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上古丹方
張哲輝心裏很是高興,劉西西現在壓力應該比自己更大才是,按理,她父親這個時候不該讓她出來見自己的吧?不管怎樣,說明在她心裏,自己占著很重要的位置。
心裏雖然高興,不過張哲輝臉上卻表現的很冷淡,眼睛盯著鍾倩,似乎沒有發覺劉西西出現一般。“倩倩,過年跟我一塊回家吧?你之前不是說很想出生在農村嗎?這次跟我一塊回去唄!我帶你體驗下農村人的生活。”
鍾倩抿著嘴,她的確很想去。以前聽張哲輝講他小時候在山裏掏鳥,下河摸魚時,不知道有多向往。自從爹媽去世後,鍾倩的童年一點樂趣都沒有。“我,我還是不去了,爺爺需要人照顧,等以後再說吧!要不,你帶西西去吧!”
“好啊!”
劉西西笑靨如花,蹦蹦跳跳,歡快的像隻兔子。上前挽著鍾倩臂膀,笑盈盈盯著張哲輝,道。“鍾爺爺現在身體還好吧?要不倩倩姐你把鍾爺爺送到我爺爺那裏去唄!我們一塊去鄉下玩嘛!”
“我……”
鍾倩何嚐不想,雖然很放心劉爺爺,可是把爺爺一個人丟在四九城,即使跟著張哲輝去了他老家,鍾倩也不會高興的。“我還是算了,你們去吧!我在這裏一個人能照顧好爺爺的。”
鍾倩鼻頭酸酸的,眼睛時不時盯著劉西西,然後又看著張哲輝。再過幾天,張哲輝就要離開四合院,到那個時候,這裏就又隻剩下她和鍾老二人,不知道他明年什麽時候會過來。
從頭到尾,張哲輝就沒正眼看過劉西西。既然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又何必再去妄想,到頭來兩人都會受到傷害。眼鏡男輕蔑的話語,張哲輝從沒忘記過。“哦!那你在這裏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事兒給我打電話。”
張哲輝從口袋裏摸出張銀行卡,遞給鍾倩。“卡裏有兩百萬,你先拿去用,不夠的話,差錢了,你就給我打電話。過幾天我一個人回去,年後沒什麽事兒的話,我會很快趕過來的。”
不等鍾倩張口,劉西西上前推了推張哲輝一把,板著臉,不高興道。“喂!什麽叫你一個人回去啊?本大小姐都說了,我勉強陪你一塊回去,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劉西西絲毫沒有察覺到張哲輝眼中的冷漠。
劉繼恩給劉西西說劉老身體不好,又隻有她一個孫女,讓劉西西多陪陪劉老。這幾天,劉西西陪劉老去了一趟烈士陵園,探望那些英勇犧牲的戰友。
到現在,劉西西也不知道她父親,已經派助理跟張哲輝打過招呼,明確的告訴他,你不配我的女兒。故而,張哲輝不理睬她時,劉西西還以為是這兩天自己沒來看他,張哲輝故意跟她賭氣呢!
“大小姐?”
張哲輝冷笑。“大小姐就該在家裏好好待著,等著白馬王子上門提親,又何必跟我一個鄉下窮小子回家過年,你就不怕人家笑話啊!影響了您的名譽,小人我可擔當不起啊!”
“喂!你什麽意思啊?”
男人沒必要這麽小氣吧?不就是消失幾天嘛!至於這樣嘛?劉西西本就比較直爽,心裏有氣,不喜歡藏著掖著。“窮鄉僻地,破地方,鬼才要跟你回去。”一個女人,過年跟一個男人回家,即使什麽都不說,意思很明顯,劉西西喜歡他,想跟他回家見見公公婆婆,想嫁給這個可惡的男人。
劉西西再豪爽,她仍是個女人,做到這一步著實不易,張哲輝屢次拒絕讓她感到很沒麵子。
劉西西的話,同樣刺痛到張哲輝,兩人唇槍舌戰,毫無旁人的爭吵起來。“對啊!我們就是窮鄉僻壤,就是破地方,容不下您這個大小姐,所以,你一輩子也不要出現才好。”
“你……”
劉西西鼻頭一酸,有種想要大哭的衝動。“你有病啊!吃炸藥了是不是,我招你惹你了。不去就不去,誰稀罕。”
劉西西氣鼓鼓的撇過頭,故作懶得搭理張哲輝的樣子,心裏麵卻期盼著張哲輝能上前哄哄自己。劉西西很委屈,好端端的,怎麽會吵起來?前些天不是挺好的嗎?是不是,是不是自己脾氣太衝了呀?要,要不要跟他道歉呢?
“你說的哈!希望你以後也不要來這裏,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
話一出,張哲輝莫名的心痛,心如刀割般難受。
“嗡!”
