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打眼
張哲輝有些為難，“老哥，你就別為難我了，這丹藥是準備救命用的，比較急用。明年過來，我一定煉幾粒質量上乘的送給你行不？”
“好吧！”
錢誌高搖頭苦笑，他仍是不甘心，可又不想為了一粒回陽丹得罪了張哲輝。再等等就再等等吧！隻要張哲輝懂得煉製之法，還用擔心以後他沒回陽丹嘛！“老弟，這可是你說的哈！明年最少得給我三粒才行。”
“走，哥兩兒喝酒去。”
錢誌高精明著，隻要跟張哲輝打好關係，往後利用他手裏獨一無二回陽丹的資源，依張哲輝的話來說，錢他媽就算個屁。即便三七分，錢誌高好好炒作下，一粒回陽丹，他起碼得賺好幾千萬，無本萬利的事兒，誰都樂意幹。“今天得好好慶祝下。”
在錢誌高眼中，張哲輝這小子，幾乎是無所不能，連這種傳世仙丹都能煉的出來，還有什麽他不會的？回陽丹對錢誌高來說，等於為他打開了一扇財富大門，隻要跟張哲輝打好關係，賺多少錢都不是難事。
錢誌高心裏藏著個念想，得想點辦法，盡快套出回陽丹的丹方。有了丹方，還用愁沒回陽丹嘛？張哲輝終歸是張哲輝，誰知道他有了回陽丹之後，有沒有別的什麽念想。
張哲輝唯一的一點不好，就是愛招惹事兒，到哪兒都能惹出事兒來。惹了平常人倒是無所謂，錢誌高定然是二話不說，為其“兩肋插刀”都行。但像林章那種人，錢誌高真心得罪不起。
錢誌高拽著張哲輝就外邊拉。
錢誌高的熱情，令張哲輝很不自在，他取向正常的很，給別人看到，人家會以為他跟錢誌高在“處對象”呢！“錢哥。”出門前，張哲輝不經意的推開錢誌高搭在肩上的手臂。“回陽丹這事兒，切記要保密，暫時我不想傳揚出去，等過完年，我再細細考慮下要不要向外出售。”
“你看錢哥像那種嘴長的人嘛！”
獅子狗在地上汪汪叫了半天，張哲輝都沒去搭理它，小東西著急之下，在錢誌高開門的瞬間，身子弓成一團，四肢抓地，突然從地上彈射而起，穩穩落在張哲輝肩上。“汪汪汪！”
錢誌高差點沒嚇出心髒病來，餘光中隻見一道白影，疾風追電般，掠過他眼前停在張哲輝肩膀上。錢誌高本能的向後猛推，撞的房門框框作響。“小畜生，嚇死我了。”
“這……”
錢誌高瞳孔凸出，揚起的大手沒敢落下，嘖嘖稱奇道。“小畜生是怎麽做到的？老弟，你快把它放下去，看看它是怎麽跳上來的。”張哲輝身材中等，在北方算不上高大，那也有一米七八的個。地麵距離他的肩膀，最起碼有一米六，這麽高的距離，獅子狗四肢短小，怎麽可能跳的上來？即便是隻靈敏的花貓，沒有著力點，根本竄不上來。
“咳咳！”
張哲輝幹咳兩聲，提醒錢誌高不要再說話了。此時正當中午，大寶齋鋪子裏沒什麽客人，極為冷清。錢誌高躲避小東西時，撞的房門框框響，把所有人的視線，全部吸引過來。
大寶齋的員工們可是親眼所見，不久前買回來的獅子狗，病怏怏跟死了十年似的，渾身上下散發著嗆鼻的惡臭，令人不敢貼近。大家都疑惑，新上任的老板買這麽一條狗回來幹嘛？
而這時，站在張哲輝肩膀上的獅子狗，哪還有半點病態？散漫無神的瞳孔，此時正滴溜溜轉著，一一掃向大廳裏的每一個員工，然後用前肢捂著臉，作害羞狀。令人憐愛的表情，一下獲得諸多女性的喜愛。
離開大寶齋後，張哲輝就回了鍾老大院。
“你回來啦！”
三天沒見，鍾倩整整瘦了一圈，掛著黑眼圈。“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吃。”鍾倩比較內向，骨子裏是個很堅強的女人，她不太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女人能做的，就是在家裏洗衣做飯，等待男人回家。
這應該算是守望幸福吧！
“呀！這隻狗狗好可愛啊！”
獅子狗竄到鍾倩腳下，扒著她褲腿搖頭擺尾，討人喜歡。獅子狗性情溫馴，又在張哲輝身上嗅到了鍾倩的味道，對他親近的人，自然表現的極為親近。獨獨對錢誌高不太喜歡。
一見錢誌高，獅子狗就呲牙咧嘴，恨不得咬他一口。誰讓錢誌高成天嘴裏喊著要踢死它煮火鍋，吃了大補。
鍾倩蹲下身，輕柔的摸著獅子狗靚麗的毛發，獅子狗很是舒服，眯著眼
一臉享受。“真漂亮，輝哥，它叫什麽名字呀？是送給我的嗎？”
