦說:“我想要這張照片。”
潘永邦很自然地說:“那麽你需要支付十萬歐元給小田。這是小田的公開價。”
所有在場的人都驚了,十萬歐元!怎麽回事就十萬歐元?
很顯然船王沒興趣和別人分享,連他的幾個兒子女兒湊上來都沒看到。奧納西斯把照相機還給田斌,隨手掏出支票,開了十萬歐元撕給田斌。
田斌的胖臉直抽筋,心裏已經樂開花了,臉上還要保持著淡定,假裝不會被這點兒小錢擊敗,把支票接了過來。十萬歐元,怎麽才能把這張紙變成錢啊?潘叔,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嗚嗚嗚這次總算沒白跑。
奧納西斯丟出十萬歐元似乎隻是隨意撒了一把零花錢,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對著自己的小女兒一指:“我最小的女兒艾薇爾,現在你們也認識了。”
四周的女服務員都麵紅心跳,男人,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太有魅力了!
潘永邦和船王奧納西斯一起進了電梯,奧納西斯就住在世紀豪庭的總統套房裏。他們的交情顯然很不一般,一邊走一邊就說得很開心,潘永邦親自帶他們去房間。
奧納西斯說:“我聽說中國人結婚是哥們兒的都要湊份子?”
潘永邦說:“嗯,身份越高的人給的越多。在我們這裏船長都沒有什麽地位,你是個水手,就封個兩百塊就可以了。”
進了總統套房,小女兒艾薇爾拿著一個筆記本過來直奔田斌,不用問也曉得是要拷照片。
胖子就把照片下到筆記本裏拷給她。艾薇爾好奇地打量著田斌,不滿地說了幾句話。
田斌問:“她說什麽?”
辛雪琪說:“她說你收費太貴了。華人的人工都是很廉價的,一直都有打折的。”
田斌火了,說:“貴個屁啊,這是潘叔直接給她們打了八折了,他們不曉得占了便宜是吧?十萬歐元才八十多萬人民幣,國內郝總他們給咱們的價碼可是一百萬人民幣一單。華人的人工憑什麽就得廉價啊?她當是清朝末年舊金山的豬仔啊?告訴她優惠倒是可以有,買一送一了,之前有一張是拍她的,也送她了。”
說完把筆記本合上,還給了艾薇爾。
艾薇爾聽辛雪琪說了,把筆記本打開來一瞅,屏幕上正打開著一張,是她飛身越過汽車前機蓋的時候嚇唬人的時候,皮裙裏麵露出了粉紅色的小內褲,上麵有一個美羊羊的圖案。
艾薇爾咬牙切齒抬起頭,胖子已經跑了。
潘叔今天就打算跟船王奧納西斯攪基了,反倒是擔心起老婆來,打發田斌和辛雪琪去陪著了。
坐出租車上,田斌都一直捧著支票發出控製不住的笑聲。
辛雪琪說:“你沒事吧?”
田斌說:“我憑什麽有事啊?哎,我覺得他們挺過分的,明明懂中文,非得跟我們說法語。”
辛雪琪說:“可能這是歐美人的通病,他們覺得上流社會的人是要說法語或者是西班牙語、拉丁語的。”
田斌親了一下支票:“所以就得治他們,一點兒都不能打折。”
辛雪琪白了他一眼:“以前沒覺得你這麽貪財啊。”
“什麽話,我是貪財的人嗎?”
“你貪財起來不是人!”
胖子撇撇嘴:“咱這叫有才,要沒本事你能看上我?”
辛雪琪立刻回了一句:“有才倒是真的,我總不能是貪圖你的長相吧?”
開車的司機這個羨慕啊,小兩口這就卿卿我我起來了,看胖子這一臉賤樣,真想把胖子一棍子打暈踹車下麵去,把支票和小美人都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