劉西西臉色煞白,腦中一片空白。轉過身,眼眶紅潤,盯著張哲輝。“你以為你是誰啊?這院子又不是你家的,我願意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管你屁事。倒是你一個外人,天天住鍾爺爺的房子,你有什麽居心?莫不是看中了倩倩姐,想癩
蛤蟆吃天鵝肉吧?”
心裏麵,劉西西是不想跟張哲輝繼續爭吵下去,她原本是想靜下心來,問問張哲輝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來?怎麽他突然間這樣子?可是,不反駁,劉西西又感覺自己會很沒麵子。
骨子裏,劉西西是驕傲的,看不起男人。雖說愛上了張哲輝,那又怎樣?以後他還不得乖乖聽自己的話啊!
張哲輝沒想發這麽大的火,眼鏡男那一句話,如同大手刮了他一嘴巴子,將他的尊嚴丟在地上,肆意踐踏。而劉西西現在每一句話,都是在鄙夷他們,似乎他們天生就比較低賤,低人一等。
“嗬!我是癩蛤蟆。”
張哲輝自嘲的笑了笑,轉頭看了不知所措的鍾倩一眼,點了點頭。“行,你不走我走,劉西西,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言畢,張哲輝抬腿便走,大步朝院門邁去。
劉西西,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世界……
一個字,一個字,猶如一柄重錘,一錘錘,將她的心砸碎。
“為什麽?”
劉西西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上,眼淚滾滾而下,她朝著張哲輝的背影,歇斯底裏的咆哮著。“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麽,你不可以跟我說嗎?嗚嗚嗚……”
在張哲輝絕情轉身的那一刻,劉西西揪心般難受。尊嚴,麵子什麽的都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她隻要張哲輝。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劉西西能感覺自己若再不爭取,這一刻很有可能會變成永遠。張哲輝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曾幾何時,劉西西一度認為,張哲輝會是她這輩子唯一的一個男人,所以,劉西西不會輕易放棄,她不想莫名其妙,就這樣永遠失去自己心愛的男人。
在張哲輝即將跨出院門的那一刻,劉西西爬起來,跌跌撞撞撲上來,從後邊緊緊緊緊抱著張哲輝,細小的腦袋貼著張哲輝的後背,嗚咽抽泣道。“不要走,我不要你走,嗚嗚嗚……不要離開我好嗎?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衝你發火了,對不起!對不起!請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鍾倩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脾氣一向很好的張哲輝,怎麽突然間會發這麽大的火。當張哲輝拔腿離開時,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擔心張哲輝會一去不回,剛想上前勸說,劉西西就跑上去了。
他們……
張哲輝心裏很不好受,一直以來,劉西西都是跟他爭鋒相對,從來沒有退讓過。而現在,她卻放棄所有的尊嚴,隻為留住自己。可見在劉西西心中,他有多麽重要。
兩人一同在山上曆盡艱險,並肩作戰,即使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兩人至始至終都沒有放棄過對方。那一幕幕,這輩子張哲輝都不會忘記。劉西西出生高貴,能為他一個窮小子那般,著實不易,張哲輝很感激她。但一想到她父親的身份,猶如一重大山,壓得張哲輝喘不過氣來。
心一狠,張哲輝重重甩開劉西西,決然道。“劉西西,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隻癩蛤蟆,我有自知之明,所以請您不要再來擾亂我的生活。”
說完,張哲輝鑽進輛的士,消失不見。
“不要,不要,不……”
劉西西癱在地上,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麽在乎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是這麽絕情,就這樣把她丟了。劉西西看著張哲輝消失的街道,臉色青白,嘴唇一張一合,細聲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劉西西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會惹張哲輝發這麽大的火,她痛恨自己,幹嘛要說張哲輝是癩蛤蟆,自己又不是他眼中的天鵝。如果可以,劉西西寧願做陪伴在張哲輝身邊的那隻癩蛤蟆。
