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咊國叢國
當天晚上，五名兵團長受到東方朔召集，來到縣守府，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沈彥雨。
正廳上，東方朔安坐在正位，宋之問和林覓則站立在他側旁。
“屬下參見大人！”六人進來後，齊刷刷的拱手施禮。這次他們心悅誠服，施禮時臉上沒有了傲氣，反倒是多了些尊敬。
看在眼裏的東方朔含笑道：“各位兵團長大人坐吧！在我麵前不用那麽客氣！”
“是！大人！”六人起身，隨之坐在正位下手邊兩側的座位上。
待落座之後，東方朔的目光落在莫辰身上，凝聲問道：“小辰，你身上的傷沒事吧？”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東方朔十分清楚，打傷莫辰是鐵定的事。
“多謝大人關心！”莫辰起身拱手，正色道：“屬下沒事！”說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安然無事。
“沒事就好！”東方朔笑著向他壓了壓手，示意他坐下。既然莫辰沒事，東方朔也不再詢問，他看向沈彥雨，問道：“不知通告貼出後，百姓有何反應？”
沈彥雨起身，說道：“與平時無異，並沒有激起多大的波瀾。”
其實也很好理解的，白雲縣的百姓大多都被遷移走了，剩下的那些也正在準備中，人們對於這位新上任的縣守，談不起有多在意，畢竟他們日後也不會在這裏生活了。不過隸屬於白雲縣的五個兵團的士兵倒是議論紛紛，對於沈彥雨突然被撤職，然後又空降了一個縣守回來，人們十分好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東方朔點了點頭，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話鋒一轉，他幽幽說道：“昨日我軍受傷慘重，各位兵團長大人要安撫好戰死的兄弟啊！”
“屬下明白！”五名兵團長同聲道。
“還有！我想知道，咊國到底是個什麽國家？”東方朔在竊取那名咊國士兵語言的時候，並沒有把他的全部記憶都竊取過來。要是被他使用過天眼的人，記憶都被他拿去了，然後一起塞在他腦子裏，豈不會爆炸？甚至還會造成混亂，把自己當成了別人……
說到咊國，五名兵團長齊齊把目光轉到沈彥雨身上，在場的人裏麵，恐怕沒有人比沈彥雨還要清楚咊國的。見他們在看自己，沈彥雨會意，正要起身回答，東方朔已搶先開口說道：“坐著回話就好！沒必要每次都站起來！”
“是！大人！”對於東方朔不喜歡禮節之事，沈彥雨也慢慢了解到了，他坐在椅子上，述說道：“咊國是異國，並不在承天帝國中，它就位於我雲東方偏北的地方，其領土不大，充其量也就隻有我雲一半大小。但是不容人小看的是，咊人自生來就擁有神力，且驍勇善戰，就正麵交鋒，我軍實難匹敵。”
“我雲建國以來，即有千年曆史，而咊國也有數百年之久，由於二者領土互相接壤，之間鬥爭之事肯定不少，期間打過了無數大大小小的仗。”
說起來，雲國雖然位於承天帝國最北的地方，但它還是四麵臨國。首先它西
麵有齊國、西南則有乙國、東南有玉國、東邊有叢國、東邊偏北咊國、最後在北麵還有貝加班克。雲國與多個國家相鄰，本來應該是非常富有的一個國家，可是雲國向來封閉，不接受其他國家的商人進入，沒有了商機，再加上國內資源缺乏，從而導致國內的百姓非常貧困。
“如此說來，咊國亦是我們的死敵咯！”東方朔說道。
“是的！大人！”沈彥雨點頭，說道：“聽老一輩的老人說，兩國之間光是打仗，就已經有上百年了！”
“那叢國呢？”東方朔還沒來天時郡之前，就已經聽說這裏經常與叢國打仗。
“叢國與咊國、我國雲國領土接壤，亦也是我們的死敵之一，之間經常打仗，叢軍常年侵略我國領土，卻從不占領分毫，隻把我國雲人帶回去做奴隸。”
“叢國也是個極有意思的國家。它與咊國可以說是兩個相反，咊人生來矮小、瘦弱，卻擁有神力；而叢人，身高比正常人還要高出許多，伸出一隻胳膊比正常人的大腿還要粗，冷眼看去，活像是隻成了精的黑熊。可是令人吃驚的是，看似無比強壯的他們，力氣卻比正常人還要小。”
“不過最近幾年，叢軍沒見了蹤影，不來抓捕我國百姓了！”沈彥雨補充道。
叢軍沒再來了？東方朔腦筋轉動，沉吟片刻，問道：“難道，叢國不想再來掠奪我國人口了？”