獅子狗似乎能聽懂人話，抬頭看著張哲輝，可勁搖頭。跟美女相處是挺舒心的，但本能告訴它，跟著張哲輝才是最佳選擇。
張哲輝也覺得這獅子狗好生可愛，與先前病怏怏半死不活，截然不同。“就叫它小東西吧！”獅子狗欣然接受，扭動身軀，吐出細小的舌尖討好張哲輝。“倩倩，你進來，我跟你說件事。”
“嗯！”
雖然很疑惑，但隻要張哲輝在身邊就足夠了，鍾倩不會去過問太多。
兩人進了房間，張哲輝關上門，掏出回陽丹，將小東西之前半死不活，然後吞下回陽丹之後，就變得這般生龍活虎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至於回陽丹的來路，張哲輝同樣說是在宋朝的物件裏邊意外發現的。
看著活蹦亂跳的小東西，鍾倩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張哲輝，小東西渾身毛發光鮮，精力充沛，哪有半點受傷過的樣子？可是，鍾倩雖然跟張哲輝認識時間不久，但鍾倩十分信任他，張哲輝也從來沒欺騙過她。
可是要她相信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鍾倩一時間難以接受。況且小東西隻是一條小狗，與人沒有可比性，萬一吃出問題來了怎麽辦？爺爺現在已經這樣了，再經不起任何折騰。
鍾倩知道張哲輝想幹嘛，原以為他這兩天出去真出差去了，沒想到，張哲輝一直惦記著鍾老。不管回陽丹有沒有回天的功效，張哲輝有這份心，鍾倩很感動。“我，我考慮下好嗎？”
鍾倩再經不住任何打擊，目前鍾老雖然不能有行為動作，說不了話，沒情感。但至少他還活著，閑暇時，鍾倩喜歡坐在床邊，跟老人靜靜的攀談。爺爺身體很虛弱，經不起任何藥物的摧殘，再有什麽問題，老人家很可能會……
張哲輝心裏清楚鍾倩的擔心，輕聲道。“倩倩，你放心吧！我有把握，即使鍾老不一定會醒過來，但絕對不會有副作用的。”中藥不比西藥，西藥三分毒，中藥隻要對症下藥，即使不能治本，也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張哲輝先前檢查過鍾老，他現在狀態不佳，身體虛弱到極點，再不救治，用不了多久，老人家會永遠沉寂下去。能盡早最好，拖太久，再吞噬回陽丹，張哲輝擔心回陽丹會對他失去作用。
“倩倩，你聽我說，鍾老這樣拖下去不是長久之計，遲早有一天……”張哲輝有些後悔，早知道不過問鍾倩，直接瞞著她喂食鍾老回陽丹好了。“老人家躺在床上這麽久，就是正常人也會患病的，更何況，得不到充足的營養，他身體各方麵的技能逐漸幹枯，再拖下去，情況隻怕會越來越糟糕。”
“倩倩，你真為爺爺好的話，就隻能這麽辦。”
鍾倩自小在大城市長大，有過良好的教育，她從來不信任偏方，更加難以相信小東西不久前還是隻瘸腿的狗，眨眼間就四肢健全了。
胸口悶的難受，一口氣上不來，似乎周身的空氣都凝結了。鍾倩臉色煞白，看著床上日益消瘦的老人，她實在難以決定。她很討厭這種感覺，鍾老的生死就在她一念之間。
潔白的皓齒，掐入鮮紅的嘴唇。鍾倩眼眶紅潤，噙滿了淚花兒，搖頭撲進張哲輝懷中，嗚咽抽泣道。“輝哥，我怕。”
鍾倩好怕，自小，打懂事起，她就跟鍾老兩人相依為命。張哲輝出現之前，鍾倩一度以為她的世界，就隻有她和鍾老兩人。沒有鍾老，鍾倩不可能活到現在，她對鍾老過於依賴。
鍾倩不希望鍾老再出現什麽變故，張哲輝說的沒錯，照目前這個狀況下去，遲早有一天爺爺連呼吸都是奢望，而且，這一天不會太久。
鍾倩真希望張哲輝不要告訴她這些。
“輝哥，你給爺爺喂吧！不管結果怎樣，我都不會怪你的。”說完，鍾倩再也呆不下去，掙脫張哲輝奪門而出。
“倩倩……”
張哲輝沒有勸阻鍾倩，關上門，張哲輝挑選出品質交好的回陽丹，塞進鍾老嘴中。
假如張哲輝不是用造世鼎煉製回陽丹的話，就他那笨拙的煉製手法，再加上垃圾明火，十爐丹藥都未必能成丹一粒。造世鼎具有自主調和的功效，又被各種天材地寶浸盡千百年，其所蘊含的仙丹之氣，澎湃驚人。
倘若張哲輝有三味真火，或懂得操控火焰之法，再用造世鼎煉製仙丹，當可將仙丹直接提升一個檔次也未免不可。
鍾老沒有下咽的能力，張哲輝用靈力控製著回陽丹，一點點順著鍾老的喉嚨，下咽到其體內。然後，抓著鍾老的手臂，將靈力輸入到其體內，催動血液運行的速度，讓死寂的血管活絡起來。