鍾倩隻是抱著劉西西,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慰她,鍾倩自己何嚐不難受?心裏空落落的,跟劉西西一塊盯著那空蕩蕩的街角。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離開鍾老四合院後,張哲輝在時代廣場租房的地方呆了兩天,迎來了年前最後一場拍賣會。
是在郊區一棟別墅的地下室裏,有近七百個平米,即便坐了五六十人仍顯得空曠。中間擺了個擂台,專門提供打黑拳用的,有人稱擂台為生命的禁區,每年死在這擂台上的拳手不計其數。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張哲輝能在空氣中嗅到一絲絲隱晦的血腥味。
錢誌高坐在中間,左邊是張哲輝,右邊是楊德成。像這樣場麵宏大的拍賣會,以前連錢誌高都沒資格參加,更別提楊德成了。錢誌高能爬的這麽快,張哲
輝功不可沒,所以,張哲輝一要求,錢誌高立馬就答應下來,帶著楊德成一塊來參加拍賣會了。
反正,有個比自己窮的人在身邊,多少會感覺好點。
這次拍賣會是由一個叫黃應天的人組織舉辦的,張哲輝對這人毫不了解,隻知道大家都叫他黃爺,來頭比王勝龍似乎更勝一籌。
黃應天四十出頭,剃了個寸板頭,顯得很有精神。又菱角分明,濃眉大眼,眉宇間有一道鮮明的川字,不怒自威。黃應天額骨較為凸出,眼眸深邃,為其添上一筆神秘的氣息。
黃應天穿著淺灰色的唐裝,大師範兒十足。“各位。”黃應天上座前,先是朝眾人拱了拱手,臉上布滿褶子,笑盈盈道。“各位能賞臉參加我黃某人舉辦的拍賣會,黃某感激不盡,在這裏先謝過大家。希望在座的各位朋友,每一個朋友都可以賺的滿載而歸。”
在場所有人,紛紛起身朝黃應天拱手點頭致意,深怕起身慢上一步,會因此而得罪這個大拿。
王勝龍領著掌眼李國華,坐在黃應天左下手第二個位置,不知道號稱是四九城古玩界第一人的李國華,在知道上次聚會時,自己屁股下麵坐著價值千萬的翡翠原石時,心裏頭會是什麽滋味。
在王勝龍上邊還有個年輕女子,一身勁裝,黑色緊身衣將她曼妙的身姿,完美的勾勒展現。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這個女人,即便坐得很近,但她仍給人一種不存在的詭異感,似乎整個人都融入到黑暗中一般。
這個女人不簡單。
以座位的分布來判斷,這個女人的身份比王勝龍還要略高一籌。除此之外,張哲輝獨特的感應能力告訴他,這個看似嬌弱的女人,實際上她的戰鬥力不遜於在場的任何一個男人。
像鍾老身衰病弱,生命心火隻有星點大小,隨時都有可能湮滅。而一般人的生命心火有巴掌大小,這個女人體內的生命心火卻旺盛的猶如一朵盛開的蓮花,比起門口那些身強體健的保鏢還要旺盛不少。
張哲輝也是由此判斷她可能武力不凡。
慢著!
除了她之外,坐在首席位置的黃應天,生命心火旺盛的更加可怕。黃應天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笑意,卻給人一種匍匐的雄獅般,隨時可能發出致命的一擊。他們是怎麽做到的?難道,他們也是修道之人?
張哲輝心中疑惑團團,論心火旺盛,他見過的所有人中,幾乎沒有人能比得上他。但那是因為張哲輝有了造世鼎,意外修煉到煉體後期,他的生命力才十分強健。若不是實戰經驗匱乏,即使一些武術界的宗師,也不一定是張哲輝的對手。
就連林章,生命心火也比常人旺盛一些,隻有王勝龍與常人區別不大。“錢哥,那個女人和黃爺是四大家族的人吧?”
錢誌高點了點頭,小聲道。“四大家族,按照綜合實力劃分,分別是黃家,古家,林家和王家。黃爺就是黃家的繼承人,左下手位置那個女人就是古家繼承人古德的女人,古魅兒,王哥和林章你是認識的。”
能參加這次拍賣會,錢誌高極為高興,心情一好,話比平常多了不少。“聽人說,黃家,古家和王家,在幾百年前,就地位不凡,財力雄厚。原本四大家族,沒有林家的,林家是上個世紀改革之初,發家致富起來後,把另外一家給擠兌了。”
四大家族的財富和影響力,比起周邊小國家還要厲害的多,小國家最多搞幾場戰役,蹦躂幾下。而他們四大家族,一旦發起威來,傾盡財力,甚至可以影響到歐美的經濟都下滑十幾二十年。
事情遠遠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麽簡單,錢不是萬能的,至少代表生命的心火,就不是靠錢能堆積起來的。
張哲輝雖是在與錢誌高攀談,眼睛卻一直盯著黃應天和古魅兒,一個人修道,何其難。張哲輝猶豫要不要等拍賣會結束後,找他們私下聊聊?隻是,修道者一事太過隱晦,張哲輝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萬一對方不是修道者,或者放出自己是修道者的消息之後,對方會不會把他怎樣?
四大家族中,王勝龍對他挺器重的,隻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對方隻是看中張哲輝知玉的本事而已。再說,他肚臍眼心火一般,跟他說估計他也不懂。林章也隻是比平常人好一點而已,隻有黃應天和古魅兒倆人已經達到了煉體初期的水平,黃應天更是直追煉體後期。
古家和黃家,傳承淵遠,說不定他們家族真有什麽修道秘術流傳至今。俗話說富不過三代,一個鼎盛的王朝,也才延傳幾百年而已,一個家族強盛好幾百年,沒有點真本事怎麽可能做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