“應該是這樣！”如果不是這樣，難道叢國還是怕再掠奪下去會遭天譴嗎？沈彥雨心裏這樣想到。
這時，一兵團長、向家插嘴道：“大人，我覺得此事沒有那麽簡單！”
“哦？”東方朔把目光轉向向家，不解地問道：“小家，此話怎講！”
“屬下也是靠直覺！”向家說道：“叢國是個什麽國家，屬下了解一些，叢人生活水平十分高漲，其國內沒有可以供人使喚的下人，而且他們自己也不屑去這樣做，所以這才來抓捕我國平民百姓回去當奴隸使喚……”
向家說到這，見東方朔兩眼發光的看著自己，突然意識到自己廢話說多了，他連忙說道：“重要的是，自從叢國不派出一兵一卒後，咊國更加變本加厲的來襲擊我們！”
“按之前的規律來看，每次兩國至少得隔一個月才來一次，可是自從叢國停戰後，咊國不到十天便會派人來搶掠一次。”
聽到這裏，坐在向家旁邊的莫辰大皺眉頭，他說道：“這也不奇怪，叢國不想開戰，可是咊國並不想停戰，所以才更加變本加厲。”
“那它之前為何不這樣做？”向家反問道。
“呃……”莫辰撓了撓後腦，方說道：“也許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
“……”說了等於沒說，向家白了莫辰一眼。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達成了某種交易！”
“什麽交易？”除了東方朔三人，剩下的人都異口同聲地問道，眼睛也隨之落在了說話的這人身上，二兵團長、青木。
青木起身，環視眾人，後衝著東方朔拱手說道：“大人，或許叢國之所以會停戰，十有八九是和咊國有關，他們應該達成了某種交易！”
“什麽交易？”東方朔問道。
“比如說，咊國派出咊軍來襲擊我國領土，破城之後，並不屠城，而是把我國百姓帶回去給叢國做奴隸；作為補償，叢國則給咊國一些好處！”青木口中的屠城的意思是，攻破城池之後，對城池內的所有人瘋狂殺盡，包括平民百姓。這也是咊軍一直以來最喜歡做的一件事。
“你的意思是，雇傭軍？”東方朔托著下巴，以雇傭軍的方式去雇傭咊軍？
“可以這麽說！”
“不對呀！”向家插嘴道：“我們與咊國、叢國的關係很差，可是後兩者的關係也沒好到那裏去，他們怎麽會結合在一起？”
對於向家的疑問，青木早已想好答案，向家這才說完，他連停頓都未停頓，馬上接道：“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久的利益！咊國是和叢國的關係很差，可是兩國的缺點和優點不正是可以讓他們互相彌補嗎？”
“咊人有力氣，善於打仗；叢人弱小，不善打仗；咊人窮困、叢人富有。他們都有著別人沒有的東西，所以兩者才結合在一起！”
向家咧了咧嘴，不服輸道：“那你說說，叢國給了咊國什麽好處！”
青木苦笑，國與國之間的交易，乃是秘密大事，哪是外人可以知道的，恐怕連他們自己國內的人都不知道。
“也許是鐵礦！”沈彥雨幽幽說道。
“鐵礦？”五名兵團長同是一怔。
“沒錯！”沈彥雨點頭，說道：“這也是令大人告訴我的，叢國之所以富有，全靠的是其國內礦資源非常豐富。”頓了一下，沈彥雨接著道：“其實剛開始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後來我聯想到昨日我軍士兵收繳上來的咊兵的武器時，我才覺得應該是礦！咊國礦資源缺少，和我國一樣，那他們哪裏來的那麽多鐵去打造這麽大的一把武器？我這才覺得青木說的非常對，他們應該是達成了交易，叢國以雇傭軍的方式去雇傭咊人抓捕雲人回去替叢人開發礦場，而叢人則將礦或給予或賤賣給咊國，從而咊兵的武器才能那麽大！”
聽聞這話，五名兵團長吸氣一片，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是這般，不過轉念想想，倒覺得沈彥雨的話很有理。
向家麵帶困惑地問道：“既然有了鐵，那為什麽咊國不給咊軍打造出盔甲？”
“應該是沒來得及！”沈彥雨說道：“製造盔甲不是件易事，需要花費很長的一段時間，而且咊軍又有那麽多人，怎麽可能一下子就製造出來。”
其餘四名兵團長點點頭，覺得有理！接著四人不約而同的瞥了向家一眼，後者當然察覺到，臉色馬上漲紅，頓時尷尬，嘴上強硬地說道：“我這不是……這不是為大人問的嗎？怕大人不明白！”
得！這借口找的！四名兵團長暗暗搖頭，感到好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