“砰砰砰！”
在張哲輝的催動下，鍾老弱不可聞的心跳聲，逐漸變得強健。慘白的臉上有了些血色，紅潤透著肉質光澤，呼吸漸重，但沒有要轉醒過來的跡象。
在靈力的調和幫助下，回陽丹很快閑散，化作一縷縷微不可見的能量體，融入到鍾老體內細胞之中。
張哲輝呼出一口氣，看來回陽丹也不是萬能的，對於修複外傷有奇效，對顱內的傷害，用處看樣子不是很大。不過，在吞噬回陽丹之外，鍾老身體的狀況比之前要好多了。腹部那團象征著生命能力的心火，更加旺盛。
或許是藥效不夠吧！小東西個子小，吞下回陽丹後，立馬就有劇烈的反應。而鍾老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張哲輝考慮要不要把最後一顆回陽丹，也送到鍾老嘴裏。
最後想想還是算了，鍾老的身體經不起摧殘，兩粒回陽丹藥力太猛。太補，對身體沒有好處的。
張哲輝退出房間，有點頹廢，倘若回陽丹都治不好鍾老，他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丹方記載著千奇百怪，各種亂七八糟的丹藥，但除了回陽丹之外，其他的丹藥也有治療身體的功效，不過過於霸道，再加上藥材難尋。姑且煉製出來，張哲輝也不敢給鍾老服用，那些丹藥的藥性太過霸道，凡人服用直接爆體，比毒藥還厲害。
鍾倩坐在石階上，抬頭看著碧藍的天空發呆，見張哲輝出來後，立馬迎了上來。沒看到張哲輝身後有人，鍾倩一臉駭色，嘴唇哆嗦著。這一刻，呼吸都停止了，心提到嗓子眼。“爺爺他……”
“傻瓜，瞧你嚇得，嘴唇都白了。”
張哲輝很自然的展開臂膀，將鍾倩攬入懷中。“鍾老沒事，我給他服下回陽丹了，雖然沒醒，不過身體比先前要好多了。你進去看看吧！”
鍾倩輕輕推開張哲輝，奔進房間，見鍾老果然氣色好了不少，比先前沒成植物人還要好。鍾倩這才放心下來，怔怔看著張哲輝，嘴唇蠕動了半天，就隻說出謝謝倆字。
“傻妞，我們之間還說什麽謝謝，要不是鍾老收留我，那段時間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兒。”人在落魄時，能有個人伸出援手，恐怕就是再狠心的人，這輩子也會感激不盡。
“輝哥，我想找份工作。”鍾老每天都要吊一大瓶的營養液，要花不少錢，張哲輝對他們已經照顧夠多了，鍾倩不好再伸手問他拿錢，總不能拖累他一輩子吧？兩人之間沒有直接的關係，鍾倩總覺得自己虧欠張哲輝太多了。“我想找個距離比較近的工作，或者去外麵找點手工活，回家做也行。”
鍾倩還年輕，不能總窩在這院子裏，出去鍛煉鍛煉，見見世麵也好。張哲輝尋思再三，沉吟道。“我想明年過來，不出問題的話，我想開一家藥店，到時候你過來幫忙唄！”
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況張哲輝的回陽丹，世上隻此一家，別無二處。他不怕銷售有問題，就是有些擔心上麵會不會允許他開，沒有正規的營業執照，是不允許開藥店賣藥的。
最緊要的是回陽丹藥效逆天，張哲輝擔心會有人來找他麻煩。問到丹方的出處，事情會比較麻煩了。
藥店的事兒，過年後再說吧！
“倩倩，你跟我一塊回家過年吧？”
鍾倩一個人留在這兒，張哲輝不是很放心，倒不是擔心林章會上門欺負她。她太憂鬱了，長久下去，會悶出病來，張哲輝想帶她出去走走，換換心情。
“好啊！也帶上我吧！”
不等鍾倩作答，劉西西突然從外邊走進來，一臉期待。“長這麽大，人家從沒體會過鄉村生活呢！算上我一塊吧！”
眼鏡男出現後，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劉西西，張哲輝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她。
見不到就見不到吧！免得心煩意亂。
眼鏡男隻不過是劉西西父親的助理，張哲輝心裏清楚，眼鏡男來找自己，定然是劉西西父親劉繼恩的安排。人家看不起他，張哲輝也不想腆著臉去追求劉西西，免得人家說他攀龍附鳳。能有今天，張哲輝已經很滿足了。
劉西西的身份，再加上眼鏡男的出現，致使張哲輝和劉西西之間產生不可磨滅的隔閡。
（本章完）